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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居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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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路稣年,他的理智几经崩溃。
  酒店老板是许凉非叔叔,见到是他,笑盈盈打招呼:“锦丰,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咧。”
  “是好久不见了。”他说。“许叔,还有房间吗?”
  “还有两间,你运气好,要是再来晚些就没了。”
  别墅式酒店,来住店的大多都是青年旅客,班得瑞的轻音乐,舒适的环境,周遭花园作伴,以迎客松相迎,林镇大多别墅都有自己的风格。
  “标准房就好。”路稣年环视周遭。
  老板看着路稣年,笑说,“所有房间都是一样的,没有区分,抱歉。”
  路锦丰拿起吧台上的饮料单,一手撑在吧台上,“他没来过林镇,许叔,等会让服务员送份夜宵,还要一瓶可乐。”
  “十分钟后送上去,205房间,阿非和他朋友在207号房,回来他应该不知道吧。”老板把房卡递过去。
  “嗯。”他笑,眼睛还是极其难受。
  走到楼梯口,他把房卡交给路稣年,“太晚了,我先回家了,早些睡。”
  “你朋友在楼上,怎么,不上楼看看?”路稣年问。
  “他和朋友一起,我上去了会添麻烦。”
  湖中央的乌篷船星光点点,岸边还有小孩说话声音,香安寺幽暗的烛光,这种失而复得的心境不免都有种怅然若失的情感。
  回到家里,坐在凉台的竹椅上,苏凤梅拿来毯子给他盖上。
  他不知道在路途里,路稣年说的五个小时,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不然现在怎么会困成这样。
  和苏凤梅还没有聊上几句,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苏凤梅好像说天凉之类的,什么时候剪的发……他迷迷糊糊地就回到了卧室,一头栽在床上。
  苏凤梅给他拉好被子,坐在一旁,看着他安静的睡相,却不由得潸然泪下。
  他醒来后,天已经大亮了。
  路稣年正喝蜂蜜柚子茶,手上拿着一本相册,苏凤梅在给土豆去皮,路锦丰喜欢吃土豆丝,深怕没什么好吃的招待,刚一早去烟市买了些排骨,准备萝卜炖排骨,再炒点土豆丝,水煮青菜豆腐。
  “他和许凉非走得近,有人劝他不要和许凉非一起玩,许凉非太调皮了,总爱惹是生非,在学校里天天挨批评,他就说许凉非待他好,不能因为这样就不跟人家做朋友。”苏凤梅对路稣年说。
  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还不算太清晰,林镇是个养生的好地方,除了肤质不算光泽,依旧看得出女人年轻时候的风姿。
  “在路家,他不大说话。”路稣年说。
  苏凤梅脸上始终挂着清淡的笑意,“他比较怕生,性子内向,其实骨子里太要强了,有时候不见得是好事。我希望他好好读书,有出息了去外面看看,他倒也听话,尤其是英语成绩,回回都是班里第一名。”
  说到这,苏凤梅低下了头,那个孩子有很多值得她骄傲的,只是她没多大能力让路锦丰过上好日子,她年纪大了,路锦丰的路还长,世界很大,他该有自己的一片天。
  路稣年合上相册,窗户边有个老镜子,镜子右侧挂了一小本日历,不禁联想到路锦丰看日历他取笑他的情景,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看日历,选个黄道吉日把自己嫁出去纯粹是笑话他。
  “镇上常有背包客来,他站在凉台上看见了就喜欢问他们要不要喝蜂蜜柚子茶,趁着喝茶的功夫打听一些离自己很远的事情,镇长塔沐是个年轻人,他没事就爱到塔沐家去,看一些书,听塔沐弹吉他吹风琴,周末了还会去香安寺庙,和小沙弥一起诵经,天气好了还会和小沙弥坐在台阶上看漫画……”
  苏凤梅边说嘴角的笑意越浓厚,他静静地听着她讲,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这样细水长流的生活,大概是城市里的人用钱也买不来宁静致远了,有时候她也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硬是逼着路锦丰去南岛,这的念头也不过是稍纵即逝。
  无论路锦丰那天如何哭如何乞求,她是铁了心要他离开。给不了他很好的未来,就应当替他选择一条更为宽敞的路,她做母亲的没能为他筑一个完整的巢穴,那么总应让孩子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吧。
  “阿姨,”男孩穿干净的黑棉衣,浅牛仔裤,头戴毛线帽,站在门口,显得阳光精神。
  苏凤梅端着洗菜盆,见是许凉非,笑道:“来了啊,他还在睡觉,我正准备做饭,没事的话留下来一起吃个饭,你两也是好久没见面了。”
  许凉非视线停留在路稣年身上,稍许,才说:“不了阿姨,我爸爸今天去北城,妈妈去烟市小姨家了,我还要顾店。”
  “就走吗?要不你去房间把他叫醒,他睡得也够久了,睡久了也不好。”苏凤梅道。
  许凉非抬手腕看了看表,“让他睡吧,没睡够他有起床气。”手揣在衣袋里,抬抬下巴问苏凤梅,“阿姨,锦丰朋友么?”
  苏凤梅脸上表情僵了下,既而说道:“是锦丰的哥哥。”
  “哦。”许凉非瞅了眼路稣年,路稣年面无表情,“我先走了阿姨。”
  不等苏凤梅挽留,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就是许凉非?”路稣年说,“看起来挺听话的。”
  苏凤梅笑,“是挺听话的,锦丰不在的时间里,怕我一个人不习惯,一放学了就往我家里跑,说上半小时的话才肯回家。不知道的人都说凉非害了他,其实啊,他两还指不准谁害谁,都一样调皮,管不了。”
  也快到饭点了,平日里一两样菜就够了,苏凤梅也懒得去计较,吃得比较随性,现在有了人,还是要规矩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4。颠倒是非

  路稣年进到卧室,床上没人,四周扫视了一圈,正要出去,路锦丰刚好进来。
  “什么时候醒的?”路稣年问。
  他听见许凉非的声音了,刚刚站在凉台上洗漱的时候,看到许凉非离开的背影,他想叫许凉非,看见许凉非和他朋友一起,终于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失去了最本质的生活,一并把自己陷进泥潭,忽而想到书上看见的句子:朋友只是人生寂寞旅途偶然的同路客,走完一段路,他要转弯这是他的自由。也许自己和许凉非都该是分道扬镳了。
  他靠在窗前,面朝路稣年。“我不知道,好像做了很长的梦,又好像做了很多的梦,醒来后特别累,现在脑袋像是有团火,无时无刻都在发热。”
  路稣年站在他身前,一手置于他后脑勺,另一只手横在他脊背上,同一时抱住他。
  门没关,窗大开,风吹进来,他垂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人不会做很长的梦,而梦境的持续时间是5…15分钟,因为梦做多了会影响大脑休息,所以醒来才会累。”路稣年略带低沉慵散的声音贴在他耳畔边,“路锦丰你好像理解错了。”
  “应该吧,大概生活的不尽人意我都要体验一遍,这样方能懂得某种象牙塔的真谛。”路锦丰脸靠在他肩膀上,风吹来,他穿着棉质睡衣,凉飕飕的风穿过领口。
  他是累了,夜半被香安寺的钟声惊醒,醒来看了会书,才又睡去。“吃过午饭,就回去吧。”他说。
  路稣年摩挲着他后脑勺,清淡的柠檬发香混杂着衣服的皂香,“明早回去,再多呆一天。”
  何必呢,人也见了,家里的林镇的,多了自己少了自己还是一样,即便多留十天半个月的,能改变的早就改变了,不能变的终归到底是那样。
  风云突变之后,要是再想风平浪静,多半是心有余悸的,他不会天真了。
  他抬头,清澈的眼睛凝望着路稣年削尖的下巴,手不由自主地拉下路稣年衣领,齿印成淤青,清晰可见,“不了,吃过饭就走,我怕呆久了会舍不得。”
  “好。”路稣年握住他的手,一并带到自己腰际间,将路锦丰推倒在了写字桌上,顺势欺压上去。
  竹制的笔筒落地的声音提醒着现在的场合,他惊恐,“你疯了,路稣年,这是在我家!”
  他是疯了,行为处事一向偏于理智的轨道,却大发善心开五小时的车程,想着风景不错路锦丰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缓和一下心境。没想到路锦丰就是猪,一睡睡到林镇,整整五个小时,怕CD摇滚吵到他,只好一路听轻音乐,靠着一罐饮料和梅子还有薯条撑到林镇。
  所以他是疯了,才会自己让自己难堪。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带你来林镇?”路稣年气息轻吐在侧脸。
  他手扯住路稣年衣角,“啪”一声,一个耳光甩在路稣年脸上,清脆异常,他几乎屏息,咬住下嘴皮,嘴唇却还是颤抖。
  “我会死的,路稣年,不要让我讨厌你。”他死拽住路稣年衣服。
  鲜红的掌印在一瞬间变得明了,路稣年错愕,五岁之前没被打过,何况五岁之后,火气一下子高涨,对上路锦丰那双眼睛,“路锦丰,别惹火,你玩不起。”
  想到许凉非,楼下还有苏凤梅,他就真的觉得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觉得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无关紧要,我说过了,你既然不配做一个好兄长,那么今后我的事与你无关,你的事我不会理会,而关于喜欢和爱,不要相提并论,你差远了,就算医生一肚子坏水,也比你强得多。”
  何况医生在他心里的形象一开始就根深蒂固地好,他没必要觉得医生有什么不好,即使和路国安扯上关系。
  “你说过的很多话,听起来那么好,其实都是骗我的,被骗一次两次已经够了,以后你要再说什么恐怕我会很难再相信你了。”路稣年的气息就在尽在咫尺,他把头偏向一侧,“放开我。”
  路稣年起身理了理衣服,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动作干脆利落,转身大步朝路锦丰走去。
  他才从桌上起来,路稣年突兀的行为他还震惊了一把,下一秒就被甩到床上去,床不似路家柔软,这一甩肋骨硬生生地撞在坚硬的床上。
  路稣年翻过他身子就势压了上来,“我骗过你什么,路锦丰,我说过的每一句我都记得,你以为我愿意把自己搭上么,你恶心自己,我是不是该认为自己魅力大?够了,路锦丰,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没认定自己有什么好路走,伦理道德世俗偏见又算得了什么,就怕你玩不起。”
  多次地歇斯底里无声呐喊,无数次彷徨,想着死后万劫不复的惨象……现在,他彻底乱了。
  “你很优秀。”就像阿凯霖,不管站在哪儿,他们都是焦点,郭子谦说了,路稣年会有很好的未来。
  “所以……”路稣年故意停顿。
  他歪过头,正对路稣年犀利的眼眸,“所以,不要做傻事,对我一样,对路国安也是一个的道理。”
  路稣年嗤之以鼻,“路锦丰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觉得傅坤楠比我好?”
  被迫直视路稣年炽热的眼神,他想,路稣年真的是妖,三言两语,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他颠倒是非。
  路稣年的重量压得他尴尬至极,他挣扎着要推开,路稣年的神情直逼得他不容去忽视他的存在,他努力去迎合,“因为你从来不问我到底想要什么,而医生他知道如何让我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而这些你不闻不问,在今后我不奢求也不稀罕。”
  “是么?”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那刻他竟然在路稣年眼里看到一丝落寞。
  高傲的人,原来也不完全是冷血。
  错了吗?医生再好,路稣年也只有一个,这个骄傲任性独裁的男孩,他是真的栽了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待人好的方式,医生有自己的温柔,路稣年有他的细心……
  沉默良久,伏在身上的重量终于挪开了,路稣年站在床边俯瞰他,“路锦丰,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活得问心无愧,别以为自己委屈全天下的人都愧对你,出了社会你才会知道在南岛没一点心眼,你只能被踩在脚底下,任由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深呼了口气,路锦丰侧过身子,拿枕头盖在头上,路稣年还在说:“给你造成的伤害既然不允许别人去弥补,就别妄图圣母一样包容犯错的人,自以为是还一事无成的,拿着点可怜的自尊心当宝,路锦丰,论哪点你都没资格让我对你好。”
  他揭下枕头,坐起来,朝路稣年丢过去,“我不用你来教训我。”
  路稣年稳稳当当接住枕头,丢到一边,冷笑,“我不过就事论事,脸皮算什么,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有些东西越加掩饰就证明你活得有多卑微。”
  在他眼里,在他眼里……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变了味,他拿起枕头又砸过去,这次砸偏了,落在了桌上,“你真的够了,从现在开始,不要和我说话。”
  气得捡起落在地上的枕头和笔筒,一并丢到床上去,走出门外看见路稣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难得的皱眉头,“不要乱翻我东西。”
  写字桌上有本画册,路稣年本来就不感兴趣,被这么一提醒,往椅子上一坐,拿起画册二话不说就翻。
  画册里有一封信纸,自己端正秀气,初二那年少女情窦初开,而他懵里懵懂延至今日,当时收到情书他一面担心老师一面担心苏凤梅,又害怕同学看见了拿这个嘲笑他,还同学们在背后指指点点。于是把情书塞进包里,带回家夹在画册上,这个秘密只有许凉非知道,因为画册还是许凉非送的。
  路稣年视线停在信纸上,眼看着就要去拿,他抢先一步夺过信纸,“这个不能看。”
  “幼稚。”路稣年手长,他还没拿稳,就给路稣年抢了去,他急得抓住路稣年手腕,有什么办法,手没他长人没他高的,于是干瞪了一眼,松开手腕气呼呼地就走。
  苏凤梅见他坐在石阶上,抹了抹眼睛,“阿丰,刚才凉非来找你,今天就要走了吧,等吃过饭了就去跟人家说声。”
  他看见苏凤梅从厨房出来半蹲在洗水池边洗锅,竹架上摆放着三盆兰花,他走过去蹲在竹架边,离苏凤梅很近。
  “妈,我真的是你的拖油瓶吗?”路锦丰手放膝盖上托住下巴,问得极其认真。
  苏凤梅身体僵了下,回头看他一眼,“理发店剪的头发比我给你剪的好多了,看起来精神。”继续洗锅。
  “我不习惯去理发店剪,理发师给我洗头发,他一直盯着我脸看。”路锦丰说。
  “以后会习惯的。”苏凤梅洗好锅后关了水龙头,径直往厨房走。
  真的是拖油瓶吗?他知道不是的,他就是想听听苏凤梅亲口说:阿丰,你是妈妈的希望,只要你过得好了妈妈才能好。可是他过得一塌糊涂,现在真的是糟糕透了,在得知路国安的是同性恋后,他就假装淡定不起来了。
  自己母亲算什么,路稣年母亲算什么,现在的路夫人算什么?而过去路稣年说的路国安的情人多得数不过来,到底是真是假?路国安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想到那天路国安冠冕堂皇对自己说出那些话,他觉得好无力。
  人活着真的好累,不幸的人再努力再不怎么不厌其烦地接受失败然后重拾信心也不过是只为了遇见更大的暴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会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也是会觉得这样的自己会有些傻

  ☆、Chapter 45。看你不爽

  路锦丰蹲在竹架边,抬头,大朵大朵的白云,像是厚厚的白花花的羊毛毯。
  路稣年倚在门框上,他起身定了定,蹲得久了眼前就会一片黑,路稣年一手踹在衣袋里,他走过来站在路稣年身前。
  “在想什么?”路稣年手抚摸上他脑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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