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当闷骚遭遇傲娇-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切都不见了。
  安纳斯眼前是一马平川的机场高速,正有车在后方狂按喇叭,刺眼的车头探照灯照得安纳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怎么回事?!你站在路中央干嘛,找死啊!!”出租车司机本来就因为拉不到客人而窝火了,开车开得好好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个人,吓得他赶紧踩刹车,脑袋都差点撞上前窗玻璃,他能不气吗!!
  但怒骂一过,司机却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怎么,那人前头还躺着个人?!凶杀案?!!
  ——那是“他”,或者说,是莫悱。
  神志不清的卧倒在柏油路面上,除了腹部,更多的地方渗出鲜血,将深青色的路面染湿。
  “莫悱!!”安纳斯冲过去,跟上的,还有面恶心善的出租车司机,“快快,送医院!快上我的车,快点!!”
  时间紧迫,安纳斯知道只靠普通的车辆是不行的了。他给了好心的司机一手刀,没待司机倒地就诉说了愿望【葛佳丝塔芙!把莫悱和我送到黎生医院去,快点!!!】
  ——所以,在另一辆车愤怒的鸣笛,催促前方停驶的出租车时,昏迷在地的司机才慢慢醒来——“妈啊!!见鬼了?!!!!”
  又一次的,安纳斯不得不在黎生医院的特别手术室外等待,看着那催命味道十足的急救红灯闪闪烁烁,仿佛黑白无常敲起的、声声幽魅的丧钟。
  安纳斯没受伤,顶多被火焰的热浪烫得皮肤终于红润了点。但莫悱可就不一样了,内脏破裂,大出血,身上还出现了一道道奇怪的裂口,总之就像个伤痕累累的、下一秒就要碎成灰的、很可能保不住了的瓷瓶儿。
  低着头,安纳斯心里一团乱。一个晚上,发生了太多事了。
  首先,莫广夏死了。其次,杀死了一只男性化的魔女,即恶魔。再次,莫悱又重伤,生命垂危。
  还有······刚才通过走廊的、一个散步回来的病人手里拿着收音机,收音机里,传出播音员低沉的声音:“从枫羽市星河国际机场飞往思信市馨怡机场的FD180航班不幸失事,机上人员全部遇难,事故具体原因正在调查中······”
  “FD180”,是莫广夏的妻子和儿子乘坐的航班啊。
  费尽心机,送了命,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想保护的、不惜杀人也要留下的人,还是去了。
  莫广夏,真是彻头彻尾白忙活了。所有的爱与希望都没了,剩下的只有绝对的、不可抗拒的宿命。
  该说,人们最大的不幸是被罪恶压倒的不幸吗?但是,人类是没有极端的善和极端的恶的。
  那么,莫广夏是罪有应得了。但当与之罪行相称的惩罚如约而至时,又让人忍不住发出疑问:这个惩罚,是否过分了?
  但是,他确实是,只失去了他不该得到的一切。他复活了妻子儿子,将代价转移到杀死无辜之人、夺取他们的灵魂上,这等不劳而获的可鄙行径,他被凌迟三千刀都没话可辩驳。
  那么,那份在心头涌起的酸涩与惆怅到底是什么呢?
  还是无聊的同情心使然吗。他失去了亲人,让自己感同身受了吗。
  虽然,已经没有亲人了。但是······安纳斯扭头,又望向闪烁诡秘红光的急救灯。
  你会离开吗?像施哀央,妈妈,和所有人一样?
  你也会离开我吗。
  搭在膝上的拳死死捏紧。指甲陷入了肉中,应该是很疼的,但痛感比不过心里更浓烈的、也许可以被称为焦灼与后悔的情感——带来的痛苦大。
  如果更有能力,能在他受伤之前解决一切的。
  不管“他”独立于莫悱,还是属于莫悱的一部分,有人敢那么捅“他”,还是让安纳斯不爽到想砸东西、还是往死里的砸那种。
  ······可恶。都将那恶魔的脑袋炸成稀烂了,还是被他钻了空子,自己的警觉性到底是有多差啊。
  抱住头,深深的弯□子,安纳斯紧紧闭上眼睛,脑中还是那片熊熊燃烧的火海——炙灼的热海里,唯一清凉的颜色,是“他”与自己左眼同色的,青空般的右眼。
  “······死肥猪······”
  喃喃念叨一下,安纳斯狠狠一擦眼睛,虽然眼角,并没有分泌什么液体。
  直起身子,决定就这样等着死肥猪出来。
  不管多久,不管出来的是活人还是尸体,自己一定要等到他出来。
  到时候,一定要给他一拳,不管他还有没有呼吸,不管那算不算亵渎尸体——
  谁叫你蛮干,愚蠢的死肥猪。
  咬住下唇,安纳斯塔西亚凝视那盏红灯,蓝黑相间的双目里,尽是决意。
  作者有话要说:人们最大的不幸是被罪恶压倒的不幸。我们在人类中看不到极端的善和极端的恶。——注:语出拉罗什富科?《道德箴言录》码着字,想着肿么能有技巧的填完坑呢···100W字的点击量1000…还是不要了吧(〃▔□▔)/


☆、Soul   LIX   “他”

    安纳斯就在特别手术室外,待了整整一个晚上。
  滴水未进,一动不动,他像一尊惨白的雕塑,镇守在手术室外。
  像和红光闪烁的急救灯结了八辈子仇般,他死死的盯着它。蓝黑异色的双眼瞪得老大,血丝泛起,很像个糊了通宵“长城”的赌徒。
  也对,安纳斯是在赌。只不过赌的不是钱,是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的命。
  等待绝不是毫无意义,至少安纳斯最讨厌毫无意义的等待。说穿了,他想要的结果只有一个而已:滚回来,死肥猪。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到任何地方去。
  又是耐心又是不耐的,安纳斯就在特别手术室外,待了整整一个晚上。
  ······
  ······醒来,是为了什么呢?
  他没被救回来,因为那扇鬼门还没有开,判官还没下定论。
  只是,安纳斯无法无视那双触摸他脸颊的,温暖的、软软的手。
  除了妈妈,不可能再有人那样对自己了。死肥猪当然没那个色胆做这种事,再说了,他还在里面,被开膛破肚呢。
  没有人陪在自己身边了,那么,是谁——
  安纳斯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雾蒙蒙,那双手帮自己轻拂去左眼前的雾气,却没有碰触自己的右眼,看来是知道自己的右眼就相当于瞎了般,派不上用场。
  雾霾散去,映入安纳斯眼中的,是一位面容恬静的少女的脸庞。她就像仕女画里的人物,轮廓柔丽,笑容静美,黑白分明的眼中荡漾着秋水。
  只不过,她满头银丝,身上的装扮也与众不同,是藕荷色的、上绣夏莲的抹胸襦裙,那典雅的华服款式,现代华国人已经极少尝试了,只能在古装剧里看到。
  见安纳斯已经清醒,华服少女抿唇浅浅一笑,道:“安纳斯塔西亚公子,奴家巫黎氏,可否邀您一叙?”
  古味十足的言语,让对古汉语半懂不懂的安纳斯脑筋绕了好几个弯。
  “呃······好。”
  听见安纳斯应允,华服少女微微欠身,礼数十足的道:“请随奴家来。”
  “喔。”安纳斯觉得自己就像误入了古装片的拍摄现场,那个别扭啊。
  但她自称“巫黎”,估计跟开黎生医院的巫黎双生子是一伙的,应该了解小猪仔的情况······安纳斯又回望一眼急救灯和紧闭的特别手术室大门,才拔腿跟上。
  没想到黎生医院还藏着这么一间格调高雅的茶室。虽然华服少女反复强调了“请公子随意”,但安纳斯还是百般不自在,总感觉自己在哪方面毛躁了些,没尽到“礼数”。
  客随主便,安纳斯有样学样的跪坐着,面前的梨木矮桌上摆着茶香幽幽的紫砂杯,青瓷的小碟里摆放着更像装饰品的茶点,细颈的白瓷瓶里一支梨花,上缀露水,花瓣洁白而莹润。
  安纳斯见对面的少女静默不动,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动作,只好呆呆跪坐,不一会儿,脚就开始酸麻了。
  清淡的熏香缭绕,少女低垂眼,倒是给安纳斯一种面前坐着莫悱的感觉。
  难不成稍微计较一点“礼数”的华国人都会这么拘谨矜持么······安纳斯有点后悔自己跟着少女进入茶室了——所谓的高雅格调,对于安纳斯来说,才是龙潭虎穴啊。
  等待少女开尊口的时间真是磨死人,安纳斯正纠结怎么让文绉绉的气氛菜市场化一点——
  “安公子,在朝日语里,‘黑鸢色’是红色的一种。”
  她终于淡唇轻启,冒出的第一句话却是漫谈般的色彩论。
  “用以黑为名的红色作为他的代称,是奴家的谬见。”虽然说了“谬见”,少女却好像有点小小的得意,长袖掩唇,微微一笑。
  安纳斯:“······”古装扮相的华国人,笑点好奇怪。
  少女放下水袖,道:“想必公子已经与施哀家打过照面了,在公子眼中,‘御三家’都是些自命清高之徒吧?”
  这话可说到安纳斯心坎里去了。他马上怨气十足的道:“那是,每个人很有吹牛皮不打草稿的天赋,我受教了。”
  “是吗,”少女看上去并不生气,她表情轻柔的道,“诚如公子所言,身处现代的‘御三家’,已经有与时代脱轨之势了。我们的道义与执着,在人们看来也只是迷信愚昧的残渣了吧。”
  “但是,我们仍有自己的归途。”少女从矮桌的夹层处,抽出一把合拢的桐油纸伞。
  安纳斯一看那鲜红的伞面,就脱口而出:“这不是纵火狂的伞吗!”
  “——?”少女转念一想才明白,明显的笑意又浮现了,“您这样称呼烬卿?还真是,初生牛犊啊。”
  少女的本意是感叹“童言无忌”,本无恶意,但安纳斯马上回嘴:“哼,他才不是什么老虎,就算他披着老虎皮的地毯装腔作势,死肥猪还是死肥猪。”
  “······”少女认真的凝视了反击完毕的安纳斯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安公子,您对烬卿,了解多少?”
  “我没工夫去了解别人,只知道,你们给小猪仔取的绰号还真是难以计数,他是有绰号癖吗,你们也太纵容他了。”——安纳斯把“烬卿”当作了莫悱新的尊称,忍不住想“呸”之。
  少女毫无怒意,只是对安纳斯的刁钻蛮横更感兴趣了,她道:“看来您对烬卿无甚了解,不过这也是奴家请您光临寒舍的用意——请允许奴家为您解答疑惑。”
  拢袖垂眉,少女才道:“奴家所言烬卿,为祈月一家的掌权者,统合‘御三家’之人。”
  安纳斯眉一挑,“祈月?”纵火狂和那个诡异女一家的?可“祈月家的现任家主不是祈月泠吗?”
  “公子所言有误,”少女摇摇头,道,“所谓‘家主’,只是对外的代言,家族自我选择的标签,是有意显露的形象,而非决策之中枢。”
  意思就是,诡异女其实不算个啥啰?那她还一副孔雀开屏的臭美样子?她的臭屁劲儿哪儿来的啊,打了自信激素吗?!
  安纳斯沉默的嘲笑着,听着少女继续道:“烬卿失踪于三年前,让‘御三家’维持千年的格局濒临崩溃。三家极力寻找,却万万不曾想到,他已与一个人类男孩的魂魄相融、共生共存。”
  “你是说,祈月烬和小猪仔是两个人?”
  少女郑重的点头,道:“奴家无法解释,烬卿为何选择了莫悱公子,但是,奴家相信烬卿所为,必有其道理。”
  安纳斯拧眉:“纵火狂霸占了小猪仔的身体,这种鸠占鹊巢的事情也叫有道理?”
  少女应对道:“安公子,您担忧挚友的心情,奴家懂,因为烬卿也是奴家的挚交啊。”
  略带忧愁的一笑,少女道:“魂魄交融,最是难以分离。但奴家不得不斗胆进言,若是烬卿有心,足以消弭莫公子的魂魄,夺取肉身的主权。”
  “然,安公子也看到了,隐没的是烬卿,而非莫公子,烬卿在袒护莫公子啊。”
  说完,少女一脸真挚的凝视安纳斯,让后者都不好意思挤出什么用来反驳的张狂言论了。
  “······纵火狂在护着小猪仔?那他怎么还把和小猪仔共用的身体弄得满身伤?”安纳斯嘀咕道。
  少女一听,竟是目光暗淡,“那是烬卿的归途啊。扫除凶灵,扶救苍生,是烬卿的选择。”
  “什么?他以为他是拯救地球的超人啊?!”安纳斯对个人英雄主义向来嗤之以鼻,“充什么大佬,认为所有人离开他都活不下去了吗?还真是虚荣膨胀!”
  少女好半天不吭声,手指抚上那柄鲜红纸伞,就像在抚摸高山流水之交的古琴。
  “所以奴家早言,我们的执着早已成为愚昧迷信的残渣。”
  自嘲的一笑,少女抬起眼,和颜悦色:“奴家可没有初生牛犊之胆,去制止烬卿。安公子若有心,自可横加阻拦。”
  到后来,少女的语气有些不正经了,她调笑道:“无论是烬卿还是莫公子,对安公子可是看重得很,安公子的劝谏,一定比奴家来得有分量,公子不妨一试?”
  安纳斯嘴一抽,怎么这巫黎家头头似的古雅女人,也像莫悱妈妈一样有乱配CP的潜质啊?
  ——女人真可怕。
  毫不优雅的“吧嗒吧嗒”的把雅致的茶点干光,安纳斯才不在乎自己牛啃鲜花般的吃相有没有让前来收拾茶具的巫黎家佣人嘴角抽抽呢。
  那个巫黎家的古装女人已经先行离开了,她连真名都没有透露,值得信赖吗?
  安纳斯倒在茶室铺了软竹垫的地板上,右手拿着那把红纸伞,在眼前挥来挥去,纯当玩稀奇。
  总结一下,得到的情报有——
  一,另一个小猪仔是祈月家的大头头,祈月烬。连看上去牛到天上的诡异女祈月泠见到他都要点头哈腰。
  二,祈月烬是个悲天悯人、杞人忧天、个人英雄主义膨胀的蠢货,天天想着拯救世界,见到魔女就扑上去打打杀杀,不会管小猪仔的身体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三,“御三家”想要的是小猪仔身体里的祈月烬,之所以现在还没有解剖小猪仔、把祈月烬硬扯出来,是因为小猪仔不小心缠住祈月烬了,两人的灵魂粘巴在了一起,一旦割开,两人都要见阎王。
  四,祈月烬好像看上小猪仔了,窝在小猪仔身体里睡着大觉,就是不肯挪窝,偶尔会帮小猪仔点忙,虽说倒忙居多(?)。
  五、自己可以从小猪仔入手,压制祈月烬。大不了给他一枪,打成个植物人,这样他俩都别想乱蹦乱跳了。
  综上所述,安纳斯以后要面对的麻烦都要乘以二了。
  “哐哐”的狠磕红纸伞,安纳斯一阵泄气——烦,光一个小猪仔就让人搞不懂了,现在又多了个祈月烬······
  这种貌似三角的关系,真让人有够不爽,呸。
  


☆、Soul   LX   转醒

    “事不过三”,莫悱的抢救同上次一样,用了三天。他在第四天的晨光熹微时分转醒。
  抬起铅般沉重的眼皮,莫悱微微一侧眼,看到的竟然是:安纳斯——在看书?!
  只见他翘着二郎腿,戴着黑框眼镜,正在床头夜灯的光亮下、专心致志的看着一本——《鬼诉说》——市面上最流行的恐怖灵异小说周刊,等车人士及晚自习学生的必备。
  但他看这种地摊书的样子也太投入了。手指磨擦着下唇,细眉时紧时松,好像紧紧跟着剧情在走,看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原来安先生好这口啊~这格调还真庸俗低俗媚俗······
  莫悱的眼睛开开合合,他正想收回眼神、再沉沉睡一觉——“你怎么不起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