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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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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地来到四楼,找到郑朗。
  郑朗正在与诸人喝茶,有富弼—蔡襄—曾公亮—王尧臣—张方平,从杭州回来参加馆阁试,不就,赵祯嘉其知进退,授予崇文馆检讨,也是—个馆阁官,当然,官职还是很小,朝堂上是是非非,与他没有关系。
  老师召唤,敢不从命?
  蔡襄不用说了,范仲淹—走,君子最好得再树—面大旗。张方平却有些不大愿意,他根本就不想与这群君子绞在—起。王尧臣同样为难,他爷爷还在邓州呢。曾公亮也不大喜欢。只有富弼心中凄苦难言。
  他呷了—口茶说道:“行知,你早知今天?”
  若是如此,太过神奇。
  “彦国兄,今天时局我不可能知道,但昔日与你作约,也算准到今天时,你们必败。原因很简单,当今皇帝仁爱,喜静,可你们种种做法,不计后果,不计成败,虽高阔实乃空虚,—年后不得功,陛下会不会让你们骚扰天下。故有些次中秋之约。”
  先是赵祯宣辅臣奏事垂拱殿,赵祯说:“契丹主受礼干云州,恐袭我河东,两府宜设备。”
  本来不用担心的,可是范仲淹信誓旦旦,赵祯万万没有想到范仲淹也会使小心眼,产生害怕。当然,防—手是好事,这个郑朗不反起门富弼退殿后卜书道!”河北平坦,河东险阻,河北富庶,河东空乏,河北无备,河东有备,契丹必不舍河北而袭河东。臣近奏河北守御之策,请求陛下赐臣守要郡,自行其事。”
  他知道河北也好,河东也罢,实际无事。契丹要战,早在陕西大战时便开战了,何至干拖到现在,宋朝恢复过来再打,况且还得到那么多好处,脑袋岂不是秀逗了?
  这是为了避祸,范仲淹—走,君子党大旗全部倒下进献谗言的人多了。他是君子党的老三,本来轮不到他的,可夏竣修改石介书信,直接牵连到他。于是主动请求去河北以避祸:
  我去河北,你们就不要采找俺的麻烦。
  郑朗对伙计说道:“麻烦你替我拿笔墨纸砚采。”
  “喏:“伙计连忙下去,—会儿拿来笔墨纸砚:
  郑朗对吕公著说道:“晦叔,我们说,你来记。”
  “好”,吕公著磨好墨,准备书记。
  郑朗这才说道:“为什么我让晦叔做记录,君谟兄这也是你导致的。我让晦叔做—个记录证明我们非是宴客也是为了正事。”
  蔡襄脸—红。正是自己的进谏,执政大臣不得私下接见宾客,于是君子党不得聚集,意见不能交流,最后产生分析。原来是防止吕夷简的,事实证明人家吕夷简是真的致仕,自己多此—举,反而成了害处。
  “希文—去新政已开始倒塌,朝堂也必然重组,诸君当中有彦国兄与君谟兄在此,恐怕—些人攻击。故此,我将晦叔喊来,他不仅与我—道学习,也是申公最器重的儿子,有他做纽带,记录证明,各位便少了许多嫌疑。”
  曾公亮与张方平脸上松子—口气。有备而采,就不怕了。
  “但诸位,可曾看到,仅是宴客,我便思考这么多。何如国家?”
  富弼低下头,不言。
  还有—个原因没有说,这几人与郑朗关系都算是比较好的,也可以称为朋友,而且性格温和。例如富弼与蔡襄,看到君子党执政,很开心,随后发现不对,说的话越来越少了。毕竟这种躁进的改革,也不符合他们的思想观念。郑朗更不喜欢躁进。
  “彦国兄,我说过要为国家保留改革希望,所以—直没有插足你们的事。有没有效果,君可以自己反思。”
  因为郑朗没有插手,“小人党”不会反琦郑朗的法令,以免自找没趣。希望便在此……富弼喟然长叹,说道:“思虑之深远,吾不如行知也。”
  郑朗—笑,也不是思虑深远,站的角度不同,自己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差的仅是细节把握能力,这段时间在中书勘磨,反而是—件好事。又说道:“这件事消停—下,过几年我从契丹回采,还会发起改革,但不是诸君的改革。”
  这几人那—个不是聪明过人的,—哦眼睛就亮了。
  想改革,最少得找帮手,赵祯对郑朗的载培与世共睹的,几年后必为首相。想改革,想做首相,必须重新组合—套班牟,这次聚会意义非同小可。
  其实若干年后,对这些聚会记载得十分隆重,称之为樊楼嘉会。用了—个嘉采形容。
  “再说新政,天下骚动纷纷,但近年余,可如—个三白渠?”
  去年干旱,三白渠没有得力。今年陕西风调雨顺,三白渠终于派上用场,不仅是三白渠,还有陆续交还给百姓的屯田营田,庞籍—范仲淹—韩琦作为地方大员,皆能称得上绝对的能吏,郑朗做,他们也在做,前后开出五万顷开外的耕地:秋收开始,开始收割。消息传到京城,君臣皆喜。有了这五万顷耕地,再坏收成也有—个五六百石粮食,最少能使两三百万人不愁粮食供给。若是象这样的丰年,陕西粮食完全能做到自给自足,节余怕是不能,郑朗收留了—些西夏百姓,以后还会继续打算收留。陕西本来就缺粮,兵士增加,为了御寒多喝酒,想余粮大约不可能:然而大量牲畜涌入,只要不旱情爆发,陕西就不用其他地方供应粮食。这—年得节余多少钱?
  欧阳修抢功,说是多得仲淹之力。
  王拱辰毫不客气地站出来反驳,说是三白渠力排众议,乃是郑朗首倡,夏竦计划,范仲淹仅因为善长水利,后来邀请加入,共同谋划即便有功,也远远不及郑夏二人。
  也不能这样说,当初很不容易的,到处缺钱用,动用巨款兴修三白渠,不仅有郑朗与夏辣的功劳,范仲淹与韩琦力排众议,这才逐步落实下去。大家都有功。
  但王拱辰还能给范仲淹翻身的机会?
  富弼更不能回答。
  “彦国兄,可明白我的意思,你们改革之初用心是良苦的,可假大空,没有落实到实处,虽兴师动众,却造成效果不及—个小小的三白渠。”
  樊小娘子已经走进来,——施礼,郑朗看着她,忽然灵机—动,说道:“诸位,今天难得相聚—堂,须尽兴相欢S”
  富弼说道:“行知,我那有欢的心情?”
  “错,马上便让你有欢的心情。”


 五百二十一章 生与死,一线间

  “何喜?”
  “宴散之时,你便会喜。”
  富弼只好不作声,看郑朗说出什么道道,能让他心情从忧变喜。
  郑朗看着樊小娘子,问:“月儿,来做什么?”
  “楼中伙计问东床客如何接待,妾便来问你。”上次来了,樊家高兴,结果郑朗非得给钱,反而让郑朗破费。这次郑朗再度来,不知道怎么招待了。
  “你尽管上你们樊楼最拿手的菜,但那个缕金香药、绣花高饤八果垒、乐仙干果子叉袋儿之类名贵的看菜,就不必破费了,还有,那些歌舞伎子也不必让她们过来,你也不想我嗜好这个,”最后一句是悄声在樊月儿耳边说的。
  樊江月小俏脸一红,呐呐道:“妾不会气······气的。”
  吩咐伙计上菜。
  “月儿,你也坐下来。”
  “妾不敢。”
  “我酒量差,诸君当中多有喜欢豪饮之,你代我奉陪诸位兄长。”
  吕公著不敢作声,这五人也没有意见,郑家小妾与别人家小妾不同的,那几乎等于是平妻,况且樊家也算一个有身份的人。当然,几人与郑朗关系不错,否则让樊月儿陪酒,失了体统,或者失去对樊月儿的尊重,将她当作一个妓子看待。
  富弼说道:“我酒量很不错的,樊小娘子。”
  “别要大意,”郑朗嘿然,以前不知道,来的次数多了,郑朗才知道樊月儿的酒量。不过也难怪,她家就是酿酒的,一天酿造的酒数量惊人。小时候就偷吃过酒,在这种环境薰陶下,酒量怎能不大。
  酒上来,连续几道菜上来,郑朗让樊月儿敬诸人一杯,这才说起正事:“少了伸约。”
  诸人心中一禀,伸约便是王素,郑朗刻新意提到他,说明以后也是郑朗重新改革的基石。但几个人还不知道这次聚会的意义。郑朗又说道:“先说新法之败,之初,希文十条新政,六条针对人事,于是我不喜之。希文兄用意虽好,想要改革,必须上上下下有一个清明的吏治环境。但为何申公用了一些官吏,你们清流多有不服,说他结党谋私?他用了几个官吏,你们自上到下……”
  摇头。
  郑朗不想提了,将人心比自心,如何不乱?
  “申公与希文皆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说有容乃大过于空浮,人怎能不带一点私心呢?正是人人多少有些私心,于是天下熙熙攘攘,莫不为利争。我说的这个利不是钱,名位,权利,节操,或者功名,或者钱帛等等。你们争的正是节操二字。利者最大者,一是官职,二是钱财。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士为第一位。有的商人愿意为一官半职,放弃千万家产,便为此故。这才是根本所在。
  我不是说你们树党,作为官员,各个想法不一,贪官污吏,无能官吏,当黜贬之。可有的官员认为做好官,清静无为,境内安定才是好吏治,有的官员为了国家增加财政,有的官员想刑狱中平,有的官员重视农业,有的官员重视工商,有的做好了,或增粮,或增财,或利民,有的做偏了,出现差错。但他们本心是好的。而你们君子最重的便是德操,不说你们是真德操还是假德操,甚至有人严于厉人,宽于律己,加辈追究人的德操,以为吏治之能便是道德之能。试问,抱着这种思想去按核官吏,下面官吏会不会服?”
  吕公著放下笔,说道:“郑相公,我也不解,知道希文他们是好心,但隐隐感到有很多地方不好,今天闻相公语,这才茅塞顿开。是啊,诸君核人过于片面了。”
  “你记,勿得多言,现在你乃在学习当中,诸事与你无关。”
  “喏,”吕公著老实的重新做记录。
  “什么叫改革,说句难听的,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便是好猫。”
  郑朗说完,樊月儿已忍不住,将娇小的香躯伏在郑朗怀中大笑。
  曾公亮与张方平也忍俊不住,乐了起来。
  “你们用心虽好,用心更高尚,但一样未见成效,反而让天下混乱,便不是好改革。但只要看到成效,国家或富或强,百姓安居乐业,受到新法的益处,即便是商鞅法家的变法,也是一次好的改革。所以我说你们动荡一年的变法,还不及一个三白渠。”
  五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开始沉思。
  蔡襄说:“行知,为何当初不说?”
  “你们都是属驴子的,不撞南山不回头,去年对你们说,你们那一个人能听进去。”
  几人再次扑倒。
  “人事改革也是必须的,可怎么去改……我真的茫无头绪,牵连太大。若是其他的改革,可以争其利,再给其利,倒好办些。唯独人事……”郑朗叹惜一声。
  作为一个后来人,见过多少对官员改革的制度,什么样的手段都使了。即便是民悳主国家,都不能杜止官员不作为,或者贪墨,这可是封建年代,怎么防范?
  还好,因为国情不一样,至少不会出现大量裸官,否则更加雪上加霜。
  “这是我最头痛的方面,如何不产生动荡的整治官场?至于其他的,我手中倒有一些想法,抛砖引玉,说给诸位兄台听,现在不必执行,但集思广益,如何实施下去,利国利民,纷争又少,请诸位想想办法,以便着手时,会更加完善。”
  说了银行,改良版的农田水利法、矿业二八抽分制、方田均税制、实封投状法(拍卖制度)、河渡钱、裁抑冗官、节裁余费、将兵法、置军器监、以及对科举、法制与教育提出的部份完善想法。
  不仅仅是想法,每一条法令如何落实,都提出种种细致的步骤,以及详细的计划,落实后会产生什么样的纠纷,利在何处,害在何处,说得十分清楚。
  “这才是改革,”张方平说道。
  “行知,你害苦了我们,”富弼仰天长叹,早说出部分计划,大家协商一下,这次改革也会产生一些积极作用,为什么藏着掖着?
  “彦国,至今你还没有醒悟啊,这是变革,无论怎么做,都会有纠纷,即便陛下支持,到了下面,会让官吏演变成什么样子?安道兄,你说一说,免役法与马法什么时候我与君商议的。”
  “前年夏天。”
  “为什么前年夏天我与安道兄商议后未上书,随后又与稚圭兄、希文兄进一步商议完善,直至定川寨战役结束,这才上书。因为国家财政困难,由战入治,重心转向内治,又多受劳役之累,这才因势利导,推出免税法。各种盗匪横生,兵士懦怯,将领无能,这才推出裁兵法。旱情严重,粮食危机,这才推出仓法。但落实下去,还要不断小心地矫正,才能减少弊端,使良法为国家百姓受益。其实受益也要等三四年后······岂止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交给你们,是变革,还是坏我的法?”
  不经你们的手,是一个清白的处女,一经你们的手,坏菜了,再好的媳妇儿也变成一个没人要的老妓!
  富弼与蔡襄对视一眼,不知说什么是好。
  张方平与王尧臣、曾公亮眼中却闪过晶晶亮光。
  这才是变法,深思熟虑,小心谨慎,连诸多方面的利益都考虑到了,利益兼顾,反对的人少,才不会生乱子,才能执行。
  郑朗将吕公著的记录拿过来看了一眼,对曾公亮说道:“明仲兄,这份记录你拿回去润色一下,交给陛下。以免给人口舌。”
  其实还有一个用意,皇上,你让我做首相,让我改革国家,那么这几人以后还得重用,否则俺没有帮手,肯定玩不转。
  “好,”曾公亮懂的。
  这个人可是未来宋朝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军火家、思想家,也是……改革家,但他性格方厚,不象欧阳修他们虽有才气,多浮夸躁进,因此郑朗很看重,在为赵祯进讲时,刻意放下身架,与他结交,相谈甚欢,因为性格温和,都是属于一个鼻孔出气的人。
  郑朗又说道:“彦国兄、君谟兄、伯庸兄,各位皆是励志向上,希望国家更富更强的臣子,难道听我一番话后,不开心吗?”
  “唉,唉,”富弼连连叹气,也不知是开心,还是伤心。结果这一晚,富弼喝得酩酊大醉。
  曾公亮将记录整理后,上交给赵祯。赵祯立即将郑朗宣进内宫,指说这篇奏折,不知说什么好。郑朗说道:“陛下,对臣恩宠,古来罕见,契丹与西夏交战在即,之后臣便要应约前去契丹,虽然臣在做安排,不过孤身前去北地,生死难测,臣也担心万一有事,故与富弼、蔡襄、王尧臣与曾公亮、张方平说出这些天臣的想法。”
  其实计划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可悲情牌还是要打一打的。不求荣华富贵,也快到顶了,再拜为首相,还能求什么?但求赵祯加倍信任,没有皇上的信任,什么改革也等于零。
  赵祯嗟叹。
  “陛下,这仅是臣的想法,许多细节并没有想好,本来新政已经产生许多动荡,再实施这些没有周全的变革,反成雪上加霜之灾,未得利,反得害。因此臣认为不能实施,甚至都不能将它传于外臣,以免产生惊疑之心。”
  眼下将这些条款拿出来给大臣看,会产生许多想法的,反而不美,赵祯愣了愣说道:“准。”
  富弼去了河北,正好赶上一件事,保州兵士韦贵、史克顺与侍其臻三人率其他兵士谋反,原因也是与上司产生矛盾,加上北宋政策偏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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