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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 此去更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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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有六车队长在,不会出事的。更何况,日世里也到现场去了,我相信她的实力。”
  更墨年尴尬地笑了笑,但立刻又怔住,“……日世里去了?”
  浦原笑着点点头,“是啊。”
  一把扯住浦原的衣袖,更墨年有些紧张,“喜助,你怎么让日世里去了?万一有危险……”
  “放心~”浦原打断她的话,“日世里很强的,你要相信她。”
  “我知道,只是……”更墨年皱皱眉,“抱歉,我只是想起了前阵子罗兹说出现了很多变异的虚,所以……”
  她长长呼了一口气,抬起头,“喜助,我想,我还是回队里比较好。”
  浦原楞了一下,随即点头,“恩,去吧。”
  “你……”
  “什么?”
  “……没事。”
  她只是想说,浦原喜助,千万别死了。
  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固定好眼罩,更墨年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她回过头看了一眼满是笑意的浦原喜助,也扯了扯嘴角。
  “喜助,我走了。”
  后者朝她挥了挥手,白色的法披被风哗哗吹起,金色的头发遮盖住了他的眼睛。
  连句‘再见’都没讲。
  这就是更墨年记忆中,浦原喜助在尸魂界最后的样子。
  ####
  回到三番队时,罗兹和副队长都不在。
  更墨年径直走向训练场,果然所有人都在这里集合。有人首先发现了门口的更墨年,看到她,原本紧绷的神经也顿时松了下来。
  “三席,是墨年三席回来了!”
  “墨年三席终于回来了,我的心塌实了不少啊!”
  “队长和副队长都不在,现在三席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墨年三席,这几个月您到哪儿去了?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啊……”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更墨年不得不发出一记赤火炮,人群才安静下来。
  “队长和副队长呢?”她问。
  “队长和副队长刚刚离开,好象是总队长召集开会。”一位队员回答道。
  更墨年道,“我也是收到了待命的命令,这才回来。现在队里有在外面出任务的人吗?”
  旁边的四席摇摇头,“外出队员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全数回来,席官以上没有任何人缺席。”
  点点头,更墨年拍了拍四席的肩膀,“那就好。我先回房间,这里交给你了。”
  四席立刻恭敬地鞠躬,“是。”
  她不知道此刻流魂街正发生着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总队长连续地召开队长级会议到底要做什么,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安静地等结果。
  或许一切都是她可笑的杞人忧天。心里的不安或许是因为提前进入更年期,有了轻度的焦虑症?不过是出现了些奇怪的现象,那些侦察兵也只不过是席官水平,就算灵压消失,事情也没有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再说……
  一想到六车拳西队长那强悍的实力,再想想同样强大的九南白副队长,更墨年的心也微微定了定——六车九番队,是尸魂界仅次于11番队的精英番队啊……
  何况,日世里也赶去了。
  没什么需要自己操心的,安心等待即可。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队首室里,耐心等着罗兹的归来,慢慢,慢慢,心终于平静下来。
  她开始庆幸,一切都只是多虑而已。
  殊不知,更大的危机和突变,正悄悄顺着时间的轴线靠近,最后,终于停在了她面前。
  没有给她任何翻盘的机会。
  ####
  罗兹一把推开门的时候,更墨年正坐在桌子上,双腿有一下没一下地乱甩。
  “墨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罗兹吃惊。
  更墨年跳下桌子,扭头看了看窗外,黑色的天空如同幕布,缓慢而宏大地铺满了整个世界,没有月亮,没有星辰,浓重的夜。
  “我已经等了你快四个小时了!总队长到底有多少话要跟你们说?难道他也进入老年更年期学会唠叨了?”她略微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罗兹僵硬地扯出一丝笑容,走到桌旁拿出斩魄刀,对更墨年说道,“你在这里呆着,我一会就回来。”
  更墨年心里一紧,伸手挡在了罗兹面前,“你要去哪儿?”
  罗兹笑了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罗兹,”更墨年沉下脸,“你不说,我不会让你走的。”
  看着从未如此认真的更墨年,罗兹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墨年,听话。总队长的命令不能耽搁,其他队长还在等我。”
  更墨年惊讶地瞪大眼睛,“其他队长?!”什么事情能严重到要动用多位队长出面?
  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咽了咽口水,但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队长……是不是,是不是拳西队长他,出事了?不仅拳西队长,整个小队……都出事了?”
  罗兹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轻轻点头,“所以,总队长下令,由我、平子、罗武、莉莎立刻赶往流魂街。”
  更墨年倒吸一口凉气。
  三位队长,一位副队……
  ……日世里!!
  “队长,带我去吧!”更墨年直直地望着罗兹。
  “不行!”罗兹干脆地回绝了他。
  “罗兹,你答应过战斗的话会带上我的!”不一起去,她是不会安心的。
  “我拒绝。墨年,让开!”罗兹推开她的胳膊。
  “凤桥楼十郎!”她高呼。
  “喂,罗兹,快点。”
  熟悉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更墨年惊诧地转回头,披着白色法披的平子真子,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墨年,不要闹了,我们需要争取时间。”平子冷冷地说。
  更墨年犹豫了。三位队长和一位副队,这样的实力她完全不需要担心,只是……
  “请带我去吧,多少相信一下我的实力。”
  “不要任性。”
  “我要去!”
  望着更墨年,平子和罗兹都沉默了下来,下一秒,却默契地同时开口。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缚道之六十三,锁倏锁缚!”
  更墨年顿时被定在了原地。
  她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罗兹经过自己身边,和平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从未发过火的罗兹,从未发过火的平子。
  第一次对她下了重手。
  以这种方式,告别了更墨年,以及她身后百年的时光。
  这便是凤桥楼十郎和平子真子在尸魂界,最后的样子。
  ####
  破开缚道的时候,平子他们已经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更墨年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一路瞬步冲了出去。
  她要去找浦原喜助。
  拳西队长全军覆没,这个事实令更墨年再也无法冷静下来。六车拳西的强悍她不是不知道,相反,就是因为太清楚,这才完全慌了阵脚。她甚至开始恐惧。明知平子他们的实力绝对没有问题,但来自死亡的威胁,却使她再也无法坚持下去。
  是不是那些变异的大虚?还是……有谁暗中操作?
  她害怕。
  她怕,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事情就全部结束。
  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脚下的瞬步已经运用到了极致,然而她把12番队前前后后搜了个遍,却连浦原喜助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她的心又慌了起来,连浦原也去了流魂街!
  为什么,越来越有一种,阴谋的感觉?
  甩开脑子里多余的想法,她决定直接去流魂街,到达静灵廷入口处时,却赫然看到了面如寒霜的朽木白哉。
  “我要出去。”更墨年丝毫不废话地挑明来意。
  “不行。”朽木白哉冷冷地回答。
  “要动手吗?”更墨年冷笑。
  朽木白哉看着更墨年左眼上的黑色眼罩,皱了皱眉,抽出了斩魄刀,“2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拜托我在这里截住你,放弃吧。”
  更墨年惊讶,“理由?”
  “自己回去问她。”朽木白哉冷冷地回答。
  “白哉,”更墨年第一次叫了朽木白哉的名字,后者怔了怔,“真的不让吗?”
  “他不能让!”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更墨年仰起头,夜一从空中落了下来,同时,6番队队长朽木银嶺也出现在了她身后。
  夜一扫了一眼受伤的更墨年,冷哼一声。
  “墨年,你现在去,是给他们添乱!你的队长亲口对你说,需要你支援吗?还是你觉得,三个队长一起出动都无法解决的事情,你就可以解决?!”
  她厉声质问着,更墨年咬咬牙,没有说话。
  她无法反驳。
  “西洞院墨年,你不要太任性了!”
  一句话,砸醒了她。
  呼吸瞬间一滞,更墨年对上夜一冷冽的目光,许久,自嘲地笑了一声,“对不起,是我高估自己了。”她朝两位队长深深鞠躬,“给各位带来麻烦,真是万分抱歉。”
  低着头,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如同她心里不断塌陷的坚固城池。
  曾经领她回家,教她瞬步,陪她喝酒,帮她完成卍解的四枫院夜一,在今夜,以这样的姿态,阻挡在了她更墨年的选择。
  然后,再也没有机会。
  这是更墨年记忆中,尸魂界的四枫院夜一,最后的样子。
  ####
  不停穿梭在房与房之间,更墨年抬头望着头顶浓重的黑夜,身体感到一阵阵切肤的寒冷。强制压抑的不知名情绪如同火山下翻滚的岩浆,因找不到出口而不断灼烧不断击打,胸腔里却像是刮着飓风,空旷地疼。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慌张,慌乱到,几乎没有了自己应有的理智。脑子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几年前银的谎言,以为又会是骗局,但她却亲眼看到了市丸银和蓝染在五番队队舍里。
  她想不到会有什么阴谋,这才是最可怕的!
  所有人都认为事情的解决水到渠成,惟独她,担心受怕地仿佛要毁天灭地般。
  更墨年告诉自己,或许是她太神经质,太多心了。一切都没有关系,今天晚上一过,生活就又重新回到了正轨。
  一切都会平息,这只不过是他们漫长生命中,小小的一个调剂。
  她想得太多了。
  她就这样不停不停地对自己说,然后安静地等。
  等了一个晚上,罗兹没有露面;又等了一个晚上,平子也不来找自己喝酒;再等了一个晚上,有人跑来对她说,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被永久逐出了尸魂界。
  忽然她就笑了。
  ####
  朽木白哉陪她坐在三番队的房顶,看着她不停地笑不停地笑,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本来以为更墨年会哭,所以准备了一大长句的说辞,然而,现实却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
  更墨年只是一直笑,眼睛望着不知什么地方的虚空,脸上干涩的连泪痕都没有。
  他们的脚下,是正在为凤桥楼十郎举办隆重队葬仪式的三番队全体队员。
  哭声不断,哀哀呛天。
  最后,朽木白哉实在忍不住,开口说,墨年,你为什么不哭?
  更墨年转过头,一脸迷茫地看着他,说,我没有哭吗?
  一句话,让朽木白哉嗓子里突然非常难受。
  更墨年扯了扯嘴角,说,我以为我哭了。
  顿了顿,朽木白哉伸出手递给她一条干净的丝绢。
  她怔了一下,看着递过来的丝绢,笑了开去。
  然后,眼泪倏地就落了下来。
  她说,好了,我哭了。
  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
  平子真子,凤桥楼十郎。
  你们是不是,把我抛弃了?

  经年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更墨年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依旧吃完就睡,睡完就晒太阳,太阳晒完就喝酒,酒喝完就耍酒疯。
  她清楚地知道,就算她哭死了笑死了伤心死了,走的人还是不会回来,三番队的队长室里照样空着一张桌子。如果仅仅是哭就能解决问题,现在穿着队长法披的就还是浦原喜助而不是涅茧利那个娘娘腔。
  浦原喜助那小子放了老娘鸽子,然后就这么跑了。
  当初说保护,只是为了借景抒情吗?
  偶尔会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但想着想着,就不想再想了。已经失去了原本意义的东西是不需要花费太大精力的,与其浪费光阴在感叹世态炎凉上,还不如拉上空鹤乱菊大喝一通,或者跑到海燕那里发发酒疯,最后还能免费被送回队舍。
  只不过在发酒疯的时候,用赤火炮轰一下队首室而已,反正副队长会善后。
  队葬仪式结束那会,除了总队长先行告辞以外,护廷13番里数的上的人物全都在三番队多留了一会。毕竟是三番第一个准备了队葬,他们还是非常给面子的。
  朽木白哉邀请更墨年到他本家做客,恐怕是怕她想不开跳河自尽或是自己给自己一道赤火炮。记得当时更墨年笑的很是云淡风轻,对着面无表情的朽木白哉说,放心,老娘命大的很,当初被下了两道六十级以上缚道,老娘硬是用鬼道轰自己把缚道轰开了。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更墨年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勾了勾嘴角,说,怎么,没见过人这样自残的吗?
  朽木老队长和他孙子当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估计是他们都想起来,当时在静灵廷门口堵更墨年时,她那已经残了一半的胳膊吧?
  然而,朽木白哉那一根筋的孩子还说,就算再选一次,我也不会放你出去。
  更墨年惊讶他竟然说出了这么多个字,随即笑了笑说,还好你没让路,不然现在我的队葬仪式也可以举办了。
  八千流当时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第一次一本正经地喊了人名字,说,墨年。
  就这俩字,差点让更墨年再次向朽木白哉要那高质量的丝绢。
  她笑了两声,说,会长,你是心疼绯闻还没炒热男主角就没了,还是难过那三个男人都不在了,没人跟我一起炒绯闻了?
  全体人静默,饶是八千流,也没能再说下去。
  她知道的,那丫头其实是心疼她。
  谁敢在更墨年面前提那几个人,管你是不是队长,一律赤火炮伺候。
  所有人都以为更墨年是在强颜欢笑,她懒得解释。
  其实,就在朽木白哉递给她那个丝绢的时候,她就已经哭不出来了。
  当初被父亲抛弃的时候她没哭,被男朋友欺骗的时候她也没哭,就连最后自己被车撞死,她也只是为了不驳乱菊的面子而强行流了两行清泪。
  她只不过是,再次被抛弃而已。
  最后,更墨年还是拒绝了朽木白哉的邀请。用她的话来说,只要她进了贵族领域就会忍不住砸东西,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改不了的习惯。
  就像是,习惯了拎着酒瓶子坐在三番队首室里喝酒一样。
  继罗兹的队葬仪式之后,平子、罗武、拳西等人的队葬也选了同一天举行。
  踏进12番队大门的时候,更墨年忽然有一种‘以后老娘绝对不会再来’的打算,当然,随后她也就这么执行了。
  调整体质?呵,她更墨年除了相信浦原喜助以外,别人的技术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象征性地在日世里的照片前放了朵野雏菊,她想,要是那丫头知道了,一定又是一顿整形踢——她不喜欢矫情,这是每个12番的人都知道的。
  所以她的队葬也尤其简单。
  回到三番队的时候,无意间听说为平子真子举行队葬之前,蓝染难过地两天吃不下东西。
  当时更墨年就笑了出来,刚进嘴里的饭就这么直楞楞地吐在了旁边的四席身上。
  难过?
  顶个P用!
  蓝染,连老娘都不相信他,平子就更不会!
  当即她便拎着一小包从朽木白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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