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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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儿去看看中医好了，〃说着他拿起手机，〃小钱，是我，帮我约一下XX医师，对，名片你应该有的吧，下午3点的，
　　　　　　　　　　　　　　　　　　嗯，好，挂了。〃
　　　　　　　　　　　　　　　　　　切！你去看吧，我才不去嘞，我没应他。
　　　　　　　　　　　　　　　　　　没天理的是我在爸妈还有我弟的背叛下，我只得跟瘟神去拜访他联系的一个中医师。
　　　　　　　　　　　　　　　　　　我没好气地去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带我去的地方就在A镇上的有名的中医坊，想想也对，他也是在这里生活过的。进
　　　　　　　　　　　　　　　　　　去看到的是一位将近要退休的老医师，带着一副老花镜，说话带着浓重的本地音，听得不是很明白，季鸣涧却像是能听
　　　　　　　　　　　　　　　　　　懂似地点着头，而且两人好像很熟似的，一见面就寒暄几句，还有季鸣涧对这老医师很是尊敬。我看了撇了撇嘴，就你
　　　　　　　　　　　　　　　　　　这小样儿~
　　　　　　　　　　　　　　　　　　哼~
　　　　　　　　　　　　　　　　　　〃你这小伙子一定是太懒了，别老是坐着或躺着，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儿，多活动活动精骨，别没事就呆着不动，又
　　　　　　　　　　　　　　　　　　不是老头子，就是老头子也比你强多了，才这么大岁数就背酸胀，血液不畅，像什么样！。。。。。。〃
　　　　　　　　　　　　　　　　　　没看出来，这老头教训人的时候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这么溜，怕是这才是他的强项吧。
　　　　　　　　　　　　　　　　　　〃听到没？〃
　　　　　　　　　　　　　　　　　　〃啊！？哦，哦。〃我忙回神，看他对我摇摇头，好像我孺子不可教似的，看了就来气，看在他开了方子放我走人的份儿
　　　　　　　　　　　　　　　　　　上我勉强不跟他计较。
　　　　　　　　　　　　　　　　　　〃谢谢了，我们就不打搅了，您忙吧。〃
　　　　　　　　　　　　　　　　　　〃诶，小鸣啊，既然你难得回来一趟，改天来我家玩玩哈，你阿姨挺想你的。〃
　　　　　　　　　　　　　　　　　　〃哦，好的，我们先走了。〃走时还不忘鞠个躬，害得我临时鞠个不怎么好的躬。
　　　　　　　　　　　　　　　　　　〃那个。。。。。。你这几年都在外面没回来吗？〃我坐在他的车上，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随便拣个话题聊聊。
　　　　　　　　　　　　　　　　　　〃算是吧。〃
　　　　　　　　　　　　　　　　　　〃几年了？〃
　　　　　　　　　　　　　　　　　　〃记不清了，大学起就没怎么回来了。〃
　　　　　　　　　　　　　　　　　　〃哦。〃我拖着音的应了声。〃那你爸妈呢？〃
　　　　　　　　　　　　　　　　　　〃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你回来这儿，不是应该回家去吗？你爸妈应该还住在这儿的吧？怎么会要在我家过？〃看着他的脸正对着我，我就
　　　　　　　　　　　　　　　　　　一骨碌地就问了。
　　　　　　　　　　　　　　　　　　〃他们早不在这里住着的，我以前一直是跟奶奶一起过的。〃
　　　　　　　　　　　　　　　　　　〃那……〃你奶奶呢，我接下来的话没问，他似乎知道我要问的事，就说了句他奶奶在他读高一时就不在了。
　　　　　　　　　　　　　　　　　　车里又恢复之前的沉默，有点压抑，但不想打破。
　　　　　　　　　　　　　　　　　　高一。。。。。。
　　　　　　　　　　　　　　　　　　〃你。。。。。。还记得屈臣吗？〃我小心翼翼的问出口，眼睛盯着他的侧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的一个表情。
　　　　　　　　　　　　　　　　　　他只点了点头。
　　　　　　　　　　　　　　　　　　〃愿意陪我去他那儿吗？〃我有些暗哑的声音冲刺这小小的空间。
　　　　　　　　　　　　　　　　　　他仍只点了点头，继续驾驶，继续前进。
　　　　　　　　　　　　　　　　　　我收回视线，抱着脚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事物飞速地往后移。
　　　　　　　　　　　　　　　　　　他不需要我的指引就到达了目的地，我站在一棵桃花树下等他把车停好一起上去。
　　　　　　　　　　　　　　　　　　路还是曾经的路，人还是曾经出现的人，那未来呢。。。。。。
　　　　　　　　　　　　　　　　　　三十晚上，家里的桌子真的是得到很好的发挥了，我们家一家子，加个不该来的人，再加个今年也不回家过年的我哥事
　　　　　　　　　　　　　　　　　　先已经向爸妈报备过的一个朋友。
　　　　　　　　　　　　　　　　　　每个方位都是两个人，当然除了我弟之外，看了还是蛮舒服的，第一次年夜饭有这么多人，感觉热闹。
　　　　　　　　　　　　　　　　　　爸妈自然坐主方位，哥与他的朋友与我们相对，我弟孤单形影却开心地占着好大的位置开吃。
　　　　　　　　　　　　　　　　　　席间话不是很多，但相比平时，已经很是多了。
　　　　　　　　　　　　　　　　　　哥的朋友跟爸妈倒是很是熟络，估计之前在家里作过好几回客了吧。他的行为举止很是落落大方，谈吐也不错，气质也
　　　　　　　　　　　　　　　　　　好，呃，身板也很好，似是比我哥好点，跟我哥一坐在一起，帅哥加帅哥，好养眼啊。。。。。。
　　　　　　　　　　　　　　　　　　我略作不经意地打量着，我可不敢太大胆，那不友礼！
　　　　　　　　　　　　　　　　　　而季鸣涧还算安静地吃，偶尔才应付爸妈的敬酒及客套，但不感到他有几丝敷衍。
　　　　　　　　　　　　　　　　　　他不出声我当然是乐得了，不然我还要不要吃年夜饭了！
　　　　　　　　　　　　　　　　　　吃完后，爸妈带领我们去外滩散散步，聊聊天，看看烟火，一起细品这一年来的点滴，一起期待，一起跨进即将来临的
　　　　　　　　　　　　　　　　　　新的一年。。。。。。……2008…02…24　LS　08…3…8
　　　　　　　　　　　　　　　　　　第二十一章　迷乱
　　　　　　　　　　　　　　　　　　好吧，现在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该死的！
　　　　　　　　　　　　　　　　　　我怎么会提议跟他去喝什么酒，我怎么会被他勾引得软了心，自动拉他进旅馆然后该死的。。。。。。
　　　　　　　　　　　　　　　　　　真的　该死的！
　　　　　　　　　　　　　　　　　　在拜年的几天里，我的手机被小郗及小超的各种嘱咐短信给狂轰了好几翻，害得我都有点不敢拿起手机。
　　　　　　　　　　　　　　　　　　期间也接到了小郗的埋怨电话，问的一般都是我怎么还不回来，说自己忙得都快成陀螺了，指责我怎么能这么虐待他。
　　　　　　　　　　　　　　　　　　我老是打马虎，糊弄糊弄他，当然，也向他保证过，我一定会在初六前到。
　　　　　　　　　　　　　　　　　　其实，我并不觉得我有亏待，你想啊，我花了一大把的钱请他女朋友来跟他一起看店，多难得的机会啊，我看他是乐歪
　　　　　　　　　　　　　　　　　　了，不想让我知道他很享受我找给他的伙计。
　　　　　　　　　　　　　　　　　　虽然，这春节期间是比较忙啦，呵呵。。。。。。
　　　　　　　　　　　　　　　　　　收入应该比较可观吧。。。。。。呵呵。。。。。。
　　　　　　　　　　　　　　　　　　我是坐着季鸣涧的车回X镇的，大概五六点到。一放下行李，看着有点犯冷的家，不禁抖动了一下，竟有点难以忍受。
　　　　　　　　　　　　　　　　　　我撇了撇嘴，当算是自嘲。
　　　　　　　　　　　　　　　　　　玄关的门开了又关，我没抬头，就着刚才的姿势对进来的人说：〃今晚我们出去吃，你请客。〃
　　　　　　　　　　　　　　　　　　〃好。〃答得干脆，嗯，得让他请得狠些的，给他提个警告，以后别乱应衬。
　　　　　　　　　　　　　　　　　　我想到就做到，在饭桌上真的是扫遍某一家菜馆，我吃得很爽，边吃边观察他的表情，很失望，他一点要变脸色的意思
　　　　　　　　　　　　　　　　　　都没，好象等会儿出钱的那头不是他。我怕他等会儿真说没带钱包付不起而只得让我这吃得最多的人付钱，我便忍下还
　　　　　　　　　　　　　　　　　　要点什么什么名菜的冲动。
　　　　　　　　　　　　　　　　　　之后他大方地拿出鼓鼓的名牌钱包，大大方方地出了钱的举动让我伤了会儿心，早知道，早知道，刚才再吃狠点了，悔
　　　　　　　　　　　　　　　　　　不大当初啊！
　　　　　　　　　　　　　　　　　　为了弥补小小的伤心，我拉了他去一家酒吧，叫他请我喝酒，他嗯了一声，还是这么干脆。
　　　　　　　　　　　　　　　　　　可坐在吧台上后，他妈的竟只请我喝果汁，根本不让我碰也更不可能让我喝啤酒或白酒或葡萄酒或香槟或鸡尾酒，就连
　　　　　　　　　　　　　　　　　　含酒精的那种果汁也不让。我当场就来气了，这还让不让人喝酒快乐，刚才应的那声难道是畜生发出的？一点信用都没
　　　　　　　　　　　　　　　　　　有！
　　　　　　　　　　　　　　　　　　我发了火他也不肯退让，就这样两只倔驴斗眼开始。
　　　　　　　　　　　　　　　　　　可我还是败下阵来，我赢不了我走还不行吗？
　　　　　　　　　　　　　　　　　　事实是我连选择走的余地都没有，我一要走他就把我拉回位子，连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我输，我心里直窝火！我狠狠
　　　　　　　　　　　　　　　　　　地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的声音能够很好地表明我的心里有多气，可他竟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自顾自己喝个痛快！
　　　　　　　　　　　　　　　　　　我是一滴没的喝，他倒好喝得真畅快！
　　　　　　　　　　　　　　　　　　不过我心中也暗暗地佩服了一下他，喝了那么多高浓度的酒竟还能清醒！
　　　　　　　　　　　　　　　　　　一定是个酒鬼！
　　　　　　　　　　　　　　　　　　而且是十足的！
　　　　　　　　　　　　　　　　　　他是什么时候盯着我看的，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我激灵了下，真冷！
　　　　　　　　　　　　　　　　　　〃你看我做什么？〃我打算挑起话题去知道我想知道的，嗯！
　　　　　　　　　　　　　　　　　　〃没什么。〃
　　　　　　　　　　　　　　　　　　哼！最好是没什么。要有什么的我就立马做了你！
　　　　　　　　　　　　　　　　　　〃那你还盯着我！〃以为我好看就可以乱看的吗？要收费，收费的知道不！
　　　　　　　　　　　　　　　　　　〃就是想看着你。〃
　　　　　　　　　　　　　　　　　　〃有病。〃
　　　　　　　　　　　　　　　　　　〃我是有病。〃
　　　　　　　　　　　　　　　　　　〃真的！？〃我听到我要听的开始了，我马上集中精神听，〃什么病？〃我试探地问了句。
　　　　　　　　　　　　　　　　　　不过季鸣涧沉默了好久，正当我觉得自己彻底上当受骗想要松下时他出了声：〃相思病，精神病。〃
　　　　　　　　　　　　　　　　　　〃哈哈！是吗？我送你去医院好了。〃我很仁慈的，　我会把你送进去让他们好生照料你，让你再也不用出来。
　　　　　　　　　　　　　　　　　　〃送进去也没用。〃
　　　　　　　　　　　　　　　　　　这么笃定！我不信！
　　　　　　　　　　　　　　　　　　〃真的。〃说了又拿起杯子喝光杯中的酒，示意调酒师再调杯来。
　　　　　　　　　　　　　　　　　　我听着他的声音怎么有点无奈啊！
　　　　　　　　　　　　　　　　　　〃是谁让你得病的，你去找他啊，干嘛跟在我旁边浪费时间啊！〃有点不爽。
　　　　　　　　　　　　　　　　　　又是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突然心里又慌了一阵。
　　　　　　　　　　　　　　　　　　〃我的债主是你。〃
　　　　　　　　　　　　　　　　　　〃我又没惹过你，也没对你怎么着，你得病关我什么事啊！看来你真有病的。〃
　　　　　　　　　　　　　　　　　　〃你有惹我。〃
　　　　　　　　　　　　　　　　　　天！好冤枉的指控啊！
　　　　　　　　　　　　　　　　　　〃我哪有！〃
　　　　　　　　　　　　　　　　　　〃不，你有。〃他的声音坚定不含一丝假意，让我又窝了把火。
　　　　　　　　　　　　　　　　　　〃那我怎么惹你了！〃
　　　　　　　　　　　　　　　　　　〃你对我施了毒，让我想着你，无时不刻让我念着你，分分秒秒，让我丢又丢不掉，离又离不开。〃
　　　　　　　　　　　　　　　　　　〃我没有。〃
　　　　　　　　　　　　　　　　　　〃你有。〃
　　　　　　　　　　　　　　　　　　〃你！〃我气结！天下真有这么指鹿为马的坏蛋！
　　　　　　　　　　　　　　　　　　〃好！那我对你施了什么毒，你说就是了，我给你解还不行吗？〃
　　　　　　　　　　　　　　　　　　〃已经没得解了，我也不愿解，已经入了髓，化成血，与我先连了。〃
　　　　　　　　　　　　　　　　　　〃。。。。。。〃天！
　　　　　　　　　　　　　　　　　　〃那你想怎么样？〃我现在反而冷静了。
　　　　　　　　　　　　　　　　　　〃呆在你身边，能有多久就呆多久，不放手，追到你，缠着你，让你爱上我，与我一同中这毒。〃
　　　　　　　　　　　　　　　　　　他说得十分诚恳，像有魔力似的直在我耳边回响。
　　　　　　　　　　　　　　　　　　〃你就不能放了我？〃我怀着一丝希望的心情等待他的回答。
　　　　　　　　　　　　　　　　　　他捧住我的脸，慎重地与我对视，不管四周的眼光，一字一句地说：〃不可能了，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太迟了。〃
　　　　　　　　　　　　　　　　　　我当时给镇住了，被他语气中的坚定与无奈给镇了。
　　　　　　　　　　　　　　　　　　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我真的完了！
　　　　　　　　　　　　　　　　　　〃即使我不爱你，你还是会纠缠？〃
　　　　　　　　　　　　　　　　　　〃是的，我这一生都会要与你纠缠到底。〃
　　　　　　　　　　　　　　　　　　〃没有挽回的余地？〃
　　　　　　　　　　　　　　　　　　〃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我是男的。〃
　　　　　　　　　　　　　　　　　　〃知道。〃
　　　　　　　　　　　　　　　　　　〃你也是。〃
　　　　　　　　　　　　　　　　　　〃知道。〃
　　　　　　　　　　　　　　　　　　〃那是不应该的。〃
　　　　　　　　　　　　　　　　　　〃知道。〃
　　　　　　　　　　　　　　　　　　〃知道你还要！？〃
　　　　　　　　　　　　　　　　　　〃我没办法。〃他叹了口气，手描画着酒杯的边缘，慢慢地吐露：〃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欢同性恋。以前知道了屈臣对我的
　　　　　　　　　　　　　　　　　　感觉，我是生生地厌恶，我讨厌同性恋者，尽管我知道那是没必要的，那是人家的事，世上爱恋那么多，双性恋，异性
　　　　　　　　　　　　　　　　　　恋，同性恋，自恋，一样都是对对方的爱恋，只是现在这社会异性恋占的比重相对多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我就是
　　　　　　　　　　　　　　　　　　接受不了。可能跟我自己喜欢上了你有关系吧。知道吗？我喜欢你，我是开心的，同时，我也是苦闷的，因为我竟爱上
　　　　　　　　　　　　　　　　　　了同为男子的你。这份对我来说是十足的荒唐的爱恋是磨人的。我既想舍弃又死命揣着不肯放。我是从高中起喜欢上你
　　　　　　　　　　　　　　　　　　的，可能比屈臣喜欢我还来得早。〃
　　　　　　　　　　　　　　　　　　我听了有点吃惊。
　　　　　　　　　　　　　　　　　　〃不用吃惊，算是一见钟情，你说你狠吧，才见第一次面，你就对我下了毒手了〃季鸣涧看我瞪他，他不禁笑了笑。
　　　　　　　　　　　　　　　　　　〃其实也得怪我自己，怎么会好好端端地被你牵去了魂，太过不小心了。不过我不后悔。经常跟屈臣吵架其实也是因为厌
　　　　　　　　　　　　　　　　　　恶自己的那份心情作遂吧，我一直把他当兄弟，看他跟我一样执迷不悟，我是气了恼了烦了。〃
　　　　　　　　　　　　　　　　　　〃之前忍着不见你那么多年，我是为了避你的，怕我这份情你接受不了，也怕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回应，也怕你回应了这段
　　　　　　　　　　　　　　　　　　情。可是当我看见你与陈超。。。。。。刚开始我忍着，可没熬多久，撑不住了，但是恼了的我，一气之下就来到你家。〃
　　　　　　　　　　　　　　　　　　〃如果没有看到陈超吻你，我真的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是他让我有了个疯狂的念头……拥有你，而且这念头的可能性在心中
　　　　　　　　　　　　　　　　　　不安地聚集着，膨胀扩张着。。。。。。〃
　　　　　　　　　　　　　　　　　　〃。。。。。。〃
　　　　　　　　　　　　　　　　　　〃你能接受我吗？〃他问地极小心，让我有点受惊。
　　　　　　　　　　　　　　　　　　〃。。。。。。〃
　　　　　　　　　　　　　　　　　　〃不能吗？〃
　　　　　　　　　　　　　　　　　　〃。。。。。。〃我仍是没有回答，我怕我出了口就真的完了。
　　　　　　　　　　　　　　　　　　〃哼呵。。。。。。呵呵。。。。。。〃他的苦笑听得我直刺。
　　　　　　　　　　　　　　　　　　〃走吧，不早了。〃
　　　　　　　　　　　　　　　　　　我没应答，只是跟在他后头走。
　　　　　　　　　　　　　　　　　　来到停车库，我拿过他手中的钥匙开车，还没开几米，发觉副驾驶座上的人拧着眉，似是很不舒服。过了一分钟之久，
　　　　　　　　　　　　　　　　　　我停了车要问，还没问，季鸣涧就忙从抽屉里拿出个塑料袋下车去吐了。
　　　　　　　　　　　　　　　　　　我拍着他的背，看他吐的，肯定够他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