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男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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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眼眶顿时有些许的湿润，小张同志赶紧擦了擦，他没有让那些不争气的泪水流下来。
他知道，这样，为这个人，不值得。
尽管，他的心，有着无法解释的抽搐，
“哔哔。”不远处有着汽车的鸣笛声，张展饶仿佛看到了救星，兴奋地冲了出来，但是又偷偷地躲了进去。
“哔哔哔。”张展饶电话声几乎是让人震㊣（4）耳欲聋，山寨的手机真是信不过，夸张的要命。
下一秒，几乎是用尽毕生的力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气势冲了出去，然后在张虹惊吓的目光之下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你吓死我了。”
“快开车。离开这里再说。”
“哦，好。”看见张展饶神色如此慌张，张虹也没多问什么，照着他的话去做。反正他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慢慢来盘问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不远处的一幢别墅，有一个人站在窗台边，看着远去的那辆汽车，强壮的手臂不知不觉地把窗帘布扭了个结实，都皱了。
　　　　　　　　34。我是同性恋
“你是怎么进来的？”小张同志一走进车门，劈头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我跟保卫说，我是来找李程锦的情人的。”
“你，话不要乱说呀！”张展饶刷地红了脸蛋，又气又惊。
“我紧张什么，又不是说你。”
“可恶，你这个张虹，就是喜欢欺负我。”张展饶一拳轻轻地揍了过去，张虹同志还在那里嘻嘻哈哈地傻笑。
“我说你笑什么，认真开车。”
“笑你呗！”说着，还给张展饶抛了一个媚眼，皮笑肉不笑的。
“笑我干嘛？”张展饶真是无奈，刚刚在李程锦那里被挖苦完，这次又要掉下张虹设计的圈套，难道自己就是那么好欺负的料？
“笑你和李程锦咯！两个傻瓜。”
“为什么你总要把他和我扯到一块来呢？我真不喜欢他，你又不信。”张展饶生气地把脸撇到窗的另一边，尽管窗外漆黑一片，但是总比车内的人好看。
“对，对，对。你不喜欢他！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别生气了，你看在我大老远接你的份上，请我吃宵夜吧！”反正不急，来日方长，他张虹可以慢慢发掘这段萌芽不久的情愫。
李程锦，张展饶，你们两个傻蛋，我就不戳穿你们，让你们继续折腾吧！
不一会儿，张虹把车子靠在了一间酒吧的旁边，小张同志觉得T市真是小，连酒吧也可以这样凑巧地遇到。
“你是常客吗？”
“不是，我是顾客。还不下车？”
“好的。不是说吃宵夜吗？”
张虹做事方式真是多变，不愧是娱乐记者，习惯突如其来的变化。幸好大学的时候已经习惯他这样的模式，否则，他还真有点吃不消。
“我看你的样子，想要喝酒。”张虹还是继续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紧紧地盯着张展饶。
那一瞬间，张展饶不否认，他有想要一拳打过去张虹那张细皮嫩肉的脸的冲动。
走进了“D”酒吧，张虹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吧台那边，然后在小小的空间里向张展饶招手。
“笨蛋，这里那么小，你不用招手我也可以看到的。而且，我有戴隐形眼睛。”张展饶边小声骂边走到张虹身边，
“嘻嘻，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不招手恐怕你真的找不着我这边呢！”
“晕。“小张同志翻了翻白眼，然后在高脚凳上坐了下来。
“展饶，你是水瓶座吧？”
“是的，怎么了？”
“行，老板，给他一杯长岛冰茶，我就蓝精灵好了。”
“好的。”老板是一个比较胖的大概是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高也不算太高，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灯光太迷蒙，看不清五官，但是看起来有点不苟言笑，应该是非常好相处的一个人。
总之，他给张展饶的第一感觉很好。
“喂，我不要喝茶，我要酒呢！”张展饶戳了戳旁边的张虹，抗议道。
“所以我说你就是一个笨蛋，长岛冰茶是鸡尾酒好不好，你以为酒吧真有有茶喝？”
“原来是这样。”小张同志无奈地端详起刚刚老板递过来的餐牌，看着上面的饮品。
长岛冰茶很快就好了，用透明的玻璃高脚杯总是可以看得很清楚里面液体的流动情况。
“真的不是茶呢？”小张同志轻轻地尝了一口，带有甘甜的清苦若有似无地从口腔流动到咽喉直落肠胃，接着，酒气在肚子里翻滚流动，燃烧灼热着。
“怎么样？”张虹喝着他那杯晶莹剔透的蓝精灵，然后看着张展饶的表情，表情还是那样的似笑非笑。
“还真不是茶。”
“哈哈哈哈哈！展饶，我说你真是可爱。”张虹把嘴巴凑到张展饶的耳朵旁边，吹了一下风，小张同志的整个耳边都红了起来。
“去你的。”小张同志并没有推开张虹，反而刚刚说话的语气带有一点娇嗔，尽管旁人眼里，他们两个的姿势是如此暧昧，但是，他和张虹，以前就这样，虽然两个都是歪的，可什么火花都没有发生。
或许，他们注定，会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吧！
“张虹，我说，是不是不可能的爱情，尽早放弃的比较好。”酒精的左右还真不是盖的，把人平常不会自动说出来的话全部都激发出来了，张展饶摇了摇手中的酒，刚刚在肚子翻滚的灼热已经消散。同时，也消散了一些逐渐扩张的烦躁。㊣（4）
“世界都会有奇迹的，但是，以我过来人的眼光，我可以说，是。”张虹说的很明白，也很清楚。
可张展饶希望他的答案是，不是。那么，起码可以为自己往后的路子提供多一点动力。
原来，没有希望的爱情，还是尽早放弃的比较好。
张展饶笑了笑，再度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他享受，此刻身心的燃烧。酒吧内迷蒙的灯光刚好遮掩了自己脸上落寞的表情，小张同志突然爱上了这里的朦胧，也喜欢这里的轻松。
“喝酒吧！展饶。”
“嗯。”小张同志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他怕自己讲得越多，就会产生无法避免的心痛。
酒吧玻璃门开的声音打破了张展饶的暗自神伤，吧台中老板和刚进来的顾客打招呼。
张展饶还是自顾自地喝酒，没有理会任何人。直到张虹用手肘戳了戳自己。
“他一直看着你喔！”
“谁？”张展饶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如果有镜子，他会为自己瞬间的失态而觉得夸张的。
他不是应该在那幢冷漠单调的别墅里写歌的吗？他不是应该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子里想着他的蒋微的吗？
他现在来到这里，到底是了什么？　
　　　　　　　　35．我是同性恋（2）
“还是照旧吗？”老板脸上带有一点微笑，但是不是很明显，可以看出不是一个经常笑的家伙。
“嗯。”李程锦点了点头，就朝张展饶那边望去，视线仿佛被定格一样，不愿意动弹。
其实，他也不是很肯定那个人是不是张展饶。
就算是又怎么样？他和别人喝酒又有什么问题？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他的存在呢？
“老板。”李程锦喊了一声，视线转移了。
“什么事吗？”老板走了过来，脸上还是温和的微笑。
“我要长岛冰茶吧！不要那个了。”李程锦需要火辣辣的感觉，现在的自己需要迷茫，尤其是那混乱的思维。
“好的。怎么那么巧呢？”
“怎么了？”
“不是啦！刚刚有一位客人也是点了长岛冰茶，还以为是真的茶呢！”老板看起来是把小张同志当成了笑话了。
真是白痴！那是李程锦的第一个反应，他翻了翻白眼，继续四周观察。
“不会是那个吧？”他用头点了点张展饶方向的位置，现在他有百分之八十肯定是张展饶了。
当然，还有百分之二十不是很确定，毕竟自己现在思维有点凌乱。
“你真是聪明。”老板不再说话了，转身就回到了吧台上。
李程锦为了确定自己的答案，还是继续朝张展饶那边看去。
小张同志已经感觉到后面那股炽热的目光了，那种热度就好像机关枪的扫射一样，没有实感的热度，却有那样的杀气。
那个李程锦，到底要看多久呢？他现在整个人都变得有点不自然了。
“你怎么了？”　张虹注意到张展饶的表情一直是怪怪的，自从他告诉他李程锦一直在看过来的时候。
“我没事，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张展饶局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晕的，趁着自己还没有失态之前，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你怕什么？我酒还没有喝完呢！有我在，他不会吃了你的。”张虹说话的时候把嘴巴凑到了张展饶的耳边，距离越来越近，几乎都要贴到小张同志红得快要爆炸的脸上了。
“我没有怕他，我只是有点头晕而已。再不走的话，我怕我自己会晕倒。”然后，小张同志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真的晕过去了。
他后来的意识，只记得张虹在不断地呼喊自己的名字，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当上班闹铃把自己震醒的时候，小张同志已经完好无缺地睡在自己的床上了。
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衣了。闻闻身上的味道，香喷喷的沐浴露，应该也洗澡了。
看来，张虹那小子还不错。
可恶，后来在酒吧发生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小张同志用力地把记忆恢复，但是还是徒劳无功。就连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不是，应该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应该是张虹送自己回家的吧？咳！等等打个电话给他好了，顺便晚上吃个饭，感谢一下。
“哔哔哔。”电话的铃声响起。
“喂。”张展饶从床头叠得整齐的西装掏出了电话。
“张展饶，你等等不用回公司了，你直接去东星娱乐公司那里拿一份东西，联系人你找伍茆就可以了。”又是油头经理的电话，张展饶忍住挂掉的冲动，悻悻地应了几声。
怎么又是五毛钱呢？见到五毛钱就一定会看见李程锦的。
小张同志觉得非常郁闷，昨晚，前晚，李程锦都带给自己无限的尴尬，现在见面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工作就是工作。
张展饶马上准备，不一会儿功夫，就出门了。当他来到了东星娱乐公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记打电话给伍茆预约了。
“你这个笨蛋，展饶，我现在不方便，要不我下午再给你，到时候你再来。”电话那边的五毛钱好像非常忙碌，张展饶也不好意思打扰。
“嗯，好的，到时候再约。”接着他就打电话给小油头，说那份东西要下午才拿到。小油头也说不是很急用，拿到就好，也顺便放了小张同志一天的假期。
这是第一次，张展饶觉得认识李程锦也起码会发生的第一件好事。
由于张虹晚上有事，张展饶就约了他中午吃饭，顺便感谢昨天晚上的事情。
这次他们相约的地点，毫无疑问的，还㊣（4）是肯德基。
“怎么那么好呀？请我吃肯德基。”张虹已经顾不得形象，把好吃的汉堡一口咬了下去，完全不理会周围观众奇异的眼光。
“感谢你呀！这次这么好，送我回家，还帮我换睡衣和洗澡。”怎么上次卢克那次没有见你那么好。
张展刚说完，张虹就把鸡腿汉堡喷了一大堆出来。
“帮你换睡衣？还有洗澡。”张虹的眼神无比惊恐。
“是呀！我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是香喷喷的，睡衣也换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认识你还不错。”小张同志也拿起了另外一个鳕鱼汉堡，吃了起来。
“哼，那这顿肯德基你不应该请我吃。”
“咦？”这回轮到张展饶疑惑了。
“你不知道？昨晚送你回家的人不是我。”张虹拿起了上校鸡块，沾了一点番茄酱，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是谁呀？”小张同志有些不好的预感，尽管美食当前，他顿时也没有什么食欲。
“李程锦。”
“噗。”这回，轮到张展饶喷出了那个汉堡了，可怜的鳕鱼汉堡。
　　　　　　　　36。说不出口
“你这个坏蛋，我认识错你了，你明知道我和他搞得那样子，你还让他送我回家？”还洗澡和换睡衣，真是好笑，小张同志真是难以想象李程锦会替自己甘那样子的事情。
“我可没有办法呀！当时我的汽车没有油了，我自己都坐车回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远，打车很贵好不好？”
“那你就忍心把我送给大灰狼了？”张展饶越讲越激动，肯德基里面的人群都快要集中视线来这里了。
“小声点，我没有忍心呀！又不是我要求他送你的？”
“什么？”内心竟然闪过一丝窃喜，难道是李程锦主动要求的？
“是我恳求他送你的。嘻嘻。”
瞬间，张展饶的确有想要把桌上的鸡腿肉和烤肉卷全部扔到张虹脸上的冲动。
现在，他要面临的是李程锦，到底他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送自己回家的呢？
张展饶很像期待，但是期待会让人越来越沉溺，如果最后的结果和自己想的不一样，那岂不是白费心机？
不行，自己一定不可以想，那个直男，正确来说，那是一个可恶的直男。
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张展饶拿着手机，从电话本中搜出了五毛钱的名字，但是却一直没有勇气按下去。
本来就尴尬了，现在他怕约了伍茆，李程锦就会跟着出现，到时候恐怕自己说话都要结巴了。
“哔哔哔。”
电话上面的伍茆的名字在不断地颤动，张展饶知道自己怎么都逃不过的了，乖乖地按了上面接通的电话键。
第一次觉得，手中的电话是如此的沉重。
“喂。”
“展饶，你现在在哪里吗？”
“嗯，我现在就在东星的楼下，等你呢！”有气无力的声音，希望五毛钱赶快下来，然后拿完东西就马上走。
“好的，我现在就下午。”
小张同志对准了手表，在计算五毛钱出来的时间，希望不要超过五分钟。
五毛钱最后也没有让自己失望，在很短的时间，就下来，并把手中的一份档案递给了张展饶。
“给你。拿好了。”结果手中的一个黑色的灯芯绒的小袋子，里面好像有一个四方形的盒子。
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MP3。
“什么来的？”
“程锦这次的主打歌。”
主打歌？昨日晚上已经听过了，李程锦看起来没有和五毛钱说。
“给我干嘛？”　
“不是程锦叫你过来拿的吗？”五毛钱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搞得张展饶内心空空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呢！”现在小张同志更是疑惑了。
“算了，他叫我给你的，你现在给他送去吧！他现在在家。叫他改一改副歌呢！那里的节奏有点混乱，不是很协调。”五毛钱翻了翻㊣（3）白眼，这次又不知道李程锦想要玩什么花样了，他拍了拍张展饶的肩膀，然后叹气一声，就转身走了，剩下张展饶呆在原地发愣。
送去？历程李程锦的家里？顿时，张展饶觉得自己的人生何等凄凉。
大概是在原地站立了五分钟，小张同志终于鼓起勇气，打通了李程锦的电话。要知道，从这里搭车去他家，不仅要有足够的时间，也要有足够的金钱。
“什么事？”还没有睡醒的声音中带了点沙哑，好听的声音，很温柔，不像本人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地锐利。
“是我，张展饶。”报出自己的名字时张展饶犹豫了一下，可还是说了出来，尽管他在脑海中想象了无数次会被李某人鄙视的场景，可他还是硬着头皮试了一下。
“我这里有你的MD，伍茆跟我说想要你改改副歌，如果你方便的话，现在可以出来吗？我们约个地方。”
电话对面的也沉默了，似乎正在考虑中。
“嗯，可以，现在？”就在小张同志觉得悲哀地要走到大老远的半山豪宅区时，李某人今天竟然特别地好心肠。
“是的。”最好吧！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好了，晚上他还想好好地呆在家里轻松一下。
“现在？现在不行。”声音非常地干脆。
“为什么？”张展饶美好的梦似乎破碎了。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今晚吧！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说完就快速地挂掉电话了。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