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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馄饨作者:错染落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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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心脏、心脏跳太快,有一点痛…又没气……」
  「不行,还是要叫医生来看。」
  「真的不用,那是因为你…那个我…」
  张随仔细观察楚园的脸色,除了脸颊通红之外没别的异状。母亲同样有心脏病,对於基本症状张随也满了解,这才暂且放心。
  一放心,该来的尴尬就跑不掉了。
  
  「我不是故意的。不对,我是故意的…也不对。反正我做的事,我会负责。」
  「这种事,不是应该男的跟女的做才对……」
  「但是我只想跟你做。」张随讲,没有一丝犹豫。「如果你不想跟我做,我不会再动你。」
  楚园抿了抿嘴,眼睛看向旁边讲:「不想的话,我干嘛待著不动。」
  「那下次,下次你心脏不舒服的时候,就掐我。」张随忍不住伸手捏楚园红透的耳朵,被楚园不客气一把挥掉。只可惜这时候楚园再怎麽瞪张随也没用,张随一整个没脾气,他笑著看楚园,眼神中尽是雀跃与满足。
  因为他已经捕捉到答案。
  
  这不是张随的初恋。如果没记错,初恋好像是幼稚园小熊班的女老师。
  楚园教会他的,是爱。
  
  
  後来他们没有再更进一步。因为张随必须回病房接妹妹,下午得帮忙家里做生意。
  可是这一点甜头已经足够让两个人心情大好。楚园忽然觉得药没这麽难吃,张随忽然觉得力气大很多。
  
  然而隔天,张随并没有依约陪楚园去看报告。
  隔天的隔天,也没有出现。

作家的话:
存稿没了XD
谢谢大家送的礼物,知道有人在看,某错写的也起劲,哈~
谢大家喽(抱拳)




☆、(7)

  (7)
  
  张随真不是故意的。
  原本约好星期一,结果今天都星期三晚上了,张随一下课就直奔医院,连母亲那里也没先去,一心冲上单人病房找楚园。
  他敲门,里头没有回应。
  
  「楚园,我进去了。」
  张随带著负荆请罪的准备拉开房门,结果没见著半个人,整间房空空。他又跑出去问护士,护士摇摇头说不知道,刚才送药的时候人还在。张随只好呆坐在病房里等,明明开著空调也驱散不了他的焦躁。
  
  他一直等,从六点等到九点。护士小姐来巡房要赶人走,他硬著头皮说自己是陪床的,坚持手脚并用巴著床架,一副同生死共存亡的样子,护士只好再宽限他半小时,等楚园回来。
  
  幸好过没多久,滑轨式的房门移动,就见楚园垂头丧气地走进,後面跟著一位白衣欧巴桑,连珠炮似叮咛楚园不准在外面睡觉,万一著凉了对心脏不好。
  楚园抬头见到张随先是一呆,而後转为气恼。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委屈,让张随看了既惭愧又自责。
  关上门,楚园站在门边粗声粗气的讲:「你走错病房了!」却又忍不住多瞄张随好几眼,「你跟谁打架,把脸搞成那样?!」
  「被我爸打的。楚园,你听我解释。爽约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是故意!」
  楚园没回答,张随沉下脸,认真盯著对方讲:「你过来坐。这种事情我不能太大声说。」
  楚园闷著头走到病床边坐下,张随将绿色的隔帘全部拉起来,绕著床围了一圈作遮档。如此就算房门开启,外面也无法直接看见里面。
  一切就绪以後,张随拖张椅子与楚园面对面坐著,一脸难堪地说:「我爸有外遇。前天被我抓到他们、他们竟然敢睡在我妈的床上!我一下子火大就揍他,他也打我。结果我被他关在房间里,今天早上我妹趁他喝醉酒,才偷放我出来。」
  楚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你爸怎麽会?」
  「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抓到…现场。」张随难以启齿,若不是非得给楚园一个交代,他绝不会家丑外扬。「那个女的知道我爸有老婆,还故意勾引我爸,贱货!」
  张随咬牙切齿忿忿地骂,却发现楚园的脸色很差,他以为是楚园还不肯原谅自己,便有点火气。这种丢脸的理由,谁愿意?他没想到楚园会无法谅解。
  「你绝对不能跟我妈讲,否则我一定找你算帐!」
  不料楚园像被吓到一样身体一抖,马上如波浪鼓般摇头,「不会!我绝对不会让阿姨知道!」
  张随见楚园过度反应,心想是不是自己太凶,有点下不了台的讲:「那就好。你也不想看我妈伤心吧。」
  楚园点头,双肩垂下似乎很沮丧。
  「你听完我解释,这样还生气?我一下课就在这里等你,连我妈都没去看。」
  楚园呐呐地讲:「那你快去。」
  张随觉得很心寒。这两天虽然著急,但他相信楚园一定能体会这种痛苦,就像他为楚园的遭遇而难过一样。结果,现实却不如预料中美好。
  张随站起身,有点後悔自己干嘛解释。把最见不得人的丑事说给对方听,什麽也得不到,甚至是一句安慰。
  
  「张随!」楚园忽然喊他,张随口气不善地回答:「干什麽?我要回家。」
  「你还是先别去看阿姨。你脸上瘀青,这个很难说是撞的。」楚园把张随拉回来按椅子上,说:「你等一下。」然後就掉头走出病房。
  张随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没几分钟楚园回来了,两手拿著碘酒、棉花棒与OK绷。
  「不要动,我帮你上药。明天早上你自己用鸡蛋揉一揉,很快就会好。」
  张随仰著脸让楚园涂涂抹抹,对方专注的表情,时不时皱起眉头,好像很痛的样子。
  「你不生气了?」
  「我干嘛生气?发生这种事……我也帮不上忙。」楚园说著,脸色黯然。「你可以告那个女的妨碍家庭。」
  「告她,我妈不就知道了?」
  「那、那怎麽办?」
  「不知道。」
  抹完药,楚园放下手,被张随轻轻握住。楚园看著张随脸上的大小伤口,心头涌起一股罪恶感。纵使,与他无关。
  「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讲。」楚园不太甘愿的抿了抿嘴,说:「我爸有钱,不花白不花。」
  张随从没听过楚园主动说起他的父亲,也感觉得到楚园对於父母的复杂心情。然而楚园为了自己,却愿意低头向家里求助,光凭这一句话,盘旋在张随心中的阴霾全一扫而空。
  张随张开双手搂住楚园,坐与站的高度差让他正好把头靠在楚园胸口。听著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张随阖起双眼感受著,低声而沉浸地讲:「我不要钱,我只要你。」
  楚园紧张却慢慢伸出手回抱著张随,稍微弯下腰,以一种不太自然的姿势,下巴抵在张随头顶。
  「…这样药会沾掉。」
  「你再帮我擦就好。」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抱了一会,张随越来越觉得不够,於是他索性站起来调整态势,再度紧紧拥住楚园。
  楚园配合地双手环上张随的腰,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望向他。虽然不太好意思,却很努力想给予所有的陪伴。
  张随看著楚园,眉宇间笼罩著一层隐忧。「他们是自由恋爱,跟我们一样。但是我不想跟他们一样,你懂麽?」
  「这两天,我以为你想清楚,所以後悔了。」
  原来是自己搞错。张随谨慎地问:「你後悔麽?」
  楚园摇头。
  「我们都不会变。」张随像是想确定,却又掺杂著不确定。
  楚园歪了歪嘴角,挤出一个不太成功的笑脸。「如果你不变,我就不会变。」
  「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我绝对不会跟我爸一样。」
  「我不知道。」楚园不看张随,视线越过对方肩头,投向空气中虚无的某一点。「可能有一天,你会後悔跟我这种人搞在一起。」
  张随不赞同,挺不高兴的讲:「反正我不觉得你哪里不好,後不後悔也不是你说了算。」
  楚园松开手,坐上身後的病床,看一眼时钟,说:「你该回家了。」迟疑一下,又担心的问:「你爸会不会再打你?」
  失去怀抱中的体温,张随觉得很不爽快。「我跟护士讲今天要陪床,晚上就在这里睡。」
  「在这里?可是…你要睡沙发?」
  张随左右看看,奇怪的问:「你这里怎麽没有陪床位?」
  「挡路,我请清洁工搬走了。」楚园状似无所谓的说著。
  张随拦住楚园,「你床这麽大,我们一块睡。」
  楚园一愣,随即结巴起来,「床、床不大,我睡相很差,你、你还是赶紧回家睡觉!」
  「那正好,我来帮你盖被子。」张随脱掉鞋子就爬上床,成功捕获想开溜的楚园,还能伸长手将电灯全关掉。
  两个人裹在同一条被子里面,这时候就算有空调也莫名觉得浑身发热。张随半压著楚园身体伏在上方,呼吸喷洒在彼此脸庞,那麽近,又那麽烫。
  「楚园、楚园…」
  被张随喊得心慌,楚园逐渐觉得喘,张随发现了立即抬手拍抚他的背顺气,「深呼吸,放轻松!」
  楚园听了恼火,「你这样我怎麽可能放轻松!」
  张随牵起楚园的手按上自己左胸口,有点尴尬的招认:「其实我也很紧张。」
  一室漆黑,当真伸手不见五指,适应不了黑暗的眼睛顿时令感官变得更加敏锐,连衣物与被单磨擦的细微声响都放大好几倍。
  张随抱著楚园,楚园也抱著张随,四肢僵硬的交缠在一起,好像两块打火石,每碰一下就引发短促的火苗。不熟练,毫无默契的两人不久就撑得手脚发酸,楚园先认输,卸除了全身力气瘫在床铺上。张随冒著薄汗,心里骂翻那些朋友借来的『教育片』,连抱一下都这麽累。
  楚园背过身侧躺,张随再接再厉的从後面搂上去,忽然福至心灵,大为顿悟。他带著有点兴奋的口气讲:「原来你要侧一点我比较好抱。」
  「你还要不要睡觉?!」
  张随笑了,虽然没人看见,手臂围著楚园细瘦的腰,找到对方的手与其十指交扣。他感叹的说:「难怪我同学都在交女朋友,这种感觉和自己一个人不同。」
  楚园没说话,可是握著的手紧了紧。
  「楚园,你高中要考哪间?」张随犹豫了下,「我成绩普通,如果你考太前面的志愿要早点讲,我才有时间跟上。」
  「还没决定。你考你的,当然是考越高分越好。」
  「你成绩很好?」
  「不怎麽样。」
  张随一听乐了,「我们报同一间,说不定还可以分在同一班。」
  楚园没回应,张随以为对方是累了。
  「睡觉吧,晚安。」
  
  
  在那之後的几年,张随都没搞清楚自己在干什麽。
  如果能早点发觉,如果能再多问几句。
  太多的如果,也只是如果。

作家的话:
张随角度的过去快说完了,继续朝小虐中带著小甜的方向前进ing




☆、(8)

  (8)
  
  隔日清晨六点,护士查房的声响吵醒了张随。睡眼惺忪地和护士打招呼,白衣天使责备的看著张随,却因为楚园还在熟睡之中,暂时饶过他。拇指大小的塑胶杯子里装著早餐後要吃的药,护士拿在张随面前晃一晃,张随赶紧点头表示知道,这才悄悄离开病房。
  
  怎麽这麽多药?
  随便一看至少五六颗,红黄蓝绿齐全。张随偏头看著楚园安宁的睡脸,心中尽是不舍与同情。他知道纵使开过刀,有些药也许得吃上一辈子。他从未曾有过这种心情,想替楚园吃掉所有的苦,却不觉得苦。
  今天没放假还是得上学,张随轻手轻脚下病床,找到扔在沙发上的书包摸出钱袋子,便掂起脚尖做贼似的离开。
  
  以最快的速度杀下楼出医院外面买蛋饼豆浆,不到二十分钟就又杀回去。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以後再不能看不起同学给女朋友献殷勤,那狗腿样子大概现在去照镜子就有。
  张随慢慢拉开病房门,蹑手蹑脚地进入。轻轻掀开隔间的帘子,吊著的那口气顿时松脱。
  楚园已经醒了,坐在病床上手里还抱著张随的书包。
  
  「我以为你忘记带走。」楚园一副心虚的样子,好像当场被抓个现行。
  「怎麽可能。要走我也会叫醒你。来吃早点,吃完你好吃药。」张随熟练地在床上架起餐桌,将一提塑料袋子摆好,先拿出豆浆杯子‘啵’一声插下吸管,才递给楚园。
  楚园吸了一口,有点烫,吐了吐舌头散热。注意到张随正盯著自己瞧,楚园疑惑的问:「看什麽?」
  「咳,没有。」张随边把装蛋饼的袋子开口往下卷好,随意地问:「你都喝米浆还是豆浆?」
  「豆浆。米浆太甜了。」
  「蛋饼加辣吗?」
  「我不能吃辣。」
  「喔,对,刺激性的不能吃。」张随把免洗筷拆好,再拿两只筷子交叉互相刮来刮去,又对著灯光检查一下,用自己的手摸摸看没有竹刺,最後才交给楚园。
  「谢谢。」
  楚园很不习惯被这样照顾,便伸手想拿另一双筷子礼尚往来。
  张随先一步抽走筷子,两边嘴角弯起得意的笑了下,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态度。
  
  两个人一边閒聊一边吃,很快就消灭掉早餐。张随看著楚园乖乖把药粒吞下肚,禁不住叹气。
  「那,我要去上课了。等我放学就过来。」
  「我等下就去看阿姨,你放心吧。」
  张随往後面看一看,确定周围帘子有拉紧,他转回头望著楚园,实在不想走。
  「你什麽时候才能出院?」
  「应该快了。医生说做完最後一次常规性检查,确认手术过後没问题,就可以办出院。」
  「到时候我送你回家,顺便去你家玩。」
  「我那里没什麽好玩的。」
  张随考虑下,试探性地问:「你家…你爸妈在吗?」
  楚园目光闪烁,偏过脸往旁边看,「我自己住外面。」
  「喔,我放假就去你家住,正方便!」张随故作兴奋的讲,「我们还可以挤同一张床睡。」
  楚园嘴巴一抿,张随忍不住伸手摸摸他脸颊的小酒窝,低声喊:「楚园。我希望以後,能慢慢告诉我你的事。不管是好是坏,我陪你一起分担。」
  楚园没回答,只望著张随。不晓得为何,虽然看得出感动,神色却有些悲哀。张随不明白,只当楚园因为家里的事情难过。心中暗暗决定,要是有机会让他碰上楚园的爸妈,一定要跟他们严正抗议,替楚园讨一个说法!
  这时候,楚园扯扯张随的制服衬衫,张随身体便自然向前倾,紧接著楚园的脸放大,嘴唇触及温热。
  张随当场觉得心都要融化,他又多碰了碰楚园柔软的唇瓣,感觉到楚园生涩地回应,彼此轻轻互蹭著嘴。有些慌张,有些焦躁,然而更多是蜜一般的甜。两个人面红耳赤的对看著,第二次亲吻,比第一次还欲罢不能。
  
  第一次,满脑子都是这个人。
  第一次,觉得天黑太快,而天亮太慢。
  第一次,失眠。
  第一次,跟妹妹借造型慕斯,忘记自己平头。
  第一次,开始存钱。
  
  太多的第一次,都只为了一个最单纯的理由。
  此时此刻的张随还不知道,爱情,有多甜就会有多苦。
  日日夜夜,辗转反侧。

作家的话:
注意今天双更喔=v=




☆、(9)

  (9)
  
  张随磨磨蹭蹭终於被楚园踹出去上课。张随心情很好,好得像天上的大太阳,巴不得昭告全世界他有多高兴。
  自然,分离的时间格外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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