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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案中案-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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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过骗炮的,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要是李太白在地下知道自己的诗被这么滥用,非得气的啃穿棺材板不可。

    赵言妍一怔,接着就冲上去疯狂地拽住他的围巾,不管不顾地对着他厮打起来。那羊绒围巾柔韧度极好,在她的生拉硬拽下迅速地收紧,把个顾怀之勒得拽着门把手直喘气。

    “你疯了!”顾怀之用力扯着围巾,费了半天事都不曾摆脱她的撕扯。估计他也没料到,柔柔弱弱的赵言妍能来这么一出,情急之下,他抬腿对着她就是一脚。

    坏了!我暗叫一声不好。只听扑通一声,赵言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大片大片的血飞快地从她裙底涌出来,很快,雪白的长毛地毯上就留下了红到骇人的血,像是七月里盛开的石蒜花,如此凄厉,如此美丽。

    顾怀之伸向门把的手停在半空中。他面色惨白,眼神涣散得像是要随时随地晕倒一般。我有些吃惊地望着他,怎么,到最后这家伙还是良心发现吗?

    “他晕血……”躺在地上的赵言妍虚弱地说道。顾怀之用手捂着头,还是摇摇晃晃地想跨出门去。情急之下,我伸手抹了一手掌的血,狠狠地往他脸上一掴。

    “这是替言妍还给你的。”我恶狠狠道。血沿着他的面颊留下来,顾怀之终于忍受不了那对于他而言如同*的血腥气,扑通一声向后摔倒,彻底地陷入了昏迷。

    赵言妍的身下还在飞快地流着血,她的脸已经由苍白变成了可怕的蜡黄。我上前将她扶起来,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也许赵言妍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执迷不悟,也许她一早就知道顾怀之晕血,她根本就清楚顾怀之会将她无情抛弃。她什么都知道,却像个梦游病患者般步步走向了那本可以回避的深渊。

    是我在做多情种。虽然知道与君不能共寝到天明,虽然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虚与委蛇的游戏。我什么都知道,却依旧愿为你杀尽这三千世界的鸦雀,让它们永远无法呼唤黎明到来。

    九尺二间掌灯过,唇红犹附火吹竹。人活得又何必如此明白?这一刻,我想起叶景明,想起苏三,也许谁都不能去谴责任何人,因为我们只是没有遇见试探,只是没有遇见而已。

    就像当年的冯容止和我。如果后来不是他迅速地蜕化成如此可恶的模样,也许赵言妍之今日,便是我之未来。

    “你,你别急着打电话。”由于失血,她连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你拿纸笔来。”

    她这是要做什么?我略一迟疑,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了。她吃力地拿起笔,刷刷地写道,“兹借钱款三千六百万……”

    纸上魔幻般地出现了顾怀之的字迹。我怔怔地看着她,赵言妍一定是很爱他的,所以连他的字都要私下拿来,细细临摹。当初满心欢喜习字的女子,有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用他的字迹陷他于不利之地?

    爱上他,杀了他。还是那个名家说的好啊,当女人爱时,你当敬畏。

    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是工作组的人到了。赵言妍凄然一笑,拿起顾怀之的手指,蘸着血,在那纸上留下了指纹印。像是用尽了力气般,她向后一仰,彻底地陷入了昏迷。

    “这怎么回事?”工作组的人被满屋子的血腥气吓得连连后退。

    我抬起头望着他们,尽量地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异常无辜:“我一进门,就这样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说到后来,我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这倒不是假装,只是一瞬间莫名地为身为女子而心酸。

    还是那个工作组的组长镇定些,他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坚毅的眉眼里有种莫名的澄澈。

    “快叫医生,这孩子分明是失血过多。”他急声吩咐着手底下的人,转身看到同样昏倒在地的顾怀之,眼神里冒出一丝疑虑,“他又是怎么了?”

    此时的顾怀之满脸都是血。我生怕他半路醒过来,硬是把他的脸涂得和杀了猪一般,这还不算,就连他那条上好的羊绒围巾,我也给狠狠浸了血。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钝器重击般,满目狰狞,极其可怕。

    我依旧是糊里糊涂的摇着头,脸上露出一幅被吓坏了的样子。那张小纸条早就被血浸透了大半张,唯有落款处的指纹印是那么清晰。组长面色铁青地伸手拿起了他,眉心深深地攥成了川字。

    “立刻查封这里所有的保险箱和柜子。”他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放进一个塑料袋,转身交给了其他成员,“这可是重要的呈堂证据!”

    楼下警笛长鸣,救护车也很快地赶到了。几个医护人员小心地把赵言妍抬上担架。还有顾怀之,这期间他依旧沉睡不醒。

    “大夫你可得小心呀,”我做出一个心有余悸的表情,使劲地拍着胸口,“这人有癔症,刚才就是发作了才把自己弄伤的!”

    那医生点头。他们挪动顾怀之的动作明显地谨慎了许多。后来听他们说,顾怀之在送往医院的途中醒了过来。

    “放我下来……”他大声嚷叫着,甚至于想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那医护人员哪里肯听?有我的“好心”嘱咐,一个护士一不做二不休,一剂镇定剂打了下去后,他彻底消停了。

    这就是感情吗?无论起初如何美好,最后永远是花枝委地的狼狈不堪。

    等顾怀之从医院出来,估计早已是两天后了。就算技术鉴定中心确认那纸条其实是个赝品。可是关于他贪污受贿的流言早已漫天乱飞,外加他满脸鲜血的鬼样子被路上的吃瓜群众,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群众影响实在有些太坏。一番响动下来,这位俊才五年内都不会有什么升迁希望了。

    打成平手就好。本来我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微凉的秋风从窗户习习吹进。嘴角泛起一丝凄凉笑意,接下来,只有去见那个人了。

    店在S市荒凉的西海岸。这里是长江入海口,因而滩涂遍布,毫无碧海黄沙可享,只是山崖之下,海浪扑打峭壁,给人以无尽的凄凉。

    金丽家的下午茶是出了名的。可曾经选择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它距离海港比较近,第二天上班会方便。

    连上班距离都要考虑到的盛宴,哪还有什么纯粹可言?眼前依旧是细长眼睛的年轻店长,如从前般容颜未改。

    据说万事不拘于心的人,才会有亘古不变的脸。如果这样推断,我早已是满心千沟万壑眼底皱纹遍布的老人。

    “谢小姐好久不见了。”他温和地看着我,仿佛毫不在意我已是多年未来,“这一次,要点什么呢?”

    “和以前一样。”我微笑回应,转头看着窗外千寻深海,沧海桑田,仿佛依旧是多年前的那个小小秘书,第一次跟着上司跨入这家餐厅。

    我有冯容止一定能够答应我回来的条件,而这条件,不只是指的那张血迹斑斑的纸条。

    “我并不能确定这纸条的真伪。”他慢条斯理地往骨瓷杯里倒着鲜奶,“而且当时抓捕的时候,那么多人在场,你要回来,实在是难。”

    “是真是假,又有谁在乎呢?”我微笑道,“等他们弄明白真相,时机早就失去了。”

    这是那些民选国家政客一贯的伎俩。大选在即,便赶紧地搞出几个大新闻来,舆论闹来闹去,等到走完流*相大白,那也已经是四年后的事情了。我并不相信冯容止能再等四年。别说四年,他怕是一刻钟都等不及。

    冯容止没有说话,他伸手拿起一块三明治,放在口中慢慢品尝。

    “烟熏三文鱼加奶油芝士?”他温和地笑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

    “谁不知道你是英国留学回来?”我嗔怪道,嘴角挂起调皮笑容,“蛋黄酱加水芹,火腿加黄芥末……你的口味,永远最刁钻。”

    英式下午茶的点心塔,永远是由下到上,由咸到甜。中间一层是司康饼,这种在二次元被永远嘲笑的东西,在英国人眼里却是和西餐中的刀叉般不可或缺的存在。

    旁边放着的骨瓷小碟里,盛放着德文郡出产的奶油和新鲜果酱。覆盆子,草莓酱,是冯容止的最爱。虽然,我一度曾怀疑,他喜欢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标榜他公费出读的海归身份。

    冯容止继续在品尝他的点心塔,仿佛是被那些糖霜柔软了心肠般,我看到,他的表情分明地缓和下来,少了最初的那种习惯性的咄咄逼人。

    “您记得吗,”我望着他,轻声道,“多年前,还是您,调我来这个海港的。”

    他一愣,大概没想到我突然来这么一句,于是神色也有些缓和:“是啊,一晃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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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杯欢() 
那会儿刚到情报处,几乎是什么都不懂,带我的师父又是第一份的懒。这也就罢了,偏偏他不知是有什么毛病,对我神色那叫一个恶劣,每天要做一堆的杂活不说,还要受他的冷眼。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还记得他当时讽刺我的话,“S大?那不是本地人只要能参加高考,就能去读的学校吗?”

    “你这怎么回事?”终于有一天,副科长拍着我的桌子,十分气愤地丢给我一份文件,“你怎么连三号章都不知道盖?”

    我有些愕然地抬头,需要盖那个章嘛?可老前辈教我的时候根本没提啊!

    见我不说话,副科长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以后做什么事别自作主张,给你师傅是做什么用的?我们科可是讲究绩效的,别一天脑子那么活络……”

    活络?我脑子有你那个相好一般活络嘛。哼,上次她搞错了三年的账本你都不说什么,还拉着全科的人一起加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蝇营狗苟!

    我抬头倔强地看着他,只觉得他两张嘴一张一合活像个漏气的大风箱。

    大概是我的眼光里透露了太多不屑,他青着脸,对我下了最后通牒。

    “试用期你别想着过了!”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他狠狠甩上了。周围的人聋子一般地毫无反应,高高堆起来的台账遮住了那位老前辈的脸,可我知道他分明是偷着乐。

    为什么?我的眼泪在一瞬间夺眶而出。如果人生就是这样,长得好看就可以什么都不做,那么我又何必要去努力呢?

    整整一个中午,我都躺在休息室里没有动弹。直到快两点了,才想起下午处长要来视察。人人都是神采飞扬,唯独我,没精打采地肿着两个大眼皮,谁也不看,默默地在会议室里一屁股坐下了。

    他就坐在我对面,课长正热切地给他介绍着业务。他只是淡淡地听着,突然扫了我一眼。

    “这就是新来那孩子吧。”他突然开口,打断了课长的喋喋不休。

    “什么?”可怜我那位课长,居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看到她,我突然想起自己二十出头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两只明亮的眼却深深地隐藏在镜片后,根本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情。

    众人讶异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我身上。那些目光是如此地有重量,压得我简直抬不起头来。要知道,体制里最不值钱的就是青春,一年年的新人颜如玉,花枝缭乱里怕是连面目都模糊了。她是什么来头?仿佛这一瞬间,大家在不动声色里交了心。

    “当时真是苦极了,初来乍到,又没有什么门路,一屋子人啊,恨不得洗脚水都要我去收拾,”他温和地看着带我的那位前辈,后者窘得几乎抬不起头来,“好不容易打了自己那份饭,也还要先给师父刷碗。等到我去吃,饭早就凉了。”

    “那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课长谄媚道。

    他对此不置一词,突然扭头向我发话:“谢昭,在这里过得怎么样,还适应吗?”

    一时间气氛有些怕人。虽说欺负新人和师徒制一样都是边境保护局“自古以来”的悠扬传统,然而有他珠玉在前,谁这会儿承认自己欺负人,那就是和自己前途过不去。我瞥了一眼那位前辈,只见他一张肥脸肿得通红,恨不得毛孔都大了一圈。

    那位副课长也有些急了。众所周知,现在是他扶正的关键时期。一个苛待下属的恶名流出去,那十有八九是要泡汤的。

    “我在这里很好。”我咬了咬牙,拼命地将那声呜咽咽进肚子里去,“大家都非常照顾我。”

    那声音由于哭哑了嗓子的缘故,活像是什么东西有气无力的*。配着这声音说出来的好话,人信了才有鬼。我说完了才发现这里面的讽刺意味,不由得心底一沉:当面打脸,我在这里以后怎么活?

    “好,好。”他点头微笑,似乎根本没发现个中奥妙,“今天就到这里吧。”

    从那一天起,我的日子便很好过了起来。估计是大家有疑虑,怕我又是谁大舅子的三姨妈的干娘这种亲戚,一时居然也肯教点业务,说点温和的话。至于后来调走,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一直记得,”我望着他,无端地百感交集,几点雨点般的水迹簌簌地落在桌上,“是您帮助了我。”

    他原本带着疑虑的眼神变得温柔,仿佛我的这番话让他忆起来曾有过的温情岁月,“是啊,这么多年了。”

    后来我们不曾再说些什么。来自海岸料峭的风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只是伏在落地窗玻璃上发出若有若无的耳语。香草奶油温柔地在唇舌间融化,但凡有的一丁点苦涩也是来自巧克力曲奇的温柔回甘。

    他已经走了,只留下我一人坐在那里品味一壶大吉岭红茶。原来放纸条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他带走了它。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啊,这多么像一段旧时代的瑰丽传奇,他救了她,他成全她。我也曾有过那样的迷梦,直到我了解他与那位副科长是死敌,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借力打力。直到他一次又一次若有若无地利用,让我心如死灰再毫无幻想。记忆是打在照片上的柔光滤镜。再怎么样的辛酸无奈,隔了多少年的岁月望过去,就成了泛在污水上的那层光,五光十色地掩盖了那泥水潭的脏。

    你的心里有没有一个人。

    那个人啊,他站在那高处不胜寒。而你只好这样奋力搏杀。因为你想看到他的笑容。你想抚平那紧锁的眉。你想起那古代的骑士和王后。你想起姬宫涅为了笑容葬送了一个世系。从前你觉得这种人是愚不可及。现在回首却看千灯如月,只是在想,你们懂什么。

    反正你现在懂了,小百合反复对镜练习打开扇子的动作,拉莫尔请求把他的头颅珍藏。千百年来的物语传奇一一在你的脑海里闪回,有些笑容比光芒更耀眼,有些事情比权衡利弊更重要。

    这荒谬的世间,还有什么可以相信,又有什么可以依偎?独自行走于黑夜如鬼魅,叹息,你疲惫地趴在桌子上睡着,嘴角却挂着笑意。

    你调笑着把各种名字挂在嘴边,却只有那个名字如同诅咒刻画在心里。他们都在观望你最后会花落谁家,你的眼睛里只有凉薄,你自带寒霜生人勿近。你自以为看破红尘再不肯为谁低头。

    你却还是半跪于阶下,用你的剑宣誓效忠。有的时候会觉得真是赔本的买卖,容与命你都给了这一个人,不知亏不亏?

    你怕的要死。你低头都不敢看他,你哑口无言,静默再静默。他们说,爱比杀人重罪更难隐藏,因为爱情里有正午的阳光。是这样吧,你怕抬头就暴露。

    不能说,说了就是错。不可讲,是暗夜里绽放的罂粟花啊,是你写过的*,*,那些带着无数碳原子链的毒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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