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情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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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佩服。
　　只是我从来不曾想过那样的一副画面会让人的胸口如此的窒闷……空荡的大殿内，弥漫的是废弃的气息，阳光透过大殿的窗户投射下点点光亮，却足以将整个冷清的大殿看的一清二楚。相拥的二人，上官婷一身雪白的宫装贴合在季子扬那一身刺目的深蓝朝服。上官婷一脸的泪痕，而眼眶中的泪珠似乎没有停止的趋向，不断的掉落在季子扬的身上。我却感觉那些眼泪是掉落在我的心里，灼烫的几乎要燃烧起来。
　　上官婷紧紧抱住他，在季子扬的怀中尽情的哭泣，抖动的双肩，轻微的啜泣声在清冷的大殿之中格外的清楚。而他，不是手足无措的无奈，圈住她腰身的左手和不断轻抚的右手。尤其是那温柔的轻哄声，和着她的哭声，在这皇宫之中偏远的废弃大殿之中，从四面八方不断的窜入我的耳间。
　　可不可以假装没有看见，没有听见，让我以为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画面很美，这故事会很动听，我的心很痛……就算是狼狈的逃离，也是轻轻的，一如我不曾来过一样……
　　被轻轻的搂进一个怀抱，“想哭就哭吧！”就算我是为另一个男人哭泣都无所谓吗？在我被另一个男人背弃的时候，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温柔，这么的纵容我！
　　“谢谢你！”圈住他的腰身，窝在他的怀中，我不会哭泣。大家都背弃了自己的承诺，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
　　当爱已经充满谎言时，昔日的感情就已经变质。我的心痛只是当初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那个人，那么自然的搂着不是我的女人。我的心痛只是他的温柔不仅仅是对我，并不是我独有的。我的心痛只是不甘的无理取闹罢了……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刻意的为之本身就已存在虚假，再去经营只是掩盖表面的伤口罢了，里面早已腐烂……
　　互相的失信，何必再去指责，这样做无异于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季子扬，我们终究经不起权利的考验是吗，不只是我迷失了自己，你也失去了自己的坚守不是吗？原来感情真的没有谁对谁错，只因一开始大家都错了。

　　和解

　　“这是什么？”突然出现在视线中的信件，打断了那自怨自艾的心情。
　　“看看就知道了。”上官浩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留下一室的空间给我，一如从冷宫的偏殿回来后一样，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看到季子扬抱着上官婷没有眼泪，而看到这些信件，眼泪却轻而易举的掉落下来，不是伤心，是喜极而泣的泪水。他不是说说而已，他以他的行动证明着他帮我报仇是真的。虽然不是很多，但对我来说已经很足够了，对于现在对报仇毫无头绪的我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这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收集到的信息，没有深入的花费大量人力财力是不可能得到的。
　　翟傲侠现在的确就在翔腾国，而且还是平西王府的座上宾，平西王底下的副护军参领，正四品的官阶。这是讽刺吗，当初爹爹，翟傲侠，三叔三人曾一起为官，翟傲侠连正三品的护军参领都辞了，不屑于官场的翟傲侠怎么可能为了那小小的副护军参领而去背叛落霞山庄！这样背井离乡，真只为异国的那个小小官职吗！这根本就是荒天下之大谬，不管怎么说，怎么不承认，但事实就是翟傲侠从来都不是那种急于功力的人。而上官浩不可能给我一份假的信息，现在可以完全确定的就是翟傲侠和平西王府的关系，和那个司艳彩的关系，和整个落霞山庄的灭门有关系。这样的确定却始终没有办法，一切的症结都在翔腾国，我不可以在浪费时间在南晔国，必须尽快让南晔国和翔腾国和谈。惟有如此，我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出访翔腾国，不是仅仅一个人的孤身上路，毕竟外国来使的身份对于拜访平西王府也可以说是顺理成章。
　　翟菁，现在不是你为这些儿女私情伤春悲秋的时候，你有什么资格来悲伤，从头到尾背叛的是你。你说爱暗影，却委身于上官文远；你承诺于季子扬，却诱惑着上官浩！翟菁，你根本就是一个感情骗子，你有什么资格拥有爱情！自以为将感情玩弄于鼓掌之间，其实根本就是男人的玩物！你以为自己的感情自主，不再让自己屈从于任何人，却一再的以报仇为借口让自己一次又一次背弃自己的坚持！你在精神上还自以为坚持着自己可笑的自由，但你在身体是早已出卖了自己，你和以身体赚钱的□有什么区别！你以为自己有多高尚，在别人眼中你就是一个下贱的□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拥有感情，在你一开始苟活下来，在你亲手扼杀自己的宝宝时，你就失去了拥有感情权利！
　　就算季子扬背弃你又如何，一切都是你活该。就算人家的刻意为之，那也是你的报应！翟菁，你不配！
　　翟菁，从选择这条路开始你就应该丢弃你的感情，惟有封闭自己的心才可以不伤心。要知道没有人可以伤害你，能伤害你的只有你自己！出了这个门，你还是你自己，将自己包裹在铜墙铁壁之下的你自己。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上次的那次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行为的确太冲动太过不理智，而我欠上官婷的解释也没有完成。不管怎么说，错因在我，这个解释是必须的。至少让我庆幸的是，我还没受到晔文帝的召见，我还是上官婷的陪读，她也按时来上书院上课。如果一切都如表面所显示的那么平静该有多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伤害不曾造成，她眼中的受伤不曾存在……就算表面再怎么风平浪静，其实质还是腐坏的，一开始就注定的了悲剧，事实只是揭开表面的平静，看到的伤口才得以治愈。
　　“对不起！”我可不可以将她没有拒绝我的跟随默认为她在等我的解释，特意走到无人的御花园一角，她的体谅是让人感激的。我知道对不起只是最廉价的表达，但其确是很好的解释开头。毕竟有些伤害还是造成了，解释可能弥补不了什么，但是对受伤者的一种尊重。
　　“你又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不似以往的娇柔甜美，淡淡的仿佛一切真是风轻云淡一般。精致的脸上那独有的娇俏笑容失了颜色，仅是一个晚上，曾经的天真女孩似乎失了踪迹，一夜之间的成长是否太过残忍？
　　“那时我应该告诉你我和你一样同为女儿身的事实。”当初如果说了，上官婷还是原来的上官婷，尽管少了一个思念，但对她的伤害至少不会造成。
　　“昨天我想了很多，早上浩哥哥也找我谈过。或许真如浩哥哥所说的，我伤心的是所谓的欺骗，所谓的信仰的崩坍，所谓的不甘心……对我来说最大的伤害或许就是浩哥哥的恶意欺骗。只是想通之后，可恶的发现大家似乎都是情有可原，除了小时候你的隐瞒。也许真是年纪小，不曾考虑过后果，而我似乎也太过容易将自己赔进去，想来不过是梦一场，可笑的坚持罢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现在的上官婷如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正欲展翅高飞，美得让人窒息！
　　“不管怎么说，当初的一个解释，今日的苦果，的确是我所种下的。除了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什么我可以做的，翟菁一定尽自己最大能力完成。”那笑太过绝美，如果代价是对她的伤害，那未免也太过惨烈。除了尽可能的弥补，我还有什么可为她做的。而造成的伤害仅仅是弥补可以填满的吗？
　　“你真的不用这么做，毕竟当初是你救我的。你的情况我可能明白一些，女扮男装只是情非得已，你只是迫于身份不能解释，错不在你。至少经过这件事，我也成长了不少，人总要长大的不是吗？”
　　“可是我终究利用了公主……”这点不管怎么说都是事实，恶意的欺骗，明知她的爱慕却任由其继续，利用她的身份让自己的仕途平步青云。
　　“翟菁，我真的不怪你！我肯听你解释就表示我已经原谅了你，所以你不要再自责。其实我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我们可以谈谈心，我没什么朋友，你现在又是我的准驸马，你不觉得这是一个缘分吗？”她的笑带着一丝狡黠，微眯的双眼流露出的风情是那么的魅惑人心。
　　“说得好啊！”啪啪的鼓掌声不合时宜的在这里响起，上官文远独有的调侃嗓音绝对可以将人的三魂七魄吓走两魂六魄，剩下一魂一魄支撑着身体不让其倒下……

　　试探

　　“看来婷儿真的是长大了！”上官文远带着一丝浅笑，邪魅的狐狸眼看不出其中的情绪，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我太过大意了，根本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就将秘密敞开来谈！
　　“皇叔，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婷将我揽至身后，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声音里还是可以她的气愤。
　　对于上官婷的举动心中是不无感动的，她的纯真我从不怀疑，如果说还有什么人可以让我敞开心胸接受的话，那就是上官婷！
　　“婷儿，怎么这么对皇叔说话！”带着三分说教，七分调侃，而在上官婷身后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越是对你笑的温柔，越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越是让你陷入他所设下的陷阱之中。
　　“皇叔，你怎么会在这里，有多久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上官婷也有咄咄逼人的一面，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皇叔。如拼命保护小鸡的母鸡一般，再懦弱的人也有强悍的时候！
　　“皇叔只是随便逛逛，婷儿的态度真是让人伤心。”始终没有正面回答上官婷的问题，看他的态度想也知道我和上官婷的谈话差不多都被他听到了。
　　上官文远从来都是玩弄人心的好手，将别人的着急看在眼里，恶意的捉弄，漫不经心的调侃。你越是心急，他玩得越是兴奋！努力让自己在上官婷的身后沉淀心情，千万不可自乱阵脚，如今惟有冷静才有和他对峙的筹码。
　　“皇叔！”上官婷几乎要急的跳脚了，“公主，我差点忘了我约了王爷谈清江水患的问题，瞧我这记性！”上官文远的目标很明显是我，他不想让上官婷牵扯进来，我也一样！对着上官婷使着眼色，是哀求也是拜托。这个世界是个大染缸，我和上官文远都已跳进这个染缸之中，而一身洁白的她还是远离的好。
　　“可是……”上官婷拉着我的衣角，眼中的担心是毋庸置疑的。
　　“没事的，你回去吧，还有不要告诉七皇子。”以着我和上官婷两人的声音说着，上官文远我并不怕他，而上官浩我不想让他担心。
　　随着上官浩一起出了宫，没想到再次回到八王爷府会是这样的情形。尤其是又回到了萧院，物是人非也许就是这种心情吧。当日的种种，我所遭受到的痛苦，不是这么轻易的可以抹去的。是不敢面对还是心里的阴影，八王爷府始终是我心中的创伤。
　　“我想八王爷不会这么恰巧随随便便逛个御花园都可以逛到这么个角落吧？”他的沉默不代表我，更何况是这个带给我痛苦回忆的地方，想要心平气和，说出口的语气还是不自觉的太冲。
　　“翟菁，落霞山庄的大小姐，前文武状元翟傲决和武林第一美女林子清之独生爱女。众人皆以为落霞山庄灭门惨案之中无一人生还，没想到竟然可以在此遇见翟大小姐。怎么说，本王和令尊还是有些交情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好好照顾你才对。”轻含的笑意，温柔的嗓音，不知道的人往往轻易的陷入他的迷阵之中。但我不是，知道他恭谦尔雅的表皮下那个狡猾的灵魂，至始至终都可以冷眼看他的惺惺作态！
　　照顾我，当初怎么就没听你提过和爹的交情，照顾我，会照顾我到床上去？未免太过荒谬！到底真的只是从御花园中听到，还是一开始就已经将我的身份调查清楚？如果是后者，我实在是不敢想象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请恕翟菁愚笨，听不懂那些迂回的话！还请王爷明示！”现在我所能做到的就是表面的冷静自制，和上官文远这种人玩拐弯抹角，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自认不是他的对手，那还不如直接挑明了讲。
　　“本王突然很想看看翟大小姐卸下这一身男子装扮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想翟大小姐不会让本王失望吧？”该死的狐狸眼，在笑连缝都没有了。猜不透他到底打什么注意，有什么目的，只能被动照他所说的做，谁叫自己现在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更何况我也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帮我准备小米水！”丢下这句之后，头也不回的由丫鬟领入内堂，就算刻意忘记，这里的一切还是如此的熟悉，一如当初的样子。没什么好矫情的，而且我也早已失了矫情的权利不是吗？
　　不习惯陌生人的碰触，让我疑惑的是没有看到兰馨。原以为会是兰馨，没想到是一个陌生的丫鬟。纵有千百个疑惑，最后还是沉没在一片寂静之中……
　　房门推开的一刹那，我敢发誓我看见上官文远那双狐狸眼中一闪而逝的迷惑。他不是暗影，不曾如暗影般在心里留下的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就算知道他装作的陌生我也可以无视，至少不会那么的难受……
　　“清丽脱俗之典雅，颠倒众生之魅惑，翟大小姐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此刻的上官文远一如初见时的放荡不羁，调笑般的言语配合着他的动作让我有种提裙踹之的冲动！
　　“我想登徒子的行为不会在王爷身上出现吧！”凉凉的说着，不无带着一丝的鄙视意味，冷眼瞪视着上官文远突然的靠近。我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真如他表现如登徒子一般！
　　“美人在前，本王有怎么可能不动心呢？”似乎无视我的冷言冷语，暧昧的贴近，我可以感觉的到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时，鸡皮疙瘩毫不客气的立正站好。
　　“王爷请翟菁来不会就为了戏弄吧！”拉开和上官文远的距离，我和他之间不需要让暧昧再来插一脚，忘记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瞧本王这记性，看到美人都忘记了正事。”上官文远夸张的拍着额头，对着我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轻击两声，一黑衣大汉押着一名满是鞭痕的女子上来……
　　“不知道翟大小姐认不认识此人？”那黑衣男子将女子放下后就退了出去，上官文远上前将她的脸抬起……
　　“兰馨！”忍不住的惊呼就这么脱口而出，除了脸蛋，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完好，刺目惊心的鞭痕，皮开肉绽……
　　“原来翟大小姐认识这名贱婢，不知道翟大小姐还人不认识她呢？”伴随着兰馨的闷哼，一张人皮面具赫然出现在上官文远的手中！
　　“碧叶！”

　　救赎

　　那揭露的背后是怎样的残酷，究竟到底还有多少是我所不知道的！上官文远不会无缘无故让我来此，这一场戏的目的究竟为何！
　　血迹染透了此时已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裳，如一条条破布连接成的挂在她的身上……那细致的眉眼，秀丽的容颜，不是碧叶还会是谁？
　　兰馨，那个曾经在八王爷府中惟一让我感受到温暖的人，竟然就是杳无音讯的碧叶……只是现在不是深究碧叶为何会是兰馨，为什么会在八王爷府的时候！
　　“碧叶！”推开上官文远碰触碧叶的手，将碧叶小心的扶住，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从小到大，我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和碧叶说过，在心里，早已将碧叶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如今，她如一个残破的娃娃一般，毫无声息的躺在我的怀中，全身上下除了脸蛋没有一处的完整，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