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此去更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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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墨年点了点头，“我知道，事情闹到这一地步，不是你的风格。可是，现在要怎么办？”
　　浦原喜助楞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墨年，不要小看一护，他可是很强的哟～”
　　“……”
　　正当更墨年准备开口讽刺的时候，夜一扛着昏迷的黑崎一护从入口处跳了下来。
　　“哟～小墨年，我来了～”
　　抽搐地望了一眼被毫不心疼地扔在地上的旅祸少年，更墨年干笑，“夜一，你能不能偶尔给我绝望啊伤心啊痛苦不堪啊痛心疾首啊之类的表情让我看看？”
　　夜一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有理她，径直说起来，“喜助，墨年，我放话说，要让一护三天之内学会卍解。”
　　“……”
　　“……”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表情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四枫院夜一！！”更墨年怒，指着地上的一坨，“就这个连瞬步和鬼道都不会的小子？他死了谁去救露琪亚？难道你去吗？”
　　浦原挠头，“嘛……一护蛮强的。”
　　夜一连连同意，“是啊是啊～反正小墨年你也要恢复灵力，就正好帮着训练他好了～”
　　“恩，我同意。”浦原喜助点头。
　　“……”
　　两天后。
　　“……这个女人是魔鬼……是妖怪……是变态……”某个趴在地上自我催眠的黑衣少年正不断地咕哝着，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更墨年冷笑，“你真了解我，草莓。”抬起一脚，正好把他踢飞起来，重重撞在石头上，却也省了他抬头的力气。
　　“不要叫我草莓……”倒吸凉气。
　　“橘子头。”
　　“不是橘子头……”气若游丝。
　　“草莓橘子头。”
　　“……”
　　撇了撇嘴，更墨年风凉地说着，“不要以为我也愿意训练你……你要是再不爬起来，我就让你一辈子起不来！”
　　望了一眼旁边不知何时被夜一带过来的红头发副队长阿散井恋次，“还有你，白哉手下的小子。就你现在的水平想救露琪亚，做梦。”
　　一阵安静。
　　看来是戳到了痛处，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两人在听到了‘露琪亚’的名字以后，顿时强打起了精神，挥着刀嘶吼着又朝更墨年冲了过来。
　　随意地用刀格开草莓少年的攻击，一脚正中恋次的腹部，更墨年有些疑惑，“要说……怪眉毛小子是因为喜欢露琪亚所以才救的，可是，橘子头，你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也喜欢？”
　　话音刚落，只见黑崎一护脚一滑，差点摔过去，更墨年趁机一个过肩摔把他扔了出去。
　　“怎么，心虚？”她调侃。
　　“……女人……这已经是你第Ｎ次问这个问题了！！”黑崎一护咬牙切齿，“我都说了，露琪亚是因为我才要被杀的，我要保护她！！”
　　更墨年冷笑，“保护她？凭你现在的实力你做梦！怎么……真的以为你胸口那面具是你的护身符了？”
　　黑崎一护正准备冲过来，却意外地因为她的话而停下了脚步，“……你怎么知道……”
　　一个闪花绕到他身后，没有任何的漏洞，更墨年抬手就是一个赤火炮，“任是谁跟你打了整整两天近身战也都会知道的。”
　　望着飞出去的黑崎一护，更墨年冷下脸，“小子，姐姐给你个提议，那面具，你最好还是扔了。”
　　她一想到那面具，就会忍不住想到还在现世的平子和罗兹，心里就立刻又种不好的感觉。
　　有些话不能说出口，否则，有一天一定会成真。
　　更墨年一直确信，她有这个本事。
　　冷冷地收起刀，更墨年转身走到了一旁，浦原喜助正等在那里。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两个最好暂停，保存体力。”
　　而她，则要开始自己的训练了。
　　连着两天的高强度对战，在夜一和浦原的震惊下，更墨年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恢复着灵力，甚至连白打的招数都被完善到了极至，瞬步方面，她自创的步伐也和夜一打了个平手，但在近身上，却一点都不输任何人了。
　　浦原喜助曾说，还好墨年现在是戴着眼罩，否则要和十一番队队长一样恐怖了。
　　更墨年抽搐，她可不想被八千流在头发上全部绑上铃铛。
　　夜一打探消息回来，只说了一句话，蓝染死了，静灵廷乱了。
　　更墨年楞了一下，随即和浦原喜助对望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开始练习。
　　蓝染死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还想看看，到底他们要怎么颠覆尸魂界啊！
　　因为蓝染的死，五番队和三番队的副队长接连逃狱，整个静灵廷乱成了一锅粥，更墨年安静地呆在双殛下面，冷眼望着他们全部人惊慌失措。
　　真是讽刺。
　　上一次她叛逃，所有人都追杀她，而这一次，却没有了任何的行动。
　　静灵廷，终于要付出代价了。
　　走出忏罪宫的第三天，夜一带回一个消息：朽木露琪亚开始行刑了。
　　于是，当更墨年正赶往双殛，虎澈清音的‘天挺空罗’已经传遍了整个尸魂界。
　　她不知道蓝染究竟想要做什么，但却清楚地记得，他曾对自己说，拿到了资料，才会来接自己走。
　　私心也好，她不想这么快离开。
　　从见到浦原喜助到现在，蓝染的事情，她一句没提。
　　不管以后会不会后悔，她只想在这里，在这些人身边多呆哪儿怕一会的时间。
　　这样，走的时候，才不会那么多的不舍得。
　　双殛上人很多，所有正在交战的，或是已经战完的人们，全都伤痕累累。更墨年忽然有些难过，她呆了百年的静灵廷，如今千疮百孔。
　　没有发现日番谷小子的身影，甚至没有看到最崇拜蓝染的雏森，更墨年冷眼望着蓝染嚣张地站在中间享受着众人疾恶如仇的眼神，眼睛瞟到了一边的市丸银。
　　“哟，小墨年，你来了。”市丸银首先打了招呼。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了那年雨夜，市丸银挺直的肩膀和削瘦的后背，一阵唏嘘。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曾经在三番队时，经常笑的模样。
　　“队长，墨年终于，又见到您了。”

　　尘埃

　　对于更墨年来说，双殛这个地方，仅仅是尸魂界的一种有着震慑力的摆设道具，从她进入静灵廷到现在，也只是在这里练习过鬼道罢了。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号称是尸魂界最强的极刑工具，竟然也有被启动的一天。
　　想想，这里的确是，最适合蓝染的舞台。
　　看到市丸银的时候，他刚刚收回了自己的斩魄刀‘神枪’，顺着方向看过去，满身是血的朽木白哉正一手紧紧抱着虚弱的露琪亚，头上的牵星箝消失，银白风花纱也不知去向，黑色的长发铺散下来垂在地上，半跪着，随时可能倒下去。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更墨年发动瞬步来到朽木白哉身边，一把扶住了他。看到他身上好几道纵深的伤口，禁不住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多问，她抬起头，眼睛正对上蓝染。
　　“蓝染队长，您这是在做什么？”她冷声。
　　蓝染像是没有想到更墨年会出现在这里一般，脸上带着惊讶，“墨年？你从忏罪宫里出来了？”
　　更墨年眯缝了一下眼睛，望着蓝染，没有答话。
　　原来，他还没有打算把自己列入计划吗？
　　“蓝染队长，”她看了一眼朽木白哉怀里脸色苍白的露琪亚，随即又看到了他手中的东西，“那就是您处心积虑要得到的东西吗？叫什么？崩玉是吧……”
　　蓝染诡谲地笑了笑，并没有顺着话题说下去，反而说道，“那么，墨年既然知道了，又打算怎么做呢？”
　　更墨年嗤笑，“怎么做？蓝染队长还不明白吗？您似乎已经走不了了。”
　　话音刚落，巨大的影子便从天罩了下来，还没看清楚人，就听到了志波空鹤充满活力的声音：“……破道之六十五，雷吼炮！”
　　“轰”一声巨响，地面顿时扬起厚重的灰尘。更墨年眼明手快抓着朽木白哉和露琪亚瞬步到了别处，躲过了这么近距离的六十级破道，而蓝染，则早就在咏唱时就已经躲开。
　　啧了啧嘴，更墨年开口，“空鹤，速度太慢，打偏了。”
　　浓烟散尽，志波空鹤转头吐了吐舌头，“起码阻止了他拔刀……不过好像你在这里的话，应该也不用担心。……诶？！！！墨年你怎么在这里？！！！”
　　黑线。
　　“志波空鹤你他大爷的能不这么脱线吗？！！！”更墨年怒，“老娘在这里半天了！！！”
　　“……可是，你不是应该在那忏罪宫里么……”空鹤抽搐。
　　“你就希望老娘在那里孤独终老！！”
　　“……我没有……”
　　放开白哉，更墨年站起身挡在了他们前面，抬眼，看到蓝染被夜一和碎蜂两人制住。夜一朝她和空鹤颔了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眼睛扫过她身后重伤的朽木白哉，没再多说。
　　市丸银刚抬起胳膊，却突然被人抓住，回过头，是乱菊。
　　双殛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13番队的队长除了日番谷冬狮郎以外，几乎全部到齐。望着众人一个个脸上那副被背叛后的愤怒表情，更墨年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浦原喜助死都不愿意跟她一起过来了。
　　这群人，在冤枉别人的时候毫不含糊，然而，却在自己遭受背叛时，丝毫无法忍受。
　　这就是静灵廷。
　　望了一眼被乱菊用刀抵着的市丸银，后者正好也和更墨年对上了视线。还是笑着，眯缝着眼睛，万年不变的表情。
　　“墨年想说什么？”市丸银开口。
　　更墨年顿了顿，摇了摇头，“队长，我没话说。”
　　“现在还叫队长吗？”市丸银笑。
　　“不好意思，改不过来了。”更墨年自嘲。
　　总队长山本看了一眼更墨年，这个原本应该在忏罪宫里呆一辈子的重犯，微微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说。倒是蓝染，反而为她开脱了起来。
　　“……50年前，我的计划差一点被西洞院墨年识破，然而，我稍微耍了些手段，她就被关进了忏罪宫，终身监禁。至此，我的计划再没有任何人干涉。尤其是这些旅祸，”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崎一护，“真的是给我创造了……太好的时机。”
　　虽然被夜一和碎蜂两人架着，蓝染却丝毫没有惧意，平稳的语气里带着难以抑制的讽刺和骄傲，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瞬间巨变。
　　有几道目光忍不住投到了更墨年身上，她却懒得去回应。现在才觉得道歉，也有点太晚了。她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差点失去性命，这并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一切重来的。
　　眼睛紧紧盯着蓝染，更墨年现在已经非常确定，在她还没有拿到崩玉的完全资料之前，蓝染是不会光明正大地拉她入伙的。可是相对的，他留给更墨年的时间，却也绝不会很多。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蓝染又能做什么呢？首先脱身就是个问题吧？
　　她完全不信蓝染可以在夜一和碎蜂两人的手下逃开。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蓝染转过头来，看向更墨年，“墨年有什么想说的吗？”他开口。
　　众人的目光全部聚了过来，更墨年几不可闻地咬了咬牙，唇间蹦出两个字，“没有。”
　　“呵呵呵呵，”蓝染笑了起来，“怨恨我？”
　　更墨年冷笑，“将死之人罢了。”
　　“将死？”蓝染讽刺地笑了笑，“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话音落，天空突然被撕裂，无数带着白色面具的大虚自裂缝中涌了出来。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更墨年想都没想就开口，“夜一乱菊，闪开！！”
　　夜一首先感觉到了危险，和碎蜂两人跳了开去。刚离开，巨大的黄色光束便直直地从裂缝中照射到了蓝染身上。紧接着是银，然后是东仙。
　　“那是反膜。”更墨年脑子里忽然一片清明。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当初她跟着市丸银进入虚圈时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的。蓝染既然叛变了尸魂界，老巢自然会设在虚圈，当年市丸银去虚圈，也是为了今天的一切做准备！
　　“该死……”
　　原来蓝染并不是想掌控尸魂界，他想自己当王！另一个世界的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当初蓝染和她做交易时所说，‘我会来接你’，是要让她去虚圈了？
　　“蓝染偬右介你个白痴没品位的！虚圈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上的！！”
　　更墨年努力地抬着头，望着不断升空的蓝染众人，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虚圈？！！原来蓝染要去虚圈……”
　　地面上的众死神在听到更墨年的喊声以后，终于全部反应过来。
　　捏碎了眼镜的蓝染如同换了个人一般，低头俯视着地面，对于更墨年所喊的话充耳不闻。倒是市丸银，反而有些揶揄地笑了起来。
　　“啊啦啊啦，蓝染队长，有人在质疑您的品位呢～”
　　说着，眼睛也定在了更墨年身上。
　　“小墨年，再见，以后……不要这么凶了哦～”
　　更墨年原本正准备开口，却在听到市丸银对自己说‘再见’时，忽然停了下来。脑子里无法抑制地想到了蓝染曾说的‘你不了解银’这句话，心里顿时一阵苦涩。
　　是不是真的如蓝染所说，她更墨年，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市丸银？
　　天空中最后一道缝隙被合上，更墨年动了动嘴唇，说了句，银，再见。
　　一定会再相见的。到时候，她一定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
　　蓝染叛变后的几天，静灵廷处于一种说不出的安静和尴尬之中。因为中央四十六室被蓝染操纵的缘故，更墨年的罪行也被山本总队长一句话给废除了。
　　浦原喜助先一步回到了现世，临走前，更墨年对他说，在现世等着我。浦原喜助笑着点了点头，说，你早该跟我走了。
　　夜一交代她代为照顾黑崎一护等人，却被更墨年干脆地拒绝。她回到三番队，靠在队长室的门口，望着里面50年都没有改变的布置，心里一阵沉重。
　　队里多了很多新人，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她。这也怪更墨年，从忏罪宫出来以后，怎么也不想穿上死霸装，对白色也深恶痛绝。于是，她每天都穿着朽木家为她准备的浅色和服，披着及臀的黑发，闲适地在各处晃荡。用三番队副队长吉良井鹤的话来说，墨年三席穿着极为温和的衣服，却带着一只黑色的眼罩，全身说不出的违和感。
　　更墨年自然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事实上，当三番队的队员们知道他们空缺了50年的三席席位突然被一个姓西洞院的女人占了以后，没有一个人敢有意见。
　　老队员的解释是，他们曾经的队长市丸银告诉他们，三番队三席的位置，只有西洞院墨年有资格坐。
　　更墨年听着，压抑地茶都喝不下去。
　　50年，她一直都被承认着，被市丸银承认着。可是，他却依然毫不留情地把自己关进了忏罪宫。
　　更墨年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不懂他了。
　　她去看了日番谷冬狮郎，那小子依然在四番队里躺着，但情况却要比雏森桃好很多。醒过来的时候，银色头发的天才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副队松本乱菊，然后是更墨年。
　　眼睛扫过更墨年的手腕，上面有着他曾送过的白色缎带，日番谷的表情缓和不少。他绝口不提那天在中央四十六室的审判厅里发生了什么，但眼睛里的决绝却没有瞒过更墨年。
　　“墨年，帮我变强。”日番谷冬狮郎坚定地望着她。
　　“抱歉，我拒绝。”更墨年耸肩，“我今天来，是辞行的。不管怎样我还是护廷三番队的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