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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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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母病故,回家守丧了。让晏殊请到南京,让他在雎阳书院授学。因为其人官品佳,道德也为人称赞,学问也好,教学时又很认真。雎阳学院的学风在他的教导与督促下,焕然一新,四方前来讨教的学者更是络绎不绝。
  官职没有刘知州高,岁数更没有刘知州大,可面对范仲淹,刘知州不得不尊重。
  至于另一个人,刘知州不知道了。
  洛阳富弼,才学惊人,让范仲淹以为有王佐之才,推荐给了晏殊。晏殊与之语谈,同样十分赏识,于是将女儿嫁给了他。
  “刘知州,不敢受。”
  “希贤,怎么有空来到郑州?”
  是富弼听说了这次盛会,拉着范仲淹来的。不过二人仅只是看一看,虽然富弼也刚刚二十出头,这种场合,他还不屑于出来卖弄。况且人家提爱的是郑州学子,自己是洛阳人,两不相干。
  然而看了好一会儿,与郑朗一样,觉得索然无味,甚至还不如娄烟那一声脆唱呢。
  直到郑朗的出现,二人才来了精神,衙役们干什么的?最会察颜观色了,一看这两人的气质,也没有阻拦,让他们渐渐挤到场子中间来了。
  不过没有回答,范仲淹指着郑郎说道:“刘知州,稍会聊,我们看一看,他是如何写这最后一叠的?”
  “是啊。”
  范仲淹虽然美名远扬,然而眼下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郑家子的字与诗。
  圈子外面的百姓同样急得抓耳挠腮,只听到里面不时的喊好呢,有许多人都失了态,究竟写了什么啊?看又看不到。但有的人已经知道了,此子在写一首很长的诗。
  长诗与短诗那个更难写,有许多人产生争论。短诗想写得短小精悍,言之有味不易。但还是有更多人赞成长诗未必难写,可写得出彩更难,这么长,又要讲究一些音律的变法,与内容的连贯完整,很不容易。
  特别对于郑朗这样才十二岁的少年,想要驾驭它,并且还赢得一致的好评,更是难上加难。
  这个郑朗不知道的,更不知道被后世舆为真正的士大夫,就站在他身后,饶有兴趣的观看。也不能知,否则思绪一乱,这首诗也写不好了。刘知州攀谈之际,他又写好了几行:
  诸仙慈怀调凡路,玉帝荡暇清朝班。
  阴霾倾散云霞回,惨霭顿去春日暖。
  桐和荻贺叶瑟瑟,蜂飞蝶庆舞翩翩。
  河水无阻向海去,一路铺绿到天涯。
  粼光弹奏黄金曲,青藻编织碧玉钗。
  绕樯紫薇飞双燕,傍水芷兰发岸花。
  彩帆渔歌兴唱晚,长亭送友西影斜。
  潮生甘醇潜入夜,月上玲珑半还家。
  看到这里,富弼也笑了,说道:“希文,看他怎么转了。”
  范仲淹也是一笑,但转念想了一想,似乎也不好转的,春天都到了浓时,难道再写夏天?这与今天这个诗社有些不大相符了。
  潮来潮去近河口,河伯已至荥阳所。
  卷烟轻抚河中芙,掩袍悄语堤边柳:“
  此乃楚汉争雄地,当年惨烈非汝忆。
  两军相峙鸟不下,旌旗蜿蜒一百里。
  鼙鼓动天山川震,箭簇簧雨闪电鸣。
  纵横驰骋作奔兽,进退组列化黑云。
  竞戈贯甲穿胸骨,争剑掠面博亡魂。
  征马虺隤创口裂,杀气凛冽江河凝。
  水染鲜血霞失彩,野成尸窟山隐平。
  四年对仗生死决,只为一姓好正名。”
  富弼长松了一口气,道:“终于转过来了。”
  居然用楚汉相争的惨烈场面,作为最后一个高潮。真是出忽意料啊,这一刻,心高气傲的宣弼都有些折服。
  范仲淹道:“别急,看他怎么收。”
  气势如此之大,结尾更难收,收得好是一首好诗,收得不好,整首诗前功尽弃。
  然而郑朗不知,继续往下写去。
  河柳闻之心戚戚,新叶摇兮语呓呓:“
  一水至此尚艰难,遑论兴亡替更事。
  锦锈光里亦努力,莫使前事当后师。”
  语罢伯柳两相散,天际方红风轻漫。
  参差云树罩晨辉,高低粉杏笼烟淡。
  河水无声泻千里,数点白帆天际现。
  “好!”这一次连范仲淹也喝了一声彩。仅数句,主题变得清晰起来,立意更是高昂可贵,整首诗得到了升华,也暗喻了此次郑州知州举办诗社的用意。最后余音袅袅,意境与音律也合了《阳关三叠》的曲韵,也隐隐的有了象征意义。作为一个十二岁孺臭未干少年人写出来的,算是极难得的佳作。当然,他这声喝彩声早就被诸人淹没了。
  郑朗放下了笔,对刘知州说道:“知州,小子可否能将陈四娘带走?”
  “能,能,”此时郑朗向他讨要他的孙女,只要能正名,给一个妻子的名份,刘知州也多半会立即答应下来。
  走到了陈四娘面前,神情改变了,畏惧消失,取而代之是眼中一丝钦佩,一丝迷茫。想不明白,怎么一转眼功夫,此少年变华丽丽的来了一个大变身。
  郑朗低声说道:“陈四娘,到我家,教我两年琴技,我会找一个忠厚的人家,让你下半生有一个好的归宿,你愿意吗?愿意就跟我走吧。”
  “奴……愿意。”
  别急啊,你还要问一声提拨你的新太守呢?居然忘记!
  “那我们回去吧。”
  “喏,”四儿高兴的答道。
  说我们家小主人不行,看到没有,那一个敢说不行。
  这一次都不用呼喝了,人群就自动闪开一条道路。有的老百姓眼中都有了畏惧感,这时代特信鬼神,二十几岁写出让知州等人失态折服的诗字,也许有之。可十二岁的孩子居然让场子中间那么多大人物折服到疯颠的地步,这意味着什么!
  忽然娄烟说道:“这是抄袭的!”


 第二十五章 唱歌的时代

  富弼有些不悦了,所谓的抄,就是代笔,以后为人所耻,这时更为人所耻。没有证据,那是不能乱说的。如同上午写出来的许多诗,其中就有代笔也不是郑朗一个人看出来的,但无人好说。
  冷暖自知,好坏自知。有高明者,连外人都看不出来。但就是代笔,记着,你的身份是什么?无论你是多好的行首,也是小姐,文人的事,岂是你随便胡乱指责的?道:“小娘子,不得胡说,方才某看得很清楚,此子与陈四娘分明不熟悉。不熟悉又怎知她弹奏的是《阳关三叠》?”
  没有这个曲子,这首诗就跑题啦!
  娄烟不认识他,不然这时作为晏殊的女婿,自小在洛阳因为才气,还有些声名,洛阳离郑州并不远,那么会换另外一种态度。走入误区,不认识的人,肯定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气度有了,所以说话还保持着客气,道:“郎君,分明是他与陈四娘勾搭好了的,才替她赎身。因此,提前得知她会弹奏这首曲子,又让人写好了诗。”
  颇有市场,不然郑朗为什么要赎她出来?看到没有,姿色如此平庸,岁数如此之大。这一说,也有一部分人相信。
  这首诗真要挑,也会挑出一些毛病,比如紧凑感不足,三个段落之间各个场面转换稍嫌疏松。层次感也不足,看看人家张若虚的《春花江月夜》,层层推进,境界优美。跌宕有了,气势有了,音律有了,但跌宕不是层次,也是这首诗中的缺陷。还有诗境雄阔瑰丽,然犯了壮诗的通病,雄有余,韵就缺。幸好最后几句收尾,余音了了,将这个缺陷矫正不少,才使范仲淹喝了一声彩的。俺看的是诗,不是看人。
  但整个宋朝诗在走向末落,一代天骄苏东坡后来在词与字、文章上震铄千古,然而在诗的造诣上,却没有达到李杜的高度。其他人可想而知,宋诗比唐诗矮了可不止一筹两筹。特别是宋朝之初,无论诗词歌赋,都很少有能拿得出手的,这首超长篇出现,算是可以了。
  并且难能可贵的是现场发挥,并没有在事后雕琢过,不然修一修,这首诗会更加完美。
  字漂亮,更使这首诗相得益彰。
  长诗,诗越长越难写。古今出现多少优秀的诗篇,但好的长诗呢?有,《离骚》上了圣坛不算。还有,平易近人的乐府中就有《孔雀东南飞》、《木兰诗》,李白的几首长篇古诗,骆宾王的几首长篇,特别是《帝京篇》,张若虚的《春花江月夜》,卢照邻的《长安古意》,杜甫的五言长篇律诗《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兵车行》不能算,只能算中篇,相同的还有刘希夷的《白头吟》。另外就是与此子三叠阳关相同的诗体,白居易的七言杂律《琵琶行》《长恨歌》。但优秀的超长篇诗作,从上到下,数一数,绝不会超过五十首!
  难度高,写的人少,写得好的人更少。
  这首诗长达一百一十句,七百七十个字,超过了《琵琶行》八十八句,差一点就打破《长恨歌》一百二十句长度的记录。更显得不易。
  不是关健之处,最关健的是年龄,宋朝能写出这首诗水平的人有,但年仅十二岁,还是当场即兴发挥之作,一气呵成写出来的超长篇……这个难度不要太高哦。
  也不是没有,怎么就出现在郑家子的身上?
  很多百姓心中不服的。
  还有人想不明白。
  可他们不会抱着富弼的想法,行首娄烟与高衙内交好,说不定以后还做他的小妾什么,就是做不成,好骗几个枕头钱,此时出了丑,是在替情郎打抱不平的,很正常的心态。
  富弼还想说话,马司户走过来,简明扼要的将郑朗以前光辉事迹说了一遍。
  富弼依然不服气,不是从所有人的诗字文里能看到一个人的秉性,但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对么?字洒脱天直豪贵烂漫,刚才小家伙的举止似是如此,诗也差不多。这岂不是诗、字、人的高度统一?
  就凭这手好字,也不需要用他人的诗来替自己美名!
  范仲淹微微一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彦国,是不是别人写的,早晚就会知道,是别人写的,难道能让别人替他写一辈子,若不是别人写的,凭借此子的才能,又岂是一个小姐所能污蔑的?”
  “是啊。”富弼恍然醒悟,奶奶的,我与一个小姐较什么劲儿?
  心里面对郑朗充满了好感,当然,他没有想到,正是因为这好感,两人最后走到一起了(勿要误会啊,志同道合……)。
  刘知州更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犯得着吧,若主持公道,她偏咬着不放,难不成为此事上公堂?或者将娄烟捉来打二十大板子,宋朝也没这个律法。
  心中在盘算着另一件事,在郑朗快要收笔时,就对衙役吩咐了,不能传阅,让大家看一下吧。估计这个字,这首诗出来,后面的人难办了,不如让大家参观参观,正好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将这个诗与字收起来,再休息片刻,否则诗社无法举办下去。
  收好后,准备献给东京老太后乐一乐的。
  但他稳妥的性格,在献好消息之前,还要确认一下。
  第一个就找到了郑朗的大舅,责备道:“张贤弟,你有这样的侄儿,为什么不对我提起?”
  大舅苦着脸,说道:“知州,我原来也说过。去年的几首对句,知州记忆犹新吧?”
  “我听说了。”
  “那的的确确是我侄儿写的,让我元旦时乐一乐,但别人不相信,说是我替侄子说好话的。还有那个查账的事,事前我一点也不清楚,是他查的账,或者请人查的账,到现在我还不清楚,别人也说是我请的人。我辨都辨不来,怎么办?”
  刘知州同样无言。
  等过几天再到他家看一看吧。
  这边郑朗也有了动静,盯着娄烟看,不是愤怒的,是怜悯,惋惜,最后摇了摇头。
  然后一拍手,调过头,唱起了歌。
  在宋代也不是装逼之举,许多士大夫喜欢唱歌,有的人歌喉还十分动听,甚至诸友欢聚,登高游乐之时,大家一扯大嗓门子,吼了起来,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别离情?
  还有苏东坡的词,宋代有人说耻鄙的原因,除了豪放外,再就是有些地方不合音律,宋词本身就是一首首曲子,类似《诗经》。不过语音在改变,宋代人按照《诗经》里的文字,定是得到不乐谱了。按普通话读,苏词与周词区别不大,然按宋代话读,两者就有很大的区别。老先生不服气,更没有想到后人将他列为词家之首,写好了一首词,在府上一边唱一边修改,结果词没有改好,满城都在传唱他的新词了。
  这是一个上到士大夫,下在平民百姓喜欢唱歌的时代。
  但是郑朗唱的不对,是曲!
  不是说我抄吗?我唱一出后来的元曲让你们听听。
  北宋已有了戏曲,叫杂剧,甚至东京教坊十三部中唯以杂剧为正色,一般分为三段四节,第一节是艳段,相当于后来的序幕,第二节是正杂剧两段,第三节是散剧,以乡下为为打趣对象的闹剧。还是以下俚哄闹为主,因此,宋朝杂剧很少留于史册。
  “我向这水边林下,盖一座竹篱茅舍,闲时观山玩水,闷来和渔樵闲话,我将这绿柳载,**种,山林如画,闲来时看翠山,观绿水,指落花。呀!锁住我这心猿意马。
  将柴门掩落霞,明月向杖头挂,我则见青山影里钓鱼槎,慢腾腾间潇洒,闷来独自对天涯,荡村醪饮兴加。
  鱼旋合,柴旋打,无事掩荆笆,醉时节卧在葫芦架。咱,睡起时节旋去烹茶。
  药炉经卷作生涯,学种邵平瓜,渊明赏菊东篱下,终日饮流霞,咱,向炉内炼丹砂。
  我则待散诞逍遥闲笑耍,左右种桑麻,闲看园林噪晚鸦,心无牵挂,蹇驴闲跨,游玩野人家。
  我将这嫩蔓菁带叶煎,细芋糕油内炸,白酒磁杯咽,野花头上插,兴来时笔呷呷,村醪饮罢,绕柴扉水一洼,近山村看落花,是蓬莱天地家。
  呀,看一带云山如画,端的是景物景物堪夸,剩水残山向那答,心无牵挂,树林之大,椰瓢高挂,冷清清无是无非诵南华,就里乾坤大。”
  管你怎么说,锦绣是在我肚子里面,我种我的瓜菊,我摘我菁,我看我的书,我游我的山,我炼我的丹。那怕你说是高衙内写的,我都懒得与你这些俗人介意,周文质这首归隐的小曲,此时此景,从他嘴中唱出来,就是这个味了!
  更衬托着他无比的洒脱清傲。
  最后一个大字吐出,已经敞开胸怀,走出了人群外。
  “希文,我想与此子交往,”富弼说道。


 第二十六章 偶尔坏一回(上)

  这种洒脱,这种对世人的不在意,富弼再次心折了。
  臭味相投,雅骚味也会相投。今天郑朗确实骚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甚至连富弼认识了那么多学子,都没有一个达到今日郑朗的高度。听完了这首曲子,富弼居然冲动起来。
  范仲淹只是笑。
  对淡隐他也不赞成,认为一个人活在世上,终是要有所作为的。但也不反对,这同样是一种洁身自爱,高洁的君子之风,虽年幼,可范仲淹却相信了,因为从字迹的洒脱,能看出一些这少年人的秉性。
  可正是因为年幼,他伸手阻止了,道:“彦国,勿要。他还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郑州百姓形成这种误会,然而以前恐怕也做过一些恶劣的事迹。”
  “年少轻狂,终是有的,寇相公终其一生,临老还若疯若颠。”
  “是,但他还年少,若吹捧得太高,反而不美,让他顺其自然成长吧,待会儿,我还要对刘知州说一声,不要捧坏了他。”
  “正是,希文也喜欢此子?”
  “你说呢?”
  “那是,那是,”富弼笑嘻嘻道。
  刘知州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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