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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7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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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有做圣人的权利,天下人也必须承认这种权利。可权利与责任是对等的,得到这种权利,就要付出责任。但圣人的要求如此之难,不是每一个人君都可以达到的。达不到没有关系,但要向这个目标努力,不断地学问,提高自己的德cāo,学问到了一定地步,处理事情手段高妙到了一定地步,隐隐接近了天道,德cāo又到了一定地步,那么就可以象儒家所说的那样,从凡人变成智人,从智人变成大智,最终变成圣人,尧舜禹汤!
  荀子说君主无为,百官有为,所谓君人者,劳于索人,而休于使之。这个无为不是真正的不作为,如何让百官有办,需要高超智慧的,这就是作为,但看上去似乎是无为。
  有一个生动的例子,先帝仁宗似乎很接近了这种君主无为,百官有为的圣人境界。但当真先帝是无为的?
  还不是最高超的境界,若君王智慧与德cāo到达一定地步,不但百官有为,万民感化,那么就可以实现儒家理想中的“大同”世界。
  想要圣人的地位与责任配合,不仅是内部的自己要求学习,还有外部的约束。
  这里,郑朗刻意提到两人,赵匡胤兄弟,对帝权的自我约束,就是用臣子去约束帝王一些不好的做法,让帝王进行自我反思,向圣人进军,宋朝会出现无数仁君贤皇,国家长久安定下去,百姓也不会受合久必分时的战乱之苦。社稷稳定,人们安居乐业。
  实际还是有私心的,赵祯朝时郑朗就不会说出这句话。
  不是郑朗大逆不道,而是宋太宗与宋太祖两个“祖宗”所说的话,所做的事,赵曙敢不敢反驳!
  或者用另一段话来说,君仁臣忠父慈子孝!
  圣智完善若斯!这是文章刊登后,几乎所有士子的想法。
  儒学里还有许多东西,但写到这里,儒学中主要的理论几乎全部完善了。做了小小篡改,至于西汉以来迂阔穷酸的儒学,郑朗根本就没有管,那不是圣人所言,与我有何干系?
  就是与夫子儒学相比,也更实际,略略有些激进。
  但九成以上乃是出自夫子的脉络,并且修到这份上,几乎将儒学中一些重大的漏洞,与自相矛盾之处一起堵上,而且脉络清晰,再也不象以前东一榔头西一棒。
  可有一点,许多人未注意,郑朗说过重要的一句话,学以致用,既然修礼修得如此细致,礼就是制度,为什么未谈当前的制度?
  就是如此,几十篇文章让人整理出来,前后观阅,也引起整个宋朝的轰动。甚至耶律洪基不惜派间谍专门潜入宋境,购买到报纸后带给他观看。
  至此,郑朗不可能走向神坛,但离圣坛很近很近。
  圣智出来,赵曙与韩琦很悲催。
  皇上又怎么的,圣人也要约束,还是宋朝两个祖宗的话,能不听吗?于是纷纷进谏。至于韩琦,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踩,多少人在喷口水。
  高滔滔一看这样下去不行的,正好郑朗五娘病去。天热了,本身病重,无论郑朗请来多少良医,或者jīng心服侍,五娘也没有熬过五月,病去了。高滔滔让赵曙给了一个浩命封赏,但让传旨中使邓保吉暗中问了一句:“郑公,难道你是想刻意为难官家?”
  (网网)e


 八百零九章 鳄鱼的眼泪(中)

  郑朗一笑,道:“邓内侍,难道你未看过我写的忠恕?”
  邓保吉与任守忠等太监皆是赵曙的心腹,但与郑朗没有关系,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赵曙本人在这里,也不得不给郑朗三分面。可郑朗xìng格总体以温和为主,说话一直很客气。这一点,也得到宫中太监们的认同。
  甘内侍不能回答。
  当然看过,这次郑朗修儒学,轰动天下,不但几乎全部士在看,皇上也在看,听说辽国与西夏的小皇帝同样在看。呆在宫里生存不容易的,也要有学问,大太监们也时常读书,至于郑朗此次重修的仁义与中庸,还是礼仪孝慈忠恕圣智,甘内侍不但看过,还看了好几遍。
  郑朗还是一笑。
  此一时彼一时,事过境迁,此时高滔滔就是将真相抛开,没有证据,未必有多少人相信,相反的,反而会被人们以为赵曙夫妻联手陷害自己。
  但没有必要与高滔滔鱼死网破。
  郑朗又说道:“你跟我来。”
  将邓保吉带出灵棚外,来到书院的南方,这里也有无数个作坊,还有几个高大的建筑物,以及用发明出来的水泥与冶炼出来的钢筋,做成的几座高大的混凝土高炉。
  郑朗说道:“这些作坊没有任何产品,只是为了研发。前后投入几十万缗钱,无数人工,以及我与书院诸学格物学弟的心血。无他,正是为了国家。以前张方平为三司使时,问我可有类似平安监的敛财办法,我说没有。后来迫于国家财政困难,想出银行。然后庞籍又问我可有类似银行的敛财事物,我说没有。有的,只是想出来好难好难。”
  “是啊,这怎么能随便就有了呢,”邓保吉说道。
  简单的一点,国家若不大手大脚。一年一亿来缗钱就足够花了,此位郑相公在中书时,曾经将国家用费控制在一年仅一亿一千万缗钱不足,若是有四五个类似银行的作监,国家是否不用征税。就满足了国家开支?不征税啊。尧舜禹汤大约都办不到吧。但是不可能的,一个平安监一个银行,已经是一个奇迹。
  可郑朗下面的话让他有些惊讶,郑朗说道:“若此次几十个项目研究成功。不仅会为百姓带来庞大的财富,它同样会成为第二个平安监,虽不及银行监,但一年可能会为国家带来一千多万缗的收益。”
  “当真?”
  “甘内侍,别人也许说妄言。我却不喜的。”
  “是,是,郑公向来一诺千金,我要回去转报陛下。”
  “不急,你想一想,一个火炮研究了多少年?还没有成功呢,成功了我自会交给国家。但我想说的话就是,这些研究的费用从何而来?它们就是我从几位公主殿下作坊产业里拨出来的,如今已经抽掉五成收益。用于国家研发,余下的五成收益,还有一半用来做慈善事业。几位殿下得到的仅有其中的两成多。为何?这是不是为了陛下,为了陛下的江山。你说我忠于先帝,有没有忠于陛下?若只忠于先帝。何必准备将它们交给朝廷,难道不能将它们划为几位公主殿下的产业?难道我划了,朝廷不准许吗?”
  甘内侍又不能回答。
  “这是其一,皇后见疑。不过是因为我的那份圣智吧?”郑朗踏着长满青草的小垄埂,带着甘内侍往灵棚返回。一边说道。
  至此,儒学基本构画出来,没有构画的仅是其具体的实用。
  圣智因为有所讳,说得有些含糊。
  大致的思想,大家还是能看到,主要讲的是君臣,做臣的一看德cāo,二看才华,做官的才华。以前郑朗对有一件事感到困惑,嘉庆将和坤杀了,抄出来惊人的赃款,但随后国家经济渐渐崩溃。那如何对和坤定位?肯定不是好人,但此人几乎只手支撑了乾隆晚年昏政时国家紧张的财政。
  时久,郑朗才想到一个真相,若没有这些和坤们,乾隆朝会不会走向衰落?嘉庆接手的会不会是一个糜烂的国家?
  因此和坤是有敛财之功,可是带来的弊端更大。
  思考后终于给官员定位,智者之臣,恕臣,对德cāo都有一定的要求。
  再就是君,以前天大地大,皇帝老才是最大,要么用虚无飘缈的天道拘束,但遇到赵曙这样的主,老天都不怕,又怎么办?因此将赵匡胤兄弟的祖宗家法发扬光大,提出对君王的权利也要进行一些约束。
  君王还是圣人,可内要学习要培德,外也要受大臣的一些约束与掣肘,强行让皇上脱变成明主。
  这种言论放在其他朝代多半行不通,但在宋朝行,士们也会欢迎。
  这是大家能看出来的,实际远不如此,将圣与智进行降格,使圣人们走下神坛。做得好,大家也能做圣人,他们只是一些学问与德cāo到了拨尖的奇人异士,后人就敢于超越,思想界也会随之百花齐放。
  还有,圣智走下神坛,间接地催毁了阶级天生贵践的特权思想,老百姓便会越来越不“安份”。其实这个不安份就是思想的觉醒。原来治国,是愚民政策,宋朝要好一点,取消了部曲制度,对待平民也渐渐重视,但还有一些愚民思想。百姓愚了,也就好管理了。当真如此?认为百姓愚笨,官员就敢yù所yù为,到了一定地步,就象鲧治水一样,必然整个国家崩塌。
  整个百姓思想的觉醒,就不会甘心官员胡作非为,逼于强大的民意,统治者最少做一个样,对不法官员进行制裁。社会危机也随之下降。当然,若连强大的民意都视若未见,这个国家也意味着快要结束了。
  而且整个百姓与民族思想的觉醒,会带来无数种变数,这些变数,连郑朗都无法想像。
  那么中国历朝历代也不会进入一个死循环,国家成立,知道前代败坏,开始大治,矛盾积累。试图中兴,不成功后妥协,最终灭亡,再来,所以郑朗用了八字来形容中国的历史。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还能有什么?
  但这两条,郑朗更不敢清晰地写出来。
  更不说,继续道:“濮仪之争,陛下听信五六臣的谗言。我在朝会上说陛下名份得之先帝。若否认先帝,名份则不正。仅是其一。天无二rì,地无二君,尽管是皇考,也不能出现两个皇考。朝廷与皇权是礼法维护的。礼法破坏,后代佼仿,遗患无穷。我说了一些道理,非是为我,更非是为了先帝。先帝有后,仅是四位公主,她们的后代也因为枝开旁落,越来越末落。国家想长久存在,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于先帝后裔有何干系?邓内侍,你说我进谏,是为了先帝好,还是为了陛下好?”
  邓保吉凝眉深思。最后道:“郑公言之有理也。”
  没有立即回去,而是让侍卫写了一篇札带到内宫。
  高滔滔看后轻啐一口,鬼才相信,但不得不承认郑朗对这个国家没有坏心。又让侍卫带来一个问题:“陛下终是君,亦如你所写。如今陛下不肯在濮仪上做退让。为何你不能想出两全其美之策,替陛下化解之?”
  中庸说的啥,主要就是讲调节。又于礼里对中大,那么你忠于皇上,替皇帝来个中吧。
  郑朗又是一笑,看来以后有意思了。
  他答道:“我少年时就说法度,法是不能更改的,调节的仅是度。濮仪之事,不仅关系到君臣的名位,还是孝道与礼法,这是不可能调节的,但皇后忧国爱民,臣倒是可以进一言。严荣为银行监时,兢兢业业,然中书数次试图将手伸入银行监。又篡改先帝诏旨,于是引起各个股契们的不安,才发生产如今的变故。朝廷虽下旨,让严荣复职,可诏书终是出自韩琦之手,严荣还是感到不安。为何陛下不亲写一份授书,那么严荣不遵守,那就是流于jiān邪了。”
  不要怪严荣,也不能怪我,严荣忠的是皇上,非是韩琦,我更没有插手。
  高滔滔笑叱一声。
  知道郑朗不可能将丈夫位置放在姑父之上的,却也不怪。慢慢来吧,得先将国家眼下危机化解过去。
  于是赵曙亲笔书旨。
  严荣这才不情不愿地返回银行监,一片狼籍了,短短不到两个月的辰光,竟然让孙思恭搬走了一千六百多万缗钱。严荣是老实人,气得在银行监里骂娘。
  更大的争议出来。
  天热了,另一个危机悄然浮出水面,干旱!
  开始时,大家皆没有注意。
  但旱情越来越普遍,于是大家想到一个问题,郑朗说的那句话。
  大臣们再次躁动起来,纷纷进谏弹劾。
  韩琦与欧阳修两个感到很苦逼,还有完没完?危机整象海上的波涛,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生起。其实此时两人心中皆有些后悔,不是自己想做一个坏官,扪心自问,自己从政以来,就没有往腰包里装一个儿。
  主要就是皇上的种种大逆不道的事,让自己下海了。
  事已至此,后悔无用。世上也没有后悔药这玩意儿卖。欧阳修博学多才,曾经还看过郑朗撰写的格物学,面对大臣们的弹劾
  声,欧阳修用郑朗的格物学来反击。
  天道无情,与人道有何干系?然后解释雨雪干旱的原因。居然让他蒙对了一半。郑朗对格物学有研究,因此知道今年干旱,刻意用此打击中书。
  他看,其他人也在看,比如曾公亮。
  史上三月份以后,濮仪之争慢慢平息下来,曾公亮继续做老好人,然因为郑朗有意无意的推动,此时不但没有平息,一直在激化。曾公亮也厌倦了这长达数年的争执,心灰意冷之下,站出来进行辨驳。
  欧阳修说得有道理,可郑朗在写格物学时,怕人认为是妖异,也怕麻烦,用了一些儒家里面似是而非的文字章句做了注释,更没有否认神明的存在。无奈之举,记的仅是一些学习过的内容,比如原弹的理论,早就学过了,可能做出来吗?就是能做出来。以宋朝落后的工业基础,能做出来吗?得慢慢推动,即便过了几百年后,大家也不过认为自己是达芬奇那样的人物,不会多做其他的想法。
  有一个天道。有一个神明。对至高无上的皇帝,也是一个拘束,否则天不怕地不怕,指不准以后会出多少隋炀帝。
  欧阳修研究了。曾公亮研究得很细,就是他名列宰相,还关心着军械监,甚至提出一些有益的帮助。
  至于郑朗能不能预测未来的天气,其实这倒是很好理解的。这时候传说中天文官若jīng通到一定地步,就能预测天气。曾公亮为此还问过,郑朗答得含糊,毕竟他做好几次天气预报员,不说不懂,也不说懂,仅说与天文官一样,能推测,但不敢说自己推测一定是准确的。否则那不是学问,而是妖怪。记得当时曾公亮为此曾大笑。
  然不管懂不懂,国家发展到今天,两府宰执肯定有失,包括自己在内。
  两相展开争辨。然后曾公亮说,我失了朝仪,在中书又做得不好,陛下。请将我外放吧。欧阳修一看不妙,自动闭上嘴巴。这个小开始反水。咱不与他火拼。
  他没有辨赢,问题就来了。并且这次不一样,随着银行监案发作,更多的人意识到国家财政出现严重麻烦。严荣回到银行监,那一千多万缗钱再也搬不回来了,许多权贵心中戚戚。
  这二人执掌中书,文彦博默不吭声,隐隐有沆瀣一气地趋势,皇上才三十几岁,国家财政败坏到一定地步,他们还要打银行的主意,甚至还有平安监,以及安眠监,蔗糖监,这就是让私人持一半股份的作用。规模又是如此的庞大,无数豪强权贵与国家紧紧捆绑在一起。国家荣,他们荣,国家辱他们也就辱。一个个地自发来维护着国家的利益。
  肯定不能这样下去。
  想解决问题,并不难,将几个宰相换掉,推出一个人,什么问题也就没有了。
  于是纷纷上书,或者利用各种渠道进言。皇上,你是怎么想的,就是郑朗忠于先帝,这是美德啊,为什么你不用他?
  私下里议论就难听了,说赵曙乃是昏君,大逆不道,不但不报答赵祯的养育之恩,并且恩将仇报,不但对赵祯的妃与女报复打压,甚至波及到赵祯曾经用过的一些忠臣。
  欧阳修只好找到蒋之奇,让他带着言臣进谏,怦击眼前不好的局面。
  不但不妙,而且很不妙,下,自己与韩琦是不敢下去,不下,下面官员一起对自己与韩琦质疑,中书政令有的官员执行,有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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