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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醉清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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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醉清风》作者:悠离岸【完结】

文案:
     千云公子是谁?

他俊秀闲逸,温润如玉,机智善谋;

他说不要江山,可也不许风家的其他人得到,宁拱手让与他人;

当负手高处独回首,有人出现他面前;

他终究,为了他,放弃执念;也是为了他,坐拥江山;

那么,是否愿为他,再弃这一切锦绣纷繁,只换一片竹林,一缕清风?

丰俊秀逸,淡蓝衣袂,随风纷飞间,公子原本清风月,可,到头来,竟只对一人死心塌地;

那年,青石公子对千云公子道:我,喜欢你。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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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壹 苏公子

  迢迢长河东逝水,过往风清云散,他一袭蓝衫,回首惶然顾,在岸芷兰汀处,他等他,过了三度春秋。
  这不知是第几次了,风千云独步于此,他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山上走。
  山路曲折往上,山上一片竹海,绿涛汹涌,苍翠的松柏,盘站于峭岩上,迎风招展。
  弹指流年,转眼,三载逾越,人世里的浮沉,无数的千恩万怨,岁月如是轻悠。
  他年的战场,风云变幻里,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死别生离,有关的恩恩怨怨,那翻覆在其中的恩怨情仇,大多已随烟尘飘散。
  三载而过,风千云于此隐居了三年,他不问俗世,隐蔽于乡村僻壤中。
  他一个人观赏山河秀丽之风景,他独自一人走过山路里。
  山光水色中,潋滟晴方好。
  风景年年依旧相似,而人和事,都已非昨日。
  看渺渺云烟,于山峦叠翠中升腾。
  这苍茫的山水,山水中人家,人家落处,山脚下,一汪碧水映蓝天。
  这里星寥的房屋,房屋沿河座落。
  此处村庄,不大不小,约十来户,它们由远及近,从左至右,沿河座落。而在村落最右边,独立在半山腰上的一间小房子,房子别致新巧,远远望见,便觉得它新奇于其他的房屋,它独立在那里,像是等待居主归家的姿势,也不知沐浴于日丽风雨中,有了多少个日夜。
  这屋子的主人,乃是一位公子人家,他年纪双十有余,村里人大多不知他姓名,只听给他疗伤过的范大夫称其为苏公子,如此,大家也便随范大夫,叫他做苏公子,至于他的全名,村民大都不知晓。
  村民记得,这位苏公子来到这小村庄,到今天,也有三年之余了。
  三年前,他满身是伤,随流水飘至这无名村落,
  受伤昏迷不醒的人,他搁浅在沙砾河岸,一位农夫在回家路上,发现了他,便叫人来,将他带到范大夫那里。
  范大夫是一年前才来到这村落,他道,此村庄不错,山水环绕,清净幽雅。因此也就住了下来,至于他的来历,也是无人懂得。
  农夫和村民都担心满身是伤的公子,看他穿的衣服极鲜华,想必是贵人家的孩子,却不知他为何受了如此重的伤,弄得满身是血,而人泡在水里久了,俊秀的脸,面色一片惨白。
  范大夫给受伤的人处理了伤口,他将那位公子的发整理好,栗色的发被梳理好,一张秀致的面孔显露出来。
  当真是俊美如温玉,如画的眉目里,温和俊逸,如此温润的一个人,大家都想不通,到底是谁人,对这般看起来文弱的公子下了那般狠手。
  范大夫开了方子让手下的小徒弟去抓药,他道,“大家就放心吧,他死不了,过些时,便可醒了。”
  大家都是点点头,道是能醒便好,他们相继离去,农夫才想起,“他的家人,会不会来找他?”
  一个清净的村庄,很少发生什么大事,外来人经过此地,也是匆匆而过,从未见有人驻足。
  农夫心里担忧,范大夫心里却是安得很,他心道,那人,恐怕没有什么亲人可眷顾,至于还有谁人挂心,想必,也只有那个人。
  只是,也不知他是生,或是死。
  天下,能逃出皇帝手中的人,几乎没有人,除了此人,千云公子。
  范大夫捋须道,“他,已经失忆了,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我识得他,乃是一位故人,为今之计,就先让他住在我这儿些日子吧,老人家,你就先回去吧,等他醒来,一时半会儿也记不起什么事。”
  农夫也不好追问什么,村里都是老实淳厚的人,他们不懂外面的险恶,更不识得眼下这位公子,乃是赫赫有名的千云公子。待农夫离去之后,范大夫捋把胡须道,“千云公子,醒来吧,他们都走了。”
  受伤的公子,他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紧闭的眼,眼睫投下的暗影,轻微煽动。
  范大夫坐在床边轻叹,似无奈之声,他大概是无法理解,千云公子的作为。
  床上的人,苏公子,确切说是千云公子,他睁开了眼睛,随后,秀气的双眉一拧,即道,“范大夫,我几时失忆了?”
  他对于以前所有事,可都记得一清二楚,当真没忘掉一丁点儿。
  范大夫自顾顺着自己的美须,他观察气弱的人,看似虚弱的公子,也只有范大夫晓得这位文弱的公子,他曾经的手腕计谋,当即开门见山道,“你打算何去何从?”
  虽说天下之大,可随意而安,但,千云公子逃离的人不是哪位普通人家,他逃的是当今天子,要是幸运,便能逃出那人的手掌,若是不幸,只能听天由命。
  范大夫实在想不通,千云公子的所作所为,既然付出了那么多,既然已经将一切掌握于手,却又为何那般轻易的松开了手?
  风千云艰难的坐起,他有气无力的样子,还真从未有过,说来,那伤也够重,伤痕累累了血迹斑斑,他能活下来,也算是福大命大。
  范大夫把徒弟端上来的药水拿去给那位公子,人家无力的赖着,闲散的姿态,慵懒的倦意,他懒懒道,“我千云做过之事,从未后悔,还有,我就打算在此住下了,范大夫,你帮我安排安排,如何?”
  范大夫正捋着自己的胡须,他捋得得心应手,当听了那位公子的话,他险些就拔了自己的美须。
  “你打算在此住下?”
  “是啊,就在此住下。”
  从鬼门关里转悠一圈回来,也不容易,为今之计,只能长久赖在此,以便养伤,更方便做自己的选择。
  范大夫无话可说,想想,曾受过人家恩惠,总不能不帮,只是范大夫没想到,这人说要住下,他竟就住了三年。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位曾经风云一时的千云公子,他呆在无人问津的村庄里,三年来,专给村里的孩子授课度了无聊的日子。
  村里人为了感激他,特意的给他建了一所房子,他们都道,“这是应该做的事,我们的孩子,以后都要靠苏公子来教导。”
  范大夫只当自己是看客,他对于村民们热情招待千云公子的情意,并无任何表示,原本他在此,也是靠给村里人看病过日子。
  这村庄里的生活虽枯燥,但多少宁静安闲,人活于世,图的不是轰轰烈烈,就是平平静静,他并无其它渴求。
  风千云偶尔会随同范大夫上山采采药材,他陪同的条件不是为了银子,而是为了外面的消息。
  范大夫时常拿草药到城里去卖,离皇都不远的村庄,“按理说,你该不是那么愚蠢的人,怎么就想赖在这边不走呢?”
  范大夫想不通机智过人的千云公子的做法。
  而千云公子自有他的打算,他道,“我说过,我会在此等他,等他回来。”
  “再说,想必风千鹤也不会想到,我会在他的皇城脚下,安居下来。”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即使一个人,坚持着未知的等待,其中之苦闷,再深幽,也无所谓。
  范大夫每每听那人如是浑然忘我的言辞,他只能摇头。
  “他也许,真的死了,千云公子,你何必执着。”
  范大夫还是忍不住多说一句,“你看你自己都受了那么重的伤,更何况是他,他的情形,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范大夫如是道来,他自然是不晓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听说,如今的皇上,逼走了千云公子,他当了皇上。
  这总结,也就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无人懂得其中的经过,是怎般天翻地覆。
  风千云不曾说出自己为何甘愿那样放手,他在此定下以后,总是时常一个人,闲逸的沿着村庄河边的小径巡游,来来回回,也不知,他走过了那里,多少次了。
  范大夫有时候会和村里的其他老翁坐在河边垂钓,那些老者,也曾疑惑的问起过,“苏公子,是不是在找人?”
  范大夫当时看向远处,那位沿着田径渐行渐远的秀逸公子,他又在走他的路。
  范大夫道,“我也不知,他只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心里还记着一个人,就不知那个人还活不活着,想必,他是想在此等他回来。”
  即使等不到,好像于他来说,也无所谓!
  至少,有一个人,让一无所有的人,用心等待。
  所以,当日复一日,岁月轻悠,缓缓淌过。
  风千云,三年之后,他现在还是一个人沿河岸行走,公子那般闲逸风姿,他看似游山玩水,闲情逸志,可懂得一些事情的人,比如范大夫,他有时候也忍不住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儿子道,“你苏老师啊,不是在找什么人,他是在等人。”
  他等人,不管那年年岁岁,不管那春去秋来,他只是一个人坚持,坚持那可能毫无结果的等待。
  “那,那个人,到底去了哪里呢?”
  少年仰起下巴,问自己的父亲。
  范大夫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千云公子等的那个人,他去了哪里?
  或许,他真的死了,也说不定!
  



     ☆、零贰 范歌霖

  范歌霖迷惑的看向,风千云,他又要去游山玩水。
  这个早上,范歌霖早早起来,他跑出了家门,一个人沿着自己老师经常走过的路奔跑上半山腰。
  村庄里,清晨的雾气氤氲。
  少年跑了半段路,他才发觉自己跑错了道,回头,看着村庄里的炊烟,袅袅升起。
  绿树掩映下的村庄,清晨异常宁静祥和。
  范歌霖转回往身走。
  风千云一个人,再次走过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道路,他左手边,蜿蜒的河流,日日付东去。
  早起的樵夫,他已经从山上赶回来,路上,又见到苏公子一个人沿着河岸走,他独自一人行走过那条小路,一步一闲情,三年来,如是这般,大家对苏公子的这份闲情逸趣,早已习惯,只是不清楚,他还有多少逸趣,复得如此流连。
  樵夫步履蹒跚的从闲逸的公子身边走过,他道,“苏公子又在散步呢?”
  闲然作步的公子,他点点头,他一个人继续前行,不停的往前走,那幽远的路,也不知哪里是他的终点。
  樵夫一个人往家里走,他的归宿,也就是这村庄。而他风千云的归处呢?还有他等的人的归期呢?却都是未知数。
  “苏老师。”
  晨间的清风吹过来一缕,清风吹起他栗色的发丝,淡蓝的衣袂随风飘飞,如画的人,他的一行一止,都是那般别致入画。
  范歌霖喊了一声遥望远处山脉的公子,他才走到分岔路口,正要走上另一条小径,那边,四通八达的小路转角处,抬眼望去,又见自己的老师在散步。
  范歌霖朝着行姿俊逸的人小跑过去。
  “苏老师。”
  “恩?歌霖?你怎么在这儿?”
  “苏老师,你,这是又要去看竹海吗?”
  少年轻快的跃几步,他足尖轻点在小径的凸石上,很快来到风姿秀逸的公子身边。他们前边,是一条蜿蜒的小山路,沿着山路走上去,走到一处半山腰,再横着走过一段弯弯曲曲的路段,接着翻过一处山坳,即可看见一片竹海。
  竹海绿涛,竹海像个大绿潭,在盆地里,只要清风一吹,绿色的浪,重叠连绵。
  “嗯。”
  风千云点头应答,范歌霖落定在一块岩石上,他道,“苏老师,我跟你去。”
  少年脚上一点,落到路中央。
  风千云走在前边,说来,那片竹海,还是身后的少年告知与他。
  第一次,他见到了心中的竹海,清风过处,让人如沐春风般,他心里一片清荡。
  他站在高处俯瞰那一片绿海,心清如水。
  他那时候就想,不论心里有多难受,只要这片竹海还在,那么,他总有坚持下去的勇气,更有那份等下去的心。
  范歌霖乖乖的跟在老师的后边,十来岁的少年,他有一双奇巧的手,会做各种竹箫,竹笛,等竹制乐器。
  “歌霖,过些日,你是不是又要随同你娘亲,去你姐姐那里?”
  范大夫,有一儿一女,女的嫁给了一家行商的公子,因为念弟弟还小,她就让少年去跟随家中的小叔子上学堂,父亲隐居了,孩子不一定也得跟着隐逸,如此,范歌霖时常在城里和村庄来回跑,他回到这里,也是为了找竹子,做自己喜欢做竹制乐器。
  “我三天后,又得去了,要开学了。”
  范歌霖回答着老师的问话,他慢慢跟在老师的后边。
  风千云停下脚步,他让少年走在前面。
  范歌霖听话的快一步向前走,他本是个懂事的孩子,人看起来就是个很少话的人,不过,对身边的苏老师,却是例外,总是滔滔不绝口,似乎有很多可以对自己的老师讲。
  风千云边走边听身边的少年讲起在城里的所见所闻,他道,“姐姐家,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男孩,他叫顾钟逸,他说喜欢竹箫,所以,我想去找好一点的竹子,做一支竹箫拿回去送给他。”
  少年边说边轻快的跟上老师忽然掠起的步伐,他们轻快的脚步,几乎是飞掠而行。
  风千云停住脚步之时,身后的少年因不能及时收脚,他多前进一步,当刹住脚风,他走回来,来到老师的身边站着,陪同秀逸的公子一起,站在半山腰上,俯瞰底下的绿浪竹海,
  竹林醉清风,尘外闲吟客,可识初衷意?
  底下的竹海,绿涛如浪,波涛汹涌般。
  竹林间,清风吹,醉流年。
  范歌霖拿出自己的竹笛,他道,“苏老师,我给你吹一曲,好不好?”
  闲逸秀美的公子,他一袭蓝衫,随风飘飞,玉树临风之姿,他回头看一眼站在高石上的孩子,他点头道,“好。”
  范歌霖竖笛而吹,且先吟了这支曲:
  徒步青石上,石下闻水声。
  涓涓溪水流,绕岸芷汀兰。
  竹林醉清风,竹箫牧笛扬。
  翩然公子兮,闲然俊赏。
  白云悠然,丝缕随风,蓦然回首,听松风。
  青山绿水长,遥远晴空迦兰。
  城郭长河绕,小桥流水人家。
  乡野阡陌,炊烟袅,云烟渺;
  逝水长河东去不复还;
  梦华流连换歌多少度春秋?
  爱也匆匆,恨亦匆匆,孤旅独卿,杯酒尽酹;余清风吹。
  爱恨,堪多少别离?待执子远去,闲逸醉清风。
  此一曲清风吟,只寄闲情心,无关风月吟。
  范歌霖的曲子戛然而止,他想起了那个少年,多才多艺的少年曾道,“歌霖,此一曲,为感怀而做,无关风花雪月曲,歌霖,你以后,只得吹此曲与我听,任何人都不能。”
  风千云秀美微微蹙起,这曲子,倒是清闲怡然,可惜,就词不够用心,说是一般,行是一般,都非一般。
  范歌霖不好同老师讲,此词乃是那个常常欺负自己的少年亲自填的词,他说过莫吹与别人听,可一时受到环境影响,触景生情,竖笛了,便吹,那会儿,还真把人家的警告全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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