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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居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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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曾经历他妈妈和路国安的事情,或许,柳陈安是个好女孩,可是现在,他一心觉得自己早就毁于一旦了,配不上也好欣赏也罢,他终归走上了条不归路。
  “今天司机不会来了,傅医生来接我。”他如实坦诚。
  “稣年哥哥不一起回家吗?”除了在路家那次,她就没见路稣年和路锦丰有任何交集。
  路稣丰摇摇头,“我先走了,路上注意安全。”
  柳陈安还在再说什么,路锦丰速度太快,她突然觉得难过,心里涌出的酸意,这异样的感觉出奇地别扭。
  傅坤楠擎着笑,下车为他开了门,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
  “每天过得都差不多,数学测试,阳冬晚睡觉,老师让他明天交一份两千字的检讨书。”路锦丰说:“医生等很久了吗?”
  傅坤楠给他系上安全带,顺手摸摸他前额,发动了车子,笑道:“不算久,掐准了时间过来的。”
  “医生,窥探别人的秘密不好,但是我不是故意的,路稣年和我爸爸真的是亲生父子关系吗?”一天的困扰,断断续续想起昨天晚上路稣年的话,一点一点拼凑,胡元彪究竟是谁?
  途径第一个红绿灯,刚好转为绿灯,“胡元彪是路稣年亲生父亲?”他小心翼翼几乎是在试探性问。
  他希望不是,不然……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堤坝,就真的要决堤了,但是另一面他迫切希望是,一来,自己不会背负恋上自己哥哥的罪名。
  迎着路锦丰的目光,傅坤楠打转方向盘,拐进了另一条街道,“先去吃饭,还是回家?”
  “我饿了,吃点清淡的。”他看着傅坤楠,“医生一定知道什么,告诉我,拜托,虽然知道和不知道没有区别,最起码我不会因为一场畸恋而觉得自己跟个神经病没有区别。”
  穿过离源景区,傅坤楠倒了车位,路锦丰跟着他下车。
  两人进了一家店名叫婆婆菜的餐厅,服务员拿着菜单微笑走过来,傅坤楠熟门熟路地点了几样菜,把菜单给路锦丰,他点了一盘鸡蛋炒西红柿和一份凉拌黄瓜。
  服务员走后,路锦丰双手置放在腿上,平掌向上摊开,“医生一定知道些什么的,不愿意说是因为芥蒂我?”
  不改往日的笑容,一副平易近人做派,“锦丰,告诉我,是和不是,你更希望得到怎样的答案。”
  “我不过想要知道真相。”虽然真相比现实残酷,只是生活本来就戏剧化了,总得需要几个打击人的真相来衡量现实的真假性。
  傅坤楠手指交叉,“胡元彪是谁我不清楚。”
  他稍微松了口气,应该是自己猜错,傅坤楠说:“真相就是你说的,路稣年和路家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是什么意思?路稣年不是路国安亲生儿子?
  “医生为什么会知道?”他开始慌了,傅坤楠淡定的样子,让他害怕,“知道真相的究竟有多少人
  仿佛一场更大的阴谋,路稣年是这场阴谋的缔结着,真一步一步将他推入万丈深渊。
  路锦丰的神情尽在他眼底,“美国回来那年我24经过我的导师推荐进了华南人民医院,也就是同一年做了路家的家庭医生,作为一个家庭医生,对于家属以及去世的人多多少少都要有所了解,包括健康指数,是否存在隐形的遗传病。”
  “你是说路国安有遗传病,我也有,而路稣年是路家血脉里唯一正常的?”
  “当然不是,路国安和路稣年母亲都是B型血,两个都是B型血的人他们的后代不会出现A型血。”
  “你肯定?”他再次询问,却多了些不明所以的味道。
  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了,傅坤楠要了两罐饮料,看着路锦丰说:“虽然善意谎言是聊以慰藉的一种方式,此刻即便我想说一次慌,可是对你,我没有必要。”
  他像一只空有其表的机器人,机械地重复动作,思绪早就不知飞向何处。
  饭后,傅坤楠送他回家。在路家拐弯处停了车,傅坤楠给他解下安全带,他一把抱住傅坤楠,这场蓄势待发的眼泪他真的积压太久了。
  以至于他嚎啕大哭。
  路稣年所有的好以及不好,他真的只是简单以为是对自己身份的偏见,他说他讨厌路家二少爷,他说他恨路国安,他说他不该是养蜂女和路国安的孩子……往事一幕幕重蹈在脑海。
  傅坤楠捋顺他后脑勺的头发,拍着他后背,他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眼泪汹涌,“医生,告诉我,那些都不是真的……”
  那些都不是真的,刚才他们只是聊了些家常,仅此而已。
  “锦丰,知道这件事的并不多,你依然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傅坤楠试图稳住他情绪。
  “就像大火燎原,燃尽之后灰头灰脸地坐在地上,对自己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这样吗?”把脸埋在傅坤楠肩窝处,他呆愣着说。
  傅坤楠的手停在他后背,在男孩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不清楚,单纯性好奇,直至现在,游走在夜间各大娱乐场所的夜行客开始动心了。
  明显漏了一节拍的心跳,傅坤楠清楚得很,自己对他已经不仅仅是帮助那么简单了。
  他不是好心人,对于世态早就看清楚,爱情有则有没有也无所谓,最大的信仰就是上床次日互不相欠,见到面能想起就打个招呼,仅是这样。他习惯的生活,突然闯入的男孩,原本以为只是一股新鲜劲,他还是可以过属于自己的深呼,可是那份强烈的保护欲远大于冲动。
  后背随着抽泣声的频率一起一伏,傅坤楠贴着他侧脑的头发,轻说:“我感到很抱歉,对你说了不该说的,有些秘密理应不为人知。”
  知道和知道没有区别,他想,可是真相的残酷性让他险些崩溃,路锦丰抬头,脸擦过傅坤楠嘴唇,看着傅坤楠说道:“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告诉我这件事的还好是医生。”
  傅坤楠淡笑,标准的单眼皮,微笑的时候像个坏男孩恶意地眨眼,却意外让人倍感温暖,“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路国安会保护你的,他跟我谈论过对于你和路稣年的教育方式,在这点上我很欣赏。路稣年本质不坏,单凭他对晴阅的态度,一般人像这样的年纪很少可以做到,重情重义的男孩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知道,只是有些措手不及。”路锦丰说。
  “我懂,有时候生命里我们能承受的范围局限在谎言内,一旦被拆穿,总有人会受到伤害。”
  他要抹眼睛,傅坤楠先他一步,给他擦去眼泪,他抓住傅坤楠的手,认真说:“谢谢你,医生。”
  “作为家庭医生,我想于情于理你现在的处境我都不能置之不理,作为一个合格的伴侣,我不想对你隐瞒什么对你会造成伤害的事情。”傅坤楠说。
  下车后,他又冲傅坤楠说了声谢谢,才回路家。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3。一茶安神

  客厅里,听到路国安在讲电话,路稣年坐在沙发上,旁边坐了个老妇人,两人聊得颇高兴,见路锦丰回来,老妇人慈眉善目道:”锦丰吧,怎么这么晚了才回家?“
  他猜测的已经够多了,老妇人是谁路锦丰已经不远再去知道,身心俱疲,他只想洗个澡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后发现原来都是场梦,该是多好。
  随便应了句和朋友在外面吃饭,直接要上楼,路稣年叫住他,“奶奶特意过来看你,刚还跟我问起你,坐下来聊聊吧。”
  “诶,没事,怕是累了,明天上课,早些休息才好。”老妇人握着路稣年的手,善解人意地道。
  三世同堂,过去他想都不敢想,现如今就在眼前,路锦丰叫了声奶奶好,头也不回上楼去。
  “是不是在学校跟谁闹别扭了,稣年,你们年纪差不多,上楼问问你弟弟。他年纪小,初来乍到,受委屈了不肯说,哪能让孩子受苦啊。”老妇人心疼地说。
  路稣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好,奶奶放心,我上楼看看。”
  “这孩子看照片看起来还是挺长肉的,现在看着有些瘦了,是不是都不肯吃饭?”路老夫人心疼道。
  “能吃得不得了,有些人就是不长肉的体质,要是太长肉了穿衣服不好看,我们家做衣服生意的那些好看的衣服都给谁去穿。”阳冬晚讨老人喜欢,撒娇卖萌乖巧扮嫩样样精通,他路稣年老人面前也丝毫不差,哄得路老夫人乐开了怀。
  路锦丰端坐在窗户边,旋转的座椅转过一圈后趴在写字桌上,本来想先去洗个澡的,看着窗外模模糊糊的景象,入了迷就不想起身了。
  “怎么不开灯?”路稣年打开灯,走近问他。
  突然的亮光,有些不适应,光晕在路稣年脸上散发出,想说的话堵塞在喉咙。
  路稣年单手撑在桌边,“阳冬晚说话不修边幅,习惯就好。”
  “不关阳冬晚的事,我只是有些累了。”路锦丰声音不大。
  “奶奶担心你出事,让我上来问问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就这样,真的就这样。他真的很想很想知道路稣年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真的很想很想剥离那层人皮,看看路稣年到底如何看待自己,真的很想很想问问他,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让人如此疯狂……
  路稣年蹲下,抬头看着他,表情异常温柔,他都快要产生幻觉了,硬生生撑起的小天地好像又快要崩塌。
  “你跟她说,我因为考试失误,所以心里舒服,想早些休息。”他别过脸,说道。
  路稣年第一反应就是傅坤楠欺负他,在校门口他见到傅坤楠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八九不离十是接路锦丰的。路稣年今天出奇地耐得住性子,“和傅坤楠一起吃的饭,嗯?”
  客厅里传来小孩的嬉闹声,他疑惑哪来的孩子,听见路稣年的问话,他点点头,不顾忌地说了声是。
  “你去陪奶奶吧,我想睡觉了。”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哀愁。
  “知道白衡和郭子谦的事吗?”
  为什么转移话题之后会牵扯到白衡和郭子谦,他不懂,“阳冬晚跟我提过。”
  路稣年手放在他肩上,语气不似从前的寒意,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路稣年对自己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是他很清楚绝非是善意。
  “郭子谦喜欢阳冬晚,阳冬晚什么也不知道,今天阳冬晚打伤了白衡,顾前温带着一群人赶到学校外面的足球场。”
  路稣年单膝跪在地上,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权利去害一个天性善良的人,他路稣年再坏也无法讲究凑活着去伤及无辜。他何尝不知道喜欢男人这条路是多么难走,“对于以前的事情,我承认自己是过分了,我恨的人是他,你是无辜的,我不能把自己的不幸带给你,所以,很抱歉,给你造成了那么多不便。”
  他就真的像是做了一场漫长到没有尽头的梦,等醒来后,太阳都要有落山的趋势了。
  何妈在擦桌子,路老夫人戴着老花镜看报纸,见他下来,嘴上合不拢的笑意,“饿了吧,都这个点了,不饿才怪。”说罢,吩咐何妈把刚炖好的鸽子汤端上来,“鸽子汤有营养,看你廋的,得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才行,男生要长肉才好看。”
  “现在几点了?”他就觉得迷迷糊糊的,醒来照镜子时看见眼睛都肿了。
  路老夫人抿着嘴笑,“你只管休息好,十天半个月不去学校也没事,你哥哥高三,成绩还算不错,有不懂的就让他教你,兄弟间相处好了,人家羡慕都来不及。”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何妈端着鸽子汤走过来,把汤范茶几上,“我跟老夫人说你喜欢莲藕,老夫人就炖了着鸽子莲藕汤,光是闻着就知道肯定好吃。”‘
  “你啊,尽懂得夸我,我都还记得上次肉丝炒年糕,你说好吃,结果国安他们都说味道咸了。”路老夫人像是想到好笑的事情,跟何妈两人有说有笑。
  “嗯,真的好香。”路锦丰舀了一小勺的汤在嘴边吹了吹,喝过之后,说:“味道刚刚好,奶奶,不仅闻着香而且汤也鲜美。”
  老人都经不住夸,路老夫人得到称赞,自是一样,“诶,要是真喜欢,明天再给你炖,一天炖一次。”
  路锦丰拒绝不了老人的好意,只管点头说好。
  路老夫人问寒问暖,他在一边喝汤不计形象地啃肉吃莲藕,看到这,路老夫人也明白了孙子那句“能吃得不得了”当真不是哄自己的
  他这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根本没人来叫过他,路老夫人听说他因为在学校压力太大了学习成绩稳步不前,就想着学习是其次,把身体养好才是正道。路家的孩子,从来不是把学习当第一要领,头脑不能呆板,身体绝不能跟个病秧子似的,最后学习要灵活,这个主次得分明。
  这时候从门外跑进来两小孩,六七岁模样。男孩头戴羊毛帽,穿背带裤,披着件夹克衫,女孩梳着两发髻,穿小碎花的棉衣,深棕色膝盖处有泰迪熊的裤子,脚上穿厚底雪地靴。两小孩一前一后扑进路夫人怀里,女孩嚷嚷道:“外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男孩也跟着说道:“外婆,我也想要回家了。”
  路老夫人抱起男孩,右手拉着女孩的手腕,“舅妈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男孩歪歪头看了眼女孩,女孩立即说:“舅妈跟个不认识的姐姐在后面一起聊天,我们先跑回来了。”
  “才不是不认识的姐姐,是晴阅姐姐,你真笨!”男孩吐吐舌头,调皮说道。
  路老夫人摘下老花镜,女孩懂事得接过老花镜,把它装进眼镜盒子里,这时候女孩水汪汪的眼睛瞄向路锦丰,好奇地问:“外婆,他是谁?”
  “稣年哥哥的弟弟,你说你该叫什么?”路老夫人卖起了关子。
  “叫哥哥。”男孩争先说道,从路老夫人身上下来,扑进路锦丰怀里,一点也不怕生,“哥哥怎么没有去学校。”
  女孩也小跑过去,拉住路锦丰胳膊,“因为哥哥睡懒觉了,就像你每天早上都爱睡懒觉一样。”
  路锦丰不喜欢小孩,小孩总是爱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龟兔赛跑为什么乌龟会赢这类的问题,或者老爱不切实际说自己是迪迦奥特曼,拿着模具要变身……总之就是令人头疼。他看着女孩,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咯咯咯地笑:“李奇妙,他是哥哥,李莫名,哥哥叫什么?”
  两小孩抓着路锦丰不放,一旁的路老夫人笑意正浓。
  “啊,我不要看海绵宝宝,锦丰哥哥看什么我就看什么。”李奇妙夺过遥控器,交到路锦丰手上,“李莫名,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
  这么小就懂得自私和无私了?看到妹妹嘟着嘴,李莫名坐在路锦丰左边,呈一休哥坐姿,路锦丰把随意调了几个频道,又回到少儿频道,“好了,我们一起看海绵宝宝吧。”
  李奇妙笑得灿烂,“嗯,海绵宝宝好看。”
  路老夫人端来几杯饮料过来,笑说:“听说你喜欢喝蜂蜜柚子茶,试着看视频学了一些,蜂蜜柚子茶还是前些天次啊装进密封罐,不知道好不好喝,尝尝看。”
  李奇妙端了一杯递给路锦丰,“我在家喝过,外婆泡的很好喝。”
  李莫名不甘落后,自己给自己端了杯,“锦丰哥哥,我会泡蜂蜜。”
  “你连泡面都不会,就是爱吹牛。”李奇妙回他一句。
  路锦丰看着着这对龙凤胎,兄妹两偶偶打打闹闹,偶尔针锋相对,偶尔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到底是兄妹。喝了口久违的蜂蜜柚子茶,路锦丰说:“嗯,就是蜂蜜少了,味道不错。”
  李莫名有模有样地尝了一大口,也说:“嗯,味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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