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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之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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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量装作若无其事、轻描淡写地边笑边说。
喔,别介意啦……光也这么说是为了让的场用这样一句话,把这一切当作没发生过。
但的场没有回答。
「我真的觉得很丢脸,请你忘掉吧……我不会再做出那种事了。」
的场至今一直落在色校稿子上的视线突然抬起,用认真的眼神看着自己。
「花岛,你……」
「对了,我今天跟真砂小姐一起吃了午餐。」
害怕的场会说出些什么,光也快速这么说着打断他。和真砂一起去吃午餐是真的,不过其实不是两个人单独吃,而是和须见课长一起踏入八百九十元日币吃到饱的自助餐厅,根本不可能有食欲的光也,默不吭声半自暴自弃地塞着食物到饱得再也吃不下……仔细回想起来,真砂可能也是自暴自弃地吃。认为只有自己伤心难过就太幼稚了。
「她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呢。我在想,像我这种散漫的人,是不是该跟那种坚强的人在一起呢?」
「……在门前把她赶回去的人是谁啊?」
「哈哈,那真的是非常没礼貌。因为那时我还不太了解她,而且,真砂小姐也跟我说她不介意嘛。」
「可是你——」
的场边弹着原子笔的盖子边企图说些什么,但最后又闭上了嘴。
这样最好,光也希望他别再追问了。
老实说,光也正站在悬崖边。边笑边聊的背后就是万丈深渊,虽然假装没看到,但崖下的海浪声仍在耳边挥之不去。
「我说过的这些话要跟真砂小姐保密喔。」
「嗯。」
「在她心中搞不好已经是过去式了嘛。啊哈哈。」
「……也许吧。」
的场十分平静地说着,啪叽一声盖上原子笔的笔盖。


8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宪摸不着头绪。严格说来,从以前起自己就是个对恋爱氛围反应迟钝的人。不仅从未了解过女人心,也是在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之后,才发现妻子的抑郁和不满。
现在则是搞不懂花岛的想法。
花岛面带笑容,一如往常……不,心情看起来甚至比平常还要好。而且他还边笑边说谎。虽然他说了像是对真砂有意思的话,但在仓库时他不是清楚地拒绝她了吗?
还是说才过一天就改变想法了?
变得还是认为可爱的女孩子比较好之类?
那周和花岛碰了好几次面。不仅有会议,也曾经和其他人一起去吃午餐。花岛跟宗宪请教出版界的问题,也提起畅销冠军书话题,和过去丝毫没有两样。
那晚蹲坐着并全身发颤的男人是谁啊?
边哭边说「被的场先生骂后很难受」的花岛是幻觉吗?
无法释怀。
不能接受。
敌不过在内心扩散的雾霭,自己在星期五下午打内线电话给花岛。「要不要两个人一起去喝个两杯?」本来想尽可能自然地约他,但是……
『噢,不好意思,今天我刚好有约了。』
被他以甚至可说是爽朗的态度拒绝。今天是梦寐以求的约会之夜……他的声音听来像是等一下就会接着这么说似的。
「那、虽然是星期六……不过明天如何?反正我们家也很近……」
『不好意思,我周末大多有事喔。』
「……怎么,是开始学才艺之类的了吗?」
花岛在话筒另一头笑了笑,随口敷衍说:「嗯,差不多是那样吧。」
之所以能在说了「我知道了,那下次见吧。」并挂掉电话后不出口抱怨,是因为这里是公司。
换句话说就是「我不想见你。」、「排不出跟宗宪喝酒的时间。」
明明一直那么黏我,这态度是怎样?今后我们就维持在公司里的表面来往就好吧……是这个意思吗?
宗宪就这样带着烦躁的心情迎接周末。
星期六接近中午才起来洗衣服和打扫,把衬衫送到洗衣店并领回上周送去的衬衫,回程路上在超市采购几样食材和日用品。好了,已经没事做了。虽然不讨厌无所事事地看电视,但心情烦闷的时候不管看什么都没意思。自己这才终于发现,什么嘛,原来我是在心烦吗?
宗宪倒在榻榻米上抽烟。
以前这么做时常会被前妻骂。因为现在没有人会骂宗宪,所以榻榻米上留有数个烧焦的痕迹。花岛来家里吃煎饺的时候,曾看着一个焦痕轻轻一笑。那像是在说「真是个伤脑筋的人呢~」的笑容——说明白一点就是非常可爱。
宗宪心情烦躁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花岛打算疏远自己。
……这么形容的话,感觉就像他们有过特殊关系似的……不过虽说只有一阵子,也不能说关系没有亲密过。
虽然是公司同事,但年龄也没多相近,加上才刚认识不久,就这些点来看,自己和花岛的确走得很近。
他突然想到……
这几年……不,已经近十年了,自己有和谁走得这么近过吗?
离婚过了几年搬到这间老旧公寓后,只有极亲密的朋友来造访过。那是从学生时代起,真的认识很久的几个朋友,因为大家都有家室,所以见面频率只有一年不知能不能见上一面的程度。
以公司同事身分进到这间房子的只有花岛。
从没想过要邀其他人到家里来。宗宪的处境客观而言就是,离过婚、持续支付根本没在住的房屋贷款的近四十岁男人。虽然没打算贬低自己,不过这间狭小的公寓不是值得自豪的城堡,说老实话,自己希望可以瞒着其他人。
但花岛来了。
接到他说有事想商量的电话时,宗宪很自然地邀他来这间房间。对他踏入自己领域一事不感迟疑,还觉得他来得正好,就请他吃煎饺吧!
宗宪彻底忘记,其实能让自己这么想的人少之又少。
花岛是特别的。
大概……从一开始在便利商店见面时起、从把红豆饭团让给他时起,就启动了某种东西,只是宗宪一直不断避免为那个东西命名而已。因为如果是友情的话倒还好,但有预感事情并非如此。
有预感会发展为更特别的关系。
「好烫!」
烟灰陡然落下,宗宪连忙撑起上半身。
他面朝上躺着,于是烟灰掉在自己脸上。因为火种还留在烟上,所以并没有烫伤。想着关于花岛的事就忘记自己正叼着烟。边拍掉沾在脸颊上的烟灰,边自我厌恶地想着:「我在做什么啊。」
在舔了舔手指,打算沾起掉在榻榻米上的烟灰时,手机响了起来。
宗宪维持四肢着地的姿势,一步步爬到随意放着手机的矮桌前。
「难道是……」他这么想着看向液晶萤幕。
不过这个「难道」果然还是以空想做结。上头显示的是陌生的号码,虽然心想:「什么啊。」但也不能无视于它。
名片上也印了手机号码,所以有可能是合作对象打来的。书店星期六日也有营业,不过连周末都打电话过来的情况极少,反过来想,也可能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
「我是的场……若宫先生?啊,承蒙照顾。」
面对不怎么熟悉的人打来的电话,宗宪感到有些疑惑。
『非常抱歉,明明是假日还厚脸皮地打电话来。』
若宫先用一如往常的爽朗声音道歉。
『不是工作相关的事。其实是老家寄来大量的蔬菜……哎,我是能理解担心儿子身体健康的父母心啦,可是话虽如此,一股脑儿的寄来两、三个白菜什么的,我一个人实在吃不完不是吗!』
接着他突然说他要策划火锅大会。似乎是计划邀「Twilight」的小幸和他的朋友还有花岛,一口气解决掉这些蔬菜。
『我家是一间六叠榻榻米大的小房间,所以要约在小幸家。位于东高圆寺,方便的话要不要参加呢?』
「……花岛也会去吗?」
『嗯,会啊。他说:这么说来我最近都没吃蔬菜呢~』
「呃,明明是亲朋好友间的聚会,我方便打扰吗?」
若宫笑着说:『说这什么话啊?』
虽然也不是没有顾虑,可是自己喜欢吃火锅,且最重要的是想见花岛,也很喜欢看花岛吃东西的样子。会让人想摸摸他的头跟他说:「好乖好乖,要快点长大喔!」
「我会去。」宗宪如此回应,摸索着纸条以便抄下去小幸家的路线。

「咦?所以说小幸的老家也是茨城啊?」
宗宪在咕噜咕噜滚煮的火锅前询问若宫。
「对啊,因为我跟小幸住在同一个镇上嘛……啊~肉是不是不够啊——总觉得好像变得整锅都是白菜耶。」
「那在店里为什么讲关西腔啊?」
「那是商业用。」
整齐地穿着深咖啡色毛衣的小幸——也就是幸辉回答道。
「最早工作的店在京都啊,所以就学了那边大姐们的讲话方式,在店里用女性用语讲话也比较好做区隔嘛,在那之后我也有在大阪工作,也因此我的关西腔才会这么不道地吧,还混了以前店里的滋贺人大姐的腔调。」
「什么嘛,因为今天突然用标准语还改用男性用语,我吓了一跳耶。你本来是讲标准语吗?」
「不是喔,的场先生,我跟小幸本来都讲茨城方言。我们住下妻嘛,是土生土长的茨城人哩。」
听到若宫的方言,大家都笑了出来,只有幸辉苦着一张脸说:「别让我想起来啦~」并从白菜底下找出肉片。花岛也微微一笑。
借着从傍晚开始的火锅大会,五个男人已清掉了一定分量的蔬菜。其中幸辉和若宫的食量特别惊人,而被介绍为幸辉朋友的西冈,是之前在「Twilight」看过的客人,自己对他纤细的长相很有印象。
「的场先生,还要再喝啤酒吗?」
坐在身旁的花岛这么问道。除戒酒的若宫外的四个人喝掉了半打大罐装的啤酒,其中西冈只喝了小酌几口的量,他是个非常文静的男人,略带歉意地苦笑着说:「我不会喝酒。」职业是公务员,简单的衬衫和针织背心显示出他认真的个性。
「肚子也差不多饱起来了呢,要喝日本酒吗?」
「好啊。」花岛说着拿起宗宪带来的一公升瓶装酒。
在手提日本酒当伴手礼的宗宪出现时,花岛一瞬间瞪大双眼,接着小声地和他旁边的若宫说了些什么。该不会是不知道宗宪会来吧?宗宪对坐立不安地这么想着的自己感到百般无奈。就像偷偷观察暗恋的同班同学一举一动的国中生。
但之后花岛极为正常地和宗宪互动。酒杯空了会帮忙倒酒,也会接受的场帮他倒酒。
「这是不是温过比较好呢?」
「不用,好像是常温比较好喝。是我去新潟的书店时拿到的礼物。」
「啊,装在瓶子里的话应该不好倒吧,等一下喔。」
幸辉把日本酒倒入容量为1二合的日式酒壶,并发给大家红陶制的小酒杯。途中还在西冈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惹得他满脸通红。看到这一幕的若宫咧嘴一笑,立刻吐槽。
「好像很甜蜜的样子呢,小幸。不久之前明明就在吵架~」
「白痴,这就是所谓的床头吵床尾和啦!」
宗宪也料到幸辉和西冈大概是那种关系。
幸辉的视线半数都固定在西冈身上,而不太看别人眼睛的西冈也只会直视幸辉。西冈有着纤细的身体线条、触感似乎很舒服的发丝,以及光滑细致的肌肤,整体印象和花岛有点相似。他比花岛更内向,散发一种更女性化的气息。
「说到底,你们为什么吵架啊?」
「因为我都说要一起住了,这家伙还一直碎碎念。」
说到「这家伙」的时候,幸辉用力拧了一下西冈的耳朵,西冈小声地对粗鲁的恋人抗议道:「很痛耶!」
「因为我是公务员嘛……有很多顾虑。」
「对啦、对啦,有很多顾虑嘛~比方说面子、面子和面子之类。」
「别讲那么坏心眼的话啦,幸辉。」
「我当然会想讲啊!这男人都不了解我那满满的爱。」
「没……没这回事啦。」
他用力抬起纤细的下巴,用诚挚的双眼望着幸辉。
「我知道幸辉很喜欢我,我也非常珍惜你啊。我……我想是比世上任何人都珍惜你,是真的喔!」
面对西冈的认真态度,大家都没有出声。只有他不把幸辉的话当成玩笑,这大概也显示出他对幸辉的感情有多强烈吧。
「我只能做现在这个工作,也没有像你那种可以炒热店内气氛的商业才能,虽然我胆小又小心眼,可是……」
些微的酒量似乎让西冈变多话了,本来以为他脸颊胀红是因为害羞,不过仔细一看发现他连脖子都染上红晕,且讲话语调也有点飘忽不定。看来他酒量真的不好。幸辉带着充满怜爱的苦笑看着这样的西冈。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小泉,你是不是差不多想睡觉了?」
「还没关系啦!」
被当成小孩子的西冈用力别过头闹别扭。幸辉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轻戳他光滑的脸颊。
「算了啦,虽然被世人眼光左右也很蠢……可是我们终究只能活在这世上嘛……我也不想太过急躁,让你承担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是无所谓……我不想跟幸辉分开啊。」
幸辉把小声地如此说道的西冈的头拥入自己怀中,毫不害羞地说:「很可爱吧?」虽然他表面上是在开玩笑,不过宗宪也很清楚他是真的这么想。
在大吃大喝一番,火锅料几乎都没了的九点多时,若宫开口道:「我差不多要回去了。」宗宪本来也打算告辞,但被幸辉一句「你还能继续喝吧?」给挽留下来。若宫说他要开车回家。因为他一滴酒也没喝,硬要留他反而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宗宪向他道了谢并送他到楼下。
两人来到大楼停车场时,若宫突然说道。
「那家伙今天非常紧张呢。」
「那家伙?」
明明就知道他是指谁,宗宪仍如此反问。因为需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花岛啦。的场先生会来的事我一直瞒着他。」
「啊,果然是这样?感觉他一脸惊讶呢。」
在虽旧但看得出十分细心照顾的小型车前,宗宪装作不是很在意地说道。搞不好若宫已听花岛说过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即使如此仍拉开防线的自己就像个傻瓜似的。
「看来我有点被他刻意躲开的样子呢。」
「喔,被花岛吗?」
「对。」
「这与其说是躲……」
若宫边在手里摆弄钥匙边抬头仰望夜空。今晚的月亮躲在云层之下。
「没什么,这不是我能插嘴的吧。」
「什么?」
「花岛今晚可能会醉倒,就麻烦你了。以你们住附近的交情帮忙一下啰。」
若宫刻意无视于宗宪的问题这么说道。看这个样子,宗宪深信他一定知道详情,但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这就是若宫体贴他人的方式。
「那家伙酒量很好,没这么容易醉倒吧?」
「谁知道呢~今天因为太紧张,没顾到自己的酒量啊。」
经若宫这么一说,的确,改喝日本酒后花岛喝的速度就异常快。在宗宪回答:「我会注意的。」后,若宫便再次说了声:「麻烦你了。」坐入车里。
宗宪轻轻挥了挥手,目送驶远的车子。
若宫的存在一直是花岛的依靠吧?宗宪注意到自己连这都差点嫉妒起来,于是叹了一口气。
该怎么做才好?
「什么都别做。」熟悉的守卫如此低语。差不多得跟这家伙做个了断了,但自己不知道方法,如果还年轻就可以单凭冲动去做,但长大成人后就变得十分困难。
在他边吞回不断涌出的叹息边走回幸辉家时,已经有两个人醉倒了。
「咦?花岛也……?」
「小泉是老样子了啦,花岛先生则是像紧张神经绷断一样地睡着了呢。」
他们之前从餐厅移动到客厅,所以花岛是在沙发上、而西冈则是在垫子上抱着靠枕睡觉。
「的场先生还能陪我喝吧?」
「可以啊。」
「我话先说在前头,醉倒了我可是会袭击你的喔!」
「少来了……明明我就不在你的范围内。」
「被看穿了吗?」幸辉挑起嘴角,倾斜酒壶帮宗宪斟酒。面对面坐着时,就更能深刻体会幸辉的男性魅力,比一般的艺人更帅。
「因为我是纯1嘛,喜欢可爱的男生啊,就像这家伙那样。」
幸辉轻轻抚弄在他身边发出鼾声的西冈的发丝,为他取下眼镜放在矮桌上。
「纯1是什么?」
「彻头彻尾的1号……你不懂1号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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