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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才是真绝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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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响嘴唇抖了一下,垂下眼摇了摇头:“没干什么……”
  “小响,”钟成林叹了口气,手放在他头顶用力揉了揉,“你最近到底在烦恼什么?”
  “没什么啊……”
  “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钟成林伸手抬起他下巴,不让他回避自己的视线,“你不信任我?”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啊……
  林响抿了抿嘴唇,突然笑了:“夏天太热睡不着起来吹吹冷风而已,你紧张什么,跟小娘们似的。”
  明明不管是笑容还是解释都让人无法相信,钟成林却没有再问他。
  他很无力。
  林响这个人,一旦认定了什么,轻易撬不开他的嘴。就算问他一百遍,这人不想说就能死守住永远不告诉你。
  除非他自己愿意。
  倒不是说这种自己扛着的坚强有什么不好,男人都得有点倔强和坚强,但林响在这一点上有点过头了。钟成林就是心疼,这人从小到大扛了那么多事,不累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愿意把所有的事都让他分担一部分?
  他给他换了好几次水,才把林响凉透了的身体暖过来。知道冻成这样肯定会感冒,但还是给他冲了板蓝根,又泡了姜汤。
  忙活了半天,天都开始蒙蒙亮了,两个人回到床上再也睡不着。
  林响把头埋在钟成林的肩窝里,手搭在他胸口上,腿缠着他的腰,紧紧实实的。
  不久之后,他动了动身体,把头埋在了枕头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下来,怕被钟成林发现。
  这样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什么事。
  比起儿时母亲去世时的伤心,这种明知道总有一天会发生却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而一直这样折磨着神经的恐惧和难受,更让人受不了。
  快把他逼疯了。
  有时候他甚至想,比起这样一再挑战他极限,倒不如干干脆脆地结束吧。
  起码连枪决犯人都是一枪毙命。



☆、68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林响的生日。
  这天是周五还要上班;一大早林响就被各种鲜花礼物淹没了。
  办公室里根本就堆不下,隔壁秘书室的同事帮着往她们办公室搬;连钟一辰和钟成林的办公室都被礼物塞满了。
  “总裁夫人”的生日腾风的员工们都争着拍马屁;谁都不想落在后头,这一整天林响基本没干别的,光收礼物就收得手软。
  钟一辰也磨磨蹭蹭地过来了;手里拎着个不大的纸袋,往林响桌面上一放:“送你的。”
  “你用过的二手货?”林响看到商标;拿起袋子好奇地往里看。
  以钟一辰近日的财力;还有钱给他买江诗丹顿?艾玛还是限量版最新款;转手出去能在郊区买套三层小别墅了。
  “你这人……”钟一辰抿起嘴唇,哼了一声。老子什么人啊,送人礼物会送二手货?!你丫别太小瞧人!
  哼,才懒得跟你废话,老子牛X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林响看他撅着嘴的小样儿,心想人家好歹是送礼物的,难得给他个笑脸:“谢谢啊。”
  “不就是个破手表么,以后对我好点儿,爷能送你十个。”钟成林双手环抱在胸前扬着下巴高傲状。
  =___=|||这货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能给丫看!
  林响把手表戴上,左看右看看了几眼,欣赏完了又给摘下来放好塞抽屉里锁上了。
  他这人一向不怎么用这些奢侈品,不是说买不起,看时间有手机就好了,手腕上戴着个江诗丹顿坐公交乘地铁……走在大街上那压根就是在跟飞车党说来抢劫我吧!
  他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对着手机壳的背面傻笑。
  手机壳上印着他和钟成林的照片,是特意请制作手机壳的店家帮忙做的,两人同样的白衬衫花短裤仰着头坐在木质地板上对着镜头笑。
  这是钟成林送他的生日礼物。
  或许你会说他不缺钱才这么说,典型的装13,但林响真的觉得这样的比什么礼物都好。
  下班前林响叫了快递公司的人过来把公司同事送的礼物都运回家,打包了五个大箱子,打了个电话让物业的大叔帮忙签收。
  收拾完东西恰好到了下班时间,钟成林一点没耽搁地踏着点儿出来了,顺手把林响搂进怀里。
  “乐乐刚才发短信说他们已经到了。”
  “没事,我们离很近,”路过钟一辰办公室门口,钟成林推门往里探头,“别装用功了,走吧。”
  钟一辰正开着个WORD文件装模作样地噼里啪啦打字,一屏幕的不知所云。被识破了脸不红心不跳地关了文件,拿起座机连号码都没按对着话筒说了句“明天早晨必须把企划案放到我桌面上来”,淡定地起身拿起外套:“我是真的很用功!”
  林响、钟成林:“……”卧槽,见过脸皮厚的,但还真没见过这么厚的。
  钟成林在丽都大酒店订了豪华包厢。
  本来想订条游艇,但因为林响晕船便改了计划。
  他们在丽都吃了晚饭切了蛋糕,又去游乐场坐了云霄飞车海盗船。一些项目原本晚上不开放,但这一天却特意为林响他们破了例。在游乐场玩过之后,一行人又去酒吧HIGH了两个小时。
  疯玩了一晚上,每个人都很尽兴。林响和赵乐喝高了,其他三个要开车没怎么喝。在酒吧门口和赵乐陈源分手后,林响抱着一堆玩夹糖果机的战利品坐在后座上摆弄。
  开了盒口香糖探身塞了一颗到钟成林嘴里,他自己也吃了一颗,扭着头看着窗外嘴里哼着歌,身体随着歌声扭啊扭的。
  钟成林从后视镜里看他跟个孩子似的高兴的模样,嘴角翘了翘。
  他的小响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车子开到家停进车库,林响伸手拍了拍钟成林肩膀。
  钟成林回头,正对上手机的镜头。
  林响歪着身子趴在前座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右脸鼓起圆圆的一小块,咧着嘴笑着比了个很傻气的V型手势。钟成林也伸手笑着比了个V,“咔嚓”一声,林响起身点开照片,笑着捶前面的座椅:“哈哈哈你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钟成林推开车门下车,打开后座的门,弯身进去挠他痒痒肉。
  两人在车里笑闹成一团,磨蹭间气息便粗重起来。
  林响笑声停了下来,嘴角还翘着,因为大笑而湿润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压在身上的人。他眼睛大,微微眯着包住半颗眼球,瞳仁儿跟玻璃球似的特别好看,把钟成林看的小腹一紧,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这人愈发会招惹人了。
  钟成林低声嘟哝了一句,把人扛在肩头,摔了车门就往外走。
  林响趴在他肩膀上“哇哇”大叫,疯言疯语地撒娇一样喊着“举高高”,四肢乱摆。
  钟一辰正开车进来,停在一边把车窗摇下来:“卧槽,发酒疯发成这样,丢脸不?”
  你是不知道自己喝醉的时候做过更丢脸的事吧,钟成林内心腹诽。
  而林响则是朝他比了个中指。
  就算他喝多了,也不能让这货骑到头上去啊。
  钟成林扛着林响一路上了三楼,进了房间连灯都没开,把人放在床上,直接倾身压了上去。
  他推高林响的上衣,低头从肚脐处往上啃咬吸吮。林响揉着他的头,把手伸进他衣服里,用力揉着他的后背,又往下探进裤子里,捏他屁股。
  火热的身体像是要化了一样,林响捧起他的头,把人拖到眼前,嘴唇寻着对方的唇,热烈索吻。
  身下的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氤氲的眼和红肿的唇只看一眼就让人小腹灼热得再也忍不下去。
  “成林,进来,进来……”林响搂住他的背粗重喘息,胯骨狠狠摩擦着他的,迫不及待地卷上他的腰。
  两人从额头到全身都像是被水淹了一样。
  林响侧着身躺着,衬衫还挂在身上,裤子早已被丢到了床下。钟成林跨坐在他一条腿上,将他另一条腿扛在肩头,挺进、晃动。
  眼中雾蒙蒙白花花的,林响被顶得前后晃动,张着嘴,毫不掩饰地用“嗯嗯啊啊”的声音告诉钟成林他现在有多舒服。
  他们这一晚上做了很久,林响中途甚至舒服得晕了过去。
  做完之后已经凌晨,钟成林抱着人进浴室清洗完,刚把他放到床上,这人就钻进被窝里打着小呼噜,睡得人事不省。
  哭笑不得地揉了揉他一头柔软的发,钟成林爬上床,探身过去在背对着他的林响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了声“小响晚安”,关了床头灯也躺下睡了。
  林响是被吵醒的。
  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有人推着他的肩膀说话,林响推开那只手,说了声“别闹”,转身想继续睡,却感觉到身体一阵失重。
  他惊慌地睁开眼,下一秒就看到了冰凉的地面。
  “唔——”他揉着肩膀坐起身,回头一看,自己竟是从一个长椅上上跌了下来。
  长椅……
  林响蓦然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并没有花太长时间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曾经有过先例。
  只是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
  钟家的别墅不见了。
  一觉醒来,他身在市郊的小公园里,被晨练的老人当成是露宿街头的酒鬼。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些,兜里除了手机和皮夹什么都没有。
  他抖着手翻找手机中的号码,不管是钟成林钟一辰还是林屿的电话都从他的通讯录里消失了。他直接按了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拨出去,却有一个女声不带任何感情的提示“此号码为空号”。
  他颓然放下手,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孩子,你没事吧?”晨练老人看着他的表情,不放心地问。
  林响摇了摇头,麻木地站起身,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看到一个公车站,坐上通往市中心的车。他在某一站下车,又换乘了回家的公交车。
  到了家,物业正好打电话来让他去拿东西,林响呆呆地看着挂断的手机。
  背面的手机壳上,还是两人的笑脸。
  好多事都没改变,然而很多事也改变了。
  他最爱的那个男人走了。
  他最重要的另外两个人也不见了。
  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除了他自己,在所有人的记忆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翻开相册,手机里最新的一张照片,是昨晚他和钟成林跟傻子一样比着剪刀手的照片。
  他从头到尾翻过手机相册。
  他很少拿手机拍照片,却没想到竟然和钟成林拍了这么多傻气的□丝照。
  里面也有林屿的照片,他报平安的时候从国外发来的。偶尔也有几张钟一辰的照片,他记得那时候这人非要跟他和钟成林合照,林响不给他拍,他就跟个三岁孩子似的非要拍,自己把手机抢过去自拍了一堆二缺大头照……
  眼睛酸涩地落下泪来,滴在了手机屏幕上。
  他把手机放在一边,站起身一边解开衬衫上的扣子一边往浴室里走。
  洗澡的时候他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肩膀脖颈上一片的红痕,低下头,胸前和肚子上也遍布了同样的痕迹。
  林响用力地闭了闭眼,仰起头,沙哑的悲鸣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沉闷又悲伤。



☆、69

  幼儿园门口;一到放学时间就会被各种私家车挤得水泄不通;这种时候骑着模特车的男人就显得非常显眼。
  男人的车是明显经过改装的,外观是拉风的一体的黑色;配件全都是专门从国外带回来的;性能是任何摩托车都不能比的。懂车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人的摩托车比起周围停着的任何一辆车都要昂贵许多。
  男人穿白色帽T黑色紧身牛仔裤高帮鞋,车子在幼儿园门口停了下来。黑色的安全帽一摘;露出一张干净帅气的脸,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谁也想不到这人竟然是个四岁孩子的爸爸;早已到了奔三的年纪。
  他不到一米八的个子;不高,然而腿却修长,行走间步步生风,带出一种飒气。
  男人拎着安全帽进了幼儿园大门,转到第二栋小楼。小二班的门开着,小朋友们都在幼儿园老师面前排成两队,等着父母来接。
  一群不停朝门口张望的小萝卜头里,一个男孩儿黑黢黢的眼睛一亮,张着小手朝男人扑了过来,跑起来一颠儿一颠儿的:“粑粑!”
  男人弯下腰伸出手把孩子接住抱起来扛在肩上,伸手轻轻逗了逗他鼻尖儿:“小木木今天乖不乖啊,有没有好好吃饭饭?”
  “可乖了可乖了!”孩子双手捧住男人的脸,表情很认真,“吃光光!”
  男人笑了,跟幼师打了声招呼。
  孩子趴在他肩头,跟小朋友挥挥手,粑粑来接我回家啦!
  这孩子特别漂亮,眼珠子大大的,双眼皮儿,睫毛浓密,粉嘟嘟的小嘴呈漂亮的心形。因为长得漂亮,在幼儿园很有人缘,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爱跟他玩儿。其中一个小男孩儿看他要回家了,跑过来捏着男人的裤腿哭得稀里哗啦。
  男人蹲下|身,捏捏小孩儿粉嫩的小脸儿:“不哭不哭,明天又能见面啦。”
  木木从他爹怀里探出身子抱住男孩儿的脸,小嘴儿在他嘴唇上亲了亲:“小辞乖乖不哭不哭,木木给亲亲。”
  “木木……小辞要跟木木结分(婚),妈妈说结分了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可是我们还太小……”
  “那木木就做小辞的女盆友!”
  “木木是男的,只能做男盆友!”
  “……哦,那就男盆友。”
  “……”当爹的有点吓到了。
  两个孩子依依惜别,男人抱着孩子往外走,问:“刚刚那个小男孩儿叫什么?”
  “小辞呀。”孩子玩着他耳朵。
  “大名儿呐?”
  “大名儿是什么?”
  “大名儿啊……小木木的大名是林木木,那小辞呢?”
  “哦,我知道!”林木木举起右手,像是在回答老师问题,“楚辞!”
  男人想了想,想起来了。之前家长会认识了不少家长,其中就有楚辞的妈妈,是个标准的……咳……腐坏的女人。
  当然两个家长都不知道的是,楚辞的妈妈其实认识他。
  因为她是他的脑残粉儿。
  这男人是雷妈,也就是林响。
  林响今年29了,两年前领养了个因为车祸父母去世的两岁孩子,取名叫林木木。
  虽然最初领养这孩子是出于心理医生的建议,但后来他是真喜欢上了这孩子。听话懂事,才四岁就跟个小大人儿似的,给林响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转变。
  四年前,林响顶不住压力辞掉了工作,每天闷在家里,跟别人的沟通更少了,渐渐患上了心理疾病。
  他这人说坚强也坚强,说懦弱也懦弱,单要分什么事。那件事的打击对他来说非常大,他一度走不出来,也知道自己这样不行,就主动去找了心理医生接受治疗。
  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治疗,医生在他病情稳定后建议他出去走走。他在世界地图上闭着眼随便点了个地方,飞到当地玩了两个周,便动了周游世界的心思。他买了辆摩托车,从柏林出发,环游了整个欧洲。他现在的座驾,就是经历了欧洲之行不断改装后的产物。
  那段时间他过得很潇洒,渐渐地心境也改了很多,甚至连因为睹物思人而荒废了很久的圈叉网的专栏,他渐渐地都愿意重新接触。
  他把在国外拍的风景建筑和当地居民的照片发到会客室,想和那些姑娘们一起分享自己的心情。
  那时候,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林响贴的照片,从来没有他本人,虽然很多粉丝们强烈要求她们亲爱的雷妈自爆,但林响却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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