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藏-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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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面子比我要大得多。”

　　　　龙玉矶摆摆手说道：“小事一桩，恩人不必挂怀——我还要谢谢恩人让我有机会来拜访一下冒长老呢。说起来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三万年前？？？”

　　　　冒儡粗声大气的说道：“灵王别跟玉矶客气，他就是喜欢婆婆妈妈的。你客气来，他客气去——啥时候才有个完？来——我们还是先去喝一杯。老夫炮制的万年海马酒，滋阴壮阳、却风驱寒天下无二。”

　　　　燕朗一手拉着龙玉矶，一手拉着冒儡，高兴的说道：“好——今日就喝个一醉方休！”

　　　　几杯酒下肚，三人越谈越投机。

　　　　燕朗这时已经大致了解了玄武族的状况。玄武族数量比龙族略多，共有两千五百个；几乎全部都生活在玄冥之洋中，只有少数在天界为神族驱使。和龙族相似的是：玄武祖也在闭关时期，族内一切事物都由冒儡长老代管。上一次姑射山地脉震动，事关重大；冒儡才亲自去探查究竟。

　　　　酒至半酣时，燕朗告诉冒儡此行的目的。不料冒儡听罢，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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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四灵归一（）　
冒儡脸色突变，让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龙玉矶正要开口细问，冒儡却语气沉重的说道：“灵王；不是老夫不愿帮你——此去虚九州定是凶多吉少，老夫不愿看着灵王冒这么大的险。听老夫一句劝——还是放弃这次行动吧。”

　　　　燕朗反问道：“请问冒老——天界和虚九州比哪个更危险一些？”

　　　　冒儡一愣，随即说道：“当然是擅入天界更加危险了。”

　　　　燕朗笑道：“所以我并没有去更危险的天界，而是选择了相对安全的虚九州啊。”

　　　　冒儡知道燕朗的心意已定，叹了口气说道：“老夫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有几分像灵王这般的无畏勇气——看来老夫现在真的已经老了。灵王既然非去不可，我就把所知道的虚九州告诉你——希望灵王听过之后再做打算。”

　　　　虚九州在九州形成后不久便形成了，成因不详。

　　　　三亿年前，虚九州出现了第一批纯灵体——数量只有三个，名字分别叫做虚无道、虚无天、虚无极。虚九州这个名称就是这三个纯灵体共同命名的；他们的来历和虚九州的产生一样的神秘——这三个纯灵体就是后来虚九州的三大长老。

　　　　随后的一亿年间，虚九州上的纯灵体增加到了九十九个。他们大多数都有着高深的修为，而且全部可以化身人形；却并不需要人族所必需的生存条件。

　　　　随着纯灵体数量的固定之后，虚九州的三大长老各立门户——分别创立了：虚瀛洲、虚蓬莱和虚昆仑三个门派，各自教授三十二名弟子。表面上，虚九州的大事还是由三大长老共同决定；其实决定权已经掌握在虚无道一人手中。

　　　　与虚九州相连的虚海是九州最深的海洋，也是当时玄武殿的所在地。虚海与虚九州仅相隔着一层虚空界，玄武族和虚九州的纯灵体之间偶有往来；一直相安无事。

　　　　就在虚九州的三大门派成立后不久，虚无道便统帅三大门派突然侵入虚海——与当时的玄武族发生了激烈的对战。结果玄武族伤亡惨重，只好撤离了虚海，退到玄冥之洋。

　　　　当时的玄武祖已经闭关，而闭关之所正在虚海的黑水洞中。玄武族生怕虚九州会伤害到闭关的玄武祖。于是冒儡被迫去向虚无道示弱，承认虚海为虚九州所有——只求虚九州不要惊扰闭关的玄武祖。

　　　　虚无道当即开出了令玄武族难以接受的条件：玄武族必须用九十九个玄武的元神来交换虚海的控制权。

　　　　冒儡不愿让自己的同族无辜牺牲，便去天界向神族求救——结果神族却迟迟不作回应；最后冒儡只好泣血答应了虚无道的无理要求。

　　　　那一次是玄武族历史上最惨重的一次巨创——以至于后来一提到虚九州，玄武族上下都会不寒而栗。

　　　　听完了冒儡的叙述，燕朗说道：“上一次我和虚无极在姑射山谈判时，他也提出过要在九州挑选九十九个人族的元神带到虚九州。虚无极所说的理由是：此举是为了维系虚九州的存在，不让它继续萎缩下去。”

　　　　冒儡面色凝重的说道：“他们本来就是一群纯灵体，变成人形之后也是有形无质；更没有道德伦理和仁慈之心——他们说的理由根本就不能相信！灵王要是贸然前往，无疑是把自己和随从的元神主动送上门去。虚九州的三大长老修为高深莫测，虚无道更是有杀仙灭魔之能——灵王可要三思啊！”

　　　　燕朗沉思片刻，举起酒樽说道：“多谢冒老的一片赤诚之心。不过根据我的判断：虚无极或许有所不同——为了九州的安危，我不得不冒险一试。”

　　　　冒儡不再多劝——他喝下满樽的烈酒之后，派手下拿来一个小小的黑石函来。

　　　　冒儡指着黑石函对燕朗说道：“灵王——上次老夫答应你的白虎雄丹已经得到了，因为腿脚不便没有及时给你送去——现在正好交个你。灵王先将它吸入魔脉，然后再将龙珠吸入——这样就可以提升百倍的灵力。”

　　　　说罢，冒儡打开石函——里面赫然放着一颗纯白色的虎牙。这颗虎牙长约三寸，表面闪动着白色的电光。

　　　　冒儡解释道：白虎的雄丹并不在体内，而是由一颗最尖锐的牙齿演化而成——这枚白虎雄丹属于一个触犯天条的白虎，是冒儡用一斗的稀世奇珍向白虎族换来的。

　　　　燕朗当即催动魔脉将白虎雄丹吸了进去，随后又从海器里取出那颗龙珠。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龙玉矶，毕竟当着他的面吸入龙珠有些不妥。

　　　　龙玉矶却爽快的说道：“九州大事要紧——恩人不必拘泥小节。再说，若是龙正得知自己的龙珠派上大用场，也会感到高兴的。”

　　　　燕朗点点头，立刻运行十三业火之“光化兽丹”——那颗龙珠忽然变成了一团金色的光团，隐隐发出雷电之声。燕朗大喜，马上用“万兽归宗”将光化后的龙珠吸入魔脉之中。

　　　　片刻之后，燕朗大喝一声——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了。

　　　　与此同时，燕朗只觉得自己的魔脉忽然变成了混沌一团——就像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光化内丹。在这团混沌之中，燕朗仿佛看到宇宙初创时的景象——其中无数的光点就是未来的星辰，无数的暗黑就是未来的暗物质；穿插在其中的是发着各种纯净辉光的明能量，而无形无相的则是神秘的暗能量。

　　　　这一切只持续了万分之一刹那的时间，混沌的光团猛然爆发。

　　　　一瞬间，偌大的玄武殿变得光明万倍——在场的每一位都强烈的感觉到一股无所不在的天罡之气！这个神奇的力量可以将他们每一个的灵力都轻易化去——如同飓风吹散轻雾一般。

　　　　转眼间，玄武殿的光线恢复如初；燕朗重新出现在玄武殿中。大家这才觉得自己的灵力原来是如此的渺小。

　　　　燕朗对惊愕不已的冒儡和龙玉矶抱拳说道：“冒老、玉矶兄——大恩不言谢。燕朗今后必会报答！”

　　　　回过神来的龙玉矶抚掌大笑：“恩人的灵力恐怕已经不逊于神族——料想那虚九州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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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初到虚九州（）　
辞别了冒儡和龙玉矶，燕朗四人在玄武使者的带领下来到了通往虚海的传送通道。进入虚海之后，燕朗四人按照玄武使者的告知的方位来到了一片异常黑暗的海底深谷——这里就是虚海的黑水峡谷。玄武祖闭关的黑水洞就在这片深谷之中。

　　　　在北冥海水中能照亮百丈远的避水珠，在这里只能勉强能照到一丈之外；仿佛所有的光线都被黑暗的深谷吞噬掉——燕朗只好召唤出玄光兽游在血魂红云前面。

　　　　下沉了万丈之后，燕朗四人终于降到了谷底。他们沿着谷底下坡的方向移动了一炷香的工夫之后，终于看见了一点蓝色的微光。走近之后才看到微光的全貌——正是虚海通往虚九州的传送通道。

　　　　根据冒儡的介绍，穿过这条通道之后就到达了虚九州的海洋——虚九州的纯灵体称之为无界海。无界海的深度和广度相当于北冥加上玄冥之洋，不过其中却没有任何的生灵。至于穿过无界海之后又是怎么样的情形，冒儡也一无所知。

　　　　在离开玄武殿之前，燕朗按照冒儡的建议，用娲皇道法和先天符咒的“无相咒”将他们四人的魔脉和灵脉伪装成了虚九州纯灵体的纯罡灵脉；他们的衣服也换成了浅黄色的麻衣，发型装束无一不和纯灵体的相同。

　　　　这样一来，至少可以保证四人不会马上暴露身份。

　　　　燕朗四人进入无界海之后，很快发现血魂红云移动的速度一下子变快了许多——几乎和在空气之中并无两样。燕朗明白：这并非是避水珠的作用增强了，而是这里的海水几乎没有助力！

　　　　为了慎重起见，燕朗立刻用神符和先天符咒合力造出一个隐形咒——除非遇到虚无极那样修为高强的纯灵体，类似道真和元真子那样的根本无法察觉。

　　　　半个时辰之后，燕朗四人已经能够看见头顶上的天光。

　　　　燕朗停下了血魂红云，对楚枭、蓝鹤和龙甲郑重说道：“这一次结局难以预料，如果我们不幸陷入困境无法全身而退，必须要保证一个人活着回去把虚九州的情况带回花溪谷。这项艰巨的任务就交给龙甲！”

　　　　龙甲一听，正要说些什么——燕朗严肃的说道：“这是命令——不得违抗！”

　　　　接着，燕朗把驱动血魂红云的秘诀传授给龙甲。龙甲曾在红石镇修炼多日，已经十分精通血魂蛊书——他很快就掌握了燕朗所授的秘诀。随后，燕朗收起了避水珠和血魂红云、召回了玄光兽；将避水珠和黄金血刃刀都交给了龙甲。

　　　　燕朗一马当先向海面上游去，他刚一浮出海面就觉得自己的隐形咒竟然失效了——再一看，身后的楚枭、蓝鹤和龙甲各个都失去了隐形咒的防护。

　　　　燕朗心里一惊——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在这诡异的虚九州上，符咒竟然失去了作用！还好魔脉和灵力并没有消失，如果遭遇战斗还可以用其它道法灵术来对付。

　　　　燕朗又试了试海器，幸运的是：海器中的宝物并没有失效。

　　　　燕朗把发现告诉了楚枭三人，他们也都觉察到这一点，各自做好了心里准备。

　　　　燕朗说道：“隐形咒已经失效——如果虚九州的地理和九州完全一样，那么我们只需要按照九州的方向，先找到虚昆仑；然后再想办法寻找虚无极。”

　　　　为了避开纯灵体，燕朗四人飞行在高空云层之上——奇怪的是，这里的天空同样也不见一只飞鸟。

　　　　四人的飞行术都相当高超，不到半个时辰就飞完了预定的距离。

　　　　燕朗用大道神通往下一看，惊奇的说道：“奇怪——下面不像是昆仑。”

　　　　楚枭三人运足目力向下看去，片刻之后楚枭说道：“这好像是蓬莱山——难道我们飞错了方向？”

　　　　在九州之上，昆仑在西、蓬莱在东。

　　　　燕朗忽然说道：“我明白了——这虚九州的方向是和九州完全相反的，我们的确是飞错了方向。”

　　　　燕朗四人调转方向正要飞走，突然一道白光从下面冲上来，转眼间化成一个身穿青色麻衣的少年挡在四人面前。

　　　　“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在我虚蓬莱上空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看这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说话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燕朗心知：虚九州的纯灵体不论外表如何，其实都有至少上亿年的年纪。

　　　　燕朗故作傲慢的说：“我们是无极神君的弟子，只是路过这里停下来看看路线。”

　　　　少年狐疑的看着燕朗四人，忽然问道：“德清最近怎么样？”

　　　　燕朗忽然哈哈一笑，那少年一愣正要动作——却已经被楚枭、蓝鹤和龙甲同时出手封住了灵脉。

　　　　少年惊道：“你们不是虚昆仑的人——你们究竟是谁？！”

　　　　燕朗心念一动，那少年的面前立刻出现一小团炽热的九相魔焰——黑红相间的火焰散发着诡异的死亡气息。面对这团九相魔焰，那少年的双腿竟然在微微的发抖。

　　　　燕朗对少年厉声说道：“你已经没有资格发问，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顷刻灭掉你元神！先说你是谁？！又是如何发现我们的行踪的？”

　　　　那少年显然平时傲娇惯了，一见到硬茬马上吓的魂不守舍。

　　　　他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是虚蓬莱的第三十二弟子，德清其实就是我自己的名字——我刚才是故意在试探你们。我并没有发现你们的行踪，是大师兄德明命我来查看的。”

　　　　燕朗又问道：“虚无极现在哪里？”

　　　　德清带着哭腔说道：“德清不知——无极长老应该是在虚昆仑。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我愿意给你们指路；而且不会把你们的行踪告诉任何人。”

　　　　待德清说明虚昆仑的方位之后，燕朗从海器中取出了太宰的紫玉瓶；对德清说道：“你先到瓶子里待一会儿，等我们离开虚九州之前自然会放了你。”

　　　　说罢燕朗将紫玉瓶对准德清的眉心——片刻之后，德清哼了一声便化成一道白光，被吸入紫玉瓶中；他的青色麻衣被楚枭抄在手中。

　　　　楚枭说道：“原来虚九州三大门派的麻衣颜色不同，这件衣服看质地并不是普通的麻衣——留着它或许以后用得上。”

　　　　燕朗点点头，然后说道：“德清指的路线应该不会有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去虚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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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虚昆仑（）　
一个时辰之后，燕朗四人停止了飞行。

　　　　燕朗透过云层向下一看：下面的山脉果然和昆仑一模一样——那最高峰上同样也长着一颗枝繁叶茂的扶桑树。这就是虚昆仑的“玉虚峰”，它的一侧应该就是“花溪谷”。

　　　　燕朗对楚枭三人说道：“我们已经到了虚昆仑的上空，德清嘴里也掏不出关于虚昆仑更多的东西。如果用神通探查，我担心会被虚昆仑的人觉察到——大家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蓝鹤说道：“不如我先化成仙鹤去下面探查一下。”

　　　　楚枭摇头说：“可是这里并无飞鸟，也没有其它的动物——这里的活物好像只有纯灵体。属下有一个想法：德清没去过虚昆仑，所以那里的人多半和德清并不熟识。我们可以先问清楚德清关于虚蓬莱的情况，然后再扮成德清的样子去找虚无极。”

　　　　燕朗赞同的说：“我看楚枭这个办法可行——等一下我来冒充德清，你们在这里等候。如果看见我发出的九相魔焰，你们就立刻离开这里；按照原路回九州去——千万不能下去救我。记住我在虚海里说过的话，一定要保证有一人能平安回到九州！”

　　　　楚枭、蓝鹤、龙甲一齐郑重的说道：“属下明白！”

　　　　因为符咒在这里失效，而移神术需要青巫咒来驱动所以无法使用；燕朗只能设法从德清的嘴里尽量多了解一些虚蓬莱的情况。随后燕朗又将德清重新吸入紫玉瓶中，并把紫玉瓶交给了龙甲。

　　　　燕朗换上了德清的衣服，朝三名干将挥手作别；纵身向下飞去。他一直飞到玉虚峰上，向下一看：玉虚峰下的一侧果然有一个和花溪谷完全相同的山谷，只不过谷口没有葫芦藤架和那两棵大树。山谷里矗立着一座座的木楼，从样式上看很像是仿造忘川竹楼而建的。

　　　　燕朗飞身跳下玉虚峰，不紧不慢的朝谷内走去。刚一靠近谷口，两个模样年轻的麻衣人突然出现，挡住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