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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江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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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烹得再好,在朕看来也比不上清儿的万分之一。”龙天煦却还未将口舌之快逞得尽兴,就着话题继续调笑。
  云清懒得理他。
  他一人没有闹头,自然无趣,想了一想,换了话题逗云清玩。
  “说起来,昨日大将军上了个奏折给朕,清儿猜猜他都说了什么……唔,和清儿你有关系。”龙天煦挑眉道。
  云清当然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只摆弄着茶具,随口便接道:“臣猜不出来。”
  龙天煦无趣的一撇嘴,说:“大将军说自家孙女幼萱如今已年满十五,尚待字闺中,轻骑将军少年英才,请朕应允他的不情之请,将孙女幼萱许给轻骑将军。”
  云清抬眸看他。
  “轻骑将军以为如何?”龙天煦低声问道。
  云清略略蹙起眉头,道:“此事为何是向陛下请旨?”
  龙天煦笑道:“清儿如今家中并无长辈,这般添丁加口的事情,当然是交给朕来决定。”
  他故作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看了看云清眉头蹙得更紧的模样,继续道:“朕派人前去打听,都道文幼萱贤德淑良、貌美秀丽,想来还是不错的。”
  “不过嘛,不适合我们清儿。”
  云清的眉头这才舒展一些,将第二道的茶举了过去。
  “文家位极权重,是大厦将倾,如精致华美的琉璃杯放在了案几边上,早晚要碎,他家的女儿绝不能娶。若有一天,清儿必须得娶媳妇了,朕再为你选个好人家闺女。”龙天煦慢慢道。
  “臣已经与陛下说过多次,臣不愿意娶。朝中虽有些许流言蜚语,但臣不在乎,日后若有人再向臣提亲,臣便说臣愿效先人,不灭外敌,不成家室。”云清淡淡道。
  龙天煦看他片刻,笑了起来,道:“先人说他无辜被你当枪使,十分不满。”
  他一挥手,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朕今晚有个小节目,清儿你一定要帮忙。”
  云清略带疑惑的看着他,“陛下请说。”
  “人都道刑部尚书刘去非铁面无私,朕看他一天到晚板着张棺材面孔,十分无趣,今日定要好好消遣消遣他。”龙天煦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继续道,“他与户部金度司主事陈平海是同窗好友,那陈平海放浪无羁,是个下手之处。朕今日逗着他们玩,清儿定要帮忙。”
  云清无奈地一笑,道:“诺。”
  晚间歌舞升平,龙天煦怂恿着一群大臣玩击鼓传花,逗着刘去非与陈平海二人喝了不少酒,刘去非尚好,陈平海几乎灌了半缸子酒下去,醉得不成样子。待他再输一次,刘去非连忙上禀,说陈平海委实喝不下去了。
  当今圣上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二位大人一起表演个节目,朕便放过你们。
  刘去非无奈,只好依着圣谕抚琴伴奏,让陈平海高歌一曲。那醉鬼喝得开心,干脆拿着筷子敲着碗,倚在刘去非身上,唱着坊间情歌,连累刘去非匆匆忙忙赶他的调子不说,荤七八素间还给他调戏了一番。让多少大臣兴高采烈地看了一场笑话。
  而后刘去非面红耳赤地拖着陈平海丢在一边儿,那表情简直是恨不能将手边价值千金的古琴砸上陈平海的头。
  龙天煦又命云清剑舞助兴,诸人笑话热闹看完,顺着这一出风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谁也没想到那两位三十好几的大人原来是被当今圣上给玩了。
  唯云清一人,暗地里好笑当今皇帝陛下的孩子气。
  出宫时去接了云阳,孩子玩得开心,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连太子殿下也玩闹得累了,早早歇下,两个孩子倒是意外处在一起去了。
  云清坐在马车里,看着怀里的孩子,想着宫中的爱人,微微翘起了嘴角,觉得心里一片满足……
  
  ①梓童:古代皇帝对皇后的爱称~~》_《                    
作者有话要说:咦咦,后台显示有前台没有……第三章你到底出不出来……




☆、第四章

  年后早朝,待诸项朝政大事议论完毕,龙天煦便把文瑛的奏折装模作样的提了出来,云清自然大义凛然的说出一番“昔霍去病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臣今日愿效先人,北戎不灭,臣不成家”的大论调,龙天煦故作惊讶的劝了一番,又很是欣慰的赞扬了一番云清的忠心。
  君臣二人一唱一和,十分默契。
  文瑛见着,心中轻叹;文鹏见了,暗自唾弃一番。
  待下了早朝,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回了文府,文鹏便按着文瑛的要求,去书房见文瑛,二人自然说起早朝之事。
  “没想到皇帝与那云清竟不买父亲这个帐,白白糟蹋了幼萱的名声。”文鹏淡淡道,因到底波及自家亲生女儿,难免语气里暗自带恨。
  文瑛长叹一声,道:“陛下这是一路小心提防着咱们,生怕朝中新兴的势力与我们结下纠缠牵连。为此,竟宁愿让云清被朝中‘佞幸’的流言波及,不过依陛下的脾气,必然还有后招,定是用不着我们文家出头了。
  他神色憔悴道:“哎……如今岂止是云清不好拉拢,近几年的文武进士也不好靠近。文家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
  文鹏道:“父亲有时候思虑太重了,我文家的权臣之位一时半会儿还不容易撼动。陛下想以我们压制外戚、藩王,便不会轻易动我们这颗棋子才是。”
  “怕就怕这盘棋越下越入死局。我文家如今有在三者之中势大之状,陛下打压我们是自然的,这无所谓。只是这淮安王怕不是个好相与之辈,太后一脉的外戚尤氏也不安分。若是文家一步棋下不好,只怕做了他人的棋子,最终落一个满盘皆输的结局。”文瑛皱眉道。
  文鹏倒一杯茶,双手捧给他。
  “淮安王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朝廷之内势力难免薄弱。尤氏一族商贾出身,最是贪财重利,买卖官爵、贪污受贿的把柄让我们抓了一把。想拿我们当棋子,只怕也太不自量力了。”文鹏冷哼道。
  文瑛抿一口茶,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说这个了。青翎近日可来过信?”
  “不曾。约莫半月未曾有家书来过,想来是近日军务十分繁忙的缘故。云清去岁提出的战略步步实施,竟是策策有效,给他赚下不少名声,倒也帮青翎赚得不少功勋。而今他在边关做了将军,小子青涩,难免有些手忙脚乱。”文鹏笑道。
  文瑛道:“这小子长于守城战,能得功勋,倒也不出乎我的意料。他虽是长子长孙,性子却有些木讷了,你大哥去得早,家中事务还得你事事上心。”
  “诺。”文鹏拱手行礼道。
  “辛苦你了。”文瑛颔首道。
  文鹏更低身子,谦逊道:“父亲严重了,都是儿子该做的。”
  恰逢此时,文府主事由前厅快步绕过影壁,急急忙忙地穿过游廊抄手,恭敬却略显慌张地敲响了书房的木门。
  “何人?”文瑛问道。
  “将军,是奴才。”主事忙应道,声音里居然带着三分哭音。文瑛一惊,急忙让他进来。主事应了,推门进来,什么也没说,径直跪倒在文瑛案前,看一眼文瑛,嘴唇一哆嗦,竟然立时嚎啕大哭起来。
  文瑛看着他,心中一沉,道:“这……这是……”
  “将军啊!方才十几名身着边城守军衣饰的军将披麻戴孝来了府中,还用马车拉着一副糙木烂漆的棺椁。与我们说是孙公子毙了,说棺椁中是孙公子的尸首!”主事泣道,“宫中的内侍捧着军报,跟着就来了,说是真的!将军啊!这……这真是老天无眼啊!”
  主事说着,泣不成声。
  他跟了文瑛许多年,看着文青翎的父亲成家立业,看着文青翎的父亲战死沙场,而今又看着文青翎战死沙场。感同身受,何等悲戚。
  文瑛听闻,愣愣的,片刻方侧首去看文鹏,问:“他说的……是谁?”
  文鹏黯然垂下眉目,低声答道:“青翎。”
  得到回答,文瑛痴痴地坐了半晌,忽而酸涩地大笑了起来,边笑边道:“杀人者恒被杀之……我们文家一脉多少将领,终究着了天报啊……我中年丧子,晚年丧孙,都丧在了战场上。我文家世世辈辈,有多少祖先也尝了我一般的苦楚。”说罢,留下一滴浑浊老泪。
  “这文府,寸寸都是血泪染出的代价换得的……”
  大律祺祥七年十二月十八,北戎骑兵袭梵城,守城主将文青翎带部奋勇抵抗,杀退敌军,然胡骑流失中文青翎右胸,箭上带毒,文青翎不治而亡,年仅二十一岁。
  云清去好友灵堂上探望。
  不过半年,他已是第二次进这素白的灵堂,上一次棺椁里躺的是他身首异处的兄长,他那时以三日孝代三年孝,三日后便披挂上阵,连带着家中也撤去了一片素麻。将士上阵,九死一生,家中设着一个灵堂,总是不太吉利。
  而今,棺木里卧着他一箭穿胸的好友,马革裹尸、战死沙场,顺应了将军最好的归宿。
  云清行礼,上香,而后他站在灵位前,轻声说:“青翎,待我为你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多少的仇,多少的恨,世世辈辈积累下来,横在北戎与大律两族之间,如血色沟壑,跨越不过。
  从文青翎灵堂上回来以后的第二日,云清入宫去见龙天煦,说:“陛下,便让北戎与大律的纠葛结束在我们这一代,让两国的战争结束在我们这一代。”
  他单膝跪地,行军礼,“臣今日再请出战。愿在臣有生之年,能让北戎再不能与我大律相战。”
  上次,他跪在文泰殿前,用一番言论提前了陛下攻打北戎的计划,开启了大律对北戎关系的新篇章;这次,他跪在安泰殿中,以一段请求用豪情壮志许诺出一生,将为这段抵御外敌的故事开启一篇史诗诗篇。
  “你每次请战都要给朕一个新的承诺么?”龙天煦道。
  “朕相信你的实力,便是你不向朕许诺什么,朕也会放心的将大律将士们的生命交付在你的手中。”龙天煦道,他拉着云清走到那幅挂在墙上的巨大山河社稷图面前,握着云清的手指,划过万里山河,细细描过北戎与大律的边疆。
  而后他侧过眼眸,看着云清笑道:“这万里河山,将是朕与清儿的盛世江山,朕把这山河的安宁托付给你。你要带着胜利的消息回来。”
  “诺。”云清拱手应下。
  “原先说好好给你行个冠礼。而今只能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下午便给你行了冠礼吧,此次征战,朕想要你以真正担负家国的大人面貌去,日后,便能名正言顺的把军权一点点交给你。”龙天煦温柔道。
  “谢陛下恩典。”云清淡淡道。
  汉人多习惯以虚岁纪年,因而祺祥八年,云清便是年满弱冠了。
  祺祥八年一月十七日下午,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午后,龙天煦亲自为他祷告天地祖先,亲手为他束上白玉发冠。
  “朕为你取字‘澈安’。清,水澄澈也,故名澈;‘清徽贤良,可安天下’,故名安。此乃第一意。”龙天煦站在台子上,轻声对云清说道。
  “朝堂险恶更甚战场,你需心中明澈,看得明白,方能一世安然无恙,此乃告诫,是为第二意。”他弯下腰,看着云清的眼睛,伸手划过他的颊边,“朕希望你能一直有双清澈的眼睛,希望你能一世平安,这是第三意。”
  云清看着他,两相对视,片刻,他微微笑起来,笑意间的温暖让这个笑容像一朵花儿在微风中慢慢盛开般美好,“臣谢陛下隆恩。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
  大律祺祥八年二月初三,大将军文瑛率轻骑将军云清、千车将军冯希海等五位将军并十五万人马,出苍幽,与戎人展开一场大战。
  接连三月间,捷报连连,一纸又一纸的胜利从边关飞向京城。
  占其博草原、攻德伊乐山脉一线,大军一路作战,共歼灭北戎三部八万余人,俘获牲口粮草难以计数,奔袭战、遭遇战、守城战,虽偶有几次小的败仗,但胜利的情况完全掩盖了这点儿微不足道的瑕疵。
  大律诸军之中,又尤以轻骑将军云清一部战功最为显赫,八万余人中,便有三万死在他这一部的手下。
  大律军队虽然一路胜利,但众将军都认为攻打北戎王庭的时机尚未到来,连自行狂妄的皇帝陛下对此也没有逞强,毕竟这篇茫茫大漠,还有太多北戎的土地与子民,还有太多让北戎王族逃脱喘息的生机,西域三十六国的国情、大律通往外面世界的贸易、大律边境的驻守,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故,大律祺祥八年五月二十三日,大军班师回朝。
  长安城门,大律的天子亲自迎接了凯旋的队伍,他与他不露痕迹地相视而笑,迎来属于他们的,传奇时代。                    
作者有话要说:手上略有存稿的叽叽……晋江快把你吃掉的部分给朕吐出来!!




☆、第五章

  大律祺祥十年八月十九日夜。
  “将军请看,那就是北戎的朗信城,里面供奉着腾格里、狼神与北戎人的祖先,北戎人世代游牧,居无定所,只有这座城池……”胡人小将的蹩脚的汉语一转,变为了北戎话,“即使天地相合、洪水泛滥、人世毁灭,也绝不改变。”
  他叫乌和吴。苏日格,原是北戎一个喂马的奴隶,当云清打到他的部落时,便投靠大律军队,做了云清帐下的校尉。
  北戎人崇拜强者,而今已经做了大律左将军的云清在苏日格眼中无疑是一个强者,两年多来,云清驻守边关,虽与北戎一直没有大战,但来来回回的无数次小战役,已经让云清的名字成了响彻北戎的不败传奇。
  云清笑着点了一下头,道:“就是此处。此时不是祭祀的时节,驻军应当不多。”他回头吼道,“将士们,给我打出气势,敌人不可能放弃此处,把敌人给我往这里引,为大将军攻进呼格特草原深处制造时间!”
  “诺!”
  众人应下命令,向城中攻去,那硬木包铜的城门却是开着的,根本未攻,诸人轻轻一推,立时门户大开!三万人马一时愣在原地。
  “有诈。”云清一皱眉头,道。
  大律军队背后忽然出现一片火把光芒,大约十万人马的北戎军队,就这样忽然出现。为首一个彪形大汉,大声笑道:“南律的云清将军,久闻你最善千里奔袭、夜中偷营,往往让我北戎儿郎死在睡梦中。今日我这个偷袭,将军以为如何?”
  云清一眯眼睛,道:“画虎类犬!”
  “哈哈,将军莫要再逞一时口舌之快。”随着大汉的话语,北戎军之中一片整齐的拔刀之声,“无论将军说这偷袭好不好,今日都要让将军出不了这朗信城。你南律的军队,也别想囫囵个的走出呼格特草原。”
  “将军,这……这如何是好?!”副将司明紧张的询问。
  云清勾起一侧唇角,冷冷的微笑起来,随即抽出背后的长枪,大吼一声:“杀!”
  “杀!”北戎军中也同时吼道。
  刀枪相见,一片血色。
  与此同时,呼格特草原之中。
  “叛将!叛将!!谁是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叛将?!”文瑛站在战车之上,眯着眼睛看眼前乌压压的北戎军队道。
  行军作战的计划只有几位大将知道,北戎人怎么可能这么清楚?只能是有人从中泄密以图个人利益!
  右将军冯希海拱手问道:“大将军,看这架势北戎此次只怕要是倾国出动,北戎百万臣民,举国皆兵。这一仗没法打!怎么办?”
  “怎么办?”文瑛冷笑,“能怎么办?杀!要么杀出重围,要么同归于尽!”
  他举起右手,用沉甸甸的声音大吼一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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