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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你降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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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果真是当局者迷。
  “重点?什么意思?”
  严岫摇了摇头:“你只知道‘亭亭如盖’了,可是你想想这是什么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Alan,这是亡妻之树啊。亡妻啊……你只看见他心里那个参天大树了,你只看见他字里边的过去了,你就没看见,那里边还有释然呢……”
  旁边的人好像一下子消化不了严岫的话了,就整个人安静着,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幅字。Alan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但是到最后他突然想起来,当初李昭跟自己的约定,严格说起来,可是得等严岫跟闻斌这对成了才能算的。
  可是对方在自己点了这句话的第二天就把字给了自己。
  Alan不仅觉得感慨,甚至觉得有那么一点可笑。后来就不自觉的笑了出来,笑得很大声,颤抖得烟灰都掉在了手上痛得他反射性地一缩手。
  “哈哈哈哈哈哈,亡妻之树……”Alan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严岫啊,其实咱们俩看对方的事情,都远比看自己的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叫过名字什么的。。。。。。。。。。。。。。。。。。。。。。。。当然是在床上的时候叫错的啊。。




☆、其实大家都很狗血

  对面的姑娘很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笑着看严岫的表情。
  “发什么呆呢,一直看着我?”
  严岫敛下了视线,笑着掩掉了自己的不耐烦:“我在想,咱们现在的私人关系,到底能对商制和中航信的合约有多少好处。”
  “我说过了,大概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罗与兴听严岫这种说法,也没有怎么不高兴,“况且一般不都是拿女人公关男人吗,你要真的想把自己装扮成为企卖身的样子我当然没意见。”
  “哦?”严岫挑了挑眉,“卖身啊……”
  一直伶牙俐齿的罗与兴一下子闭嘴了,看得出来有点脸红。
  只是这脸红里,有多少是真的喜欢,又有多少是性激素作用。
  “与兴。”
  “嗯?”
  “其实我觉得如果把二者挂钩的话,你的把握会大一点。”
  言外之意,不是为了公司的话他也不会现在在这坐着。
  “挂钩的话,那就没意思了。”罗与兴的眼神有点冷色,“我那样做就是自己扇自己的脸。”
  “问题其实不在你那里。我确实是很欣赏你的,但是也仅限于欣赏。”严岫压了压心里对罗与兴出柜的欲望,尽量耐心了去劝她,“我这人慢热,跟我耗感情的话投入太大了。与兴,我现在愿意跟你试试,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你产生更多的感情。”
  严岫只是想跟个女的试试,结果罗与兴明显是对他很有感情。这种压力太大了。
  当初上学的时候,他可能大多数心思都在闻斌身上,压根没注意有个姑娘看上自己了。他倒宁愿罗与兴早点跟他告个白追她,那么也许他就被罗与兴截下来了,哪还有闻斌那么多事情。
  他跟闻斌都觉得没意思了,跟罗与兴怎么可能提得起来精神谈恋爱?
  “与兴,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严岫一脸的笑意,“单恋,八年。”
  对面姑娘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跟我试试是因为……想放弃了?”
  “是,我以为我既然都开始觉得没意思了,那应该差不多就可以喜欢上别人了吧。”
  “但是?”
  严岫张了张嘴,最后一咬牙说了出来。
  “但是我跟你,也觉得没意思。”
  一向高傲的姑娘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罗与兴从来觉得自己放得下,现在当然也不例外。暴露脆弱之后她几乎是惊慌地收敛着自己的情绪,把平时的云淡风轻亮出来。
  可是失败了。
  “与兴,我真的没想到你从上学的时候就……与兴,我明白那种感觉,所以对不起。”
  罗与兴摇着头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呢。
  “严岫,你让我自己想想吧……你都觉得没意思了,说不定哪天我也就没意思了呢。”
  刚刚还氛围很好的餐厅,现在好像突然冷了下来。
  严岫再也没了耐性,冲左前方卡座坐的Alan点了点头,Alan就按之前说好的笑着走了过来。顺着就坐在了严岫旁边,揽过对方的肩膀。
  “之前我来的时候,被李昭拦了。”
  严岫听完这话一下子忘了罗与兴的事情,回头看着Alan一脸惊喜。
  “他说让我想清楚,毕竟我的公司跟中航信也是有联系的。”
  “严岫?”
  罗与兴抱着臂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解释。”
  Alan余光扫了扫旁边,然后落了一个轻吻在严岫的侧脸上:“罗小姐,放弃吧。”
  
  交涉的事情最终被心情大好的Alan自动解决了,后来基本上都是Alan在说话,严岫坐在一旁二世祖一样的听着,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跟Alan十指相扣一下。
  三人走出餐厅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夜风刮过来,湿寒入骨的感觉。
  严岫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了外套披在了罗与兴身上。
  美女犀利的眼神射过来,自嘲地挑着嘴角:“大三那次晚会结束之后你也是这么做的。”
  严岫的手僵住了,没有再说什么。Alan去开车了,剩他跟罗与兴两个人杵在门口,有点傻逼。罗与兴的声音凉凉的从风里透出来,钻进他的耳朵里。
  “Alan就是你暗恋的那个人?”
  严岫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暗恋的人,我应该认识。”
  这句话说得非常肯定,让严岫觉得罗与兴大概已经才出来是谁了。只是猜出来又怎么样,他跟闻斌不会再有什么了,确实不会再有……
  清晰的女高跟鞋声一下一下踩在严岫的神经上,让他在不经意之间危险地眯起了双眼。脚步声由远及近,转过了一排停着的车辆,严岫也看清了来人是谁,也证明自己刚才确实没有看错。
  闻斌还穿着飞行制服,旁边站着一个非常漂亮的乘务,挽着闻斌的手臂笑得风情万种。他一抬头看见严岫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死盯着自己,在冷风中站得很直,外套披在他身旁的女性身上。
  那是他们大学时候的学生会副会长。
  心里的邪火被冷风越吹越旺,两伙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气氛奇怪得把闻斌带的那个乘务吓住了,又往闻斌身上挪了挪。罗与兴一看这架势突然就乐了,凉凉地扫了闻斌一眼,笑的一脸微秒地也去挽住了严岫的手臂。
  挽上去的一瞬间闻斌左脚往前就挪了半步,但是又生生忍住站在原地没有动。
  Alan把车开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狗血至极的场景。
  “闻斌?”Alan冲车边的熟人笑得贱兮兮的,“啊,你领小女朋友来吃饭啊。”
  闻斌压根没想过这人也掺和进来了,上次跟Alan打交道的时候那些不好的记忆一下子都涌了上来,恨不得把这人从车上扯下来再揍一遍。
  从严岫的车上扯下来,好好揍一遍。
  闻斌冷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成严岫的司机了?”
  “他正好和我们碰见,就一起回去了。”罗与兴扯着仍旧傻站在台阶上的严岫走到车边,“我们在这吃饭,正好他被被人放了鸽子。”
  严岫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罗与兴报复哑巴吃黄连的Alan,然后那姑娘极其优雅地拉着自己坐进了车里,冲闻斌挥了挥手。
  “嗯,那你们先走吧,我们进去了。”闻斌黑这个脸露出八颗白牙,礼貌地跟罗与兴说再见,“下个月校庆再一起出来玩吧。”
  “好,没问题。”
  Alan很默契地再罗与兴说完这句之后就升上车窗扬长而去。
  车子没开出来多远,严岫的脸就迅速地冷了下来。罗与兴颇有兴致地看了半天,最后低着头轻叹了一口气:“是闻斌?”
  严岫不置可否。
  罗与兴看到他这样,又加上之前被Alan劝了十几分钟,现在已经不再钻牛角尖了。情敌要是个女的,她不争取就不是她的本性了。奈何情敌是个男的,自己最多也就是个路人。
  感情的事情,大概真的是永远说不清楚。
  “我既然问了,就再多嘴问一句。严岫,你对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明显还没死心,但我看着好像也没准备进一步。而且你俩刚刚那气氛实在太微妙了。还有家庭社会的压力……”罗与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之前你突然从管制局离岗,跟闻斌有关系?”
  “嗯,当时想放弃了。”
  “什么?!”罗与兴瞪着严岫在心里算时间,“你放弃都放弃了大半年了吧!”
  严岫皱着眉闭上了眼,喉结抖了抖:“与兴……别问了。”
  毕竟这是罗与兴从大学就中意的男人,现在这幅样子,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转而,她心里又想明白了一点事情。
  自己这好几年的念念不忘,其实不过是对严岫的一种幻想。只能说,她看到了个很符合自己口味的男人,所以想攥在手里。这种感情,怎么样都称不上爱。可严岫毫无疑问是“爱”了闻斌这么多年的。他跟闻斌都觉得没意思了,自己也就更没什么可能。
  想到这里,反而心里一阵轻松。
  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到了严岫手边,安慰一样地握了握:“反正都放弃不了,那就顺其自然吧,也不一定非要放弃。”
  
  推开家门的时候,严岫深吸了一口气。
  让人窒息的黑暗扑面而来,他按开了客厅的灯,看着自家的房子,有一种很难以形容的无力感。
  疲惫压着他的手臂,让它们只能疲软着自然下垂,脚下好像突然生了根,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想动。视线扫到客厅的沙发,那天晚上闻斌的吻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同时产生了一种周身环绕在闻斌气息中的幻觉。
  这副作用也太绵长了……
  严岫还是没忍住,回头关上门换了鞋,拖着自己的两条腿挪到了厨房,开了一瓶红酒。
  他开始认真考虑搬到公司住,不然每次回家他都觉得心理状态更加不好了。再这么下去,真的得得病。整个屋子的里气压很低,唯一的灯光恍在严岫的记忆里边就变成了闻斌那张脸的背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太要命。
  连烦躁都不是,他在这么耗下去,心就死了。
  一点十分的时候,他已经喝完了自己开的第三瓶红酒。红酒不醉人但是会弄得人很长时间都处在一种晃晃悠悠的状态里,非常难受。家里电话突然响起来,在严岫听来就跟爆炸了一样。
  电话响的时候他正试图把自己运回卧室,好不容易走到一半还要返回客厅接电话,他的情绪非常非常不好。
  来电提示说是张载焓。
  “喂?我靠你没事干打什么电话——”
  “严岫,闻斌出事了。”
  “什么?!”
  “经航的事发了。”
  “啊?”严岫的脑子不听使唤地瞎得瑟着,半天才反应过来经纬航空就是闻斌的航空公司,“什么事发?!张载焓你他妈会不会说清楚点。”
  那边的声音有点犹豫:“你喝酒了?”
  “我操,我他妈喝酒跟这事有毛关系。我问你经航怎么回事!”严岫觉得电话软绵绵的攥在手里跟面条一样,又觉得热得难受就一把扯掉了领带扔在沙发上,“他妈的,怎么就跟闻斌扯上关系了!”
  张载焓一听就知道严岫喝得不少,自己正急着找人商量事结果碰上个神智不清楚的醉鬼,很快也没了耐性,脏话一句接一句,总之意思就是等你酒醒了老子再找你说!
  “你等着!”严岫也没了耐性,把手里的一把面条直接摔到了沙发上,跌跌撞撞跑到浴室,水调到最凉,举着喷头对着自己就浇。
  “我操!”
  冰凉的水直接打在温度很高的皮肤上,激得他躬了一下腰,但随即又吸了一口气把喷头对准了自己的脸。
  闻斌……闻斌……出事,事发。经航……经航事发……
  经航的什么事□发了,闻斌可能被牵连得比较厉害。
  他愣了一下,整了整好不容易清晰起来的逻辑思维,松手把淋浴喷头扔在了地上走回了客厅电话机旁边,滴得一路都是水。
  所幸,那边张载焓虽然烦躁但是没把电话直接扣掉。
  “到底怎么回事?”
  张载焓吓了一跳,刚刚还根本神智不清醒的人,离开了两分钟酒就突然全醒了。他在心里骂了严岫一句神经病,压了压脾气跟他说闻斌的事情。
  “经航三年前招了二十个飞行,闻斌就是那一批进去的。昨天晚上经航一个飞行降落失误,飞机直接滑到了草地上,然后起了火。但是因为救援及时,没有乘客伤亡。”
  “嗯,这跟事发什么关系?”
  “民航局见乘客大多都只是财产损失,就把事故处理重点工作放在了问责上边。结果一查才知道,这次降落的那个飞行,压根儿连执照都没有。”
  严岫心里一紧,骂了一句我靠。
  “昨天晚上出事那个飞行还他妈刚刚升了机长。查出来的时候,经航那边各个部门的关节刚刚打通了一半,补办的执照就差两个章没有盖了。昨天晚上到后来直接就是徐局上手主事了,一眼就看出来经航办这样的事情一定不止一次。最后查出来的,三年前那批飞行里边,有十二个人都多多少少有过无照飞行的经历。包括出事那个机长,叫罗非,搞不好你还认识。”
  “这人……跟闻斌走得很近。”严岫浑身湿透站在客厅,忍不住地骨骼肌颤栗,“但是闻斌不会的。他的执照我亲眼见过。”
  “哎……”张载焓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我下面就跟你说闻斌的事情,你要稳住情绪。”
  “嗯。”
  “罗非为了推卸责任,拉了闻斌出来做垫背。——昨天查了之后才知道,罗非之前已经出过几次小事故了,类似复飞或者燃油计算错误之类的。而几乎所有类似事件的飞行记录上,主飞都是闻斌的名字。”
  严岫觉得张载焓的声音有点模糊,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坐在了沙发上:“我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
  “罗非的很多次执飞记录上,都谎报成了闻斌的名字。”
  “闻斌不知道这事?”
  “罗非给的说法是闻斌为了增加飞行时长尽快升机长,所以才谎报的。并且还说这些谎报都是闻斌的主意。——包括这次,他飞的这次航班,本来也应该是闻斌的机长。”
  严岫心里涌起一阵很不好的预感:“但是我昨天晚上八点的时候还在餐厅碰见了闻斌……”
  所以就是私自调班了。
  “我操他大爷的闻斌……”
  “严岫你先别急。罗非嘴里根本就没有真话,我刚从朋友那里打听到了点情况,他说闻斌被召回调查的时候给出的说法是,这次调班是公司领导口头通知他飞行计划临时做了调整,他本人对罗非的行为也并不知情。”张载焓说到这突然就急了,又连着骂了好几句,“我操!还‘不知情’,不知情的话那些他签过字的飞行记录都是他妈哪来的!”
  这么说来,昨天晚上闻斌应该是在自己走没多久就被召回公司接受调查了。这件事情确实说不清楚,因为那些飞行记录张张都是闻斌自己签过名字的。难道他真的知情?真的为了机长的位子……
  —在洗澡吗?我在巡航开趴,你过来一趟吧。
  —怎么?有喜事儿?
  —我升机长了。
  严岫猛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子,冰冷的手指几乎没有知觉。
  “载焓,你先从管制那边查查看。主要找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能说明闻斌压根没有注意看飞行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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