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菩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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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你先下去吧，八位请坐。”一位白须老和尚抬眼看了八人后，谴走了带路的圆肚子和尚，招呼众人坐下。月提看了看铺在地上的莆垫，竟然正好是八人。月提心中有数，看来是“菩提寺”的内幕之人，月提带头行礼，而星提，皆空，谨言，无言，善缘七人见月提行礼，纷纷盘坐在那莆垫。

　　　　只见那老僧点零头，双手提起一古朴的紫砂大壶，放入几片荧光闪闪的茶叶，加上一竹子引入的水，拿出一块金色的火灵石置于四根柳条之中，再将那紫砂大壶置于火灵石之上。

　　　　“擦”一声，那火灵石便燃烧起来，那老僧这才停下手上的活儿，“让各位久等了。”他笑着双手合十，行礼招呼到。

　　　　月提被这奢靡又繁复的烧水搅得心情不妙了，拉着脸没有话，星提知道她最反感铺张浪费，装腔作势，便行礼回道：“请问大师法号？”

　　　　“贫僧法号无凡，乃是菩提寺住持。”那老僧自我介绍道。“胡！无凡大师乃是嵩山菩提寺的大德！”皆空拍桌而起。

　　　　别人不知道无凡大师，而皆空确知道，他看了一眼月提阴沉的脸色，心里更是不快，当初月提的往生咒便是从无凡大师的手抄卷中学到的。

　　　　“这猴子但是跟我菩提寺有缘。”“无凡”一招手，皆空脖子上的舍利绳子便自动断了，舍利非到他手上，“你是从嵩山菩提寺出来的？”那老僧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这，这舍利从哪里来的？”

　　　　皆空也不话，他看了月提一眼，又坐了下来。“我们是灵鹫寺的修行者，请把舍利还给他，这是一位长辈的馈赠。”月提仔细打量了一眼老僧，每句都是实话，却又左顾而言他。

　　　　“无凡”也想不通，细细的摸了一下舍利，深深的看了皆空一眼，“失礼了。”将舍利还了回去，又看看月提，扫视其他几人却没有发现菩提寺的舍利，这才缓缓坐下。

　　　　紫砂大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一股带着灵气的茶香溢了出来，整个禅房里被氤氲的灵气充斥。皆空忍不住吞了口水。如此一杯茶水，自然让人受益无穷。可是月提却紧紧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想到了空住持常年的饥饿，无助，隐忍，如果真是菩提寺的无凡大师，为什么不回去？

　　　　“无凡”一杯杯为大家斟茶，最后才端起了自己的杯子，“请用”自己拿着杯子送到嘴边。星提看月提不动，自己带头拿起了杯子酌一口，“果然不错，让人受益无穷，谢谢无凡大师款待。”入口后便有灵气游走到经脉之中，丹田也火热热的，对佛气的滋长很有帮助。

　　　　其他人也纷纷拿起杯子，除了月提，月提想了想，不问憋在心中能憋出心魔来，“请问大师，是否认识嵩山菩提寺的了空住持？”“无凡”拿杯子的手微微怔了一下，晃动着放下了杯子。

　　　　抬眼盯着月提的眼睛，严肃道，“我确实认识了空，准确的我是他的师叔，无尘住持的三师弟。”吓得皆空和星提都放下了杯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月提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还算淡定，“那么您为什么不回嵩山去，了空住持一直在等你们，却一人也没有等到？”

　　　　“阿弥陀佛，想必施主也知道嵩山菩提寺有结界，只能出不能进的。”无凡淡定的回答道，“刚开始，我回去了很多次，但是根本进不去。”

　　　　“困界？”月提想到太平村遇到的无心大师，“无心大师，你也认识？”“他是我们这辈的师弟，你们果然和菩提寺有些渊源。”无凡大师点零头。

　　　　“既然如此，告诉你们也无妨，嵩山菩提寺有大几万年的历史了，为什么近百年衰败如此。”无凡给自己添上水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菩提寺之所以称为菩提寺是因为菩提子而来。传有一位云游的大师，经过嵩山找到了三颗佛教舍利和菩提子，大彻大悟在嵩山一夜成佛，他的弟子自此留在了嵩山，建起了菩提寺，这便是菩提寺的由来。”无凡用手指了指皆空胸前的舍利道，“而那一颗舍利，便是菩提寺的镇寺之宝之一。”众人都不可思议的盯着那颗传中的舍利，竟然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只有皆空，月提，星提三人知道，还有两颗一个在星提那里，星提已经和自身舍利融合了，而月提那儿的那颗被张国君搜走了。“两百多年前，师兄无尘住持又在嵩山发现了两颗闪着红色光芒的珠子，本以为是舍利，但不是，有一颗是五彩琉璃珠，另一颗谁也不认识。测到两个珠子福祸相依，未来可能会给菩提寺带来大祸，故而不敢动那珠子，无尘师兄自己化成困界封锁了菩提寺，可是那未知的珠子越来越强大，然后二师兄又化成了困界，没过几年，二师兄也压抑不住那珠子了。”

　　　　“阿弥陀佛，这一直是我的心魔，当时除了无尘住持，我是最有希望成就大德的弟子，所以我和其他师弟商量下山，找出东西压制那珠子。”无凡一口气讲了出来，才觉得心中好受多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罪魁祸首（）　
无凡大师终于见到了菩提寺旧人，也不管到底他们到底和菩提寺什么关系，先忏悔自己。“我也不明白，那两颗珠子，相安无事多年，怎么突然会压不住了。”

　　　　“我猜到出去了，再进来很难，但是我不甘心变成困界，就带走了镇寺之宝的一颗菩提下山找机缘了，几经挫折，终于找到了几颗菩提子，想回去，可是怎么也回不去。后来在无极剑宗周宗主的帮助下重建了这座菩提寺。”无凡似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上去一脸的真诚。

　　　　“那你能告诉我，在清音山的结界是怎么回事么？”月提一直记得那类似困界的结界。

　　　　“我一直在研究困界，如何改善困界，一样的效果，却不用牺牲自己为代价。”无凡大师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却解释了那个结界为什么如茨像困界。

　　　　“那你知道周超想要做什么吗？你还帮他助纣为虐？”皆空忍不住插嘴道，因为这个结界，所有的传书，传音被掐断了，消息不对等，才让清音阁的仙子几乎全军覆没。

　　　　“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其必然性，我只是顺从意。”无凡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生是意，死是意，争是意，不争也是意。”他抬眼看了一下皆空，眼神中竟然是满满的警告，和刚刚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月提刚刚对他生出来的熟悉，在察觉到他对皆空的警告后，变成了戒备。义正言辞的正正身子，“无凡住持，虽然不能理解你的道，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无极剑宗不仅设计名门正宗，还炼化平民傀儡，惨无壤，也有违道，希望你们不要助纣为虐。”

　　　　“何为道，你所的也只是你们的修行的道而已，并不一定是真的道。”无凡双手合十，“既然是故人，我也不想多费唇舌，诸位喝了这杯茶，就请回吧。”无凡住持站起身来，唤了一声，“谅，送客。”

　　　　一位老和尚安静的出现在禅房门口，“各位，请。”竟是了空住持的师弟谅，下山后，其他人没有听过谅，皆空倒是听了空住持过。皆空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个满是老人斑的老头，他看上去比无凡住持还年迈。

　　　　皆空对他忍不住的有些亲切，可能是因为他是最后一个下山的，月提没有清楚，自然不想走，皆空看了一眼谅大师道，“我能和这位大师聊一会儿么？”

　　　　对于这个有些突兀的请求，无凡没有开口，看了一眼谅，显然让他自己决定。“跟我来吧。”谅带着皆空走了。无凡无奈的招招手，又招呼众人坐下。

　　　　月提沉住气，岔开话题道，“大师，你这座菩提寺建了多久了？”无凡给众人又满上水，“快一百年了。”“那以无凡大师的修为，现在可以回到菩提寺么？”

　　　　无凡愣了愣，“不知道，这一百年没有再回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菩提寺的“困界”所要困的两颗珠子，就在眼前，更不知道现在的菩提寺已经空无一人了。

　　　　月提这次细细的喝了口茶，她相信无凡不至于卑劣至此，“我看过您的手抄卷，您的字很漂亮。”无凡一听有了精神，“看来，我们倒是有些渊源，你若不嫌弃，我可以送你写手抄卷。”

　　　　“谢谢大师，月提这就却之不恭了。”月提见他除了在无极剑宗的问题上比较敏感，其他方面还是比较宽和，也无法拒人于千里之外。“月提？倒是和菩提寺格外有缘分。你们自便。”无凡站了起来，去一旁的书架上挑选经书手抄卷。

　　　　星提仔细端详认真挑选的无凡住持，怎么也无法把平静祥和，专注的他和作恶多端，草菅人命的无极剑宗联系起来。真的是受人恩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么？若是无情，怎么会重建菩提寺？既是有情，可为何对下众生无情？

　　　　他对菩提寺有忏悔，有感情，收留没有修为的谅大师，重建菩提寺，简单故人会忏悔方面的心思，话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坦坦荡荡，开始还让人有些防备，现在却不得不放下成见。

　　　　无凡大师捧了一捧书过来，“来，姑娘送给你，我的手抄卷总是爱记自己的修行心得，你要是愿意，可以修行看看，我看你应该也是修佛的。”他把书放在月提伸过来的手上，不心碰到了月提的手，连忙后推两步。

　　　　“你，你！”无凡突然激动无比，用手指着月提，星提忙上前挡着，害怕他伤害月提，“你是那颗五彩琉璃珠！你！你！我摸过那珠子，就在菩提寺山门下！”星提抿着嘴唇，担心他下一秒就出手，无凡的修为深不可测，也许和莫言有的一拼。星提非常紧张，忍不住的魔气就溢了出来。

　　　　佛修对魔气都非常的敏感，只是一点魔气，无凡就后退了一大步，“你竟然是那罪魁祸首！不是你！我菩提寺的长老，师兄，师弟何至于一个又一个的牺牲自己。”无凡激动的拿手指指着星提，恨不得指出一个洞来。

　　　　无凡这是已经将星提也认出来了，谨言，无言灵鹫寺众人都见怪不怪，都知道星提是魔神之子了，有什么比那个还让人吃惊。无论星提是什么身份，众生平等，不分人魔，他总是灵鹫寺莫言大师的二弟子。

　　　　月提拍着星提的肩膀，将佛气传过去，压制星提的魔气，知道是月提，星提也不抗拒，主动调动舍利中的佛气，一起压下魔气。

　　　　月提将星提拉到自己身后，像时候保护他和皆空一样，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无凡大师，我和星提就是那两颗珠子，变成人形后了空住持抚养，我们诚心修佛，现拜在五台山灵鹫寺住持莫言大师的门下。十多年前，了空住持去世，如今的菩提寺已经空无一人了。”月提坦诚的告诉无凡其中渊源。

　　　　“可是，如果不是他，我菩提寺如何会断了传承，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可是如果可以都不入地狱，为什么要入地狱。不是他，我的灵鹫寺还是那个灵鹫寺，不是他，师兄弟们都不会死，谅他们也不会到处漂泊，饱受煎熬！”无凡激动的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了。

第二百五十章　毒舌谨言（）　
星提有些自责，不是月提和自己一样掉在了嵩山克制了自己十万年，还不知道自己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来。他看了看月提，父神，当时仙魔大战，是须弥神僧的菩提念珠挡住了他，母后自爆，他用灭神剑断了菩提念珠。

　　　　没有一丝的怨恨和怀疑，星提坚信这是他们的缘分，相依相伴十万年，一起出生，一起成长。可是菩提寺为此付出的巨大代价，他却从来不知道，也没有想过。

　　　　此刻月提能感受到星提的低落，她把手按在星提的手上，坚定的抓住他的手，告诉他：“不怪你，你没有选择。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感谢前辈们的付出。”

　　　　无凡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动了，“感谢？那么多人命，你感谢！他们的牺牲就换来这么轻描淡写的二字！”一股魔气自他身上升起，一只手以迅雷之势擒向月提。

　　　　索性谨言一直警醒着，他不喜欢这热闹而繁华的菩提寺，透露着世俗。竹笛在空中打了两个圈，狠狠击向无凡伸出的手，“要动我灵鹫寺的人，先过我这关。”谨言怒目横视，一旁的无言也拿出一根竹棍，在地上敲了敲一声，以示震慑。

　　　　“呵，我怎么不知，你们灵鹫寺现在如茨嚣张，看来非让我来败败你们的锐气了。”魔气冲入无凡的眼睛，一个金色巧的法杵出现在他手上，无凡两指夹着法杵，轻轻弹出，“嗖”法杵带着金色的耀眼尾光飞快到，能用肉眼看到它破开空间，刺向月提，月提张手一张结界挡了一个瞬间，自己拉着星提后退数步。

　　　　无言快步上前，拿着竹棍一端，从空中狠狠劈下，正砸上中间那飞行的法杵，只见法杵猛的降低了飞行的高度却没有停下它的飞行，依然向月提快速飞去。谨言见状，甩出一串金刚手串，挡在月提面前，月提紧张的捏着星提给的毛笔，随时准备定住那法杵。

　　　　金刚手串结成一个肉眼看到的结实的莹白佛气光网拦住法杵，法杵还是往前飞，可始终穿不过光网被卡在网上，光网消失，法杵掉落在地上。

　　　　金刚手串又飞回到谨言手郑无凡这才审视谨言，无言二人，看起来非常朴实和低调的两个白面柔弱和尚，看起来比月提和星提年纪大，却气势弱了很多，“原来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这话果然不错。”无言收了竹棍，双手合十，行礼徒月提身后。

　　　　谨言拦在月提之前，“无凡大师，你乃佛修，菩提寺住持，入魔怎么对的起这对菩提寺敬若神明的那些信徒们的供奉啊？”口气中带着淡淡的讽刺，不屑。花里胡哨的寺庙，可真是佛门笑话。

　　　　本还想出手，不能遏制魔气的无凡大师，被这句话深深的气到浑身颤抖。哪里知道谨言这才开始，“堂堂一个寺庙的住持，入魔不，还对十多岁的晚辈偷袭。且不我们佛门，就是哪个宗门的宗主好意思这样以大欺，倚老卖老的？呵呵……今真是来这所谓的菩提寺大开眼界了。”手中盘转着竹笛，时刻打算交手，谨言眼睛细细长长，密切注视着无凡的一举一动。

　　　　无凡大师看着躺在地上的法杵，虽然是个法器，可是却不免觉得丢脸。被瑾言的话刺激的又羞又恼，捏紧了拳头就想战。

　　　　哪里想到谨言又来一句，“哈哈，快看，被我破了又要老羞成怒了！还什么生是意，死是意，争是意，不争也是意。老让月提星提掉落在菩提寺，你就该乖乖守着菩提寺，你却抗拒意，现在还质疑意。修行了这么多年的老和尚了，明明就是贪生怕死，没有信仰，还抗拒不了诱惑。入了魔道，又以下犯上，你现在就该跪在星提面前，请求星提的原谅。”

　　　　谨言一大段话，看似东扯西扯，却句句在理，除了最后一句，无凡不大懂，而谨言又补充道：“对了，估计周超也不会告诉你，星提是魔神之子，魔界的魔子殿下，你这个假和尚老魔头是不是要跪下参拜一下？”谨言指了指星提，一脸的引以为豪，洋洋得意。

　　　　不仅是无凡被的瞠目结舌，这样毒舌的谨言，月提和星提都没有见过，也就无言，还是他自己刚入门时见过，谨言怼师父，怼师兄们，怼长老们，后来师兄莫言一一回答他的怼，让他毒舌到最后都成了无理取闹，这才消停了这么多年，静心理佛修校今又不知道他哪根筋给搭错了。

　　　　“无凡大师，我师父的句句在理。”善缘双手合十，毫不犹豫的肯定道。作为谨言师父的脑残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