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同在一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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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她无法…”女孩的妈妈在一旁想要解释什麽，却说不出口。
“哪里，是我们打扰了。”吴昊赶紧道歉。
两个家长还在客套抱歉，那女孩轻轻的说：“你好，我叫Angel。”脸上缓缓的，展开一朵甜美的笑容。妈妈震惊的张著嘴，眼眶霎时红了。
“你好，我叫Calvin。我们一起玩。”伸手拉著她的手，两个小的慢慢的走开。
吴昊心情复杂的听著那女孩的妈妈，哽咽的述说…Angel出车祸快一年了，脑部重伤，至今不但没有复原，她的记忆跟智力甚至逐渐的退化。本来还记得车祸前的事，以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慢慢的，记忆变得混淆，她会搞不清楚现在发生什麽事了。
“也就是说，她没办法学习新的事物了。她也不会记住你家的Calvin。可这是车祸过後，她第一次对著别人笑了，我好久没有看见她笑了…”　
於是每天的黄昏，都会上演的一幕。
“嗨，你好。”。
“你好，我叫做Angel。”
“你好，我是Calvin。”
Calvin显然没有受挫折的感觉，每天每天都过来打招呼，然後陪著小A，两个人一起去看小花小草，玩盪秋千，还教她摺纸。
两个人的对话常常是这样的。
小A：“天快要都黑了。”
小文：“晚上的星星很漂亮。”
“你摺的纸鹤很好看。”
“喜欢吗？这只送给你。”
“我喜欢小鸟，小鸟飞去哪里了呢？”
“小鸟很吵很可爱。我家阳台每天早上都会有小鸟飞进来，把我吵醒了。哈哈。”
“我家的鲁鲁很可爱，很爱撒娇。老是呼鲁呼鲁的打呼。”
“鲁鲁是你养的小狗吗？我也好想养小狗喔，可是昊不肯。”
“鲁鲁啊…鲁鲁是谁？”
於是两个一起笑起来。　
有一次小强神秘兮兮的把小文拉到一旁讲话。
“厚～你在跟女生谈恋爱！”
“哪有啊，我只爱昊。”
“笨蛋，男生爱女生啦，你跟你家的大人都是男生，怎麽谈恋爱？笨！”
“男生爱女生吗？”作思考状。“好吧。那你们去男生爱女生好了，反正我只爱昊。”
“谁谁爱女生啦》///《　
所以昊，这次吃醋了？可我跟小A不是…昊吃醋表示很爱很爱我啊？一朵顽皮的笑容溜出来。
“昊，小A的…”
“嗯。。今天好累啊。”
Calvin仔细的更卖力的按摩著他两边太阳穴。小梨涡若隐若现。
“有没有舒服一点？”
“头好多了。。。我今天动手抓住几个歹徒。”
“肩膀酸吗？”两手使劲的揉揉捏捏起肩膀跟手臂。
“我还问案问了很久。。”
“噗~”　直接弯腰倾身来一个又香又软又绵长的唇对唇按摩。
昊也会撒娇啊，感觉好可爱*（∩_∩）*　
“唔。。嗯。。脚站太久了。”
半躺半靠的人立时蹦起来，把脚酸的那个拦腰抱起来。
“去泡澡吧，泡澡脚会很舒服。”
“好。”
“我们很久没有一起洗了，你。。”
“不要。”西西
被推出门外的人┐（┘_└）┌　
　　
　　　
　　　　　　　　　　　　　　　　　　
　闲情亦浓
　
32。闲情亦浓　
整整一个星期，天气变得又湿又冷，傍晚都不能去公园玩了。
不能出去玩以及下雨，让Calvin显得精神恹恹，吴昊听到他趴在窗台自语著：“天空掉眼泪…”
吴昊心中一动，想到栖兰山庄那放纵狂野的一夜，虚拟世界下起滂沱的倾盆大雨，那真的是他的眼泪了…这麽伤心！而自己虽然隐隐有一丝不安，但仍然沉浸在灵肉交融的感官极度享乐欢愉之中…
吴昊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想以前的事情了。
生日会那天，Calvin曾经哭著问，是不是只爱从前的那个他，而不是现在的他？
那麽，吴昊在这一刻，已经知道答案了。　
过去的Calvin，也是吴昊用尽了前世今生所有的浪漫去谈的一场恋爱，在敌对的立场、Calvin身体状况之无奈以及挣扎中，两人不故一切的相爱，强烈、唯美而梦幻，共谱出漫无边际的诗情画意。是虚拟的爱，也是最真挚的爱。
而现在的Calvin，是全新而不一样的Calvin，但你不能去否认，这样从小婴儿重新来过的他，个性里面没有包含著原来的他纯净纯真的一面。是吴昊之前还来不及去认识跟了解的他。
两个人在一起过的日子，是酸甜苦辣，是手忙脚乱，是层出不穷的各种状况，是最真实、最生活的一面。
有句老话，相爱容易相处难。吴昊却觉得和小Calvin的相处，是苦少乐多，越来越能在平淡中咀嚼中甜蜜的幸福而感动而甘之如饴。
过去的Calvin是挚爱，现在的Calvin是最爱！吴昊很清楚的明白了。　
张开双臂，从背後整个环抱住Calvin，从他的肩膀上伸长脖子，对著窗户呵了一口气，窗户马上结成一层白雾。小孩子立时眼睛一亮。
“天掉眼泪，泪眼模糊。我们来玩成语接龙好吗？”
“好啊好啊，换我换我！糊。。呼呼的风！”
“风吹草动。”　
“动？咚咚咚锵！”　
“墙壁有洞。”
“又是动啊？动来动去。哈哈。”
“趣味横生。”
“我知道喔，生不如死。”
“死去活来。”
“来到你家。”
“加油添醋。”
“醋…我饿了昊，我要吃红醋肉羹面。”某小孩一张发亮的小脸蛋，大声的喊饿了。
“好，马上就好。”
“好在有你。”
“还玩啊？”吴昊在厨房一边煮著羹汤，一边笑著回说：“你是宝贝。”
“被你欺负！”
我有吗？我舍得吗？“赴汤蹈火！”
“火气很大。”
“大小通吃。”
“吃…啊！我快饿死了，好饿啊！呜呜。”
“好好好好。”一迭声的应著，享受最爱的某小孩假哭之耍赖以及撒娇。
“昊你的笑容呆呆笨笨。”
“笨手笨脚。”
“脚ㄚ香香。”西西
“香香一个。。。过来。”啵。。
唉～於是想当然尔这两只章鱼星人自然会发展成『一个不够』『够了没有』『有完没完』之没完没了了。（*^ω^*）　
吃完有菜有肉加红醋的一大碗羹面当晚餐，吴昊端出了自己烤好的饭後甜点。
可以看著Calvin好口味的吃光光自己煮的食物，是很实在的幸福感觉。
某小孩正在研究蛋糕。看起来非常漂亮以及很吸引人吃呢，芋泥跟海绵蛋糕融合成扎实的样子，让他误以为是沉甸甸的有点重，稍微用力去拿，却发现十分柔软，口感非常绵密，芋泥好吃极了。
吴昊看著他吃，连自己嘴里吃著的那都加倍的好吃起来。
其实这两个人连吃东西的样子都很像。就是那种很享受美食，味蕾跟胃都相当满足的样子。　
“你这麽多天没出去玩，会不会很想念那些小朋友？”
“会啊。我好想教他们写作业喔。”非常热爱化学跟数学题目的小孩子。
“也很想念小A吗？”当做非常自然的提起，刻意不提反而怪怪的。
“想啊。”
“你是不是很担心她？”
“不会呀，反正她每次都忘记我，她记不住我的。”眼看某大人就是脸色一亮，Calvin笑嘻嘻的接著说：“我下次去玩再去认识她就好了。反正她每次谁都不理只理我，”某大人的脸有黑线喔。。　再加一句“反正每次刚认识她都一样最喜欢我呢。”
有人满脸黑线啊满脸黑线，某小孩赶紧再塞一口蛋糕免得笑出来。
吴昊很气闷，还是叹口气：“那改天你出去玩，再请她吃我烤的蛋糕好了，她那麽喜欢你。”
“好。。啊。”口气有点迟疑喔。
“好吧。我改天多烤一些好了，带到队上跟我那些好弟兄们分享。”
“你烤的不是都我专属的吗？”眼睛瞪著吴昊。
“是啊，一直都是。可是我看你喜欢跟朋友分享，我好像对队员太小气了。”
“是你自己说要请小A吃蛋糕的！”
“那你想念她啊。”
“想念她也是因为你先提起的！”气鼓鼓的！“我跟你在一起都没想到谁你还提！”
“你跟我在一起，心里只想著我？”一张俊脸慢慢靠过去。。
“是啊！”理直气壮气得不得了！“那你还想著一堆人…唔…”
到後来两个幼稚鬼都忘了刚刚吵什麽了。有芋泥香味的吻。。好香　（*^^*）　
到了星期日，天气转晴，吴昊带著Calvin出去玩。这回不是坐车兜兜，而是搭火车喔。唉呀某小孩开心爆了！都还不曾坐过火车耶～哈哈哈哈
车厢的座位很新奇呢，火车前进的节奏声音跟微微摇晃的程度也很新奇，沿途不断替换的景色美不盛收，Calvin只差没把脸贴在窗户上了，可开心得不得了。
“火车真的有过山洞喔。哈哈。”
每一站停靠时，他都饶富兴趣的看站名。
然後还有火车便当，他也吃得津津有味。
吴昊随意选的地点买南下的车票，也很随性的在中途的某一小镇下车。没有特别的目的，和Calvin悠游的走在朴实的街道上。两个人非常的閒适，心情晴。
“哇，那些房子。。还有阳台都好不一样喔。”
“对，那是日治时代留下的日式建筑风格。”
“还有不是高楼的老房子。”
“那是传统建筑的三合院，屋顶盖的是红瓦片。前面的广场可以用来晒榖。”
“老房子看起来很有感情。”　
Calvin一句话，吴昊一时兴起，遂带他搭火车北返到桃园，再转搭公车，去逛大溪老街。当然搭公车，对某小孩也是新鲜有趣的第一次经验。
“这里的建筑是保存良好的巴洛克风格。”
“哇，好古老的华丽喔。”
假日有一些人潮，非常的热闹。
Calvin仰著头贪新鲜的看著每一栋街铺，每一个商店都走进去看看，还排队吃了一些特色小吃。
吴昊：“累不累？现在的每一处知名老街都是商店街。”
“我觉得很好啊。这样可以让更多人进来逛街跟吃东西，感觉很热闹很有活力，老街才不会寂寞啊。”
有人眼中的老街沧桑斑驳，有人觉得太商业化而流於庸俗，可是小孩子的视角来看待新旧杂呈的老街风貌，却是纯真而温暖的接纳。让吴昊也觉得，老街风华雍容，它包容了岁月以及繁华的变迁，依然含笑的注视子孙辈的人们各种商业行为，自在而大气。　
回程的火车上，Calvin真的累了，把头倚靠著吴昊的头。同车厢的旅客多在睡觉。
吴昊柔声的小声的问：“今天开心吗？”
“嗯，好开心啊。”
“累了就睡一下。”
“我在想事情。。”
“想什麽呢？”
“我在想小A。”
“lllll”五条黑线。
“昊，小A有一个未婚夫。”
“她告诉你的？小A的妈妈也有提过，两个人在大四快毕业时定的婚。小A出车祸後，他後来看到她的病情，也就退婚了。”
“小A有一次记起来这件事，她很伤心。还好她马上就忘记了。昊，我在想，忘记真的比较幸福吗？今天出游的回忆这麽快乐，我和你在一起的所有记忆都这麽快乐，我。。我很怕我又忘了你啊。昊，我不要忘了和你在一起的所有事情。我已经忘掉一次了对不对？无论是快乐是痛苦我都想记住全部和你的回忆啊！”
如果不是在火车上，吴昊真想紧紧抱住他。
忘记真的比较幸福吗？是的！如果Calvin不是忘记了过去，两人就不会有现在的平静幸福。
悄悄伸手去握住他的手，马上被打开的手指紧握成十指相扣。　
“Calvin，你和我过去的相处时间，真的很短，太短了。”
“很短，可是很相爱。”这不是疑问句。
“对，很相爱。而我们现在相处的时光，比之前更长，更相爱。忘记了是一件很遗憾的事，但我们两个人还可以在一起，就是一件最幸运最幸福的事。”
“昊，你真的幸福吗？生病後小孩子的我，没有让你厌烦吗？我很谅解小A的未婚夫，一般人真的很难继续爱下去的…”
“我真的没有去想过能不能，以及继不继续的问题。我只知道我爱你，而你就在我身边。我只知道我比从前更爱你，以後的岁月，我只会越来越爱你，与日俱增。忘记过去让你不安吗？我的爱可以消除你的不安吗？”
“昊…我说过我爱的不比你少，是我说大话了。你可以这麽爱这样生病过後的我，一定很少人或是没有人作得到的事。”
“那是因为，你也拼了命爱我。”
“我觉得好卑微好渺小。”
“现在是要拼命比大小是吗？”
“噗～”笑了。
“爱不用比大小比多少啦。爱了，在一起了，幸福了，就继续过下去吧。”
“好。一辈子在一起。”
“还会不安吗？”
“不会了。”
“好。那先乖乖睡一下，到站我再叫你吧。”　
　　
　　　
　　　　　　　　　　　　　　　　　　
　秘密
　
33。秘密　
Calvin陷溺在很美妙很愉悦的气氛中，昊的温柔又炽热的眼神，昊的手也很灼热…
他的抚弄，让Calvin经历著奇异而舒服至极的感觉，醺然、酥麻的快乐电流般传遍全身。耳边似乎还听到那熟悉的，每个清晨都来叫醒他的吱吱喳喳的鸟叫声。
昊的抚触，似乎也随著鸟叫声而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快乐。。越焦躁。。Calvin不自觉的扭动身子。。突如其来美妙的快感『轰』的炸上脑门，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出声音，一霎间茫茫然有如升上高空再迅速坠落在软绵绵的云端，只觉得无比的酣畅淋漓快乐甜美而…　…
天啊！！！（⊙o⊙）倏的睁开眼睛，整个吓醒的人惊慌的一个翻身跳下床，『悄悄的』打开衣橱的抽屉拿出内裤，再『蹑手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