圣地烽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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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中午的时候，城主带着一位年轻英俊的黑眼睛的异族人，他告诉他们他叫布鲁斯克，他们都笑了，他们怎么会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布鲁斯克呢？只是他们不明白这时候城主带他来干什么？

　　　　城主贾库里向他们宣布，布鲁斯克将作为他们临时的行动长官，他们所有人都要无条件地听从他的指挥，胆敢违抗者，帝国军法处置！

　　　　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秀气瘦削的年轻人将是他们的长官，他将带领他们去抗击该死的马其顿人，天呐，这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乌里奇用手中的狱棍告诉他们，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宣读一份任命书！乌里奇就站在台子上，腰间挂着一把拖地长刀，他这把刀已经砍了五十八个脑袋，没人知道这位沃尔夫城的刽子手，会不会把那把长刀砍到自己人的脖子上。

　　　　他们吓得都不敢做声了，他们老实得像监牢里的强奸犯一样，缩着脖子，低着头，有人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刺鼻的骚臭味开始在广场上空弥漫。

　　　　布鲁斯克苦笑着，摇了摇头，乌里奇皱着眉头，把右手放在刀柄上，他的长刀开始震动，因为他们丢尽了帝国军人的脸面，他要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这种耻辱！

　　　　布鲁斯克按了按他的肩膀，冲他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下面那群被吓得尿裤子的军兵笑道：

　　　　“我是布鲁斯克，你们最痛恨的异族人，现在我成了你们的长官，你们服气吗？”

　　　　他们怎么会服气呢，这个秀气的男人怎么能当他们的长官呢，这不是开真神的玩笑吗？

　　　　可他们谁都不敢说，因为帝国军法第一条，就是无条件听从长官的命令，他们不敢不服气，所以他们都保持了沉默，因为他们害怕乌里奇那把能砍人脑袋的长刀！

　　　　布鲁斯克一脚把前面的祭酒台给踢倒了，这让台上台下的人惊慌不已。在帝国历史上还没有谁敢把行军祭酒台给踹倒了，就算法尔卡也不敢干出这样的蠢事！

　　　　布鲁斯克邪笑着：

　　　　“今天我给你们个机会，说吧，你们服不服气？”

　　　　一开只有几个人低声地喊着不服气，然后越来越多的人一起喊着，一起叫着，声音也越来越大，大得简直能把人的耳膜给震破了，他们看着这位异族人把祭酒台给踢到了，他们愤怒极了，他们的本能在驱使着他们呐喊，尖叫。

　　　　布鲁斯克不屑一顾地笑道：

　　　　“那太好了，我希望你们能向贾库里城主提出抗议，我可不想给一群被吓得尿裤子的人当长官，你们只能侮辱我布鲁斯克英俊潇洒的形象，如果罗贝尔大城里的女人知道我当了你们的长官，她们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下面的人群开始慌乱骚动，有人喊着要找他决斗，也有人喊着要把他送上十字架，用圣火烧死他，因为他踢到了代表真神的祭酒台。

　　　　可布鲁斯克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的叫喊，他站在上面依然邪笑着，用不屑一顾的眼神望着他们，他扬了扬手，高声喊道：

　　　　“很好，你们的反应告诉我们，你们还算是个男人，否则我就要让碧斯楼里的小姐们来给你们脱裤子检查检查！”

　　　　天呐！他居然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碧斯楼是什么地方，那里住着一群婊子，一群美丽风骚的婊子，他们做梦都想去碧斯楼当一回婊子。他们听了哈哈地笑起来，他们说他要是不把碧斯楼的小姐叫来，他就不是男人。

　　　　布鲁斯克又笑道：

　　　　“我是不是男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像男人一样战斗，否则就连她们也会瞧不起你们的！我们伟大的碧斯楼鸨母——艾丝翠德小姐告诉我，如果你们能像男人一样战斗，她们将在罗贝尔大城为你们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

　　　　有人在小面小声地喊道：

　　　　“就只有舞会吗？”

　　　　“如果你能够征服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位，你当然能和她们共度良宵。”

　　　　于是又有人小声道：

　　　　“包括艾丽丝吗？”

　　　　布鲁克斯尴尬地摊开手，无奈道：

　　　　“你觉得你的魅力比我大吗？”

　　　　下面的人都笑了，整个沃尔夫城只有艾丽丝不买他的帐，他们觉得开心极了，因为他们也让他窘迫了一回，同时他们也兴奋极了，因为碧斯楼里的婊子们比所谓的大家闺秀迷人多了，他们像色狼一样狂吼，像发春的狗一样狂叫。

　　　　布鲁斯克摆手让他们保持安静，他用邪气的微笑告诉他们，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协助那些平民准备撤退，如果遇到反抗的，一律暴力伺候！

　　　　布鲁斯克的命令让那些文官们吓呆了，他们说这不是协助，这是暴力行为，他们嚷嚷着要去贾库里城主那告他。

　　　　可布鲁斯克并不理会他们，他看着他们的嘴唇在他的眼前喋喋不休，他不厌烦地吼道：

　　　　“如果你们当中有谁觉得自己做得比我更好，我愿意把这该死的职位让给你们！”

　　　　于是他们都不说话了，他们只会喋喋不休，他们不会打战，而且还怕死得要命！

　　　　他们跌跌撞撞地从广场上落荒而逃，广场上的军兵乐得哈哈大笑，布鲁斯克摇了摇***笑道：

　　　　“只要你们跟着我，还怕没女人吗？”

　　　　他们丝毫不怀疑布鲁斯克能吸引到绝大多数女人的眼光，但他们嫉妒女人只会注视布鲁斯克，不会把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于是有人喊道：

　　　　“但她们不会看上我们！”

　　　　“可我裤裆里那玩意只有一个，难道你认为我一个人能满足她们所有人吗？”

　　　　于是下面的人又哈哈地大笑起来，他们觉得这个人太有意思了，他能让他们笑个不停，他也能让他们感觉不到死亡的恐惧，他们似乎已经看到碧斯楼里的婊子们在向他们招手！

　　　　城主的命令是每个人只能带五天的干粮，他们要轻装前行保持速度，否则他们就会很快被马其顿人的骑兵给追上，但他们在沃尔夫城里经营的时间太长了，他们有太多的东西要带走，比如：金钱和珠宝。

　　　　尼玛尔夫人把府中所有的马匹集中起来，赶制了几十辆简易的马车，没有车棚，也没有护板，但这对于逃命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她让城老人和孩子坐上了马车，而她把所有的东西都留在了伯爵府里，因为那些东西在她看来已经不重要了，马上就会有人把这里烧掉，不给马其顿人留下任何值钱的东西。

　　　　伊利法斯像影子一样跟随在尼玛尔夫人的身边，他看着尼玛尔夫人把府中的下人都遣散了，把府中的钱财也分给了他们，现在只剩下他和尼玛尔夫人！尼玛尔夫人看着城里的平民在街上集聚，他们等待着有人替他们杀开一条血路，尼玛尔夫人欣慰地笑了，她已经为皇室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她觉得自己似乎该为自己选择一回，她幸福地笑着说：

　　　　“伊利法斯，你回去跟父王说，就说我已经不恨他了，我要感谢他把我送到了沃尔夫城，否则我就永远也见不到我的布鲁斯克，你走吧！”

　　　　伊利法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低沉嘶哑的嗓音，像幽灵一样让人从心底感到害怕！

　　　　“公主殿下，我的使命就是保护您的生命安全，这是国王陛下给我的旨意，也只有国王陛下才能让我离开你，除非我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尼玛尔夫人看着这位陪伴了她数十年的家奴，她觉得自己应该知足了，有一个爱人，还有一个忠实的仆人，这是真神赐给她的礼物，尼玛尔夫人笑着说：

　　　　“那好吧，就让我们一起去帮那个小男人一把！”

第7章（）　
布鲁斯克现在矛盾极了，一开始他只是想用死亡来让自己得到解脱，可现在有一千多条鲜活的生命捏在他手上，他不能让这一千多个年轻的生命跟着他一起解脱，这种矛盾心理像毒蛇一样咬着他，让他憋得透不过去来。

　　　　乌里奇见他沉默良久，也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次劫难，在他像布鲁斯克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杀人了，战争的残酷不是他能够想象得到的，但他对布鲁斯克表现出来的勇气表示欣慰，他希望眼前这个忧郁的年轻人能够表现出他所期望的能力，他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被布鲁斯克那些荒诞的言语所影响着，他为布鲁斯克嘴里那群梁山好汉感到惋惜，因为他们没有理想和目标，没有理想和目标的人是可悲的，他有理想也有目标，但他的理想和目标在别人看来是大逆不道的，在二十年前那场圣战结束之后，他就已经有了这种思想的萌芽，只不过布鲁斯克让他找到了这种思想的原型！

　　　　乌里奇拍了怕布鲁斯克的肩膀，安慰道：

　　　　“不用太担心，真神阿拉会保佑我们的！”

　　　　“你觉得真神阿拉真的存在吗？”

　　　　乌里奇摇了摇头说：

　　　　“在帝国人的心里真神阿拉是永远存在的！”

　　　　布鲁斯克突然生气地尖叫了起来：

　　　　“去他妈的真神阿拉！他要是敢现身，老子一枪崩了他！”

　　　　侍卫长——马修在门外听了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这位忧郁的年轻人又犯病了！这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身旁一闪而过，只是一瞬即逝的瞬间，他马上反应了过来，嘴里嘀咕道：

　　　　“看来今天犯病的还不止他一个人！”

　　　　布鲁斯克虽然让那群年轻人暂时忘记了对战争的恐惧，但战争比的不是勇气，是力量和智慧的较量，布鲁斯克从来没想过要上战场，更没想过会指挥一场战役，他不害怕死亡，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他就想死，只是缺乏死亡的勇气罢了，而今天他鼓动了一群人陪着他去送死，这让他想死都难！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这群年轻人活下来！

　　　　乌里奇突然嘀咕道：

　　　　“卡罗尔监狱里关着的八百多罪犯怎么办？”

　　　　布鲁斯克兴奋地把乌里奇抱了一起，原地转了三圈，尖叫道：

　　　　“乌里奇！你真他妈是我的福星！”

　　　　沃尔夫城里最凶悍的刽子手——乌里奇竟然被弄了个满脸通红，他已经许久没有和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了，他突然感到害怕和羞涩，他任凭这个年轻人把他抱起来，又让他转了三圈，他忽然发现与人相处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复杂，至少和眼前这个年轻人相处的时候，他感到很轻松。这与他的职业习惯是截然不同的，他从小就被人训练成了杀人机器，没人教他怎么跟人相处，也没人愿意跟他相处，在他的眼里，只有敌人和非敌人，所以他时常都对人保持着戒备心理，但今天除外！

　　　　但布鲁斯克又碰到难题，如何让这八百多穷凶极恶的罪犯成为他手下的一支奇兵，如果他们知道沃尔夫城就快要保不住了，他们会不会趁机发难？

　　　　这让布鲁斯克想死了不少脑细胞，关键时候他想到了乌里奇，这个带长刀的刽子手，也只有他才能镇得住那群流氓，可光用武力是不行的，布鲁斯克还准备了一张盖有蒂莫尔印章的特赦令，只要他们帮助沃尔夫城度过这一劫，他们将获得自由，如果他们杀敌有功，同样也能论功行赏，如果要是胆敢越狱或者半路开小差，抓到之后一律砍头！

　　　　当身着战甲的布鲁斯克走进监狱大牢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笑了，他们觉得这一幕滑稽可笑极了，一个常常被关进监狱的人，这一刻穿上了帝国神圣的战甲，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当他们看到布鲁斯克身边的乌里奇时，他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今天没带狱棍，腰里挂着一把又长又宽的刀，他们丝毫不怀疑这位沃尔夫城的刽子手，会把这把又长又宽的刀砍向他们的手，脚，或者脑袋。

　　　　于是有人笑着问布鲁斯克道：

　　　　“嗨！布鲁斯克，你今天是不是在给碧斯楼的婊子看手相的时候又被抓了？”

　　　　接着牢房里所有的人都开始笑了起来，他们张着嘴巴尽情地笑着，笑声在牢房里回荡，像一股冲击波一样摧残人的神经和耳膜。

　　　　布鲁斯克扬了扬手，邪笑道：

　　　　“我今天来是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不知道你们是想听好消息呢，还是想听坏消息？”

　　　　话音刚落，就有人嚷道：

　　　　“我们什么都不听，我们只想听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消息！”

　　　　接着就有人附和道：

　　　　“对！西门庆和潘金莲干了没有？”

　　　　布鲁斯克皱着眉毛嚷道：

　　　　“先生们！请你们不要用那么粗俗的词语来跟我说话，请记住你们是一群文明的绅士，而不是整天把干字放在嘴上的流氓！”

　　　　牢房里又有人喊道：

　　　　“布鲁斯克！你是不是经常也给碧斯楼里的小姐们说教？她们有没有被你的诗歌感化？”

　　　　其他罪犯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实在太高兴了，只要有布鲁斯克，他们就会有无穷的乐趣！

　　　　布鲁斯克手握长剑，邪笑道：

　　　　“我通常只会给一位小姐进行单独说教，对于你们这群素质低下的流氓，我可不想浪费我宝贵的口水，说吧，你们是想听好消息呢，还是想听坏消息？”

　　　　布鲁斯克以前经常跟他们玩这种无聊的小把戏，如果你说想听好消息，他就会告诉你，好消息就是没有坏消息，如果你想听坏消息，他就会告诉你，坏消息就是没有好消息。他们时常上布鲁斯克的当，所以他们今天不打算听任何消息，他们只想知道西门庆和潘金莲干了没有？

　　　　布鲁斯克唉声叹气道：

　　　　“唉！你们真是一群没有开化的野蛮人，看在我们曾经同窗的份上，就让我把这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告诉你们吧！”

　　　　布鲁斯克拿出怀里事先准备好的特赦令，高声喊道：

　　　　“绅士们！这就是我要送给你们的好消息，上面还有该死的蒂莫尔上尉的印章，你们快自由了！”

　　　　监狱里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像个疯子一样，挥舞着手中的令条，直到有一个人说这印章是真的，然后他们所有人都叫了起来，他们双手抓着铁栏拼命地摇着，发出叮铃哐啷的响声，他们把头和脚往铁栏上撞，他们在发泄他们心中的虐气，他们已经不知道自由是什么滋味了，所以他们都在想自由是什么样子的。

　　　　但布鲁斯克又一次扬了扬手，笑道：

　　　　“绅士们，别高兴得太早，我这里还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想要重获自由，那么你们就得为帝国出力，这是一桩很公平的交易，相信我吧，我是不会欺骗一群傻子的！”

　　　　有人说相信，也有人说不相信，他们像野狗一样咬在了一起，互相攻击，乌里奇终于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刀尖拖在地上，划出一条深可见底的细缝来，他们相信这把刀砍在他们的脖子或者手上，他们也许连疼痛的感觉不到，这把长刀实在太锋利了，就像乌里奇的眼神一眼，能刺进人的心脏，刺穿他们的灵魂。

　　　　他们是一群穷凶极恶的罪犯，而他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倒底谁怕谁，一眼就瞧出来了，他们都被吓得往牢房里面退去。

　　　　布鲁斯克尴尬地咳了咳嗓子道：

　　　　“绅士们！不用紧张，他现在是我的手下，服从我的指挥，现在我给你们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只要你们在这份志愿书上按上你们的手印，你们就自由了！我向真神阿拉保证！”

　　　　狱卒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一张志愿书，他们看完之后开始尖叫起来：

　　　　“该死的布鲁克斯！你想让我们替你卖命？”

　　　　布鲁克斯脸上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