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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灵药 by 祝灵-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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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要不叔派几个人过去,给你盯着点。”

  现在打来电话的是一个叶楚澜较熟的长辈,目前已经拿了叶家娱乐产业中最赚钱的部分分出去,叶楚澜只能象征性地在上头占点股份。他没再少爷前少爷后的叫叶楚澜,不过叶楚澜倒不会为这个对他抱成见。至于这个信息,就真的过时了。

  叶楚澜笑了一下。“多谢锦叔,不过叔生意那么忙,翻山跨海的专门为侄儿费这心,不必要。这边有警察也有保镖的。”

  他把自己的身段放得比较低,要说爷爷还在的话,这锦叔也就相当于他们家的一个家奴,不过爷爷没了,叶楚澜很清醒,这些人没必要看自己这一不成气候的年轻人眼色行事。看在爷爷的脸上,给他几分面子,就不错了。希望这里头,最好也没有给他下绊子的人。

  “嗨,小叶。看你这样瞧不起,叔老实跟你说,这些年,叔在美国也经营了些生意。跟锦字楼一样,打着餐馆的金字招牌,实则呢,什么都做。美国的华埠圈子这么小,你去求警察FBI,还不如直接来求锦叔。”

  叶楚澜眼睛亮了一亮。“是么?那有机会还是求叔给我照应着。不过该扛的还是我自己来扛,叔用不着太担心,我心里有数。”

  “呵呵,就这一句话,还得叔求你才说。我说小叶,你也不用什么都自己扛着,你一个人办不成事,就求求人怎么了?”

  秦非又占了大床,被扫地出门几个月之后凯旋归来,他非常非常非常得意。

  一切都恢复原样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沈吴的心情一直不大好。当然是对着秦非就不大好,可也不全是为了这。他似乎连瞅着秦非,也会生气,只有冷淡二字可形容。

  但会问一些问题:“你爹妈,你哥哥,小时候待你怎么样。”

  秦非想也没想就回答:“惨爆了,那时候老爹和老妈心情好来去开`房,心情不好就分居,我正长身体的时候,有时连饭也没有得吃呢。”

  他突然找到了吐苦水的机会。“幸好后来他们离婚回国,虽然还是没人管,至少我手里有钱会叫外卖。要不然可能都长不高。”他嘿嘿笑了两声,摸摸沈吴的头。“至于我老哥,就会仗着比我大欺负我。不过我也没吃亏,后来我一长高,就反揍了他一顿!”

  沈吴把脸扭一边去。他把秦非弄了回来,只不过是想让他被那极端过分的一家人给损伤了。但他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只好要他一边老实呆着。

  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沈吴能咽下这口气么?

  不是只有沈吴一个咽不下这口气,替他不平的,还有别人。

  “少爷,今天就不叫了吧。”老管家在门口溜了达两圈,有了个主意。没有预兆地走进来,他捧着花名册,一打开翻出许多人头照片来,很老练地问沈吴。

  沈吴眉毛跳了跳,这东西他有阵子没玩了吧,不叫小白脸来出口气,心里不舒服;叫了人来,也一样不舒服,统共他也就折腾了那么几次。

  但管家这架势,搞得好像他每天都荒淫无道似的,其实沈吴还没饥渴到那地步。

  秦非一边看着,抢在头里挥上册子。“老伯,没看见旅游刚回来,这也太过度运动了吧。”

  沈吴扭过脖子,秦非翻身压倒他,从脖子开始啃。

  “没洗澡,舔什么。”沈吴推他。

  秦非没停嘴,像条大猫蹭人痒痒,像把剪刀铰着沈吴,热气直冒,沈吴就是凉丝丝的一块铁桶也要给他捂热了。

  沈吴叹了口气。“你说,弄到这个地步,我不开心,你也没得到好,你当初到底图什么。”

  秦非停住动作,一遍遍,绵密地说:“我爱你,原谅我。”

  好像多说几遍,沈吴就能不计较他了。

  沈吴想了半天,说:“这样吧,你跟你家人断绝关系,不再来往。妈妈乱伦,哥哥乱性,养了小儿子还要他献血献骨髓救自食其果的哥哥,我不知道这样的家人还有什么好维系的。”

  秦非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个条件。

  他低头蹭了蹭沈吴,说:“你吃醋,要我跟秦绎断绝关系?我跟他不是那样的,我就是……就错那一次……我以为我哥要死了,心里糊涂,一时糊涂。以后真不会了。”

  “那件事我不想再提。”沈吴皱眉说。“你是我的,以后就不许跟其他任何人发生关系了。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不要私自出去,也不要跟别人联系。”

  ×××××××××××××

  比起下病危通知的时候,秦绎的状况算有起色,免疫细胞上升,体重恢复到5,60公斤,在这个满地病号的医院里,算不上是情况最坏的。他住的VIP病房,一个房间好几个护士,还有护工,就算梅丽莎记不住管他,也有人定时帮他喝水,翻身,拍背,有一次梅丽莎提议出院回家去住,秦绎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这个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梅丽莎的作用,无外乎呼唤护工,或是帮他做菜单上的参考,剩余的时间,就是闲话:“非非怎么还不回来?”“Alexander也不来?”“他今天又没有联系你吧?”“晚上会打来电话吗?”“哎……该不会像上次一样,被你骗上贼船又变消极,落跑了吧?”

  梅丽莎是不知道好心两个字如何写,秦绎自有当耳旁风的防备。但是,此种情况,日日持续,由一开始,断续的问候,到之后,叶楚澜说,拍戏忙了,便开始潜水似的不见消息。

  对恋人的工作忙碌不该苛责,一般的成熟情人都清楚。但,叶楚澜和秦绎的匆匆捻合,本就情境特殊,更不用说一方是这样虚弱需要倚赖的状态。要是这样甩甩尾巴就偷偷游走,未免有些没良心。

  ——也许我不该急于让他结婚。

  秦绎浮现出这样的想法,是在他对梅丽莎说叶楚澜必定有不方便说的麻烦缠身以后。梅丽莎呵呵了两声,电话迂回打到剧组认识的人,得知叶楚澜仍起早贪黑地拍着戏。

  秦绎的身体开始疼,明明挺好的一件事,被他办坏了。

  不赶着给叶楚澜那个惊吓就好了,让他有的放收,何况是对一个不太令人愉快的HIV病人。他自由的时候,可以随意地加减同情和怜悯,可是笼头收紧了,就可能真的窒息跑掉。

  叶楚澜有很多顾忌,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秦绎哪能一一分析得明白。 他逼叶楚澜结婚,心里自然是要他稳赚不赔的,但是叶楚澜哪里知道。

  跟一个绝症要死的病人把名字写上同一张纸,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有什么意思。秦绎自己这么理解。这一点,普通人多多少少都会想,叶楚澜确实在心里稍微这么想过一会儿的事,也便不能全算是误会。

  但真相是叶楚澜心里的牵强也没来得及维持到签字完毕后,其后就一心紧张地盘算着下次该怎么跟导演安排赶工,才能得空来看秦绎了。

  只是被人伏击差点爆脑花的事,却是谁也无法想的意外。

  春天的风比一年中其他季节要好,春天也容易让人有很好的心情。花开得很多,就是跟梅丽莎争论之后没多久,秦绎又发作了肺炎。

  以往几次炎症累积,本来就已经令呼吸功能受到很大影响,这一次因为没有特别的征兆,炎症引起的发烧昏迷被梅丽莎以为是睡着没有理,等发现温度离谱送进ICU,医生说已经要切开气管需要签字,梅丽莎完全傻眼了。

  她当然知道两个儿子血型都是稀有,秦绎几次送医急救最后结果都积极,好歹因为前面的治疗没有伤到元气,凭借支持性的保守治疗慢慢度过了。但是气管切开之后基本上就永远无法恢复,即便不考虑术中出血的问题,只有靠外力维持才能勉强维持生命的状态,秦绎一定不想要。

  “我不能同意任何切开的手术。如果可以用无创的疗法……就请你们尽力而为。”梅丽莎这么说。

  这一次秦绎无法给梅丽莎任何提示。但可庆幸的是他们的某些思想毕竟是不同性别的映射,把性命丢给这样冷血却又体贴的决策者,其实比丢给一个宁可痛苦也要拖延儿子性命的母亲好的多。

  秦绎在ICU中昏迷,但即使有知觉他也没有力气说一个字。

  梅丽莎抱着手臂,端立在病房外,听见内间警报大作,呼吸停止,血氧下降,心率下降……

  她的冷静终于接近崩溃了。她最宝贝的作品,最心爱的儿子,正在离她而去。

  她无能为力,纵是切断了感觉的铁石心肠也无法抵挡这种生理深处的悲哀。

  ——在她叫着宝贝儿的时候,他一定也不会感觉她是爱他的。她最完美的作品,一直到现在都是这么可爱,却如此令她遗憾。

  要是能够重来一次的话,她情愿他永远是她亲爱的小玩意,没有那些有趣的挑`逗,没有平常人无法忍受的你来我往。

  会改变吗?也许不会。

  或许这个世界的样子,由过去未来种种决定,不是一个选择所能左右。

  又或许世界就是由这些选择的分岔转弯生长而成,一个念头就令走向截然不同。

  ************************

  梅丽莎安静地签了病危通知。儿子仍然在抢救,在医生和护士的努力下,与猝死擦肩而过,但没有苏醒的征兆。梅丽莎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通知其他的家人。

  此时国内是凌晨,梅丽莎考虑秦渊年纪和血压都不怎么好,只想通知二儿子即可。但是秦非怎么也找不到。梅丽莎叹一口气,心想这种情况他们又能来做什么。还不如祷告。

  等到秦渊得知消息,并且飞抵美国,秦绎已经有了知觉反应,不再需要肾上腺素维持血压,植入各种管子恢复营养,只希望早日苏醒。

  “秦非呢?”梅丽莎不由问。

  秦渊摇了摇头,不愿多谈。看了看长子的情况,说:“要是这么着的话,就算要做移植,大概也做不了。”

  在第二天早上,秦绎竟然醒来了,可以轻微地点头和摇头,与人交流。能够思想的儿子,就是完整的,而不是插着各种生命维持仪器的尸体,梅丽莎几乎喜极而泣,秦绎眼神黑亮,肤色苍白如纸,她靠近儿子,听他微弱说些什么。

  “叶楚澜来了吗?”

  没有。梅丽莎觉得这种回答很残忍。

  但是秦绎坚持肯定,而又虚弱不堪地说:“他来过的。他来过。我知道。”

  根本没有什么人来。梅丽莎在心里默默说,尤其是那个多情泛滥的负心人。只不过也许秦绎心里都是他,也许他在最困难的时候总能给他抚慰,所以在丧失了坚持的时候,在需要信念支撑的时候,秦绎会如以前依赖药物一样创造一个幻想来度过难关。

  叶楚澜完全没有在儿子最需要的时候片刻现身,但秦绎也因为他的缘故暂时与这一节的死神作别了,也可因这稍微感谢他。

  ☆、a good day

  半夜二点钟,秦非突然醒来,不太舒服。他把沈吴弄醒了,说要给美国打电话,沈吴想着,惩罚期才刚刚开始,怎么地他一要就当没有了,就不肯。半夜之中,人困得迷糊,秦非没有继续要求。过了几分钟,沈吴被身边的奇怪动弹惊得一激灵,开灯一看,秦非气短气促,满头大汗,按着胸口在床上挣扎。

  沈吴吓得立即叫救护车,颤抖着手臂为秦非做心外按压。情急之中他的脑中一片冰凉,除了机械地做着动作,其他一切充耳不闻什么也不能思想。

  他此时自不会知道,几万里之外秦绎的急救室中正警报大作,心率停止,机器与医生忙乱成一锅粥。几分钟后,电击让心脏恢复搏动,心电图从一条死线被拉起来,病人险险从字面上脱离死亡。站在病房外的梅丽莎几乎已经放弃了希望。

  救护车上,沈吴呆呆把手放在秦非的胸口,护士说他的措施很及时,此时病人可以感觉到自主呼吸,脉搏也很明显,护士要测量血压,被秦非一手推开,自己坐起来,说:“我没事。”

  他眉毛上还滴着水,嘴唇也褪着色,刚才那一番惊心动魄即使当作闹剧也令人后怕不已。沈吴不允许他动,一路到医院做检测,医生很奇怪地说心肌细胞突然收缩紊乱,导致血流供应猛降,幸好有及时按压,否则就会引起心肌细胞坏死了。不过这种收缩紊乱不明原因……只希望不要复发最好。

  秦非说自己没事了,沈吴却忧心忡忡,不敢离开医院,也不敢一步离开他。

  他突然也算有点理解秦非的感受——有了这突如其来的惊惧,才知道得失的可怖。秦非对要死掉的秦绎岂不也是又爱又怖。他不就跟头原始人似的,算了……沈吴这么想着。

  秦渊把梅丽莎带到病房外,计划了半天,才开口说:“秦非被人关起来了。”

  梅丽莎还以为听错了,秦渊即使不算惜子如命,也绝对是个会保护子女的雄性。但他说起此事的态度十分镇静,反倒像是有点乐见其成似的,然后说:“Jax这个样子,怎么也赶不及做手术吧。不要让秦非过来了,他一激动起来,反倒会添乱。我们在这边也就够了。”

  梅丽莎已经全面暂停自己的工作,此时的损失也有数千万了,而秦渊不计后果地支持过秦非在临床实验上的投入,金钱更是难以估量。梅丽莎听完秦渊的话,微觉沮丧,道:“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梅丽莎远不认为自己已到中年,而秦渊在自我认知上与她差距颇大。他的肉`体还维持笔挺,强健,但内里的精神已经衰败苍老,想到自己这把年纪还在为别人的事奔忙,两个儿子,看起来连一个送终的都没得,叫人怎能不心生怨怼。

  “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看了一眼病房,想起秦非关在权势甚大的同居人家里不回来,叹道。“比起来,这里面这个,搞不好还孝顺些!”

  “那当然,”梅丽莎对此事甚有发言权。“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和他言和?人都要死了,他一直求你原谅,你就高姿态一下,也不枉费他叫你爸爸。”

  秦渊久久不说话,似在认真考虑这个可能性。他与妻子,从未探讨原谅不原谅的需求,似乎背叛是婚姻中的自由成分。但他没能原谅儿子,这是为什么呢,也许他觉得血缘更不容背叛吧!

  他想了很久,眼底的阴霾随着不再坚硬的外壳褪去了,只剩下被折磨得尽显衰老的精神。

  “我啊!”他颓唐地坐在一边,说。“这辈子是指望他们不上了。一个连家也不回,都不知给不给我送终。还有一个反倒要我给他送。我养他们有什么用。”

  梅丽莎没有说话,秦渊按着纠结的眉心。“秦非最不听话,我要是把Jax带回家就好了,他好歹有点懂事!就不至于现在活的都指望不上。可是我能把他带回家吗?你说我错了吗?”

  他压抑地说:“秦非最闹腾的时候,我做梦梦见老大提着水果来上门跟我道歉。后来他来了,我把他赶走了!要是我胸怀大度,一笑置之就好了。但我能当作一切没发生过吗?你说我赶错了吗?”

  梅丽莎沉默了半天,说:“你都没错。那现在去跟他和好吧!”

  秦绎侧卧着,护工都不太敢搬动他,只能小心替他自上而下顺背,完了替他吸氧。秦渊在旁边坐了半天,绷脸没甚话说。

  秦渊是个不善于开启话题的人,想:这一身罪是自造孽,但愿我老死的时候不要这么苦。

  秦绎还要靠他人帮助才能呼吸,说话是很难的。好容易咳出一口痰来,他虚弱地抬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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