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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咱双修吧(欢喜冤家 三教九流 江湖恩怨) by 茅台酿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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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野心大,一个人缘好。而作为一派之首,人缘和能力都是必须的,既要上得了酒桌你好我好,又能去得了战场指挥千军。更何况,就算在大会上胜出了,还要通过长老大会的决议才行。因此,阁主之位最后花落谁家还难说得很。

  两人互通名姓之后,比赛便开始了。

  陈渊泽使得是一把厚脊的大刀,挥舞起来的时候,刀风似乎都能把附近的人的脸划开口子;吕俊宽的兵器则是最普通的青钢剑,从制式到模样都平凡无奇,可偏偏就能把对方的攻势都压下来。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好一会儿,依然还是平手。

  “那个吕俊宽,多半要输了。”云少康的话里很有点惋惜的意思。

  “为什么?”文谨眯着眼睛道。

  “他的剑招里根本没有什么杀气,哪怕是比武切磋,也要抱着要杀掉对方的决心,才能在这种势均力敌的战斗里获胜,”云少康又补充道,“相比之下,与其做荡尘阁主,可能跟恩公一样做道士更适合他。”

  文谨还没回答,只听得一阵惊呼。

  尽管陈渊泽在最后关头收住了刀势,但是吕俊宽的胸前还是开了一道口子,正慢慢往外渗着血。

  “陈兄,我输了。”吕俊宽抱拳一笑,一点都没沮丧的意思。可是,就在此时,他的笑容凝固住了,脸上的肌肉也逐渐僵硬起来,定格成一个扭曲的弧度。

  吕俊宽高大的身子重重地砸在了擂台上,嘴角缓缓流出一丝紫黑色的血。

  “兄弟,崇安不用去了!”

  “为什么?荡尘阁大会不是这几天正开着呢吗?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呢!”

  “你没听说吗?崇安陈家的人杀了丹阳吕家的人,就在擂台上!大会已经停止了,就为了把这件事查清楚。”

  “嗨,我当啥大事,比武失手不是常有的嘛,就这个也要调查?”

  “话虽这样讲,可吕家的人是死于毒杀,几乎眨眼间的事儿!可是你也知道,老阁主就是崇安陈家的,陈家的小子也死不承认他在刀上淬了毒,这可难办得很啊!”

  ……

  坐在茶摊上的文谨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得再回想起那天的事。确认吕俊宽死亡以后,台下完全陷入了骚动,站在不同的两家阵营里的人不是骂娘就是推挤,剩下的人大都在猜测其中的隐情。有说是陈渊泽本来就是伪君子为了当阁主不择手段的,有说魔教的人从中作梗的,有说陈吕两家本来就暗地结了仇的……

  只有云少康知道,毒杀一事的罪魁祸首,最有嫌疑的,莫过于柳焉由。

  无论是嫁祸也好,暗中做手脚也好,让呼声最高的两人一个杀了另一个,最能得利的,便是其他候选人。荡尘阁一向讲究行事磊落,哪怕最后查不出陈渊泽下手的动机和证据,陈渊泽也没有机会去做阁主了。

  他也终于明白了柳焉由对他说的,荡尘阁大会上见分晓的意思。

  云少康不得不承认,柳焉由心机之深手段之狠。与这种人正面为敌,当真是危险非常。

  而与此同时,他跟文谨也正在快马加鞭地向着关外进发。云少康其实恨不得再把旅程拖得再久一点,但他心里也无时不刻地在担忧着崇安的局面,在担忧着他跟柳焉由的那笔“交易”……他知道一定程度上阴谋家和商人是共通的,都要自己的投入有所回报。

  然而,不论怎样,该来的总归会来。

  这天云少康和文谨又在一个小镇中落脚,路上有人撞了他一下,撞他的人塞给了他一张纸条。

  “子时城北牌楼见。”

  落款是一个柳字,虽小却飘逸如云。

  确定文谨睡着了以后,云少康就出了门。

  这些天的行程称得上顺利异常,文谨对他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但两人独处的时候文谨基本都是回避的态度,基本不给云少康任何可趁之机。云少康的那点心思虽然还是像团火烧着他,但一路上他都在揣测着柳焉由的目的以及谋划着做阁主的事,也安分了许多。虽然要是来硬的,文谨多半打不过他,但是他还没到那个程度,也不想这么折辱了文谨,因此暂时作罢。

  城北牌楼。

  悠悠的琵琶声传来,调子很闲散,很有即兴而作的意思。

  云少康走近了后,琵琶声停了。

  “云兄多日不见啊,脚程挺快的。”柳焉由笑道,“再往西行半个月左右,就可以出关了。”

  云少康懒得再像以前那样跟他客套,从怀中掏出一物抛给了柳焉由。

  ——那是一卷卷轴,纸张发黄,朴实无华。

  “你要的东西在这儿了。”

  “云兄果然不负在下所望。”

  “柳兄,休说繁话,崇安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云少康问道,脸色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没想到柳焉由承认的很快:“是我。除去了这两人,以云兄的智谋,阁主一位已经近在咫尺。这次的交易,云兄可谓是稳赚不赔啊。”

  “我走了,以后我们还是少见为妙,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云少康挥挥手。

  “云兄想好对文公子如何交代了吗?”柳焉由给了个很实用的主意,“栖灵山不过是个破落了的门派,云兄做了阁主,将文公子金屋藏娇也无不可。接下来的路,本已无必要再走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了。”云少康走下了牌楼。

  实际上,云少康并没离开太远。

  听动静,确定柳焉由已经走了。

  “出来吧。”

  云少康向牌楼下方的阴影说道。

  “果然不愧是江都罗家的人,”一个黑衣男子从檐下跳了下来,眼角依稀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在下驼千,见过云公子。”

  “看来谢花楼的人也开始不相信自己人了。”云少康挑起嘴角道。

  “云公子言重了。”驼千戒备着,却不再给出什么多余的解释。

  “非也,你们楼主没错,这家伙是要叛变了。”云少康打了个响指,煞有介事地说,“我们也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们楼主不是买卖人。”驼千笑得很无害,但拒绝的意思很明确。

  “我以未来荡尘阁主的身份,跟你们楼主交换消息,如何?”

  这一下,驼千却敛了笑意,郑重道:

  “云阁主请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起,本文正式恢复更新了~拖了半年多了,最后还是想把它写完。后面的情节可能会发展得比较快,内容压缩得比较厉害,但是好歹也会是个完整的故事了……虽然是次不成功的第一次,但总归完整了,以后我会好好努力,也不会再干拖这么久的坑爹事了……囧

  ☆、第三十七章

  云少康回到客栈之后,几乎一宿没睡。

  不消说,他给柳焉由的卷轴是假的,早在他发现有人打卷轴的主意的时候,他就已经伪造好了。这下终于用了出去,但他的心里非常不安。毕竟柳焉由不同于一般人,不是那么好骗过的。假的总有被拆穿的一天,以柳焉由的势力,大概能煽动不少江湖三教九流来对付他。

  云少康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他才发自以为洒脱无牵无挂的自己,也有这么忧不能眠的一天。

  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谁让他看上这个小子了呢。

  好在,这段路,也快走到尽头了。

  云少康不敢再故意耽误行程,接下来的路都格外注意隐藏他与文谨二人的行迹,几乎再没有在大城镇里逗留过。连文谨都怀疑他怎么忽然转性了,云少康也只打哈哈搪塞过去。

  他想,出了关应该就会安全很多,可能的话,就拉文谨在关外多留一阵吧。因为对他来说,可能以后他做了阁主,就再也没机会再见文谨了。不管他再喜欢文谨,木头脸道士也绝不会喜欢上他的。

  时间一长了之后,他自己就会忘了文谨把。

  关外,闲凉。

  关外的风物果然不同于中原,云少康买了两套当地人的衣服与文谨换上,在客栈投宿一宿后,第二天开始着手打听那个叫“方乘兴”的人。

  据当地人说,他们打听的这个方先生早年是个大夫,给镇上的人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属于“神医”级别的人物。据说方先生师承“雪域神医”,他师父更是神医中的神医。只不过这几年方先生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已经不给人看病了。

  听到“雪域神医”一处,云少康觉得似乎有点耳熟。

  “对了!”云少康对文谨道,“你还记得那个说书先生说的故事不?”

  “说书先生?”文谨想了想,他们这一路听过的说书段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是哪一个说书先生的故事?

  云少康:“就是那个说在枫树镇,有个大夫救人被妖怪缠上的那个。”

  文谨:“?”

  云少康只得接着道:“就是有个姓方的大夫在枫树镇流行疫病的时候去那里救人,有个妖怪缠住了方大夫,还跟他成了亲。后来方大夫重病快死了,有个道士把妖怪收了,救了方大夫,最后两个人一起不知道飞到哪去修道了。”

  “这个里面的方大夫,就是师承雪域神医。”

  文谨听罢,似乎有点醒悟,但很快就否定道:“会不会只是同姓之人?关外和枫树镇离得也太远了。”

  云少康没理会文谨的否定,直接给出了自己的推测:“那个道士,会不会就是你师父?”话音刚落,云少康就先往边上退了几步以防文谨忽然发难,“至于收妖的事情,是说书人胡编的。可能你师父和方先生,就是当年一起在枫树镇救助村民的那两个大夫。”

  文谨这次却考虑得很认真。虽然两人隔得远了点,但师父年轻时候的事情,他也说不准,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

  于是,文谨点点头,道,“走吧,我们去方先生的住处看看。”

  按镇里居民所指的,方先生住在最靠近镇子外围的地方。他二人找到那里的时候,发现是间很普通的小屋,房门很破旧,像是很久没有修过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不知道到底还有没有人。

  “邻居王大妈说,方先生好一阵没出过门了,看这样子,不会是……”云少康皱着眉头,没说下去,这趟千里迢迢,可千万不要是白跑了。

  “别胡说。”文谨喝住他的话头,上前敲了敲门。

  没有人来开门,也没有人应声。

  “方先生在家吗?”文谨大声道。

  还是没人应声。

  “又没出去,不会真的是……”云少康心头涌上种很不好的感觉,“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若是方先生有什么麻烦才不开门的话,我们也好帮把手。”

  文谨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应。

  终于,他点了点头。

  文谨试着推了一下门,只听“咔哒”一声,接着就是锁掉在地上的声音。

  “门没锁?”

  云少康摇头道:“不是,是锁已经太锈了,自己掉了。”

  文谨推开了门,院内一片破败。东面靠墙的花草已经枯死了不少,剩下的几株也都要死不活的,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云少康和文谨都快步跑进了屋子里。

  屋内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一把椅子,简陋至极。

  床帐掩映下,里面有一个人的影子。

  “方先生?”随便闯进别人家虽然很是奇怪,但此时文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为了师命跋涉千里,终于要到了有一个结果的时候。

  “……是谁?”一个虚弱又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方先生!”文谨拉开了床帐。

  映入眼帘的是张灰败的脸,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头的灰白的银丝。老人的眼窝深陷,看上去至少有七十不止。虽然屋子很简陋,但老人的衣衫被褥都很干净。再加上一副将死的脸色,就知老人早已经知天命,就等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文谨知道此时不能再等,连忙拿出师父交代给自己的卷轴交给老人:“方先生,我叫文谨,是栖灵山澄远真人的弟子。恩师仙去之时,叫我下山寻方先生,将这卷卷轴交给前辈。”

  “澄、澄远?”老人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微光。

  “是,恩师叫我务必交给方先生此物。”

  “年轻人……帮老朽打开……看看可好?”老人的眼眶逐渐被泪水填满,说话的声音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文谨一抽红线,展开了卷轴。

  云少康的喉头动了动,之前他无数次设想过卷轴里的内容。藏宝图,兵器谱,武林秘籍……可最后打开的是,云少康却傻眼了。

  仔细辨认后,他发现,那是一卷乐谱。

  老人浑浊的泪珠一颗颗打湿了乐谱,看纸张字迹,这份谱子至少是几十年前写的了。

  看来,那个约定,不光他自己,澄远也一直没有忘。

  乐谱的最后一行,是八个字“浮生若此,幸得相遇。”

  “你师父……还说什么了没有?”

  文谨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

  “澄远啊……澄远,你终于也不是铁石心啊……”老人哽咽道。

  文谨第一次看一个老人哭成这样。直觉告诉他,方前辈与师父,必定有一段不可追忆的往事。没想到云少康比他的脑筋转得还快,已经脱口问了出来:

  “方前辈……和恩公的师父……”

  老人吃力地抬起袖子擦了擦泪水,点头道:“年轻人,不瞒你说,小道士的师父救过我,我……喜欢他。”

  老人说的是如此自然,文谨却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喜、喜欢?前辈跟我师父?”

  “是,我喜欢他,是……男女之爱。”

  故事在云少康听来很简单,但是却是一个老人执着了一生的故事。

  41年前,栖灵山附近的枫树镇爆发了瘟疫,于是文谨的师父澄远奉师命下山去救治村民。到枫树镇之后,澄远听说在自己来之前,已经有位方大夫救了不少村民。可惜的是,这位方大夫不慎之下也染了病,正危在旦夕。于是,澄远便一边救治居民一边照顾方大夫,也就是方乘兴。

  相处之时,方乘兴发现两人于医术各有见地,并且澄远对音律也颇有研究,很是欣赏自己随意作出的曲子。后来两人在瘟疫过后又一同游历过几处山川,感情日笃。在这趟旅程中,方乘兴对澄远的感情也逐渐开始变质。他在经过内心交战很久之后,终于忍不住向澄远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澄远听闻之后十分惊讶,就在此时,澄远接到师门紧急召回的书信。得知师门出现了大变故,澄远迅速返回了师门。可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方乘兴在他们初次相见的枫树镇等了好几年,也没有等到澄远的一点音信。之前澄远曾答应,以后自己写一首曲子送给方乘兴。但时光匆匆,直到方乘兴已经病入膏肓,他都没有再见过澄远。他本以为这个约定要跟他一起进棺材了,所幸最后,他还是等到了。

  “前辈,恩师并非绝情之人……只不过门规里,栖灵山门人是不可以与人生情的。恩师他……是不可能跟前辈在一起的。”

  云少康掐了一把文谨。人家都快死了,这小子还说这种话,不是催得人死得更快吗?

  “我知道,澄远也有自己的担子要担……不过既已如此,老朽已经不再有什么牵挂了。”老人的嘴角露出笑容来,“咱们黄泉再相见吧……”

  说罢,老人捧着卷轴的手垂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忘了说,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会每天双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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