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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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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三郎,错矣,夫子说尧舜做起来很难,但没有否定他们是圣人。故夫子曰,舜其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做比不做好,所以老师说知行合一,完善这个知行合一。故夫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护陷阱之中,而莫之辟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此正是中庸之道也,也是老师的本义。知,乃儒家最高之道也,由知,乃有中庸、有仁义、有孝悌、有圣智、有礼乐、有三分、有忠恕。知,非智也。”
  “知便是智也,圣智是圣智,圣是最高境界,知或者智是一个认识过程,向圣进发的重要因素。怎么凌驾于中庸之上,它们都是一体,相互存在的整体。”王安石反驳道。
  只绕了一会儿,三个人站在门口冷汗淋漓,头晕脑胀。
  朱儿弱弱地问一句:“四位郎君,你们要不要喝口茶?”
  一起停下来,然后看到门口三个人,很恭敬的施了一礼。
  站在老师的立场,要维护老师的利益。可三个人的才华,让四个少年不得不尊重,唱了几个肥喏,请他们坐下来。
  吕公著性格温和,用恭敬的语气说道:“郑大夫临走时,再三嘱咐我们,若在经学上不懂的,可以向三位请教,补长避短,以后还要麻烦三位。”
  蔡襄心里想到,我可不敢教你们学问,省得自找麻烦。
  朱儿忽然盯着他问:“你就是蔡知谏?”
  “是。”
  “郑大夫说过,未来我朝书法上造诣以君为第一,苏子美为第二。”
  未来书坛,不是欧阳修,也不是杜衍、贾昌朝、范仲淹等人,仅谈书法,苏舜钦却在他们之上,只是因为政治上作为小了,而被后人忽视。但苏米黄未出来之前,当数蔡襄第一。
  然而蔡襄此时才二十三岁,书法没有大成,哪里敢当,摇头道:“不敢。”
  郑朗,你是想笑话我?
  “你来看一幅字,”朱儿从书格里拿出一份书法作品。
  “好象,”大宋与贾昌朝围过来,啧啧惊奇,与蔡襄书法很象,也略有不同,蔡襄现在的字还没有完全从王羲之、柳公权、颜真卿等晋唐大家中将书法真味吸取出来。字写得很不错了,可离他后来淳厚端庄,淡约婉美的蔡体,还有一段距离。能看到他日后那种妍丽温雅气息,并且已得到赵祯夸奖,与郑朗的字也可以说不相上下。但未进入大成,这幅作品却是郑朗仿照他后来大成时写下的。
  依是形似,可因为境界不同,就是形似,也有六分形似。
  蔡襄连叫了两声:“咦,咦。”
  如获至宝,仅是这几个字,让他隐隐看到自己以后书法的道路。
  别咦了,贾昌朝问道:“我们站在门口听了许久,你们争论很精彩,让某惭愧万分。可你们说郑大夫直而温之,三万之灾民到此,忽然闻听太平州不收,心中悲苦茫然,何来直?若有难处,可以向朝廷提出,为什么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对抗,何来温?”
  用你们老师说的话,对你们老师所做的,看你们如何回答?
  让他很失望,四个少年听他提及这个,全部闭口不答。不争也不辨。
  ……
  先是朝中宫宴时,近臣献诗百篇,以期图龙图阁直学士,赵祯说了一句话:“是诗虽多,不如孔道辅一言。”
  耳朵软了,欧阳修等人吵来吵去,赵祯风闻一些。想想也是,朝堂未免太过安静。并且吕夷简拼命的做事,做得越多,赵祯也担心,会不会产生权臣哪?
  于是说了一句,又以右谏议大夫、知兗州孔道辅为龙图阁直学士
  就是这句话,让一些人感到出现新的问希望
  不对,皇帝也知道进直言是好的,以前驱逐诸位台臣言官,非乃皇帝本义,是吕夷简这个奸臣做的。
  赵祯自己找罪受了。
  范仲淹与赵祯相处时久,感到皇帝是好皇帝,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好皇帝不听言臣劝说,强行废去皇后,乃吕夷简也!弄掉李迪,乃吕夷简也!在中书大事包揽,图谋不诡也!
  可想找机会也不大好找的,吕夷简在做事,似乎也做得很好,于是旁敲侧击,隐晦地揭露吕夷简的真面目。
  休想瞒住吕夷简,范仲淹左一说右一说,吕夷简心情十分紧张,托人暗中带一句话给范仲淹,侍制乃是侍从,非口舌之利。你只是皇帝的跟班,不是过去的言臣,不要再象以前那样说三道四。
  做下这个举动,他想到郑朗写给他的那封信,我是长辈,是宰相,这样做可以了吧?不当面批评范仲淹,也不打压你,仅是背地里给你提一个醒。
  范仲淹回话很快,道,论思政侍臣职,余不敢勉。给皇帝进言,讨论政治,正是侍臣做的活,我不敢偷懒。
  首相大人的好意一下子浪费。
  吕夷简十分郁闷,你进言可以,讨论政治我也没有堵你嘴巴,为什么天天说我是奸臣!老子那一点奸啦!每天工作量是你的十倍!
  但对范仲淹,吕夷简无计可施,不爱美食、不穿美衣、不泡美妹,要本事还有本事,要才学还有才学,这样的人能拿他有什么办法?难道派一个刺客将他杀死?敢不敢,如果敢,赵元俨早将郑家子弄死十次八次。
  这个人好象天生生下来就是对付自己的。
  吕夷简智商高达一百八的大脑每天都在为范仲淹绞尽脑汁,可一个主意都没有想出来。
  然而范仲淹机会来了。
  郑朗消失,吕夷简很淡然,想玩是吧?此时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进不能退,一旦退下来,会有更多的人咬上来。于是批了一奏,不会傻呼呼地将郑朗辞职。
  那样玩,太平州出了任何事,自己也会惹下天大的麻烦。辞职不准,灾民也要留。太平州提供二十天粮食,以后和州、江宁与真州,各自提供二十天粮食,有的吃,让灾民熬着。
  拖到新圩开工之时,看谁熬得住。
  只要你开口就好办,我就能让你低头。
  方法很好很强大。
  也是必须的,包括王曾在内,也赞成吕夷简这样做,不能让朝廷向一个地方官低头。
  什么三元的,不要拿出来显摆,俺也是三元乃第。
  可双方僵持不下,让另一个人很担心。
  赵祯。他让诸位臣子逼得无奈,是他的性格,不是他的智商低。郑朗屡次维护他的名声,包括现在朝堂上诸臣肯承认一个事实,他的昏阙不仅是迷恋女色,还是累昏的。
  多么不容易啊。
  终于还朕一半清白。
  只是岁数太小,不敢大用。
  可这样的小臣,要保护的。自己不出面,他怎么能对抗住几位大佬,那可是连自己头痛的人物。
  没有问吕夷简,问了范仲淹。
  有一例,当年海堤泛滥成灾,是范仲淹提议在通州、泰、州、楚州与海州沿海(此时长江口阔,海水能蔓到泰、州一带)重修一道海堤。
  同样是冬天,技术原因,只有冬天水小,才便于施工。工程不久便遇到暴风雪,又遇到大海潮,潮水吞噬了一百多民工。许多官员认为是天意,纷纷反对,但范仲淹坚持下来。最后海堰成功,安排无数流民。
  赵祯听闻让太平州安排七千户灾民,他也没有反对,范仲淹便是前例,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麻烦。
  范仲淹想了一下道:“此事郑朗有一小半责任,朝廷有一大半责任。”
  “何解?”
  “一开始就错了,朝廷以前不拖那么久,郑朗在太平州不会自行做主,而交于朝廷考虑。朝廷考虑就可以发数州百姓修圩,也不用重田激励太平州的民心,与挤压可怜的人力。”
  赵祯点头。
  若说水利,朝中再没有一个人有范仲淹有说话的权威。
  “臣看过工程量,两圩圩堤,包括圩内的沟渠建设,加起来不亚于当年海堤工程,纵少也少不了多少。当年是朝廷恩准,张纶漕运使支持,发四州百姓共同修建的。郑朗仅想发一州百姓,太平州人口不及四州任何一州,无奈用此法,于是祸患乃起。”
  这才是最公平的说法。
  论人口,此时太平州诸圩未起,通泰楚海四州,那一州百姓都超过了太平州,楚州更是太平州的两倍。人力资源,有可能是太平州的六倍七倍,况且朝廷支援了大量物资。
  郑朗只好用地换取百姓的积极性,甚至连妇女都参加了。
  “今年继续修圩,郑朗不可再用田地换取劳力,分配也不公平,工程量更大。只是钱出得多……”对此范仲淹不大好说,一个劳力每月管吃的之余,还要给两缗工钱,他也不赞成。给是给的,可给的太重,非是不吝啬百姓,而是此例一开,以后国家用度会更大。又说道:“朝廷议安置灾民一事,多以臣之例,然此错也。”
  “何解?”
  “我是纳了许多流民,也有数千户,可全部是原来诸州的流民,受海潮之侵,流于外地。海堤筑后,重新返回家园,没有田地之争。虽新圩也是从湖泽上兴起,不是原太平州耕地,也不是流民耕地。郑朗分配给了当地百姓,所剩大约也会无几。故两例不能类比。”
  “也是一说。”赵祯沉思。
  “郑朗错也错在给钱太重,其他的做对了。”
  “又何解?”
  “朝中诸位重臣说忽视祖宗法制,何谓祖宗法制,祖宗法制最重民生,才是真正的祖宗法制!”
  化学大师赵匡义都无比重视内治,连宋真宗拜大神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民生。这才是赵匡胤兄弟真正的意图。
  一句话将赵祯点醒。
  范仲淹继续说道:“考虑到祖宗法制,太平州诸事一了,将郑朗调任他州,或者调回京城,又有什么可担心的?所谓的祖宗法制非祖宗的法制,乃是一些宵小的法制。换作臣去,臣也不会对朝廷上奏。陛下看到没有?陛下,这样的工程可谓是日理万机,诸事紊乱,朝廷不但不给予支持,反而用灾民掣肘,若上奏朝廷,会不会同意?宵小啊,只会误国,只会考虑他们的权利,他们的尊严,何来国家与百姓之说?”
  赵祯知道他所说的宵小是谁,默不作声。
  可是神情有些恍惚。
  过好一会儿喃喃道:“他家的三郎君……”
  “那又如何?此一时彼一时也,若是郑家子成功,乃大功一件,朝堂上以后必然多一直臣,非是他所利也。”
  不会如此严重?赵祯脸上狐疑,可有些心动。
  消息再次传到吕夷简耳朵里,气坏了。再次托人问范仲淹,地方凌驾于朝堂,对否?
  范仲淹毫不客气地答道:“此朝堂乃陛下朝堂也,非乃尔之朝堂!”
  吕夷简气得吐血。
  灾星啊,老子的这个灾星!这一刻吕夷简很想将范仲淹生吞活咽了。
  但还没有完呢,捣蛋的人来了,贾昌朝将船一字排开,不是作战打仗,又有何关系。但似乎与赤壁的曹军很相似呢。然后……

 第二百五十五章 斗法(五)

  第二百五十五章斗法(五)
  贾昌朝与大宋、蔡襄三人套严荣的话,可什么话也没有套出来。
  小胖子又怎么的?
  他也不是笨蛋,跟着几个师兄后面学了这么久,当真是白学的?
  精明过人,或者郑朗所说寒气逼人的贾昌朝,都拿四少没有半点办法。
  还好,四少听了郑朗再三嘱咐,对他们也表示了尊重。
  自己观点比较“超前”,到考场上主考官未必能接受这些新颖的儒学观点。为了举例,郑朗将自己几份试卷全部默诵出来,写给他们看。而这三人正好是现在最正宗的儒家代表。
  论大儒,不谈人品,贾昌朝就是一个大儒。
  虚心请教,连贾昌朝见到几少的天赋,也知无不言。
  这些天,对四个少年很有帮助的,至少未来上考场会有很大帮助。
  但对郑朗,几人同样好奇,贾昌朝问道:“你们修的什么中庸?”
  吕公著将四句真言说了出来。
  “这也是……中庸啊,”贾昌至不知怎么说。
  “这才是真正的中庸。”
  你们说是真正中庸就是真正中庸,犯不着与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抬杠抬得面红脖子粗,有可能还抬不赢。于是又问道:“那么何谓道?”
  “你指什么道?”
  “郑知州的道。”
  “此道乃大,纵然是郑大夫也一时悟不出,不过已有了一些雏形。”
  “何?”
  “学而致用,知行合一。要知,知道了要去做。”
  “知道什么?”贾昌朝敏锐的问道。
  “中庸就是一部分,后面有三分、仁义、礼乐、孝悌、忠恕、圣智。”
  贾昌朝不作声了,所谓的知,就是对整个儒学一个大篡改。
  但这个不管,只要将灾民安排下去,那怕你说老子、释迦牟尼才是儒家代表,我也不反对。几个小婢端上晚饭,可三人难以下咽,船上的灾民一天比一天骚动严重,形势到了千钧一发之际。
  一点不夸张的,就是一根头毛在吊着一千斤重的东西,随时会出大事情。
  大宋找到吕公著,劝说道:“吕三郎君,你父亲乃是国家首相,你也要为你父亲着想,不一定要郑知州承诺什么,只要出面解释一下,再看朝廷如何处理,做决定,怎么样?”
  “我真的不知道,父亲他做得有些错了。”吕公著说道。
  大宋无言以对。
  草草的吃了一顿饭,三个人又来到城外。
  一百多艘的船陆续停在河口之处,远处都有一小半船只湾到长江上。
  但是所有船只用绳索连在一起,尽管西北风吹得烈,船只很平稳。
  走在江堤上,蔡襄不解地问:“何至于闹到这地步?”
  赵通判说了一些原因,四个少年也说了一些原因,皆不是根本所在。就连吕夷简的做法也让他们不大明白,原来附的人多,事情闹大,有许多大臣也不敢多说话。
  人家做法很简单,说我做得不好,来吧,罢我的官职。都罢了官,还求什么?
  仅剩下中书几位大佬做阻,这几位大佬贪郑家子的功劳么?
  又说道:“此时郑家子大约在某处窃笑我们。”
  “未必,他此时也不好受,僵持下去,对我们没有利,对他也没有利。看到他的工棚没有?”大宋道。
  “什么工棚?”
  “传授丝织技术的棚子,一直没有停下来,说明他还想留下。”
  “宋学士,不大好说,传授的仅是技艺,逼得急,他何尝不能罢官回去。只能赌他的性子多淡,真淡到一定地步,此事凶多吉少和,若想有作为,还能有挽回余地。”贾昌朝道。
  三人猜测一会儿,也没有猜测出来。
  大约觉得很窝心,大宋坐在枯黄起来的草地上,道:“天一天比一天冷了。”
  大多数灾民连一个象样过冬的衣服也没有,江南同样也会冷的,再过一段时间灾民怎么办?
  然后看着江面发呆。
  夜里,能看到白帆点点,或上或下驶过。
  只是江对面已经看不清楚,隐隐的成为天际间一道黑线。
  就在这时候,江南上两道火光亮了起来,借着亮光,能看到是两艘船着了火。还在奇怪呢,两艘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失去控制,又张了帆的,顺着西北风迅速地飘过来。
  几乎同时,三人身上汗毛全部立起来了。
  大宋哆嗦着说不出话,他是一个老实人,想到后果,人整个呆住。
  蔡襄与贾昌朝头脑很冷静,几步冲到江边,对船上大喊起来。
  也不用他们喊,船上的士兵早就惊动了。
  蔡襄大声喝道:“看准备船的来向,所有百姓往两边撤离,不能乱,不能让百姓掉到江中。”
  船泊过来了,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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