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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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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却已经从人后抢出来，扒着牢房的木头柱子喊道：“殿下，殿下，我是秋水啊！”
秋水的来历在南月后宫人尽皆知，是以她这么一喊，李姓后妃们恍然大悟，方知对面这个女子竟是上官颜夕。
第四百九十五章相见（）
秋水已经趴在地上磕起头来，一面喊道：“殿下，奴婢知道错了，您就看在奴婢自小侍奉您的份上，饶了奴婢吧，您救奴婢出去，奴婢下辈子给殿下当牛做马。”
上官颜夕轻轻摇头，“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牛马。”
范若瑶虽不奢望上官颜夕会救她出去，却舍不得三月受苦，忙哀求夜子玄道：“陛下，妾不敢求陛下什么，只是稚子无辜，还望陛下怜悯一二。”
上官颜夕听了，忍不住往范若瑶身边看了过去，见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生得玉雪可爱，一双大眼睛茫然而惊惶的看着自己。
自上官颜夕走后，李氏后妃进驻后宫，虽然没有明着虐待范若瑶和陈瑟瑟，却也是冷淡无比，后宫里的奴才最会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陈范二人既没有显赫的身世更没有体面的位分，又不如何受宠，不免也怠慢一二，陈范二人受苦之余，少不得怀念起上官颜夕来。
昔日上官颜夕执掌东宫时，固然不会专门厚待她们，却也从不苛待，是以二人闲来无事时免不了议论两句她的好处，三月都是自幼听惯了的。
此时她看见面前这个女子就是上官颜夕，不由得怯怯的问道：“你就是太子妃吗？我听说你从前待我们很好。”
范若瑶听了又是一阵魂飞魄散，只恨不得把女儿的嘴堵上才好，她们都认定了上官颜夕现在是夜子玄的新宠，大凡是个男人，就最听不得自己女人之前的情史和前夫，是以她方才求情的时候并不求上官颜夕，而是去求夜子玄，且不敢提一句昔日如何的话，不想三月懵懵懂懂，竟然嚷了出来。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当众嚷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范若瑶忍不住抬眼去看夜子玄，夜子玄却是面无表情，眼神亦是平静无波，她心下忐忑，只听得三月又道：“太子妃，你让我跟我母妃出去好不好？”
范若瑶心下烦闷非常，又担心无比，罕见的吼了孩子一句，“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三月自来是被范若瑶捧在手心里养的，范若瑶别说训斥她了，连高声说话都是没有过的，她吃了一惊不免哭起来，一面哭一面道：“是你跟陈娘娘常常说，若是太子妃还在，必然不会让我们受苦，又说太子妃处事公允比李家的娘娘们强多了，如今既然见到了太子妃，为什么不让她放我们出去呢？”
范若瑶看了夜子玄一眼，心中越发害怕，紧紧捂住女儿的嘴，三月有些气息不顺，不免蹬手蹬脚的挣扎起来，上官颜夕看了心中不忍，不免叹道：“孩子懂得什么，你且放开她。”
“是。”范若瑶急忙松手，三月大口喘息，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唯恐再惹恼了母亲。
上官颜夕又叹了口气，对夜子玄道：“这许多人挤在一处终归不好，且这里潮湿肮脏，便是果然要关押她们，能不能关进一个略敞亮干燥些的所在？”
上官颜夕指的是三月等女眷，说的也是她们，夜子玄偏理解成易少君，不免冷哼一声，“不过一群亡国奴，留得一条性命已经是朕格外开恩了，又想住到什么好地方去？”
亡国奴三个字刺激了上官颜夕，她不由得道：“我也是亡国奴。”声音里是说不出的低沉失意。
夜子玄冷不防上官颜夕会这么说，一时又深恨自己说话造次，待要道歉，又不知该说什么好，气氛有些尴尬静谧起来，最后还是夜子玄开口道：“冯来顺，你先把这尸体拖出去就地掩埋。”
冯来顺大气不敢出，快走两步过来打开牢房的门，招呼了两个狱卒把李娇娇的尸体抬出，经过上官颜夕身边时他又提着心，唯恐吓着这位娘娘，然上官颜夕前世今生见过无数死人，哪里把这点子事放在心上？眉头都不皱一下，冯来顺又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偷偷感慨到底是娘娘，胆子都比一般女人大。
夜子玄又对大理寺卿道：“终究是女眷，暂时先找个干净牢房羁押。”
“是。”
做完这一切，他又抬眼看向上官颜夕，上官颜夕微微低着头，轻声道：“你们能不能都出去？我想单独跟易少君说两句话。”
夜子玄紧紧攥起拳头，须臾又放开，低声道：“好。”
他抬手吩咐众人都退出去，自己当先转身走了，大理寺卿和牢头冯来顺都跟在后面，又有两个狱卒过来，引着南月一干女眷去了新的牢房，一时人都走光了，只余上官颜夕和易少君二人。
上官颜夕莞尔一笑，“自十四岁那年起我就盼着今日，如今终偿夙愿，阶下囚的滋味儿如何？”
自打再次见到上官颜夕，易少君的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感慨，如今听到她这么问，不由得惨然一笑，“从大婚那夜起我就在疑惑，为什么你竟这般恨我，我使人去查你，原来打我去扶摇找你父皇借兵那时起，你就恨上了我，你父皇不肯借兵给我，就是你从中作梗，我始终想不通，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若果然恨透了我，又何以会同意嫁给我？”
“即便把实情说给你听，你也未必会信，易少君，世间一切自有因果，你今日所得的果，便是往日种下的因。”
易少君听不懂，对上官颜夕道：“我今生并未得罪于你，即便是后来我们反目，也是你对付我在先，我的私兵，我的种种布置，都是你泄露出去的，我不明白，当日你我夫妻敌体，你损害我的利益，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你扪心自问，便是我好好跟着你，你就会放过扶摇，放过我吗？你会吗，易少君？”
上官颜夕的话直击易少君内心，他呆住，“你你从何时认定我必然会对付扶摇？我们已经联婚，南月与扶摇便是秦晋之好，你又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上官颜夕冷冷一笑，“昔日秦晋二国，世缔婚姻而世寻干戈，秦晋之好从来都不是个好词，你用这个词来形容扶摇与南月的联婚，本来就是不怀好意。”
第四百九十六章倾诉（）
“易少君，这一次我能逃出生天，算我运气好。”上官颜夕又感慨了一句。
她不想再跟易少君说话，径直离开了牢房，夜子玄正负手站在外面等着她，他面沉如水，眸光里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看见上官颜夕出来，他露出一个清雅若谪仙的微笑，“说完了？”
“嗯。”上官颜夕微微点头，“回去吧。”
夜子玄也不多问，与她并肩走了出去，两人如来时一般共乘一车回了颐和宫。
“你相信人有前世吗？”上官颜夕忽然问夜子玄。
夜子玄想了想，“有吧，要不然怎么说是世事轮回因果交替呢？前世的因化为今世的果，而今世的果又成为下一世的因，因果轮回循环往复，或许我们的世界就是如此。”
“你相信前世的因会转化为今世的果？”上官颜夕颤声问。
夜子玄深深的看着上官颜夕，“夕儿，你想说什么？”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轮皓月当空，在地面上洒下无数清辉，那些月光点点映衬在上官颜夕的眼睛里，她的目光比星子还耀眼，她仰头看着深蓝色的夜幕，忽然想倾诉这一切，不管夜子玄是信也好，是把她当怪物也好，总是让他知道一个真实的自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夜子玄，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我的前世，我的前世是被易少君给杀了，你信不信？”
上官颜夕一双碧清妙目牢牢看着夜子玄，盯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双眼黝黑无垠，而又闪动着无限的光芒。
夜子玄没来由的相信，他的答案将会影响到他和上官颜夕的未来。该如何回答，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如果回答正确，他们的未来就是一片光明，上官颜夕会彻底的接受他。
而若是回答错误，或许上官颜夕仍会住在这颐和宫里，只是她的心，终究不会属于他了。无限纠结中，夜子玄不知该如何回到才好。
夜凉如水，上官颜夕的眸光比清水还要清，还要凉，夜子玄骤然间决定他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心里是如何想的，就如何回答好了，如果错了，便是他们没有缘分。
“我信。”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坚定而柔和。
上官颜夕笑了笑，笑容清浅，“你不信，是不是？没人会信的，起初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后来我知道这是真的，我真的重新活了一回，重新回到了十四岁。”
她看着夜子玄，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在想什么？”他配合的问了一句。
她微微一笑，笑容若梨花绽放清雅柔和，“我在想，我要报仇，我要让易少君死无葬身之地，我要保住我的国家，不让她再被易少君灭亡。”
她又笑起来，这一次的笑容悲惨而绝望，“可是我失败了，直到我再一次目睹扶摇的灭亡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可笑，见重生一次，我也无法斗过易少君。”
“如果我没有认识你，这一世的我，一样下场悲惨。”上官颜夕目光幽幽的看着夜子玄。
夜子玄忍不住握住上官颜夕的手，“没有如果，夕儿，我只恨我没有早点认识你，如果我能在你没出嫁的时候就认识你”
上官颜夕打断夜子玄，“不，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哪怕你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认识我也没有用，我早已认定了我必须嫁给易少君，我要报仇，前世他杀了我，这一世我要杀了他！”
或许她的声音太过决绝，又或许她的神情过于惨痛，夜子玄只觉得无限的心疼难过，他握住上官颜夕的手攥得更紧，“夕儿，告诉我，告诉我事情的全部，我会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上官颜夕的眼角沁出一滴泪，她并没有看向夜子玄，目光茫然而没有焦距，“这些话这些年一直压在我心里，也是时候该说出来，可是从哪里开始说呢？”
“上一世，我带着对婚姻生活的无限憧憬和隐约的担忧嫁入南月，嫁给易少君做太子妃，他对我很好，是所有女孩幻想中的好，我想我真是幸运啊，出生是公主，出嫁是储妃，未来是一国的皇后，五个国家百年以来，有谁比我的身份更尊贵？有谁比我的生活更幸福？”
“唯一的遗憾，就是我和易少君始终都没有一个孩子，尽管我们恩爱甚笃，尽管我看了无数太医喝了无数苦药，可是我还是没有孩子，易少君告诉我，没孩子也无所谓，后宫所有女人生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我可以随便挑一个来养。那时我想，或许是因为我的生活太过完美，完美到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会给我一点瑕疵吧。”
“那时我一点都不担心，我有扶摇做后盾，我有易少君的爱，这些就够了，那时我再也想不到，不论是易少君还是扶摇，居然都靠不住。”
“他终于登基做了国主，东宫所有的人事都随他一起搬去了皇宫，只除了我，我被丢弃在东宫，当时的我满心不解，想问他却已经见不到他了，后来我知道了答案，他亲自带兵攻陷了扶摇，杀了我的父皇母后，而我，作为一枚弃子，我唯一的命运就是死亡，像扶摇一样，像我的父母一样，死亡！”
“直到死亡临近我才终于明白，原来这九年的婚姻生活就是一场梦，所有的幸福都是假象，他用来迷惑我，迷惑扶摇，可直到上了刑场我都还执迷不悟，我想跟他说一句我爱他，可是他不容许，他亲手杀了我，将匕首刺入了我的胸膛。”
“我死了，可是我又活了，当我再度睁开眼时，我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回到了扶摇皇宫，那一天，正好是易少君来找我父皇借兵，于是我想，或许是上苍要补偿我吧，或许他是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报仇吧，我十分自信的以为，既然我重新活了一次，我掌握了先机，我一定可以赢。”
第四百九十七章梦见（）
上官颜夕终于调转视线看向夜子玄，“你看，我多蠢？谁说重活一次就一定能赢的？这个世界上永远充满了各种变数和未知，我又输了，再次输得一败涂地，唯一改变的，是我居然没有死。”
“夜子玄，你想娶我是不是？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我前世跟易少君做了九年的恩爱夫妻，今生我又嫁给他足足四年，你还想娶我吗？”
夜子玄定定的看着上官颜夕，忽然他伸出双臂，将上官颜夕搂进怀里，“夕儿，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不在乎什么前世今生，我只在乎现在，我只要现在的你。”
他一脸心痛的看着上官颜夕，“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都不肯接受我的吗？你怎么这么傻？”
“不是我傻，是你傻，你连这样的我，都可以接受吗？无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心灵，都已经千疮百孔，我甚至不能保证，我会不会爱你，会不会信任你，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是利用你，尤其是当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更是如此，你也不在乎吗？”
夜子玄一笑，“这话你在船上就说过一次了，我不在乎，夕儿，我还是那句话，能被你利用说明我还有价值，我只希望你能永远把我利用下去。”
上官颜夕低下头，一时没有说话，夜子玄却伸出手来抬起她的下巴，“夕儿，你看着我，我告诉你，我爱你，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你，如果那时你能告诉我真相，哪怕你只告诉我一句，你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易少君的，我一定会带你走。”
“就算你婚后，如果你能告诉我，哪怕就几个字，我都会帮你，我会尽全力帮你，夕儿，对不起，我居然没能早日察觉出来，其实种种征兆都预示着你在南月皇宫过得并不好，可是我居然没有问过你什么，更没有想过什么。”
夜子玄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随即他又对上官颜夕道：“夕儿，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只想让你嫁给我！我要娶的只有你，上官颜夕！”易少君声音坚定。
“或许，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上官颜夕的回答充满疲惫。
深夜里牢房内的易少君，正在做一场奇怪的梦，他梦见了跟上官颜夕的大婚，南月太子迎娶扶摇公主，五国并立以来前所未有的一桩盛事，宾客济济一堂，而他志得意满。
场景变幻，已经是洞房了，他仿佛变成了一个旁观者，看着梦里那个一身大红喜服的易少君，背对着坐在婚床上的上官颜夕，往一碗茶里加着奇怪的粉末，他将纸包收进袖子里，端起那碗略摇了摇，回身送至上官颜夕唇边，轻声哄她，“乖，先喝点水我们就睡觉。”
梦里的上官颜夕，带着一脸的羞怯和甜蜜，带着无限的信任和憧憬喝尽了那碗茶
场景再度变幻，无限的变幻，每一次，在上官颜夕侍寝的每一次，他都会给她喝一碗茶，一碗他亲手加了奇怪粉末的茶。所以上官颜夕永远都不可能怀孕。
他看见他的母亲李太后，冷笑着递上一杯毒酒，“这是牵机，你去送她上路！”
他看见梦里的自己跪了下来，跪在李太后面前，苦苦哀求他，“母后，便是要她死，也不用如此，普通的毒药就可以了。”
他自然知道牵机，这种酷烈至极的毒药，“头足相就如牵机状”，中毒者会经历极大的痛苦才会最终死去，便是死后都不得安宁，尸体仍会时不时抽搐，面容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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