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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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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漓洛,可是‘男’的啊!
  礼部侍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堂堂王爷竟把公然迎娶‘男子’为妃的事儿挂嘴边,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君少扬才不会好心的跟他解释什么,大笑三声,陡然出掌,礼部侍郎那豪华的马车顿时在这凌厉的掌风下宛若摧枯拉朽般被摧毁,成一地散木。
  “好自为之。”
  做完这些,君少扬好心情地弯腰一拍瞠目结舌的礼部侍郎的脑袋,足尖点地飞身而起,黑色的身影宛若一道暗色流云落在礼部侍郎散掉的马车边上,骑上其中一匹骏马,策马往宫中绝尘而去。
  那蹬蹬的马蹄声沉沉,几乎是踏在他的心口。
  礼部侍郎呆若木鸡的望着那一骑飞骑离开的方向,耳边一阵阵回响着君少扬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这阎王爷即便是不在皇都,那也定是对皇都的事情了若指掌。这次是警告,下一次动真格那就是要掉脑袋的大事!他一向护短,这人还是他提拔起来的,哪怕只是一个小角色,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而自己,竟然是猪油蒙了心一般傻得去招惹此人……
  他越想越害怕,冷汗涔涔而落,到得后来竟是白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詹事府主簿一转过身来便是看见他这般模样,眸底露出一丝轻蔑,看也不多看他一眼,起身驾着自己的马车径直往宫内走去。他离开后的不久,后边的马车渐渐地行来,那些个车夫见着地上躺着的人是礼部侍郎,又看见有君少扬标记的马车时纷纷低声向自家主子汇报,其中一辆车内传出人沉冷的喝声,“简直不像话!”
  这声音……
  众官儿听出这声音是谁,都是赶紧下车‘发挥同僚间友好互助’的精神扶人的扶人,掐人中的掐人中,可那礼部侍郎被吓得够呛,任他们这般折腾也是未能清醒过来,眼看着上朝的时间越来越近,众官儿不敢耽搁于是商量由两人共乘一辆马车,多出来的那辆马车就用作把人送回去的工具就好了。
  一番折腾后,停滞的车队再次缓缓前行,直往宫内而去。
  如今大陆上三大国之间关系尚算安定,无兵戎之祸、百姓安居乐业,并无天灾;社会安定,无太多匪患,故而上朝的时候君与群臣所议的大多是赋税、官员政绩和考核以及一些事宜。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半个早晨的过去,高坐在龙椅的皇帝面有疲惫之色,他身边的公公见状上前一步高声喊道。
  顿时,群臣静默,无一人上前去。
  这时候,自进朝堂就保持绝对沉默的君少扬忽从角落走出,“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皇帝抬眼朝他的方向看来,那一双锐利的眸子里分明闪过一抹不悦,“说。”
  “是这样的父皇。”君少扬仰起头来,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太子将迎娶太子妃,儿臣看着羡慕了,左思右想觉得王府也该有个当家的了,于是就想趁着这当儿向父皇求个恩典,以便儿臣能风风光光迎娶新妃。”
  皇帝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些,“你倒是说说,看上的是哪家的小姐?”
  群臣瞬间肃然,哪怕是最低品阶的官儿也不希望这阎王爷看上的是自家闺女。
  事实也证明他们想太多了,君少扬笑一声,“父皇您何必明知故问,儿臣心尖儿上的人可不就那么一个?”
  就那么一个!
  群臣顿时想起被揍得惨不忍睹的七皇子回朝廷当朝后哭诉的事儿:君少扬偏宠一男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丝毫不顾念皇族颜面何兄弟之情,让那男宠把他打成这样,求皇帝做主。
  皇帝怒极,摔碎了一柄玉如意,立即下旨截断给君少扬的一切钱银供给,回去就叫来了皇后一顿喝骂,据说那夜皇宫皇后的寝宫一夜烛火未灭。
  这事儿,随着皇帝的病倒也就这么过去了。
  后边儿嗜好秀丽男孩儿的官儿们到一块儿,都有聊起这事儿来,有心痒者打趣道若不是这阎王爷太难惹,定是要将其掳来夜夜欢好。聊到这的同时大家伙儿也纷纷好奇不已,阎王爷都长得这般俊美无俦了,那男宠得多倾城绝色才迷得阎王爷神魂颠倒的?
  当然这事儿大家伙儿只敢在私底下聊聊,不说阎王爷本人的厉害,就单他是皇后次子、太子亲弟的贵不可言的身份,也没人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大肆议论此事。可如今,这事儿被摆上了台面,还是阎王爷本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说的,他们自然要好好听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放肆!”
  皇帝闻言面色顿时铁青,一拍龙案,冷厉的双眸如剑直逼向君少扬的眸子,“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岂容你胡闹!”
  君少扬倒也不闪不避,眉梢一挑,气死人不偿命的道,“父皇此言差矣,人生苦短得逍遥时且逍遥,儿臣就看上了她,自然是想尽办法要把她娶回来的,这怎会是胡闹?”
  皇帝气得胡子直颤,指着君少扬的鼻子大骂,“你个孽子!”
  “哎。”君少扬答得极为欢快。
  皇帝差点没气晕过去,抄起手边的砚台就直往君少扬的额头直砸而去,君少扬一避,那砚台直接是砸在一个倒霉的官儿脑袋上,那官儿脑门子顿时就出血了,却因为是在朝堂不敢发出哪怕是一丁点的痛音。
  “啧啧,怎么就没砸死呢?”君少扬皱眉,望着那手紧紧捂住伤处的官儿,一副遗憾得不行的模样。
  “皇上!”
  宰相听到这话再忍不住,上前一步,“老臣有事禀告!”
  “说!”皇帝几近暴走边缘,那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火药味儿。
  宰相怒瞪君少扬一眼,大声道,“皇上,厉王爷一归皇都便是惹是生非!就在方才上朝的路上,因为和礼部侍郎一言不合,他碎了礼部侍郎的车,夺了马就走,其行为极其嚣张、恶劣!”
  “竟有这等事?!”皇帝勃然大怒,豁然站起身来。
  群臣最后边传来动静,君少扬冷眸瞥向那有动静的方向,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那人便是收回了才跨出的脚步,老实地站回了原地。
  君少扬转过身来,“宰相大人,说得好像你亲眼看见一样的。”
  “事实就是如此!”宰相理直气壮,化身正义之士怒斥他道,“你嚣张跋扈不是一日两日,除了你,谁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事来?”
  “还有你已经上阎王殿报道的儿子。”君少扬双臂环胸,悠哉提醒他一句。
  “皇上啊!”宰相顿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老臣罪过啊!嫡子生前老臣未能保护好他,他死后还要受人侮辱,老臣无能,未能尽到为人父的责任,倒不如一死了之啊!”
  “你倒是死个给本王看看,本王什么坏事都干过了,就是没死过,你先示范下,好玩本王再死。”君少扬饶有兴致地弯腰打量他,一双凤眸却有冷光升起。
  倚老卖老的人,他话倒是说得大义凛然,可若死这人真会舍得?
  笑话!
  就在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宰相一派臣子纷纷叩拜,都作痛心疾首状大声禀报——
  “皇上,厉王爷这话是要寒我等老臣的心哪!”
  “皇上,厉王爷太跋扈,简直是目中无人哪!”
  “皇上,您不能再放任厉王爷这般下去了啊!”
  “皇上,厉王爷迟早会为患朝廷的啊!”
  ……
  朝堂里顿时响起一阵讨伐声,都是声援宰相,斥君少扬,仿佛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活该下地狱的绝世大祸害一般。
  “皇上,老臣今儿就是拼了这条命不顾,也要声讨厉王爷!”宰相一抹眼泪,眼底的精光随着眼泪一并抹去,他作出痛心疾首之样,嚎啕道,“殴打、恐吓朝廷重臣是其一;当众顶撞您,触怒龙颜是其二;侮辱死去的人,令其不得瞑目这是其三。皇上明鉴,若这样都不能处罚于他,他日后可是会犯下滔天大罪的啊!”
  “皇上,恳请您秉公办理啊!”瞬间朝堂臣子跪倒一大片,皇帝一张脸呈铁青之色,怒声咆哮,“孽子,你可知罪?!”
  君少扬脸色丝毫未变,反而是唇角还勾出浅淡的笑容来,语气十分的诚恳,“父皇,您若是不乐意见着儿臣,儿臣出了这就立马打包麻溜地滚回草原去。这什么恩典儿臣也不要了,反正小洛儿也不在乎这些个虚名,等我和她成亲了您乐意接受她了,儿臣再带着她来见您啊!”
  话头一顿,他朝皇帝看上一眼,“若是无事,儿臣便退下了啊!”
  说罢,当真要走。
  “给朕站住!”
  皇帝怒喝一声,怒极竟直晕了过去。
  “皇上!”
  “皇上!”
  顿时朝堂上惊呼声一片,公公尖细的声音在这一刻尤为刺耳,“皇上晕倒了,快,快传太医!”
  一大片混乱里君少扬一拂袍袖,施施然离开了朝堂。
  出门,走过百步长阶,才停顿脚步边儿上便有着宫装的丽人迎上来,“王爷,皇后娘娘召见。”
  君少扬扬眉,那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顿时绽出颠倒众生的笑容来,对那女子道一声,“西瑜姑姑,多日不见你更添了些许秀色,想来是很得母后的倚重甚是春风得意了。”
  “王爷谬赞了。”纵使看了这一张面孔多年,每一次看都还是会为之惊艳。西瑜堪堪低下头去,压低了声音又道,“皇后很担心您,尤其担心您的娶妃之事。”
  君少扬眸中却掠过一抹幽暗之色,却是一笑,“西瑜姑姑总是这般善解人意。”
  西瑜并未看见,她只觉面有灼烫之意起,遂立即上前引路。
  两人一前一后,在气势恢宏的碧玺宫宫门前同时停下脚步,护卫识得西瑜姑姑和君少扬却还是查了对牌才放行。
  “皇后在里边儿等您。”
  入后宫到达一扇紧闭的门前,西瑜止步,请君少扬进去。
  君少扬抿了抿嘴角,推开门,一股紫檀香的味道顿时没入口鼻,他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一皱,却是未停下,信步走了进去。
  进门,那紫檀香的味道越发是浓了些。
  鎏金的兽炉里,袅袅香色白烟从裂出的细缝不断溢出,房间内陈设古朴,家具陈旧却是一尘不染。书桌后衣着华贵的美貌女人闻声抬起头来,看见来人时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来,“扬儿。”
  语气,甚是亲昵。
  君少扬却是没有回应同等的亲和,只是站在了原地,“母后,何事召唤孩儿?”
  语气中,满是疏离。
  美貌的女人,也就是君少扬的母后董蓉弯唇一笑,仿若听不出他话里的疏离一般,“你我母子,必定要有事才能唤你来么?”
  她容貌和君少扬有六分相似,纵使青春不再却另有一股岁月沉淀后留下的从容气质,而岁月也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现在的她依旧貌美如花。由此可以便可看出,当年她青春少艾时必定是倾城绝色的佳人。
  她笑容很是迷人,君少扬心头却是看得一窒,“若无要事,孩儿便先行告退了。”
  “扬儿,是本宫错觉吗?本宫怎么觉得你这次回来,和本宫又生分了许多?”董蓉站起身来,款款而行至君少扬跟前,温和的盯着他看。
  “母后,孩儿很累了。”君少扬面色未变,心里却是一片波涛汹涌。只是这样的汹涌却是被压抑在过于平静的外表下,任谁都看不出来。
  “许是你快要娶妃,变得成熟了。”董蓉仿若未听到他的话一般,自顾着得出结论,她抿唇笑,“扬儿,莫听他人的,只要是喜欢的,妃子是男是女并不重要。”
  她说到这,话头一顿,“你父皇那边只是一时之怒,迟些本宫去劝劝他,也会好的。你大哥就要娶妃了,到时候自有太子妃为皇室绵延子嗣,若她能一举得男,你父皇也就不会想起来找你的茬了。”
  她未说出来的话是希望到那时候父皇会彻底遗忘他……
  君少扬喉头说不出的苦涩,心里的窒息感却是于这一刻彻底散去。
  “母后!”
  他温声唤她,看得她抬起头来,他扬眉一笑,“母后,该是兄长的孩儿夺不走,相反的该是孩儿的兄长也拿不了。母后日后还是少召见孩儿吧,省得皇兄知道了胡乱猜疑。”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看见她。
  在她亲手对他做了那样的事后,他们母子间的情谊便是被她亲手斩断。
  从前是逃避,如今的为了心爱的人,他选择直面对。
  董蓉眉心几不可见的一蹙,语带微责,“扬儿,你皇兄是大度之人,岂会如你说的这般?”
  “皇兄是否真大度孩儿知道。”忽略掉信了一闪而过的痛意,君少扬笑得很自然,“还有母后在这些年明里暗地里对孩儿做的,孩儿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些点点滴滴孩儿都铭记于心,不敢有片刻忘记,只是恕孩儿不孝,您要孩儿做的,孩儿做不到。”
  “扬儿,你莫不是在外边听了什么闲言碎语了才这般说话?”董蓉眉眼倏尔一厉,先前温和之色顿时消失无踪,却不会给人突兀的感觉,仿若她天生就该是这般的人。
  “母后,假面具撕开了谁都不会好过。”君少扬不回答她的话,笑一声,“还是留着吧!这样子,对谁都好。你有最孝顺你的皇兄就好,君少扬这个孽子,你就当从没生过。”
  一拂袖,他连告别都不曾说,转身离开。
  “你以为,你今儿能活着走出这里?”
  幽幽的声音自后方来,是董蓉。
  “我从未低估过你的手段,明知道你这是龙潭虎穴也来了,怎会不做好准备?”君少扬这般说着,向前的脚步未有丝毫停顿,依然稳健如初。
  董蓉眸中掠过一抹不可思议,却是不作声。
  紫檀魅香,那是能让人手脚发酥的香,是她重金自西域购得,若不是事前她已经服下解药,这会儿怕是连站稳都难。可是他却好好的,不止是脚步稳健,就连声音也未有半点变调,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是硬撑着……
  她眸中顿时掠过一抹狠辣流光,而也在这时候君少扬凉凉的声音再度响起,“这等雕虫小技比起你之前的手段可是差太多了,莫非是太心急,连我身边有暗卫的事儿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董蓉一惊,却不知道他是在诈她,还是真的?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么多年他行事虽荒唐,本事却是扎实得很,再有一干明里暗里都是高手的侍卫。即便是她动过手,都每每是铩羽而归,那还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前提下,而现在他既然对她有了防备,又怎会轻易中招?
  “反正我是天下人唾弃的对象,在你这宫里头闹出事儿也不过是为我的荒诞多添上一笔而已,而你却不同。”君少扬讥诮的道,“要是北越百姓知道他们一心尊崇的菩萨般温柔敦厚的皇后娘娘是个连亲生儿子都能狠辣杀害的人,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董蓉脸色一白,“你威胁我?”
  “我只是在告诉你,物极必反!”君少扬冷笑出声,这样的感觉他最懂。在他发现自己一心以为好的嫡母是一心想要杀死自己的凶手时,那种几近毁灭的强烈刺激几乎让他崩溃。
  若不是有这样的他,怎会有这样的他?
  他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以此类推,当北越百姓发现她的真面目,又该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董蓉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脸上再度扬起温柔的笑容来,“扬儿,母后跟你闹着玩儿呢,来,到母后这边儿来,母后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小食。你这一路行来也是累了,外边儿艰苦,你定是没有吃到什么好吃的,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父皇也不怪你了,就在这住下,母后每日都为你做好吃的。”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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