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罚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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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涛没有反驳，把刘作人压力照单全收，他也明白此刻刘队的压力比整个队里任何一个人压力都大百倍。

第二十六章　复勘（）　
“你……你要干什么？”

　　　　送走了高判，杨伟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耳畔响起了马睿对他说过的话，那时候画面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马睿四肢无力的躺在浴室的地板上，正瞪着惊恐的眼睛向着杨伟，身体就像一只肥大的蛆在地上挪动着却不见身体位置改变分毫，全身练的精壮的肌肉让他感觉到如此无助，就像是钢铁一般束缚着他。

　　　　“为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

　　　　杨伟不理他，手起刀落间，马睿的四肢被齐刷刷的剁下来，躺在血泊中牙关紧锁血流不止。

　　　　杨伟踩在浑浊的血水上粘稠的心情感觉很愉悦，仿佛他在践踏着眼前这个人污秽肮脏的人格，小时候就欺负弱小，长大了还得了，这么做就当替天行道了。

　　　　“好的，既然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吧！”杨伟从未出现过的快感，这是虐杀所带来的快感，杀死前面几个人的时候他的快感竟然没有这次强烈，他拿起斩骨刀蹲在马睿的耳边说道，“你做错了很多次，我杀你是蓄谋已久的，你知道吗？死在你前面的几个人都是我杀的，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快十多年了，你知道吗？我想你不知道！”

　　　　杨伟起身指着双眼『迷』离的马睿，他身上的血『液』已经没有之前流的快了，他要把自己想说的在马睿失去意识之前说全都灌进他的耳朵里：“你压根就不知道，我杀你的原因就是曾经我蹲在卫生间，把门踹开的是谁？那次是我被打最惨的一次，所有人都说你踹开的，本来我一直以为是封旭，门被踹开他就出现在门外，但是听到他们在要死之前说出你的名字我想应该不会错，喂……你醒醒啊。”

　　　　杨伟脚下马睿已经失去了知觉，于是他拿起浴室的蓬头开始清理工作，热水浇灌在血『液』上发出铁锈味，不断钻进自己的鼻孔里，这种味道让杨伟十分兴奋。

　　　　就在杨伟用一种很奇特并且无法形容的兴奋表情回忆杀害马睿的一切细节，发现自己并没有暴『露』任何蛛丝马迹，指纹脚印都没有。

　　　　‘咚咚咚’

　　　　杨伟睁开眼睛。

　　　　屋外门被人敲响了，很急促。

　　　　杨伟趴在猫眼上看了一下，发现是蒋晗，想不到蒋晗居然过来找他了，杨伟想开门，不过处于对自己的安全考虑跑到各个面向室外的窗台四下打量了对面楼的窗口或者楼下停的车子一看全部是认识的车便没什么顾虑了。

　　　　杨伟打开门，蒋晗立马冲进来搂住杨伟了：“我就知道你在家，我还以为你要搬走……”

　　　　蒋晗愣住了，发现屋中所有的东西都被整理的井井有条，全部都摆在明面上，她抬头看着杨伟。

　　　　杨伟被搂的很不自在，伸手把蒋晗手掰开：走过去把防盗门关闭：“刚才警察找上我了！”

　　　　“你杀了马睿？”蒋晗说。

　　　　“为了我们的安全，我想再次提醒一下你，我们暂时先不要见面了。”杨伟面无表情的说。

　　　　“杨伟，你给我家门下塞张纸条就想摆脱我？做梦！”蒋晗把杨伟前两天塞给她家门缝中的纸条丢在杨伟的脸上。

　　　　“你真的不明白吗？前两天已经有警察开始跟踪我了，而且已经怀疑我给我装了窃听器，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杨伟说完话便给蒋晗下逐客令，“我不想因为你经常找我见面毁了我一生。”

　　　　“渣男！”蒋晗最后吐出了两个字。

　　　　杨伟又一次关上了门，背靠着门，双手抓住头发，身体缓慢蜷缩在墙角，脸上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他为刚才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他居然……他居然想做那种事，还好他的理智占据上风。

　　　　和蒋晗争吵的那一刻，杨伟脑袋居然有一种十分糟糕的想法，蒋晗不能留，如果再和自己纠缠下去自己可能会因为自我保护机制，控制不住自己杀了蒋晗。

　　　　杨伟此刻并不知道，已经有那么个女人已经开始秘密计划着为了这样已经几乎疯狂的男人脱罪，而就在刚才自己居然想杀了她。

　　　　第二天，高判和张国栋以及刘作人三个人带着两位刑警带上检验装备来到马睿的家，已经过去一天了。众人进屋没有感受到一点杀人现场的感觉，很普通的住宅，不过从客厅地上摆放健身器械完全可以看出来住户是个爱健身的人。

　　　　高判自打进屋后就和张刘两个人分开了，他四下观察着，而刘作人他们直接开到第一案发现场：浴室。

　　　　和普通浴室没什么区别，两名刑警把自己身上带着的装备拿出来，把浴室窗帘放下，打开荧光灯，由于昨天刚做完现场勘察，所以浴室地板就在荧光灯打开的瞬间发生了鲁米诺反应，地板的缝隙中出现了斑驳荧光点，尤其是在淋浴蓬头附近的地板缝隙出现了面积广泛的荧光，当时血应该是在淋浴下流了一地。

　　　　“昨天晚上给张队长送过去的报告看了吗？”刘作人盯着淋浴下方的地板，“凶手把受害人的血『液』都给放干了，要不然抛尸的行李箱不应该那么干净。”

　　　　“昨天勘察凶手还是没有留下痕迹是吗？”张国栋眉头紧锁，经历了两起案子以后，他对凶手的反侦查能力心中给了高度评价，与其说是反侦查能力强不如说是凶手不想那么容易被抓到，看现在案子的势头无人能挡。

　　　　“嗯哼！”刘作人翻了个白眼，做无奈状，“凶手作案从上一起，陈义亮被杀案后似乎开始急于想把案子曝光，他似乎想让我们知道点什么，死者每次死亡的位置都有所不同，我想这应该不是随『性』的应该是有所用意，这几年的犯罪信息我吃不透。”

　　　　张国栋摇头：“这得问凶手，如果被抓住那天你可得把所有想问的问题都问一遍。”

　　　　“高判人呢？”

　　　　张刘两个人这才发现少了个高判，此时高判正站在衣柜前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的运动紧身衣，他闭上眼睛回想着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袋里一闪而过没抓住。

第二十七章　选择恐惧症（）　
就在刘作人及张国栋两个人发现高判不见了后，突然有人给刘作人来了电话，他看到来电信息是队里的短号就接起来了；“我是黄涛，刘队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就大惊小怪的？”刘作人不解。

　　　　“昨天我不是按照刘队你给我的吩咐在杨伟车里安装窃听器嘛，今早你外出嘱咐我去获信号源，也差不多电能满了，但是搜了半天信号源什么都没找到，我怕杨伟已经发现了窃听器，应该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了。”黄涛急促的说明情况，

　　　　“知道了，慌什么，行了，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此打住，监控看的怎么样了？”刘作人问。

　　　　“监控已经在查看了，小区一共两个门有监控录像，南门，北门以及楼栋的监控录像，一共四处有效监控。”黄涛说，“已经快看完了，如果不出意外中午十二点应该就能把重要信息提取出来。”

　　　　“恩，辛苦了，那么弄好了送我办公室来，先这样吧！”刘作人挂了电话，“刚才说到哪了？”

　　　　“高判没了！”张国栋奇怪的看了眼刘作人，感觉刘作人刚才嘴巴里蹦出来的问题不是那么适合这种场合。

　　　　“对了，高判呢？”刘作人自顾自达的说着，然后转身出了浴室，各个房间查着。

　　　　来到卧室的时候看到了高判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衣柜，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感觉，嘴巴念叨着呢：“国外的男『性』超级英雄：蜘蛛侠有了，蝙蝠侠有了，绿巨人有了，钢铁侠也有了，就连雷神也有了……不过怎么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怎么了？”刘张两个人进来问。

　　　　“你们知道漫威电影里的男『性』超级英雄有谁？”高判问完就感觉这个问题不该问，眼前这两位岁数加起来有三个自己了。

　　　　“什么电影？”张国栋问。

　　　　“说了你也不懂！”高判不想说。

　　　　“你刚才说超级英雄，是不是超人啊？”刘作人搭腔。

　　　　“对喽，是超人！”高判再一次看着衣柜，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另外两个人看高判好像发现什么也过来一看究竟，但是什么特别的都没有，柜子里是一些健身装还有换洗的衣服。

　　　　“超人的紧身衣没有！”高判冒失的说了一句。

　　　　“没有超人的紧身衣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吗？”刘作人问。

　　　　“有的，死者马睿是个选恐症，所以应该会有超人的紧身衣。”高判说。

　　　　“啥证？”刘作人问。

　　　　“选择恐惧症，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样一个问题就是这叫屋子里只要有的东西都是两份，虽说马睿是单身，不过一进门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高判说话的时候，刘张两个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从进屋开始就能看出来马睿这个人的选择习惯，地毯是两种颜『色』的正方形的地毯，鞋架有两个门框的左面右面都有，材质不同款式相同，鞋架上对应的摆放着不同颜『色』同款式的若干运动鞋……”

　　　　“停！”刘作人怕高判一张嘴就没完没了停不下来了，“那么这个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了！”高判说，“按照马睿的选择强迫症应该所有男『性』超级英雄的紧身衣都齐了，唯独差超人的，所以这件衣服去哪了？这个问题很奇怪！”

　　　　“也许他不喜欢超人的紧身衣呢？”刘作人说。

　　　　“话是这么说，可能他不喜欢超人紧身衣，不过再这些紧身衣中有个空出来的晾衣架。可能他买衣服送的晾衣架吧，每个晾衣架对应着每一件紧身衣，你们看！”虽然高判知道给他们看没什么用，但是还是把那个晾衣架给刘作人张国栋鉴赏了。

　　　　那个晾衣架好像是特殊定制的一样，红蓝『色』的身体，上面有个超人的标识，刘作人指着那个有s标识的晾衣架：“前两天还带儿子买了张蓝光dvd《超人大战蜘蛛侠》收藏版，儿子是超人谜，我不懂你们年轻人怎么喜欢看内裤外穿的电影，不过这标志我认得。”

　　　　“恩！”高判说到这里，“小张，过来一下！”

　　　　高判不是在找张国栋，而是跟随高判一同过来的刑警，他找到高判问：“高队！”

　　　　“高什么队，我又不是队长，在这只是以顾问的形式介入的，帮忙查一下这几件衣服的厂家或者卖这一系列衣服的商铺。”高判把超级英雄紧身衣全都抱给了小张，“以后叫我高哥就行了，去吧小张！”

　　　　“好的，高……高哥！”小张傻笑了一下就去忙高判吩咐下来的任务了。

　　　　“要不你回来工作算了，高局长还是挺想你近体制内的。”刘作人不知今天怎么的说话总是容易炝锅。

　　　　高判眉头紧锁，表示对刘作人说的话很反感：“高局长之前还是省厅的一把手，现在咋调离回市局了？我也不想了解，我安安稳稳散混就行了，我要回来了，你愿意让贤给我吗？别提这个了，你们看现场看完了吗？”

　　　　顺带提一下，高判本来想去报考法医，可是父亲高猛早就给高判安排了通往刑侦队长的康庄大道，最后高判破获了一起枪杀案，对这行看透了，于是去了日本，要不是因为现在的案子挑战『性』强他也不会听从他父亲的话从日本回来。

　　　　“恩，要不要高判你去看一下？”刘作人问。

　　　　“碎尸案的现场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满地血又或者是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下午约了朋友打球。”高判说。

　　　　“中午调查监控录像的结果就要出来了，你不打算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刘作人问。

　　　　于是，他们三个人一同回去了，监控录像这一条诱『惑』可不简单，前五起案件监控录像要么没有。要么有监控，但根本没有调查意义，而今，虽然只有四处，但这次监控范围可是如同天罗地网一般，除非凶手他会飞，要不然不可能逃脱监控的。

　　　　黄涛调查的结果是什么呢？

第二十八章　黑衣人（）　
刑侦大楼前站着三个人，最前面的人很壮实，他是封旭，身后跟着两个小跟班，太阳把他们后背晒得冒油。

　　　　“老大，咱们进去？”一跟班问。

　　　　“行！”封旭带着三个人冲上了刑侦大楼，之前找过刘作人，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

　　　　三个人来到队长办公室前，伸手就在门上敲着，越来越急促，可是办公室里就是没有人搭腔。

　　　　“干什么呢你们？”黄涛在隔壁听见动静很大就探出头来，看见原来是老熟人，上前搭话。

　　　　封旭看到来自己见过好几面，基本上刘队长在的时候这个刑警都在，于是他问：“你们刘队长呢？”

　　　　“他不在啊，去马睿家勘察现场，怎么了？”黄涛说。

　　　　“哎……”封旭叹了口气，“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刘队没和我说。”黄涛表示很无奈，“要不先别砸门了，人也不在里面，方便的话，如果不嫌弃，先到我们办公室坐坐吧，喝杯茶避避暑？”

　　　　“恩！”封旭本来准备好的一连串说词现在全都烂在肚子里了。

　　　　三人跟着黄涛来到了办公室里，他随便拖出来三个凳子给三位不速之客让他们坐下来，见落座了自己去不远处给三位泡上了茶。

　　　　“大热天的不在家吹空调，来队里找刘队要反应情况吗？”黄涛给三位接了杯茶。

　　　　封旭本来不打算和眼前的小刑警说的。他一个没权的人知道了也帮不来自己，不过，不说出来自己也气不过：“其实我来这是想让你们队长帮我们保护起来，现在我的弟兄们已经有六个人发生意外了，不想再次发生意外。”

　　　　“没有办法的，队里现在人手不怎么够，而且你们人也还有挺多的，我们无法分散警力保护你们，除非你们可以哪都不去，集体待在一个地方，我想应该是不可能的。”黄涛说到这，“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就没有一点对凶手的看法？应该是和你们共同有仇的人，你想不起来吗？”

　　　　“要是说仇人，在我们这根本数不清，出来混日子或多或少对面会结下来一点梁子，而且都是罪不至死的。”封旭说，“能不能帮我们安排一下。”

　　　　“其实你们也可以自己找人暗中保护。”黄涛给封旭他们出了一个点子。

　　　　“这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为人民服务吗，既然有你们为啥我要花钱请别人呢？”封旭觉得很不理解，为什么警方不愿意出面保护他们，“如果我兄弟再受伤害，那时候正好可以把凶手逮捕起来嘛，你说对不对。”

　　　　“我就这么说吧，我们能给你保护，那么你能给我们什么？抓到凶手？其实保护集体是技术上很困难的，除非你们有被威胁的时候可以通过联系我们我们可以进行相应措施，要不然人员调度开销很大的不能谁来说‘我可能被人盯上了，这几天要被杀，请派人保护我们’我们警方就派人保护把？现在你们的案子已经在网上传疯，现在家家户户晚上十点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如果他们找上门来都以这套话和我们说，我们还能都派人去保护他们？”黄涛说到这里看着封旭。

　　　　封旭听了牙痒痒，原来警察在保护公民利益最大化的同时也要保护自身的利益最大化，得真正威胁到公民利益才会加以保护：“我明白了，以后我也不会来了，谢谢你的招待，好茶！”

　　　　封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