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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闷骚遭遇傲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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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纳斯任由黑色的小女孩在自己怀中默默流泪,看向特别手术室红灯闪烁的招牌,一语不发,垂下了眼去。
  莫悱被推出特别手术室时,还带着呼吸面罩。医护人员们面无表情的走过,只有他们的白大褂上、脱下的口罩上不详的大块暗色血迹透露出手术的艰险。
  莫悱又进了特别看护室,因为是无菌病房、任何人都被禁止进入——安纳斯除外。他拉着巫黎双生子就是大片大片的歪理倾倒,烦得两兄弟都忍不住跑去向主治医生诉苦了,而主治医生自然不敢让小少爷们烦心,派好几位板着脸的护士姐姐把安纳斯彻底“消毒”了一番,才让他入内——又狠狠的关上了防菌门。
  安纳斯一进特别看护室就把防菌服脱了个干净,让守在外面的巫黎两兄弟和主治医生倒吸一口凉气。
  但安纳斯才不管。他拖过一张椅子就坐在了莫悱的病床边,坐下,认真的观察起还未恢复意识的那人来。
  哈哈,看上去比自己更惨,被绷带裹得只露出了脑袋。
  呼吸面罩保护下,他好像也没有呼吸,死了一般沉睡着。
  明明就大失血导致全身机能衰竭了,红发还是耀眼得可怕,好像白色的空间中极为突兀的炫目火焰。
  难不成是把仅存的血液都用来滋养头发了?
  ——这也太可笑了吧,臭美的死肥猪。
  安纳斯低头看向莫悱被包缠着只剩下毫无血色的指尖的手,心里觉得很堵、非常的堵。好像有很多烦心的事,但真要一条一条的数落出来,又好像真没什么大事。
  他尝试着用自己的指尖碰了碰莫悱手背上的绷带,后方马上传来某些人敲玻璃的警示声。
  切,好像谁愿意碰这头死肥猪似的。
  在心里把莫悱数落了个遍,但安纳斯还是在莫悱的特护病房里守到了晚上、就趴在床边睡过去、直到晨曦透过窗帘的一丝缝隙,照到莫悱睁开的双眼上。
  


☆、Soul  XXXII   在黎生病院(二)

  莫悱睁开了双眼。眼前仿佛一片刺目的白布逐步拉开,景色渐渐露出。
  可惜,所处的空间还是一片白色。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白色的病床,白色的被褥,还有趴在自己身旁的白色少年。
  莫悱从安纳斯白色的头颅看到他苍白的手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别别扭扭、极力保持着与他人的距离,他想碰触莫悱的手、又觉得不妥,反复权衡之后就把自己的手指和莫悱的靠得非常、非常近,其实两人的手指就碰在一起了,只是总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莫悱的指尖如果更加敏感点,就能感受到安纳斯的指尖凉凉的温度了。
  安纳斯也是。他也会因为感到了莫悱指尖上升的体温而醒过来的吧。
  但只有莫悱清醒着。他用异色的双眼看向安纳斯毛扎扎的白发,很是沉默了一会儿。
  虽然室内是恒温,穿着衣服趴着睡,感冒的几率也很大吧。
  “安先生。”小声的脱口而出。
  毕竟还戴着呼吸器,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小了,莫悱还想再呼唤一声,安纳斯一下子就弹起来了,手指马上离开了莫悱,让后者也沉默的移开了凝视两人指尖的视线。
  安纳斯差不多只能靠一只眼睛生存,所以他只揉了揉左眼,雾气散去、水蓝色的左眼又恢复了光泽。
  在这段期间,莫悱自己动手摘掉了呼吸面罩,虽然他动手的时候,感觉手臂就像被绷带缠严的铅块般沉重。
  “喂!你”安纳斯看着莫悱自作主张的动作,措辞很不当的劝阻脱口而出:“你突然喘不过气来的话,我可不会做人工呼吸!”
  “······”莫悱看了安纳斯一会儿,摇摇头,“不用麻烦安先生。”
  “啊哈?!”安纳斯的嘴角扯出一个猛力讥嘲的笑,“嘴上说的倒是好听,你对你惹下的麻烦量就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吗?要不要用手指头数一数啊?哦对了,加上脚指头怎么样,那还真是浩大的计算量啊!”
  “······”莫悱很长时间不说话,他用异色的双眼静静的看向安纳斯,直到后者自己泻下气来,“喂,我说你还是猪仔吗?”
  安纳斯觉得莫悱有了变化。以前他被自己嘲笑的时候,虽然也维持着淡定的欠扁表情,但表情下总有一种“要讨回来受的气”的不服输,实在撑不过面子,他也会说出虽然简短、但伶牙俐齿而暗藏隐喻的反诘。现在,他却只用沉默应对一切,好像什么都不能在他心中激起涟漪了。
  好像就是在表达,不管你怎么冷嘲热讽,我也不在意了。
  安纳斯觉得这样的莫悱十分陌生,他没有了少年人血气方刚的特性,反而像个历经世事的隐士一样,飘然于物外而冷眼相待着一切。
  仿佛任何事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了,包括安纳斯自己。
  顿时就觉得莫悱离自己很远很远了。安纳斯感到了不安,便在莫悱动唇前加了一句:“那两个唱双簧的豆丁说你是‘黑鸢’,你到底是谁?”
  安纳斯面前的人声音依旧很轻:“安先生希望我是谁?”
  安纳斯最讨厌所谓的“反问”了,虽然他总是用反问句式无情的揭开别人的伤疤,但要他“被反问”,那是万万没门的。
  “我希望你是谁你就能是谁了?哈,我希望你谁都不是,你就能从我眼前消失吗?”
  话一出口就顿觉好像太伤人了点,毕竟对方才经历过鬼门关,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三天三夜才避免“消失”的命运,自己这么一说,好像在抱怨“你还是死了比较好”这样的混帐话。
  “能。”
  莫悱的回答就接着安纳斯的话尾,反而让安纳斯瞪圆了眼睛。
  这么自暴自弃的话,简直不像那个小强属性的猪仔说出来的,安纳斯马上就想到了那个陌生人般直呼自己名字的人——“是你,乱放火的蠢货!!你占着猪仔的身体干什么?!猪仔呢!?”
  好像听到了幽幽的叹息,声音小小的,吐字却无比清晰:“安先生,连你也否定我的话,我就真的消失了。”
  安纳斯用了一点时间去理解,才骂出声:“猪仔你玩什么文字游戏,装风雅吗?!老实点告诉我,那个放火的人是不是你?!!”
  莫悱移开了视线,看向白色的天花板,虽然就色彩来说,他移不移开视线没有什么两样。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自己穿过了她的水。”
  “你是指,你只记得自己穿过了白痴魔女的结界,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仿佛逃避般的悄声回答:“嗯。”
  安纳斯丝毫不在意莫悱躲躲闪闪的态度,只当他是在懊悔自己像个妹子那样又晕倒了、还让另一个家伙占据了身体的主动权,“厉害啊,猪仔,随时随地都能失去意识,你是不是减肥过度、脑筋犯晕、需要输点葡萄糖了?建议你还是多带点巧克力吧,长肥点总比被抬进医院花住院费好。”
  其实安纳斯这次又是说完就后悔了。又不是莫悱自己想失去意识的,就凭一个普通人类,当然不能抵御通过巨灾魔女的强力结界时的魔力侵蚀。而且,莫悱的一夜变瘦也是经历了超凡的被肢解的痛苦的,自己说得他好像愿意被虐死也要追求外表一样······
  但莫悱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这种不咸不淡的回答让安纳斯稀罕的同情心立马灰飞烟灭:“猪仔,听清楚了,管好那个乱放火的人!如果你没有能力做到,我就算是把你的手砍掉,也不让你再碰那把愚蠢的伞——哼,说到那把伞,你是臭美臭到了一种怎样的境界才那么怕晒黑啊?还撑红伞,认为下红雨的几率很高吗?还是说你更期待到大街上炫耀一下那把破玩意儿精良的做工啊?”
  莫悱面无表情的听完了安纳斯刻意使用了长句的挖苦,缠满绷带的手慢慢拾起自己的被褥,盖住了自己的头。
  安纳斯就看着莫悱的身体在白色的被褥下奇妙的颤抖起来——
  那是笑的。
  “死肥猪你是在笑吗?!!!啊?!!!!!!!”
  将一只耳朵贴上防菌门的巫黎战争和巫黎争战果断的撤回了耳朵,向身后紧张的众人摆摆手,表示特护室内又被笨蛋领域覆盖了,甚好甚好。
  莫悱的心思还没迟钝到一晕过去就一了百了的地步,他也隐约察觉到自己身体中存在着“另一个自己”了。
  估计,那就是巫黎双生子在找的“黑鸢”,水魔女憎恨并迷恋着的“他”了。
  似乎还能回想起隐隐约约的片段,比如说那捏碎小魔女喉骨的残忍的手,那将深湖化作火海的滔天魔炎,那留给自己的淡漠却无情的赤色一瞥。
  这个身体的主人,说不定是黑鸢而非自己吧。
  蛇魔女本来想造出的是黑鸢,只不过自己顽强的保留住了意识吧。
  真有苟延残喘的味道呢,就像寄生虫一样,霸占着原本属于他人的身体还以为逃过了被肢解的命运值得万分庆幸,到头来,还是躲不过被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驱逐”的命运吗。
  就像被置于沸腾了的水锅的边上,“他”轻轻一松捏住自己的手,自己就要悲号着落入死亡的灼热深渊。
  □控着啊。比提线木偶还可悲。
  这样,不就是随时都可能消失的存在了吗。
  黑鸢,真是个残忍的人。更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他容忍了自己的“寄居”,任由自己使用他的所有物,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莫悱不是没有呼唤过。他更请求安纳斯拿了镜子给他(安纳斯:“一头死肥猪,臭美给谁看啊?!”),对着镜子使劲照,希望能在镜子中与“他”面对面。
  ——均失败。黑鸢始终不出现,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为什么呢?既然是他的身体,为什么不干脆点拿走呢?同情自己、多给自己几天活路吗,还是在静观其变、酝酿着什么更难懂的东西?
  想不明白,虽然就某种意义来说,自己是与他最“接近”的人了。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强得离谱了。就连安纳斯那种不愿服输的人,也不得不抱怨“乱放火的是开了挂吗?!”,而承认自己的“被救”(安纳斯原话:“只会放火没有头脑的人,战术都不会想,单打独斗、想抢头功?真可笑!我在一边看得手痒、想抽他!”)。
  就冲他救了安纳斯一命、消灭了巨灾魔女的份上,实在不好把他归入简简单单的“坏人”一类。虽然对自己来说,他会是可能抹消自己存在的最大敌人,但凭良心,自己是没有能力解救安纳斯的,还是得感谢他啊。
  真不甘心。外貌是他的,实力是他的,自己到头来只是在沾别人的光而已啊。
  那头闷头闷脑、肥头大耳的猪,果然是被别人的光环蒙住了双眼啊。就像站在哈哈镜前,自讨没趣啊。
  可是,莫悱又明白,他的心情是不能对任何人讲的。
  为了消灭魔女,他的战力是必不可少的。有了他,自己才不会给安纳斯拖后腿吧。更要紧的是,有了他,自己才能存在啊。现在只能希望他继续保持那看热闹似的同情心了,自己能存在到几时就几时吧。
  


☆、Soul  XXXIII  在黎生病院(三)

    在九死一生后被围观珍稀动物似的探视,真的很正常。
  莫悱这时候非常感谢安纳斯了。他帮自己“安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的施哀央(安纳斯:“你哭什么,还没到奔丧的时候!”),帮自己踢开泪汪汪的飞扑上来的尤瑞安(安纳斯:“骚包,你想让他刚接好的骨头全碎掉吗?!”),帮自己“反驳”力争要延长住院观察期的莫广夏(安纳斯:“噢,没想到您的侄儿这么娇滴滴啊?要不要为他请个菲佣天天替他换尿布啊?!”),帮自己“打压”巫黎双生子想追问“黑鸢”下落的念头(安纳斯:“你们别在这里唱双簧,够吵了!”)。
  莫悱真的很感谢安纳斯,真的。
  哦对了,同时要感谢来探望自己的所有人,感谢巫黎双生子暂时还没找自己讨要手术费住院费,感谢安纳斯在自己坐在病床上、无语的仰望天花板的时候、那一句刻薄的“猪仔,望什么天啊,想落枕?!”
  总觉得安纳斯很不服气自己“被救”,虽然不是被自己所救,毕竟是被使用这具身体的“另一个自己”所救,好像自己也脱不了小瞧他的大罪了
  所以才将讥嘲的神功发挥得淋漓尽致只为泄一腔闷气??
  吐槽归吐槽,在与魔女生死相搏的“非日常”之后,还是要回到“日常”的。
  譬如说,爸妈这几天要是打电话来、发现怎么打都没人接,赶到出租屋也怎么都找不到自己,该怎么办?
  ——莫广夏:“没事,叔叔我早想到了,记得你这几天都在我这儿,没空接电话是因为在专心复习!见到你爸妈别说错话、穿帮了啊!”(安纳斯:“在你那儿呆几天?真是那样,猪仔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譬如说,好几天没做高考复习了,又受了伤住着院,到时候还能不能在考场中发挥自己的最大实力?
  ——巫黎战争:“莫悱的恢复能力很强,如果照顾得好自己就让你在家里休养。”巫黎争战:“巫黎的医疗技术很强,如果相信我们的手术就让你在家里复习。”(安纳斯:“得了吧,一场手术就做了三天,拖拖拉拉,用了多少袋血浆才没让他血尽而亡啊?说到复习,你复习了有用吗,猪仔?”)
  譬如说,啊啊,安先生你的嘲讽怎么那么话痨啊,根本就是在唱任何事的反调吧?被人所救就那么让你不痛快?还不如再来一只魔女、自己一动不动等着被安纳斯救呢!
  总之,还是恢复日常了,虽然唯一的“非日常”是安纳斯格外的念叨不休只能等他消气了,哎!表达不爽的方法都这么拐弯抹角,他真是自称的十七岁了吗。
  经过多方会谈,莫悱必须住院住到高考的前一天,并在高考当天由“大部队”护送到高考考场。另外,不管考几天,莫悱都要回医院过夜。
  莫悱:“我爸爸妈妈可能会去出租屋看我”
  莫广夏:“没事,我跟他们说好了,侄儿你要破釜沉舟、不考完不见江东父老!”
  莫悱:“谢谢叔叔。”
  所以,只能在医院复习了啊。得挨到高考之后了啊。
  实在忍不住了,在众人面前小口的叹了一气。
  安纳斯:“猪仔你叹什么气啊,要不是为了陪床,我才不想闻这满楼的消毒水味。”
  莫悱默默想到,【你可以不陪床的,真的】
  可惜,这只是莫悱美好的愿望罢了。
  安纳斯就坐在莫悱的病床边,无聊至极的翻看着各种报刊杂志,不断嘲笑当今新闻工作者的职业素质,另外鄙视一下莫悱的课本、笔记本和错题集,还抢过莫悱的数学书冷讽了半天高中数学的极端不实用性。
  “安先生,你不出去走走吗?”
  “怎么,想赶我走?你还真以为我愿意呆在你这头猪仔旁边了?还不是看你可怜,手都够不到急救按钮我才——”
  莫悱一听就把手指伸到距离急救按钮很近、想按就能按的地方了。
  “——哈哈,恢复得真不错嘛,赖着床位当这里是自己的猪圈的你,还真是随遇而安呢。”
  莫悱:“”
  “傻着干嘛,不看书了?等着找替考吗,这成本可不低啊,还得出染发费之类的,你可想好了,猪仔。”
  复习个屁啊。你能闭嘴吗,安先生。
  当然,以上的真实心声说出来,自己就真的不要想参加高考了。
  莫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翻白眼,手下使劲捏紧书页,逼自己:看、进、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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