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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御星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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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冯唐思量再三,还是把最后的那一把油纸伞卖给了拓跋杵。

    当然,他是很不情愿的。若不是拓跋杵生拉硬拽,威胁带走萩萩,他是决然不会这么早卖掉油纸伞的。

    何况那是最后一把啊!

    人啊,一旦习惯了一些事情,突然停下来,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冯唐活的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到他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跟他相熟的人都叫他老东西,老小子,他估『摸』着自己怎么也得有一百来岁了罢。

    时间一旦慢下来、静下来,人就会觉得乏味,就得找事情来打发它。

    冯唐人生的前二十年,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修行上,在二十岁那年一举参悟天道,入得浩漠境。那时江湖上最有名的的剑师李广利不过也才是净天的水准,冯唐立时成了江湖魁首,位列当时武评榜的首席。

    那段时间,冯唐喜欢负笈游学。年轻郎君背着书箱,负着长剑游遍大江南北,吃最好吃的堂食,赏最好看的美景,碰到看的不顺眼的人就打上一架,骂两句娘,那是真的舒爽啊。

    可是游学的时间久了,冯唐就发现,认识他的人都躲着他,不认识的人渐渐认识了他。及至最后,他这个天下第一的名头成了最大的枷锁,把他禁锢的不敢哪怕大大方方的喘上一口气。

    冯唐觉得,自己已经登临当世武学巅峰,证道飞升又太过无趣,便从此退隐江湖。

    这之后的二十年,冯唐『迷』上了棋道。都说一方棋盘就是一方江湖,冯唐便把所有的情感寄托到了这方棋盘上,咫尺间见真章。杜老圣人便曾说过‘闻道长安似弈棋,百年世事不胜悲。’在冯唐看来,这至少是不达观的。

    一代新人替旧人,这是不可避免的,为何要伤感呢?不如看他们起高楼,看他们宴宾客,看他们楼塌了。。。。。。那时的冯唐,整日研究棋谱,与鹤发老者对弈、与总角孩提搏杀,与古书对决、与残谱叫骂,忙的不亦乐乎。

    可是棋下的多了,冯唐就发现不管自己看过多少棋谱、赢过多少国手,他还是活在一个规定好的框框里,任由命运摆布。冯唐厌倦了这种生活,从此荒废了棋艺。

    再之后的二十年,冯唐整日与茶叶渡过。他通宵达旦读茶经,整日把自己丢在茶园里采茶炒茶品茶,活脱脱就是一枚茶农。他在余杭买了一栋别业,号辋川,自己则称辋川居士。

    茶这个东西,不同的人看到的又是不一样的。一杯茶,佛门看到的是禅,道家看到的是气,儒家看到的是礼,商贾看到的却是利。

    冯唐不由得自问,他看到的是什么呢?他一遍一遍的冲水,茶叶的味道也越来越淡,由微涩至苦,由苦及甜,而那股甜味又渐渐消逝在味蕾深处。

    终于有一日,冯唐倦了。

    偶然的机会,冯唐遇到了拓跋杵,那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跟自己刚初出江湖时是一个模样……继而如仇,除恶扬善,恨不得一柄长剑将丑恶的江湖捅个通透。自己与他聊了很久,最终比试了一场。那一场两人兵刃皆断,无所谓输赢。

    再后来的二十年,他的全部记忆都留给了伞。绿伞、赤伞、黄伞、长伞、短伞。。。。。。制伞的过程就像他独自一人,重新将生命来过,一次次的捶打、上胶,酸甜苦辣只自知。

    最近的二十年。自己遇到了萩萩,那个如花般纯净的女孩。拓跋杵把她带来时她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婴儿,自己看着她第一次说话,看着她学会走路,由着她揪自己的胡子,由着她向自己撒娇使『性』。

    他发现,原来自己还是需要被爱的。

    只是这份爱,是萩萩给他的。他答应萩萩,卖完最后一百把伞,就带着她去东海。可是萩萩病了。如今拓跋杵为自己送来了『药』引,种下了善恶因果,自己将油纸伞卖给了他,是再公平不过了,又有什么好怜惜的呢。

    自己解脱了,萩萩喝完了这碗『药』汤也一定会好起来。这一战后,江湖不知又要平静多少年。自己可以安心与萩萩一路走到东海,及至开春,一齐赏桃花。

    。。。。。。

    。。。。。。

第76章 行尽天涯() 
这座江湖很大,大到魔殿与国子监隔却万里,相看两不厌;这座江湖又很小,小到仇人、情人擦肩而过,还叹一声面善。

    萧铭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人。若说他天资聪颖,身负异象,可自己明明是个半数窍『穴』不通的修行废柴。可若说自己资质平庸,可武学也修行至了炼虚,羡煞无数少年郎君。

    窗外下着雨,不大,但有些不怡情不应景。萧铭将那太平道杀手拖拽到了院子内,任由节度府的皂隶奴仆抬去,只觉得一阵恶心。

    自己究竟怎么招惹了太平道,竟引得他们千里迢迢,痛下杀手?

    平井一二拍了拍萧铭的臂膀,叹声道:“萧兄弟啊,你也别想太多了,或许这厮只是认错了人呢?你既然余太平道没有过节,他又为何要加害于你?”

    李密轻抿了一口茶,摇了摇头道:“我觉得此事非比寻常。萧兄弟刚才也说过,这人实力在炼虚上境,至少也该坐到了太平道坛主的位子。如此重要的人物孤身潜入凉州城中,太平道总坛怎么可能不知晓?”

    稍顿了顿,李密接道:“依某看,这件事情背后非但有主谋,势必还与朝廷有关。”

    “朝廷?”吕青梅疑声道:“难道太平道已经被朝廷招安了?”

    李密轻叹了声,摆手道:“其实太平道分南北宗两支。南宗相对出世,对世俗事不甚关心。北宗本就与大周朝廷过从甚密,据说十二年前司空府的那桩惨案就与北宗有关。”

    萧铭听及此,身子下意识的颤抖起来,只得深吸了一口气,闭住气脉。

    “萧兄弟,你怎么了?”平井一二察觉到萧铭的异常,关切道。

    “我不碍事,你们不必担心。”萧铭微微一笑,沉声解释道。

    李密刮了刮茶盏道:“我觉得此事十有八九是北宗得了朝廷授意,这才有恃无恐,公然与国子监为敌。”

    萧铭觉得李密分析的有几分道理。虽然自己现在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地位,但毕竟是夫子他老人家的亲传弟子,代表了国子监的脸面。太平道虽然霸道,但也不至于如此跋扈,公然打夫子的脸。除非,他们已经得到了朝廷的公然支持!

    嘶,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朝廷这淌子水实在不好混啊。

    庄周蹙眉道:“若如是说,我们出洛阳时就已经被人盯上了?那他们为何先前不出手?”

    吕青梅负手踱步,思忖了片刻喜道:“我明白了!我们一入凉州,就发生了凉州节度使高闯被刺的事情,紧接着突维尔人便越过了祁连山,兵临凉州城下。太平道之所以现在才动手,是想把责任推给我们!”

    。。。。。。

    。。。。。。

    专诸是个精明的商人,这辈子做过大大小小数十单生意,从来没有吃过半点亏。

    可他竟然为了半只毒蝎子,接下了这桩怎么看都稳赔不赚的买卖。

    难道仅仅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的同门师妹?

    年轻太平郎借着夜『色』翻过城墙,如狸猫般在荒原上疾行,约莫走了几百步,终是来到了那栋竹楼前。

    楼前挂着一盏通明的灯笼。

    专诸敛去面上的杀气,走至店门前,轻扣了三响。

    来开门的,自然是老板娘孙卫氏。她打开屋门,前前后后看了个遍,确认专诸身边没有跟人后,才挤出一抹笑容道:“哎呦,这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专诸冷冷吐出了两个字:“找人。”

    老板娘孙卫氏还以为专诸是自家死鬼惹上的债主,立时就翻了脸『色』:“找人?我们当家的不在,前日刚刚出了远门,没个把月的是回不来了。”

    专诸冷哼一声,一把握住孙卫氏的右臂,用力向后一拧,引得老板娘痛呼出声。

    “哎,这位侠士,轻点,轻点,你弄疼奴家了。”

    专诸冷冷道:“我找人。”

    孙卫氏险些被专诸卸掉了胳膊,自是知道眼前这尊魔头的厉害,如何还敢逞强?年轻老板娘嗔声道:“侠士先放了奴家,奴家才好慢慢跟侠士说啊。”

    专诸奋力将孙卫氏丢甩出去,老板娘准备不及,竟是跌坐到了地上。

    孙卫氏『揉』了『揉』身子,艰难站了起来,委屈道:“侠士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专诸摇了摇头,径直踏入竹楼。

    “哎,这位侠士,你还没说你要找什么人呢?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啊。”孙卫氏见专诸软硬不吃,一时没了脾气,只好跟在他身后连连追问。

    “一个孩子,前些时日刚刚投住在你们店里。”

    专诸的声音不着一丝情感,有如凛冬的湖水。

    “哎呦,您怎么不早说呢。那个孩子前些时日和几个公子一起来的。跟你说啊,这孩子是真可爱呢,要不是我和我们家当家的现在已经有了个小子,都想把他带来自己养呢。”

    孙卫氏见专诸不是赌场的人,立时变得心花怒放,跻身向前媚笑道:“侠士,今日已经如此晚了,何不在此住上一晚,等到明日再带小郎君走呢?”

    专诸咬牙道:“趁我后悔之前,带我去见他!”

    “啊?侠士啊,如今突维尔人围了凉州城,外面可是兵荒马『乱』的。您这大晚上的带着小郎君出去,可太危险了啊。。。。。。不,我不是怀疑您的武功啊,我只是,哎呦,您弄疼奴家了。快,松手,快,侠士。。。。。。”

    专诸将孙卫氏的右臂反扭了过来,冷冷道:“我再说一遍,带我去见他!”

    。。。。。。

    。。。。。。

    小书童阿木正在伙房里做着烩面片,自打少爷离开后,老板娘对自己的态度便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这个精明的女人非但对自己不再和颜悦『色』,反而无缘无故的把自己赶到伙房来做一整天的堂食,以此来抵房租。

    自己明明看到少爷走时给了那婆娘好些银子,说是多退少补,她却视而不见,仿佛自己欠了她多少人情。照少爷的话说,这真的是个贱女人啊。

    山外的女人是老虎,少爷真是真知灼见啊!

    阿木往灶膛里填了几根禾木,让火烧的更旺一些。小书童见时间差不多了,遂踏上两块砖头,用大铁勺搅了搅浑浊稠和的面片儿。

    阿木越搅越觉得委屈,只长叹一声。

    要是少爷在就好了!嗯,其实青雀姐姐在也好,实在不行,云姐姐来也可以。她啊虽然凶了一些,但到底是疼自己的。唉,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洛阳怎么样了。

    便在这时,木门忽然咯吱一声被推开,老板娘孙卫氏花枝招展的走了进来,笑道:“哎呦,这不是小郎君吗,怎么这么馋嘴啊,这么晚了,还来灶上做吃的啊?你想吃什么,跟奴家说,奴家给你做啊。”

    阿木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缩。

    孙卫氏微微一怔,旋即强笑道:“郎君,你这是干什么啊。。。。。。”

    “坏女人!”

    也许是察觉到了孙卫氏的反常,也许是情感压抑累积的太久,小书童手持汤勺,鼓起两腮,学做自家少爷的模样斥道:“你在家里这么疯,你丈夫知道吗?

    。。。。。。

    。。。。。。

    老旧的官道上,行着一辆驴车。

    这辆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板车上,坐着两个小娘,一个身着黄羊皮衣,一个彩晶锦袍蔽体,怎么看也不是一路人。

    赶车的是个年轻俊朗的少年郎,大概是到了负笈游学的年纪,想学着古人的样子独自游历遍大周的山山水水,以笔墨记奇闻异事,虽不至于著书立说,也好在自己垂暮之年,有段可歌可泣的回忆。

    这头『毛』驴也许是上了年纪,也许是走过的路太远太长,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不时停下来打一个响鼻。前夜刚刚落过雨,官道上立时起了泥泞,加之这俩驴车上了年纪,车轱发出硁硁吱吱的声响,稍不留神就会陷入泥浆之中。

    每到这是,少年郎就会翻身下车,示意两个小娘休憩一会。灰『毛』驴难得落了清闲,便啃食着水窝子边上的青草,添补几分精神。等到这头灰『毛』驴歇的够了,它就会发出咴咴的叫声,身子轻轻一跃把木板车拉将出来,完全不用主人『操』心。

    少年郎与这两个小娘本不是同路,只是在出潼关时恰巧碰到,那时她们遇到了十几骑马贼,亲信护卫近乎全被砍杀。那个身着黄羊皮的小娘还会几分工夫,可那个锦衣华服的俏娘子就可怜了,只在马车里隐隐抽泣。

    少年郎这辈子什么都忍得了,就是见不了女人掉眼泪。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在自己面前被歹人调戏,眼看着就有香消玉殒的风险,少年郎如何忍将的了?

    一番自是不可避免,看似瘦削的少年郎没费多少工夫便把这些蟊贼卸了胳膊,轻易赶走。

    英雄救美,接下来自然便是携美同游了。既然同去凉州,两个俏丽娘子自然便上了少年郎的板车。只是突然从马车换到木板驴车上,多少有些难于适应。

    少年郎叫吴若虚,是逍遥山庄的少庄主,这次是奉了父亲大人之命,来凉州城观一场大戏。起初他心中还对阿爷有些埋怨,毕竟自己刚刚游历归来,还没歇够脚,就要再度出发,是个人都要抱怨几番。不过,这次出来能遇到两位俏丽娘子,倒也算是稍稍填压下了他的怨气。

    “云妹妹,原来你和丽华妹妹也不相熟?”

    吴若虚往驴『臀』上抽了一鞭,和气问了起来。

    被唤为云妹妹的这个小娘便是阿史那云了,她此刻正在编着一只草蚂蚱,见吴若虚挑起话头,轻笑道:“以前倒是见过一面,那时我还小,阿塔带我到长安玩,在太极宫门外远远瞧上了她一眼。若说相熟,倒不至于。”

    杨丽华幽怨道:“反正都是去寻萧铭,恁的还分你的我的。”

    思忖良久,她最终还是做出了抉择。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纲常礼教不可『乱』,三哥虽然待她很好,但像她们这种人,又怎么可以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呢?

    自打出了潼关,她便不再是镇国太平公主了。她终于想了明白,她要活着到凉州,告诉萧铭真相,告诉世人真相。不然,非但父皇死不瞑目,大哥死不瞑目,便是她这辈子都终将活在阴影之中,遭受良心的谴责。

    只是,自己没想到能在路上遇到阿史那云。这个女子她倒是有些印象,是突维尔人的塔格,据说对萧铭那小子也有些想法。阿史那云此次奔赴凉州,想必就是为了去寻萧铭把?

    阿史那云也知中原人面皮薄,不多做计较,只耸了耸肩道:“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的假的?你们中原人啊,我有时真的搞不明白。天地君亲师,分明被条条框框束缚死了。还有,既然你三哥现在已经登基即位,你去凉州又有什么用?你们中原人不是有一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吗,你便是逃到了天涯海角又能如何?”

    杨丽华心中觉得委屈,却挺了挺胸,强自嘴硬道:“你懂什么,三哥做下错事,伪造了即位的诏书,朝野之中全是他安『插』的亲信,洛阳城自然落于他的手中。但我是镇国太平公主,只要我把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必有义士声讨他。。。。。。”

    说到这,杨丽华竟又是哭了起来。一边是他的父皇、大哥,一边却是最疼他的三哥,如今她必须在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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