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武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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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东平明了自身“灵觉”，当务之急还是扩充右手上的符文空间。

　　　　在战场上，符文空间意味着优越的机动性，也就代表极大的存活率。

　　　　他单枪匹马在谢飞鹏等人闭关突破时，闯荡战区七天七夜，要是没有符文空间，每一天就要回一次防区，光是消耗的时间就不知道要多少。

　　　　更别说打杀金狼和戴建辉靠的就是符文空间瞬间取出手雷，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种种，古东平时间列表中，扩充符文空间在一应事务中具有优先级。

　　　　当然第二次扩充没有第一次简单，而且因为使用了变异点睛符文以及符文空间本身的珍贵程度，古东平暂时没有假借他人之手的打算。

　　　　踏渊武者有接触虚空源力的机会，也有领悟空间的资格。

　　　　但是能够有所体悟的每一代只有那最为优秀的那几人，而能够将感悟化为具体实用工具的，只有至境才可以。

　　　　制作空间装备除了天赋异禀的踏渊武者和凤毛麟角的至境强者，还剩下相对“较多”的准宗师和宗师级别的符文师。

　　　　需求决定价值。

　　　　若是说符文空间可以媲美天材，那有进化价值的定元符，一直被超级势力视为禁脔。

　　　　古东平就是利用练习符文的时间，探索材料性质，研究材料搭配，慢慢敲定配方。

　　　　这样一来符文学习和空间扩充两不误。

　　　　初步选定黑墨石，是因为符文空间再次扩充，空间变大，虚空壁变薄，自然要加固。

　　　　将切下的黑墨石放入粉碎机。

　　　　咔呲！咔呲！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黑墨石变成粉粒。

　　　　连同准备好的材料一起放入容器内加热。

　　　　古东平举重若轻的搅拌引导，动作手法比起之前要简练的多，不再苛求完美配方，而是尽可能保证材料的物性挥发。

　　　　直到容器内液体稳定，古东平拿起桌子上一把剑胚。

　　　　剑胚本身是古家军工厂制造的标准装备，普通制品会直接贩卖，不能称为剑胚。

　　　　只有优等品，可以承载符文力量，作为符文刻画的胚胎作品，才可以叫做剑胚。

　　　　剑胚大部分是内部消化，少部分流传在外。

　　　　这次所用三级材料，古东平并不奢求制造出三级符文装备，毕竟黑墨石没有中和属性，出现同级装备的可能性太少。

　　　　神器之下装备看的是具体性能。

　　　　性能有单独和混合，单独就是单一属性，比如防御、攻击、速度、幻术、火焰。

　　　　混合则是几大属性相加。

　　　　但是没有符文师会说装备属性越多越好，有不少符文师一辈子，都困在如何在不影响装备等级的情况下削减属性数量。

　　　　一个纯防御九级符文装备是有可能防住非攻击神器的！

　　　　而杂属性九级符文装备没有一丝可能！

　　　　纯属性装备异常珍贵！

　　　　原因有很多。

　　　　一个就是平衡，从原料平衡到符文墨汁的平衡最后是装备平衡，三大平衡，卡死不知多少符文师。

　　　　另一个是消耗的源力精力，单属性符文源力消耗、精神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当然这只是其中两个原因罢了！

　　　　古东平将早有腹稿的方案，重新推理一变。

　　　　这次需要刻画的符文线条太多，而且平衡黑墨石还要付出额外的源力，对他来说并不轻松。

　　　　刺啦！

　　　　关上能量灯，古东平手从桌面拂过，温柔轻快。

　　　　手里多了一只符文笔，一蘸墨汁，行云流水。

　　　　后面的张明一直没有漏过古东平任何一个动作，目睹此幕怔了一怔，这种神态他只在一些资深符文师身上看到过，一般浸淫符文几十年的符文师才会让制作变得享受。

　　　　神色一定，张明不知道他在看古东平的时候，古东平也有一部分心神放在他的心上。

　　　　收回心神，提笔毫不犹豫，略用力手指微白。

　　　　一笔一划，没有丝毫停滞、间断，所用皆是平滑曲线。

　　　　正面剑身一点点完成，古东平看似轻松享受，心中不敢有丝毫大意。

　　　　一半刻画完，源力消耗也有一半，古东平这次体会到为什么纯粹属性符文武器稀少。

　　　　鬓角留下汗水，他也顾不得擦，心中知道此次不会成功，但是不到最后一秒他永远不会轻言放弃。

　　　　咔！

　　　　一个转折处，古东平动作一滞，不是因为源力消耗完毕，而是剑胚内部断裂。

　　　　咔！咔！

　　　　剑胚剑身在古东平手上断成几截。

　　　　手臂用力一擎，保持着剑胚完整轻轻放在操作台上，才舒了一口气。

　　　　这样才方便之后分析失败原因。

　　　　拿起桌子上的一块手巾，擦了擦汗，不见丝毫沮丧。

　　　　放下手巾，转过头，这才对笑着张明说道“让张明兄久等了，我也就这点爱好，谁知今日却让你见笑了，望张明兄见谅！”

　　　　张明等待许久，不见烦躁，笑着一拱手。

　　　　“今日我唐突打扰，扰了公子的雅致，有错也是我的错”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看着他的衣着、应对，古东平暗暗点了点头。

　　　　张明身穿一件苍蓝长衫，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世家公子，更像是一位小先生。

　　　　腰间绑着一根连勾雷纹银带，搭配起来，苍蓝长衫就不显单薄，衬托出他对这次会面的重视。

　　　　发丝打理的一丝不乱，但是双眼略有惺忪，眼角带着明显的疲惫。

　　　　这不奇怪，张明在张家一日，便一日难有出头机会，而且从当日张斌当时在钟倩倩的婚礼上的轻慢、侮辱，只怕张明所受气也不少。

　　　　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养出了张明不急不缓、不卑不亢的性子，这就是古东平对他高看一眼的地方。

　　　　张明曾问过“古东平为何对他青眼有加？”

　　　　在张明身上，古东平看到了前世而立之年自己的无助悲凉，纵有屠龙术，也无龙可屠！

　　　　只有等待，在夹缝里生存，等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但是在夹缝里有人心性偏激，大恨大恶。

　　　　有人却心有光明，只待一日大彻大悟。

　　　　张明身上那一点光明的影子才是让古东平想要帮他的最重要原因。

　　　　自助者，天助之，人助之。

　　　　在酒馆二楼，寥寥一面，古东平只有一个大概印象。

　　　　在钟倩倩婚礼上，张明敞开心扉，古东平看到他另外一面。

　　　　之后结合搜集关于他的材料，这一次，第三次见面，古东平才确定对张明的评价。

　　　　四个字，翩翩公子而已。

第113章　只待及冠（上）（）　
古家一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盖着大红布的台子，连一个桌子都没有。

　　　　台子很大，十几平方米，从外面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只知道是不规则形状的。

　　　　古东平带着张明来到了这处空荡荡却显然每天有人打扫的房间。

　　　　“自从这东西制造出来，一个月了，每一次心情有些郁结的时候我就会看一看。”

　　　　古东平冲张明指了指红布盖着的台面，随意站着，松松垮垮。

　　　　没有丝毫揭开红布的打算，而是拂过台子轮廓，正色道“容我先说一说，利害关系，你再做决定”

　　　　“做我的并行者，你能从我这里收获未来帝国最大商会之一的控制权”

　　　　“自然你可以获得万千荣耀”

　　　　“相应的我可以通过投资你，获得商会的自主权和优先合作权，这是双赢”

　　　　古东平每一句话都刺在张明的心上，但是饱受命运玩弄的他，清晰知道得到越多，付出的越多，所以他只是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

　　　　“接下来就是你需要付出的”

　　　　“首先，脱离张家而独立”

　　　　“其次，需要你签署一份效忠协议，只作为私下协议，不会公开。”

　　　　“而我，第一次会为你注入一千万帝国币，作为启动资金。”

　　　　“东陆大战之前如果你可以让我满意，我会再注入一亿帝国币，助你发展！”

　　　　“最后我会用我的情报系统，帮你日后祝你吞并一大商会，让你手中商会可以一举成为庞然大物，一切顺利大概在四年后！”

　　　　说完最后一句话，古东平看着有些色变的张明，面无表情说道。

　　　　“当然这是并行者，还有另外一份作为追随者，我们彼此需要付出的就相对要少的多。”

　　　　张明迷眯了眯眼睛，拇指和食指摩擦了一下。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其实心中已经翻起滔天大浪。

　　　　古东平张口便是“最大商会”承诺，他是嗤之以鼻的。

　　　　但是之后古东平点出了明年东陆大战的节点，他知道古东平是要借东风，这样一来有了基础的商会在古家支持下未必不可能蛇吞象。

　　　　但是蛇有了，象从哪里来？

　　　　一直以来世家发展商会一直控制规模，明面上不与商会争利。

　　　　毕竟商会盟后面是皇室，四大商会若有若无的有着官面上的支持。

　　　　无论真假，这古东平确实是包天大胆，观他最近所做的事，当真是横行无忌！

　　　　只是我有选择么？张明心中一涩，不过脸上没有丝毫表示，反而豪迈道。

　　　　“古公子既然看得起我张明，那不必多言，我就斗胆做一个并行者！”

　　　　古东平点了点头“如此便好，回去之后你便告诉张理海长老，从此你便是自由身，以前种种皆是烟消云散！如若那还是纠缠不休，那我古家说不得就趟一趟他张家的浑水！”

　　　　看着勃然面色，已经脸色煞白的张明，古东平知道敲打已经有了效果，张明算是张理海埋下的钉在古今亿家的小钉子，钟倩倩大婚后，他一直谋求与古今亿的合作，动作频繁。

　　　　人心难测，现在说清，斩去纠葛，日后养虎为患，杀起来他就不会手软！

　　　　拍了拍张明的肩膀，知道这位“翩翩公子”还是没有养出那种气度，也不在意，这才带着亲切的笑容，握上了张明汗涔涔的双手。

　　　　不在乎那有些汗渍黏黏的手，古东平推心置腹道。

　　　　“今日之后，我希望张明兄记住我这一句话，我古东平所求者乃是武道巅峰，助我者，我助之，阻我者，必杀之！我刚才所言只是为了张明兄以后可以大展宏图，大好男儿切勿为那蝇头苟且之事所牵绊！”

　　　　嚯！

　　　　说着猛地转身，将后面红布掀开。

　　　　张明转头，蓦地怔住。

　　　　红布下是一的沙盘，上面正是东陆的俊秀风光！

　　　　张明离开房间时，还是为了那个标注了至少七八种颜色、用了二三十种不同小旗的沙盘发呆。

　　　　古东平只是略微介绍了张家在东陆的形势，身处其中的张明第一次有了颤栗的感觉，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方式去看自己曾经所经历的遭遇。

　　　　无数让他半夜惊醒，心中苦涩的事件，没有让他哭泣、抱怨，但是此时却是嚎啕大哭，笑的苍凉。

　　　　他想到了那个逼死他母亲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想到了那些一直带着虚假面具的所谓“亲人”。

　　　　想到了在族内受过的那些白眼和嘲讽。

　　　　最重要的是那个躺在病榻，至死不让他去求人的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走之后，你是卑躬屈膝也罢，你是宁折不弯也罢，好好活着。张家不是原来的张家了。”

　　　　“母亲只想你记住一件事，这一辈子只有张家亏待你的，因为你欠的母亲帮你还完了！”

　　　　再回去看那些蝇头苍狗微利，看自己在漩涡之中受的颠簸折磨，咬牙撑过的他又哭又笑。

　　　　一法通百法通，虽然还有些标识他不理解，但是只他知道的、明白的，就已肯定东陆这团乱麻被眼前这位少年理顺了。

　　　　想到第一次看到古东平的念头，那种随意的风轻云淡。

　　　　想到刚才看到古东平沉心静气摆弄符文，失败后不见遗憾，而是去弥补，只看未来。

　　　　这种心性张明只得赞叹了句“弄潮儿”。

　　　　张明一抹脸面，正色道。

　　　　“张明虽小有薄智，因少年故，略通人心，但今日看少爷的一番沙盘演绎，张明心服口服，敢不赴死！”

　　　　古东平随手将红布盖上，摆了摆手，不见之前的鼓舞，反而平和道。

　　　　“且看日后吧！愿君与我共勉！”

　　　　张明走了。

　　　　来时惴惴焉，走时熙熙然。

　　　　脚步行走间多了几分底气，只刚才看到的他就知道沙盘价值连城。

　　　　越是如此，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如此信任看重的他，早熟、孤独的心，也不禁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所以他才会说出“虽小有薄智，因少年故，略通人心。”

　　　　当刺猬露出软肉，就说明他放弃了铠甲。

　　　　张明不知道，他所看到的沙盘，只是其中之一，另外还有一个神州大盘，只是古东平还未推演。

　　　　而他走时，古今亿从一隔间走出来。

　　　　笑骂道“你小子的心思算是应该完全收一收了吧，后续交给飞鹏吧！收收心，好好打磨武道，及冠礼时候只怕会出幺蛾子”

　　　　张明同样不知道，当他从家中走出来时，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两位父子的眼下，只要他看完那沙盘后有哪怕一丝的不自然，古今亿都会立即杀了他。

　　　　古今亿亲眼看完儿子的沙盘推演后，马上将这件房列为家族禁地，房间也只由死士打扫。

　　　　按他所说“这沙盘值小半个东陆”

　　　　古东平有些疑惑道“及冠礼也有人想要做文章，是不想好了吧！”

　　　　及冠礼是世家子头等大事，鲜少有人用它恶心人。

　　　　古今亿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是都察院到时候会发难。你小子先是行藏的屁股没抹干净，你老爹我本来有可能趁着东陆的紧张形势，为你求来一等功，现在倒好，只得受了二等功，而且又有虎威帮事件在后，礼部碍于情面不会出手，只怕都察院会来问责”

　　　　古东平不在意的点了点头“那就随他们去吧，反正不能给我丙下吧！”

　　　　古今亿作势就要打这个不上进的儿子，古东平屡试不爽的叫了声“老妈！”

　　　　果然，明知道张欣不可能在这，古今亿还是回了头。

　　　　等转过去，古东平哈哈的大笑的翻窗而出。

第114章　只待及冠（下）（）　
张明脱离张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世家子脱离本家族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丑闻。

　　　　但一方面张家内部诡秘的斗争，另一方面有求于古今亿的张理海，一手促成此事。

　　　　所以颇有风轻云淡的感觉。

　　　　和古东平父子预料的一样，面对提出划清界限的张明，张理海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张明本来就是支撑张家军部一脉的遮羞布，放弃他，引入古今亿这种强援，张理海自然求之不得。

　　　　解决家族事情后，张明暗中来了一次。

　　　　签订了不为人知的效忠协议和一份关于商会归属的协议，他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创业之旅。

　　　　没了明里暗里掣肘的张明，拿着古东平给的一千万帝国币，以一个独立人的身份开启了他的传奇人生。

　　　　除了张理海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个小人物、

　　　　那些所谓大人物看到的是张家家主一脉和古家亲军部一脉短暂联盟，心道如此张家还会稳定一段时间。

　　　　年近三十的张明厚积薄发之下，他的理念他的能力将会让很多人大吃一惊。

　　　　······

　　　　及冠礼不以年龄为界限，而是以武道境界，它不仅仅是世家子个人的典礼，也象征着很多东西。

　　　　所谓及冠，世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