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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你降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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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看着严岫脱衣服拿毛巾,洗澡去了。
  浴室的门一关上,闻斌又突然闭上了眼。脑子里都是刚才酒吧的片段,还有之前的一些事情,乱七八糟的,最后归结在了严岫被酒吧那个男人吻住的一瞬间,越想越觉得整个人都暴躁着却没有力气。直到他骂了一句卧槽然后尽最大努力睁开了眼,他脑子里的整个画面和场景才终于停止播放了。
  严岫就站在他跟前,头发还滴着水。背后就是严岫家客厅明晃晃的灯。
  很刺眼。
  意识到两个人的位置较酒吧对峙时很微妙的对调了,闻斌皱了下眉。
  “想什么呢。”严岫很自然的走到了旁边,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逆光的态势,把手里拿的酒精棉球放在桌子上,然后把毛巾扔到了闻斌手里,“先去简单冲一下。你有几个地方大概是被Alan的扣子划破了。”
  闻斌并没有动,只是把头扭到对着严岫的方向挑了挑眉毛:“Alan?”
  严岫不置可否。
  他突然觉得自己那点无名火又有复燃的趋势,没忍住直起身凑到了严岫脸前。但是近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被严岫抬手制止了。
  “我说了别用那种对付女人的口气跟我说话。”
  “我没有。”
  “闻斌,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严岫看着他的眼神嘲笑的毫无掩饰,“不过倒也有可能,估计你面对我这种一看就喜欢你的人很多次了。你们飞行是不是看着那样的女人看多了看久了,就真的觉得自己是偶像剧里男主角了?”
  严岫伸手抚上闻斌的脖子,动作非常挑衅:“闻斌,你记住,第一,我不是女人。第二,脱了那身飞行的衣服,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对面的人听到最后这一句话脸色一僵,愣住了。
  严岫见此准备起身给闻斌找身洗完澡换的衣服,但是自己一动却好像突然就把眼前的人叫醒了一样。
  那人突然就发疯了。
  严岫觉得自己被毫不顾忌地压倒在了沙发上,还没来得及说话闻斌就吻了下来。所有的味道,触感,力度因为来自自己看了七年的人而有种不合常理的熟悉感。混着那种几乎要灼断严岫每一根神经的新鲜和刺激。
  任何一个人,被自己渴望了整整七年的人吻住,都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严岫不否认自己确实有一瞬间好像被迷住了。
  闻斌的脸离得太近,占据了自己所有的视线。
  头发,额头,眉毛,睫毛。
  闭着眼。
  好不容易洗个澡灭掉的那种燥热感忽然就腾起来了。严岫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看到闻斌闭着眼为什么心里有股火气。他就是想着,是不是现在把这个人压在下边做一次,把这个人做出来心理阴影了,以后也就清净了。
  突然得到的激烈的回吻逼得闻斌一下子睁开了眼。严岫在这种意料之外的对下视有点狼狈。四目相对之后两人都有点愣,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停止这个吻的。
  俩人就一直对视着,到后来眼神都已经飘掉了,一直愣到冷静下来,愣到能听见客厅钟表走秒的声音。
  之后是闻斌先起的身。
  严岫看着闻斌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根本找不到平时飞行的那种调子,突然就有点心疼。他整个晚上都在试图把闻斌那层骄傲的壳给破了,好让对方识趣点滚回自己的圈子别再来招惹自己。谁知道到最后他看着闻斌这种样子,竟然后悔了。
  所以鬼使神差的,他拽住了闻斌的胳膊,冷着脸说了句:“算了吧,没意思。”
  闻斌听见这句话整个人抖了一下。
  那一下子,狼狈得严岫真的不忍心多看一眼。
  后来闻斌拿了车钥匙就走了,严岫自己坐在客厅瞪着地板抽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烟。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画面片段。
  接吻的时候,闻斌是闭着眼的。
  睁开眼的时候,眼神里全部都是迷茫。
  严岫不知道自己非要把人逼走或者把兄弟情逼成爱情有什么意思,毕竟人家一直喜欢女人不可能突然就弯了,同理的,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也当然不是说陌路就陌路的。
  他突然意识到大概自己折腾这么多事,都仅仅是因为,他不能接受一个突然失去了“暗恋兄弟”这个标签的自己罢了。这么多年自己下意识给自己套上的所谓的爱,甚至已经是自己人格的一部分。当然这种人格并不是真的放不了手,而只不过是还没到一个在自己和对方之间作抉择的时候。
  他并不是没有能力毁了闻斌目前自持和拥有的那些东西。
  只是既然感情悬在头顶,使得这种选择有着实在太过明确的倾向性。
  ——严岫大概是七年以来第一次,真真正正放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 真的不虐。。。。。。。。




☆、中航信

  早上六点四十五分的时候,严岫的腿动了一下。
  因为几乎是一动不动的坐了四个小时,这种说不上来是大脑生物钟超常发挥还是单纯肌肉抽搐的“动”让严岫就着一种刺痛倒吸了一口冷气。
  茶几上离他手最近的是烟灰缸,周围是从烟灰缸里满了掉出来的烟头和烟灰。再远一点是几个空烟盒,再远一点,就是昨天拿出来的酒精棉球。
  昨天晚上,他抽烟抽到将近三点,然后就是僵坐在沙发上看天花板,什么都不想,纹丝不动。因为客厅里能翻出来的烟都抽完了,他就再没有任何做其他事情的欲望。一直到还滴水的头发变干,客厅里强亮的灯光被太阳光比下去。
  他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甚至之前劫机事件的时候,他至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说真的,刚刚过去的那四个小时里,他压根没有一个自己身处何地的概念。
  直到右腿动的那一下,把他疼醒了。
  严岫揉着酸麻的双腿慢慢站了起来,挪到卧室,从自己换下的衣服里摸出来手机,又慢慢挪着把手机充上电,最后挪到了卫生间。
  他抬头,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子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刷牙,洗脸,刮胡子,理头发。做完这些,他又挪去厨房泡了一杯润嗓的茶和一杯麦片。
  上午有谈判,他怕自己抽了一晚上烟说不出来话。
  直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严岫最后拔了电已经充了一半的手机出门去了公司。
  他再没有走近客厅的沙发和茶几一步。
  到了公司,他坐在办公室第一件事是做了个深呼吸。
  如他自己所说的吧,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他一点一点把思维放到公司的事情上来,但是一整夜的精神消耗,让他觉得自己整个皮肤都是麻麻的,所有的外界刺激到大脑好像都钝化了一下。
  就是有点……难受。他也能感觉出来自己的思维现在应该有点偏离平时的状态。这次地方政府提出来回收那三个机场比严岫预计的早了不少,他其实有点想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也确实很难预计,小到一个二把手比较有预见性的一个提议,大到对整个地区建设规划的把握,都是有可能的。
  那么,机场的收益就明显不是最重要的……
  “严岫?”
  姚义军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有点闷。严岫仰头努力说了声“请进”,听见自己的声音以后又皱着眉清了好几下嗓子。
  “军哥。”
  “我操,我说我在外边敲半天门没人搭理我——你这看着跟被谁虐了一晚上一样,是真不知道今天上午有谈判是吧?”
  “没事,他们又不知道我平时什么样,这张脸能用就行。”
  姚义军哼唧了两声,最后好像还是把想说的话忍了回去,站着敲了敲严岫的桌面:“走吧,去会议室开小组会。再把具体策略过一遍。”
  严岫嗯了一声,就原地满血复活了。
  
  整个上午,严岫的大脑从在小组会上被带起来之后,就没有再停下来过。会上大家最先讨论的就是这个时间差的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管怎么样,这种变化对他们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实际收益,也同样没有损失。所以商定的几条底线并没有变——首先是不能影响和地方政府之间的合作关系,其次是尽全力留下那个4D的机场,最后一条,就是那百分之四十五的收益,一个点都不能少。
  因为以政商合作的尿性来看,合同一旦签下来,除了字面上的那些收益,其他的就该当是送出去的投资,不要老想着要回来。
  结果到了谈判桌上之后,提出来这种强硬策略的姚义军好几次都恨不得把严岫嘴捂上拉旁边私聊一会。
  这家伙又不是跟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谈生意,有必要句句都说的那么死吗!
  姚义军就记得那会严岫顶着一张死人脸听完了对方的预算,也没说什么就是回头交代刘萍把这边的预算发给对方没人一份,然后说了一句:“金主任,咱们这差距太大了,您还是重新考虑一下吧。”
  大概没见过这样的,那个主任立刻皱着眉看了严岫一眼。
  这边依旧一脸正经。
  “金主任,咱们这次谈的是公务机,咱们双方心里都清楚这种单子肯定是不能放给外资做的。其他的国内相关企业都有各种各样的欠缺。商制是国家一手扶持起来的,首先我们肯定不会黑纳税人和国家的钱,其次我们有多少实力咱们政府肯定也清楚。所以这次,双方其实都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尤其是我们看起来要了四十五个点,但其实我们还相当于返还了政府两个机场。这已经是很大的诚意了。”
  “但是严总你也知道,商制之前可从来没有跟我们签过四十个点以上的合同。之前合作也一直是我跟进的,我很清楚商制在这方面确实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况且,公务机这种单子,部分来说也是企业对国家应尽的义务。”
  这句话隐隐有了点指责的意思。
  “金主任,”严岫坐直了一点身子,“商制现在,归根结底还是个民企……”
  姚义军吓出了一身冷汗。把话题抬到这种高度,说不好了就会非常伤感情。
  “公务机的单子,我们其实是志在必得的,确实没有考虑过这次谈崩的可能性。换句话说,和政府的合作对于商制来说是必然存在的,是不可或缺的。我们这次提出来这种预期,很大程度上是结合了企业长期发展的规划,就现在的来看,将来跟政府的合作只会更频繁,规模也会更大。商制当然不会自己断了跟企业渊源的联系,那跟自断前路没什么区别。”严岫看了姚义军一眼,得到了某种许可,“金主任,至少我现在可以以我的身份保证,商制跟政府的合作长远来看是绝对的双赢。或者,我们很乐意把这一条款加到合同当中去——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保障。”
  既然甩不开,那就绑得更紧一点。
  商制现在的根基其实仍旧有五成左右是当年政府的注资,但商制现在是民企也是事实。企业本身依赖政府并不是好事,可让公司真的背离本源去发展,也是不可能的。
  这个道理,其实还是严岫昨天晚上看着闻斌明白过来的。
  过犹不及,改变是一个过程,而已存在的那些过去,也要去接受。
  最终,整体的谈判还算顺利,当然大家都有妥协,但至少商制方面的三个谈判底线都守住了。
  回公司的路上姚义军还没来及喘口气,就听见严岫好死不死说了一句:“回去之后准备准备,咱们开始跟中航信那边接触吧。” (注:中航信全称【中国民航信息网络股份有限公司】,反正。。名字这么长就肯定看字面意思就能很准确理解了嘛。反正就是管民航飞机通信设备一类的东西的嗯。。。)
  姚义军转过头瞪着严少爷评估了半天。
  “你昨天晚上……真的被人虐了?”
  不然今天这情绪状态也太不像个人类了。
  “哎……”严岫紧皱着眉闭了一下眼,“你不会想知道细节的。反正这段时间我大概会比较工作狂,连累了你的话,你就体谅一下……”
  “让我死之前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行吗,少爷?”
  “我现在不能闲,闲下来就会……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之前那四个小时的感觉,他真的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现在除了工作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最快最有效的。
  姚义军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后视镜里的严岫,欲言又止。
  但最后有些话总还是忍了没有说。
  严岫回到公司之后连午饭都只是叫了外卖,视线几乎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下来。公司里严岫手下的几个中层则很快口风一致的传开了顶头上司心情不好的消息。弄得一向不在公司八卦的刘萍给严岫送文件的时候都多看了这位上司好几眼。
  严岫就装不知道,该干嘛干嘛,同时心里默默祈祷姚义军不要卡在这个关头推门进来。
  之前他派去做私人机市场调研的几个小组动作都很快,分析报告在数据出来的当天下午就送到了严岫的桌子上。他抱着这几份调查研究了很久。
  这块蛋糕这么大,到底怎么抢?
  搞垄断的风险确实太大,那么先发制人抢下来多少的市场份额是才合适的?而最关键的,自己手里必须有够大够强的牌握着,不然光靠跟政府的“紧密合作”也是不够的。严岫自己的打算是从中航信这一块下手——他想让对方放弃那种按座位数收取航信费的制度,改为整机全款,之后的通信服务费直接算在购机的费用里边。
  买飞机的人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再加上早就被繁复的手续磨没了耐性。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做好了所有配套设备,卖给别人的飞机直接就可以上天,那毫无疑问比较容易争取到第一手的客户资源。
  针对中航信的交涉,早开始早好。最好双方之前就先合作几次,摸清了脾气也建立了基础,最后谈起来可能就比较有余地。
  他已经拿起了内线电话准备拨到姚义军办公室再交代一句了,结果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陌生号码,本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下来。
  结果对面是个完全记忆之外的女声。
  “喂?你好,严岫是吗?我是民航学院的罗与兴。”
  “嗯,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
  “没有,就是下个月不是校庆嘛,所以我和原来几个学生会的同学聚到一起商量了一下,想组织大家一起再回一次母校。”那边的女声慢慢的浮现出了一点熟悉感,严岫记得对方大概是学生会的哪个部长,“我们现在就是验证一下联系方式并确定大概的人数。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会进一步发通知的。”
  “没问题,我有时间。”
  “那好的,我们商量好之后会再通知具体的时间地点和需要做的准备的。”对方的声音让严岫好像想起来了某个经常在晚会做主持的女生,“那……差不多就是这些事情,非常感谢同学你的配合!那我先挂了去通知其他人了。”
  “嗯。”
  严岫挂了电话半天没动。
  他总觉得,那个罗与兴的口气有点表面上显不出来的微妙啊……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女生最后好像就是签进了中航信。
  
  从严岫家离开时候,闻大飞行员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回家之后强迫自己处理了伤口,至于一看就是打过架的那一块青一块紫的,他就不追究了。最后强迫着自己睡了三个小时。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正在接受什么表彰,下边都是人,突然自己身上的飞行员制服没有了,自己就赤身裸体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飞行的骄傲,是他自己通过努力给自己糊上的一层纸。被严岫一句话戳破了之后,嗖嗖的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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