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の无限之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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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带来的起飞感有种做过山车的错觉。

　　　　即使知道昊天不会让飞机坠落，赫舒仍然不安地看了一眼亚当，后者却比她还要淡定，面朝玻璃窗，俯视着窗外的风景。

　　　　亚当坐在那里，他的眉毛、就连眼睫毛都是金色的，像个被阳光勾勒得格外纤细的幽灵，仿佛随时都会飘散在空气中。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跟着昊天吗？”机舱里只有赫舒和亚当，她忍不住出声打破沉默。

　　　　“不知道”，亚当简短扼要的回答，他瞥了一眼赫舒之后移开视线。但也许是第一次在明亮的环境下注视她，亚当很快又转过脸，将视线锁在她身上。

　　　　“我记得你”

　　　　“？”赫舒没听清楚亚当在说什么。

　　　　“我记得你你的脸，在梦里我曾经见过”，不是发生在主神空间的时候，而是真正的梦里。亚当分不清楚这是否是他经历过的事情，因为画面是如此的清晰却又触不可及。可是每次从主神空间里醒来，他闭上眼总会看见那些画面，如同脑海中记忆的间隙。

　　　　他不知道这些记忆从哪里来——直到他遇见楚轩。在见到楚轩的那一刻，亚当强烈的感觉到一些奇妙的相似，但又感到一切违和的地方，好像自己是一个瑕疵品在和正品比对。

　　　　本就怀疑自己的身份，见到楚轩后，亚当更加确定自己那些想法是正确的，他是基因改造克隆人。斯蒂夫在对他撒谎，不，这个世界都在对他撒谎。

　　　　那么亚当那些记忆的碎片，是属于楚轩的。

　　　　回忆画面里的赫舒，也是属于楚轩的。

　　　　现在亚当只是转述而已，“我的基因是从楚轩那里改良的，不知为何他最强烈的记忆在某一处被保留下来——是你。”

　　　　“”，赫舒一愣，“亚当，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亚当闭起眼睛，几乎是很轻易地，那些画面又再次闪过，他将其描述了出来，“你们应该是散步，你穿着军服而我似乎套着件白大衣。”

　　　　因为太过真实，一瞬间亚当似乎变成了回忆残片里的楚轩，“我好像在和你说了什么，然后我给了你一个徽章不对，是名牌，也许我是想帮你戴上去的，不过你自己带了，然后你笑了”

　　　　亚当睁开眼睛，他能够看到的就只有这些。

　　　　“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至少你对我，不，是对于楚轩来说”，亚当抽离自己，仅仅将那些回忆当成属于楚轩的话，“你是特殊的。”

　　　　亚当的话让赫舒一片混乱，以至于回程的飞机上，她没有再和亚当说任何一句话。

　　　　直至飞机再次降落在龙隐基地，昊天带走了亚当，他自有办法离开就像他当初忽然出现在赫舒家一样。

　　　　他与赫舒约定在晚上九点钟，他会在龙隐基地外二十公里外的一个加油站等她。赫舒开车过来，然后将她的车遗弃，和昊天一起走。

　　　　昊天这样安排是完全顾虑到赫舒还需要回基地带些东西，当然她肯定回去看妹妹赫容。如果她这样磨磨蹭蹭，昊天还不如先将亚当安置好。

　　　　到九点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赫舒几乎是直奔病房。楚轩和赫容仍旧躺在那里，两个人共用一个主神操作器。

　　　　以前总是面容惨淡地看着赫容，赫舒第一次站在楚轩的病床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脑海里在想什么——她曾经喜欢过楚轩。

　　　　是的，那已经是曾经了，到现在为止，赫舒也很难说清楚那个到底是崇拜居多，还是喜欢居多。如今五年过去了，她已经遗忘了这份感情。

　　　　赫舒任时间流逝，直到护士来查房她才惊觉离与昊天约定的时间所剩无几。她走回自己的宿舍，却不经意间走向楚轩的办公室。

　　　　她没有权限进入这间已经被关闭的办公室，对着密码键，她一瞬间闪过一个灵感。就像当初在主神世界里，楚轩房间的密码会不会和办公室的密码一样呢？都是她的被楚轩选中的那个日子。（五十章）

　　　　赫舒忍不住试了试，没有想到还真的是这样。她轻轻推开门，走进了楚轩的办公室。似乎是和多年前一样的布局，赫舒甚至能够回忆得起楚轩分放资料的习惯。

　　　　毕竟她做了他一年的助理，当年她所在的队伍由于军队任务结束，面令被强制要求复员的尴尬局面。正好脾气怪异的楚轩以每个星期换一个助理的速度，淘汰了所有楚司令为他挑选的人才。

　　　　正因为有职位的空缺，赫舒等人都去面试了，独独她被留了下来。充其量楚轩的小组只有三个人，还有新加入的她。

　　　　因为是助理，所以理所当然的跟楚轩一起进行工作，甚至到最后安排他的生活。一开始的一个星期内，她也是忍受各种无礼而奇怪的要求——比如说三更半夜起来要求她演练火灾险情。

　　　　楚轩什么咖啡一定要50克糖，多一点点少一点点都不行、或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好就被冷嘲热讽，这些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但不知道为何，赫舒就是熬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一段不可思议的遭遇。

　　　　赫舒坐在楚轩大桌旁的一个书桌，她轻轻抚摸着桌沿桌上还散乱着一些资料，真不敢相信有洁癖的楚轩会让资料就这么乱放。

　　　　“呵”，赫舒将其中一张纸翻过来，这不是她当初整理到一半的资料么？她不由自主地觉得好笑，楚轩保留了她的桌子，她未完成的任务还有，那个茶杯。

　　　　赫舒看见楚轩一直在用那个小茶杯，那应该是用来喝功夫茶的。

　　　　‘呐，会觉得寂寞吗？’她第一次试图跟楚轩说话。

　　　　‘有点，怎么很惊讶我的回答吗？’

　　　　‘我以为是楚大校你的话，应该会回答不在意，不会想去那种事、之类的那么这种时候你都怎么做？’

　　　　‘不怎么做。’

　　　　‘像是去见某人，或者出门走走之类的，你不会那样做吗？’

　　　　‘不会，并没有想找的对象。’

　　　　‘那样不就还是一直感到寂寞吗？’

　　　　‘这种感情，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了，不是什么问题。’

　　　　‘哇好消极吧，不如现在来喝茶吧？’

　　　　赫舒拿着那个杯子细细打量，过去她就是那样拖着楚轩喝茶，虽然他不是很情愿，倒也没有很厌恶。至少她叫楚轩喝茶的时候，他没有露出过那种表情。

　　　　‘喝茶吧？还是说，你讨厌喝茶？’

　　　　‘不讨厌，也不喜欢。’

　　　　‘我说，你真的有弱点吗？或者说有什么事物是让你难以接受的吗？’

　　　　‘’，楚轩停顿了一下，很刻意地把视线从赫舒身上移开，‘要说难以接受的事物大概是单方面企图和我建立友好关系的人类吧。’

　　　　‘喂！’

　　　　‘’

　　　　“真的是我单方面的吗？”

　　　　因为亚当之前说的话，赫舒开始考虑起这一点，她摩梭这瓷器茶杯，忽然发现这个茶杯的光泽比过去还要亮。显然主人除了极其保护以外，还经常拿来泡茶。瓷器的茶杯只有越泡越亮，若是长时间不拿出来使用，说不定会因为太过干涩而有细缝。

　　　　“楚轩，我不在你是感到寂寞了吗？”赫舒轻轻地问出声，可惜这个房间里空无一物，没有谁能够回答她。唯一知道答案的那个人却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手表的时钟即将指向九点，赫舒放下手中的茶杯，回到房间里匆匆收拾了些东西，驾着车离开基地。

　　　　等到她开车到火车站的时候，昊天果然已经在等她了。他带着墨镜与鸭舌帽，帮赫舒拿着包放在一辆吉普车上。

　　　　赫舒打开车，从包里抽出帽子戴上。昊天拉开门坐上驾驶座上，在转动钥匙启动车子的那一霎那，他转头问，“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即使看不见，赫舒的视线仍旧望着龙隐基地的方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昊天一脚踩下油门，吉普车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窗外的风景快速略去，赫舒的脑海里除了想起和赫容在一起的日子，其他都被那年夏天的与楚轩的相遇给塞满了。

　　　　为什么没能再早点察觉？察觉自己至今仍是对楚轩难以忘怀？

　　　　为什么没能再早点察觉？察觉楚轩冷漠地拒绝自己背后的深意？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主神世界里想她求证，为什么她没能够回答正确呢？

第一百一十五章（）　
梦境同时坠落，仿佛一闭眼就是漫长的一个世纪，所有经过的一切都在眼前闪过。

　　　　盗梦空间的世界终于开始终结了啊，楚轩如是想，幸好他从迷失区域找到了郑吒并将他带了回来。否则下一个世界的团战将会相当幸苦——毕竟郑吒也算得上中洲队唯一的近战人员。

　　　　感觉身体正漂浮在空中，下一秒楚轩就已经在飞机上睁开眼睛，梦境已经结束，他们回到了飞往纽约的飞机上，（九十七章）。

　　　　一起入梦的费舍与李萧毅、郑吒，张杰、零点、萧宏律、程啸一起睁开眼睛。赫容早已经将所有的仪器都收了起来，有些紧张地看着费舍，不过费舍显然不记得在梦中发生过的一切，他只是认为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

　　　　“亲爱的旅客您好，现在我们即将到达纽约的肯尼迪机场，飞机将在半个小时之后降落，现地面温度为17摄氏度，62。6华氏度”

　　　　飞机上传来乘务组组长温和的声音，赫容退到头等舱的准备间，她刚刚拉上窗帘。张杰就从位子上站起来，拉开帘子窜进准备间。

　　　　本就狭窄的准备间因为张杰而变得更加拥挤，他与赫容几乎是面对面贴着，谁也无法逃避对方的视线。

　　　　“你的脸色很不好”，张杰有些担心，在他们入梦的时，有没有发生什么。

　　　　“我只是一只很担心，你们会醒不来”，赫容有气无力地说，“我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什么都不了，这种感觉太无力了。”

　　　　一开始庆幸自己远离了危险，到现在怨恨自己的软弱，这是因为中州队员们对赫容来说越来越重要，彼此从一开始的陌生人，变成真正的队友。

　　　　“就想我现在时常会想詹岚一样，我不希望你们也”，无法说出口的结果，那种事情赫容似乎连想也不敢想。

　　　　“但是我们安全地回来了”，张杰试图安慰她，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好的理由。沉默就此徘徊在狭小的准备间。

　　　　“对不起。”

　　　　赫容对自己的感到抱歉，明明只是一个负累，帮不上忙的自己还会给张杰造成困扰。

　　　　“对不起。”

　　　　张杰知道她的感受，但是如果事关她的安全，无论多少次面临选择，他还是会和这一次做出同样的判断。

　　　　两个人同时蹦出的道歉让彼此又一愣，但是很快又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于是都笑了起来。

　　　　“我会努力，至少也要让我帮些忙把”，赫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开头，正好看见程啸站在窗帘口笑嘻嘻地看着她和张杰。

　　　　张杰显然也发现程啸的存在，赫容结巴地说，“你、你、你看什么”

　　　　明明没什么，为什么她莫名其妙地要脸红呢？一定是她有脸红症一定是这样。

　　　　“我到是想让你们两个帮帮忙”，程晓捂着自己的位子说，“我饿了，拿点东西出来吃吧？”

　　　　程啸带着别有深意的目光在张杰和赫容之间流连，他的目光赤。裸。裸地带着笑意。照道理来说空姐在准备间都是准备端茶送水递餐食的，显然装成空姐的赫容有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意味。她既没有做什么，倒是和张杰在一起，尤其是两个人的距离近得让人无法不想歪。

　　　　“我来帮你拿”，赫容在程啸的注视下，涨红着脸伸出手去打算拿一份餐盒，由于张杰正挡在那里，她的手又短，于是怎么也够不到。

　　　　张杰也看到赫容背后有摆放着一个水果拼盆，他打算拿下来给程啸，想要结束这被看见的尴尬场景。两个人都想拿对方背后的东西，却只能贴的更紧。

　　　　“我想我还是回去再睡一会吧”，程啸的嘴巴已经鼓了起来，却怎么也不敢笑。总觉得张杰那张绷紧的脸上显露出会发怒的表情。

　　　　程啸不得不坐回位子闷笑，正巧李萧毅站起来。

　　　　“你要去哪里？”

　　　　面对程啸的问题，李萧毅理所当然地回答，并迈出了一步，“去上厕所啊。”

　　　　“到那里去”，程啸给他指了与准备间相反的方向，“前面有人了。”

　　　　“还想感受一下头等舱的厕所有什么不一样呢”，李萧毅一边咕哝着，一边听从程啸的话，从相反的方向走去。

　　　　‘噗’，程啸差一点笑出来，又赶快捂住自己的嘴巴，张杰和赫容实在是太好笑了，两个人那副神情——简直比捉/奸在床还要震撼。一副呆然的样子，然后开始手忙脚乱。

　　　　不过太过了说不定张杰真的会发飙，为了李萧毅着想，程啸还是好心地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坐在一旁的观望着窗外景致的楚轩回过头来，看了欲笑不笑的程啸一眼。

　　　　“呐”，程啸挤眉弄眼地暗示楚轩，“说不定你会有个不错的妹夫哦。”

　　　　“啊？”听到一点的郑吒嚷嚷起来，“楚轩，你还有妹妹啊？”

　　　　郑吒认真的想，楚轩还有妹妹？大概会和他差不多把——把楚轩想象成长发，不带眼镜的样子不知道为何这个想象很可怕，估计不会有人要长成这样的女版楚轩吧。

　　　　楚轩很无视地转过头再次望向窗外，没有说一句话。

　　　　‘会指望楚轩做出任何反应是我的错’，程啸知道楚轩是听懂了，不过他冷淡的反应让程啸也失去了继续吐槽的乐趣。

　　　　飞机最终稳稳地降落在肯尼迪机场，在现实世界中从未乘过飞机的李萧毅、赫容等人正在兴奋地等待下飞机，据说在飞机场会有很多有趣的商店，可惜刚刚走下飞机的那一刻，几道光柱笼罩着中洲队的队员们，将他们带回主神空间。

　　　　“真是的，还想看看满大街都是外国人是什么样的场景呢”，赫容嘟囔着，好不容易完成主神的任务、又拜托了天神队的追杀，主神还是让他们强制性返回，一点娱乐时间都不给。

　　　　她抬起头发现张杰正含笑地看着她，她脸一红有些别扭地转过头，躲避开了他的视线。

　　　　忽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她再一眨眨眼睛已经没有任何异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回归显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累。

　　　　如此同时，楚轩的手指轻揉太阳穴。他知道自己的现实世界中的身体正在发出警报，已经是极限了，不可以无限制地逗留在主神空间里。

　　　　所以最终一战即将到来！

　　　　注意到赫容已经开始打哈欠，张杰宣布大家回归的第一、二天都好好休息。也许是在盗梦空间里进入过冗长的三层梦境，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到有些疲倦，也许是带了些镇定剂的后遗症，陆陆续续地李萧毅、郑吒都开始哈欠连天。于是中州队员们四下散开，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内休息。只有程啸非常清醒，不断地左顾右盼。

　　　　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昏迷，赫容醒来的时候比睡着之前更觉得累。难以说出到底是身体哪个地方感到疲倦，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难受，有时候甚至都觉得呼吸困难。

　　　　这种情况并不是时不时出现，而是像一股暗潮，明明以为已经退了下去，不知道何时就会再次反上。因为这样，所以赫容一连休息了五天，都没能完全康复过来。

　　　　“叩叩”，轻轻的敲门声，赫容下意识地觉得会是张杰。她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非常精神。

　　　　“嘿，张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