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道长,咱双修吧(欢喜冤家 三教九流 江湖恩怨) by 茅台酿笋-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哈哈,公子谬赞,谬赞!小人大有与公子一见如故之感,请教二位名姓?”

  “我叫方有义,这是我堂弟方有信,正要去参加崇安四月的会试。不知班主如何称呼……”

  两人你来我往,才半天时间就熟络得跟认识了八百年似的。之前买的锅由于考虑不周没买碗勺,一直没派上用场,因此这几日中午云少康和文谨都吃的干粮。这回跟了戏班子,中午不光有饭有菜,云少康还喝上了一碗香喷喷的鱼汤,好不惬意。

  吃过午饭再走,班主又招呼出昨天登台的几个人来与云少康和文谨拜会。昨天看戏时,云少康在台下就觉着,那演范巨卿的生角儿扮相真是好看,描着水粉的眼角眉梢懒懒地,顾盼间却像是能吹开桃花的春风似的,吹的人一身微醺的暖意。

  今天再一看,卸了唱戏的那身妆扮,一身青衫的男子嘴角扬了扬,将江南三月的□都给笑黯了:“在下贺似锦,昨日多谢二位捧场。”

  虽然那唱张劭的赵礼和唱范巨卿妻子的姑娘花溪长得都还不错,生生就给比得失了颜色。

  之后的路,云少康毫不犹豫抛下了中年发福的班主,跟只苍蝇似的叮着这萍水相逢的美人。言语行动,全没了痞子无赖的腔调,彬彬有礼,旁证博引,还真有几分读书人的文采风流。

  贺似锦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谈吐也是不俗。二人相谈甚欢,时闻笑声。

  文谨走在最前面,姑娘花溪紧跟着。一会儿问问文谨的家世,一会儿问问故里,变着法打听文谨的方方面面,跟要说亲的媒婆有的一比——只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说媒。姑娘家羞怯,又不好意思一股脑全问出口,一点一点跟挤药膏似的。问问文谨,又说说自己,再说说路边哪棵树哪朵花,听得直肠子的文谨急的都冒汗了。反观花溪也急得要命,自己百般暗示,偏生遇着的是块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的木头,不懂更不会应和,更别奢望两厢情愿,早结连理了。

  这么走着聊着,时间过得飞快。天黑时,众人远远瞧见间破庙,打算暂且安顿下来,生火造饭歇息一晚。

  云少康倒是极为不容易地舍了刚认识的美人,老老实实走回了文谨身边。

  “怎么样?”云少康用手肘戳了戳文谨,眼神指了指有意无意指向花溪。

  “什么怎么样?”

  云少康长叹一声,翻个白眼,他要是那姑娘,与其白费这许多功夫,还不如早换个人勾搭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需要,童鞋们这里就暂且表纠结女人到底可不可以唱戏这一点了……下章开始有打斗情节了,剧情发展会加快了~

  ☆、第五章

  破庙荒废已久,破陋不堪,蒿草从土墙中探出头来,随风摇曳。

  刚踏进来的时候,昏暗的天光下,云少康颤声道:“这是……阎王庙!”

  不大的庙廊里,正中阎罗王正襟危坐,左右依次伫立着判官、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及其他大小鬼卒,泥塑面目狰狞,栩栩如生。再仔细看,两面的墙上也绘满了壁画,阎王审犯,刀山火海,地狱恶鬼,荒废经久依然色彩绚丽,其逼真程度令人身上一寒,恍然有阴风拂面之感。

  云少康脸上的惊愕一闪而过,他快步走到阎王像前,郑重跪下,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了好一会,又拜了一拜,这才起身笑道:“好了,我已经祈求阎王殿下准许我们在这儿打搅一晚了,大家宽心吧。”

  诸人先是面面相觑,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戏班班主:“如此甚好,还是公子考虑周到啊。哈哈,大家吃过好歇息,明个还要上路呢!”

  说罢,戏班子诸人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没一会儿,偌大的庙里就飘起米粥的浓香。云少康和文谨帮不上什么忙,坐在一边休息。

  云少康走到庙门口,向外望了望。他目力极佳,借着微光,远远能瞧见离阎王庙没几里地就是一块坟场。想是附近村落的人家曾在这庙中行丧葬之仪,而后就近下葬的。外面夜色漆黑,坟地,阎王庙……想想便令人身上发寒。

  “怎么了?”文谨走过来问道。

  云少康指了指远处的坟地,又恢复了嬉皮笑脸:“那边是坟场,这里有阎王,你怕不怕?”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我怕什么?”文谨答得理直气壮。

  “不畏鬼神,小心祸事上门啊。”云少康敛了笑容,神秘兮兮地。

  文谨懒得理他,走回去坐下闭目养神。

  粥食都起锅后,姑娘花溪盛了两碗浓粥,端到文谨和云少康面前,羞怯道:“二位公子请吧。”

  云少康看着花溪粉面含羞的俏脸,笑着接过粥来。那笑容七分多情,三分无情,人人各自惜情。如若倾情于他,报于卿的,谁知是满腔相思一片深情,还是夕阳如梦无限伤情?

  文谨可没心思去理会身旁二人眉目传情,自顾自端起粥就要喝。云少康却如大梦初醒,脸色忽而大变,两道剑眉顿时皱的像被掰成几段的废铁,嘴里哀叫不断:“哎哟,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痛……”他手足胡乱挥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文谨手里的粥碗一掀。那粥碗不偏不倚,刚好朝着班主飞去。

  班主心中本有几分戒备,眼见着一物朝自己砸过来,速度疾如电光不说,角度也是别样的刁钻。班主下意识去躲竟没有躲开,头顶先是一热,紧接着便有液体从额头流到眼睛里来,火辣辣地听得一阵“丝丝”的冒烟声,脑袋便像被放进油锅里煎炸一般,痛得他哇哇大叫。

  这边云少康刚把粥碗扔出去,花溪便有了动作。刚才还含羞带怯的姑娘眼神一凛,袖中一把匕首就朝着云少康刺了过去。她算准云少康现在坐着的角落无法轻易闪躲,出手就封死他的退路。谁知她快对手却更快,花溪只觉着握着匕首的右臂一凉,尚未尝到利刃刺进血肉的敦实快感,一阵痛感先令她眼前一黑。可惜去势已老,花溪眼看着右手被齐腕斩断,却已来不及抽身退后。

  早有利刃备好了等着她。

  云少康怀抱美人,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一双手慢而稳,动作温柔似情人,托着花溪的身子将她放倒在一旁。众人的眼睛骤然睁大,花溪黄色的衫子上,腹部是一大片不断晕染开的血迹,像是一朵缓缓绽开的妖艳的花。

  云少康站起身来,两只手上各握着一把短刀,鲜红的血液从刀身上慢慢淌下来,汇成两滩小小的血泊。他笔直地立在火光下,脸上还是一副戏谑无赖的神情,此刻在戏班众人看来却有种讽刺的味道。他们听着班主的哀嚎,看着花溪的血渐渐流尽,却没有一人敢动。

  “相逢即是缘分,大家搭伙一起走路,怎就弄到了这步田地?”云少康说着,往文谨的方向移了移。

  “公子好功夫,好心机,一下就制住了两个人。”贺似锦的春风似的笑染上了几分狠毒,微微有些扭曲:“可公子也要考虑好,我们人多势众,乾坤班在江湖上也不是好惹的。只要二位肯交出我们要的东西,我们便不计前嫌,可好?”

  乾坤班在江湖上的名声的确不算小,主要是江湖上的三教九流。论起武功那是排在老远望不到边的,可乾坤班的可怕之处在于重情重义,睚眦必报。若惹上这一家,那以后衣食住行具是要小心万分,弄不好便要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下毒加上美人计……我们两个一穷二白,能有什么令诸位如此惦记?”云少康觉得颇为好笑。

  “传闻前朝隆兴帝在位时,得仙人托梦,命人铸剑师铸丹影、碧微两柄神兵,之后凡征战必旗开得胜,平定四方扩大疆土。故而人说,得此两柄神兵者得天下。”

  “后来隆兴帝甍,陪葬品不止有无数珍稀的金银珠宝,还特命这两把剑陪葬。隆兴帝死时为防盗墓贼来侵扰安睡,不仅布下无数机关,更是连碑都没立,后人遍寻不得。”

  “近日江湖传出消息,当年的铸剑师正是出自栖灵山。铸剑的道人后来留了一手,画下了隆兴帝墓葬的地图。地图交予掌门代代相传,为的就是来日栖灵山时运不济,地位衰落时,能够取得丹影、碧微二剑,得以东山再起。栖灵山衰落已久,掌门新丧,这时派新掌门下山来,不正是为了寻找神兵的吗?”贺似锦的眸光犀利如电,直直射向被云少康挡在身后的文谨。

  云少康盯着文谨看了好久,道:“你真是……那什么新掌门?”

  文谨的江湖经验等同于几乎没有,刚才事态发展太快,又听了贺似锦这长长一大段话,慢慢才有点反应过来。他虽不谙世事,人却不傻,当下就道:“我只不过是栖灵山一个下山历练的小小弟子,本门人才济济,掌门之位与我有什么干系?”

  “道长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三教九流有三教九流的法子,道长也算是栖灵山年轻一辈的人才,身份样貌,稍稍调查便可知,断不会弄错。”贺似锦多了几分商量的意思:“我们并不稀罕神兵,比起一统天下,乾坤班的人更注重穿衣吃饭。道长若不愿交出地图,我们也不会强求,只求能与道长一同前往陵寝,分分皇帝数不胜数的陪葬品罢了。”

  文谨本来就一头雾水,这下愁绪更添三分,道:“我并不曾知晓隆兴帝墓葬一事,望各位恕罪……如若……”

  文谨心里早想此事恐怕难以善了,多半是小人从中作梗,散播谣言污蔑栖灵山。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血,再加上性子纯善,对云少康方才的作为虽然不置可否,心下还是希望和解的。

  “少废话,交出来还是不交?”赵礼万分不忍地看着地上的花溪咽了气,咬牙切齿道。

  “我……”

  文谨第一个字的音还没落地,先听得庙里众人一阵哀嚎声。电光火石间,云少康掷出飞针无数,都正巧中在众人脚上。诸人先是脚背一痛,而后麻痹感如同钻入血脉的毒虫,开始向全身蔓延,再动弹不得。

  云少康收起刀,推了文谨往庙外跑去。

  外面乌云将月光挡得严严实实,一片漆黑。远处近处的草木都在风中乱舞,如同一片片的鬼影一般,看样子多半要下雨了。

  借着昏暗的天光,云少康偏偏拉着文谨往那“鬼影”最密集的地方跑去。文谨再定睛一看,这不是坟地的方向吗?

  坟地旁长着的,好死不死,正是一片槐树林。

  槐树阴气重,极易招鬼附身,连上吊的人都喜欢把自己挂在槐树枝上。文谨虽然并不信这些民间传说,可是如此月黑风高时,风雨杀人夜,还在坟地旁边……虽然按理说修道之人理应不惧鬼神,可对于初出茅庐还刚刚见了血的文谨来说,一点都不怕那是假的。想想还有追兵在后,尽管他脚步变重许多,还是得咬牙跟紧云少康。

  “这下你怕了吧?”云少康的声音被狂风吹得破碎,听起来似远似近,更添了十足的诡异。

  “……什么?”

  听到文谨故作镇静实则带点颤抖的语声,云少康笑道:“别怕,我刚才向阎王求的,是请他宽恕我们打搅死者长眠,借地躲避一晚。有阎王开恩,这些老鬼小鬼不会出来的。”

  文谨脸上一凉,手上却一暖。豆大的雨点落下来,云少康抓紧他的手,一跃坐到了一棵大槐树的树干上。

  树冠巨大,枝生新叶,正好挡雨。

  文谨几乎屁股一挨上树杈就挣脱了云少康的手。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跟着我?”回想刚才云少康的作为,竟像是早就知道戏班子图谋不轨。加上他身手心思,俱优于常人,若他当真有所图谋,比旁人更是可怕许多。

  云少康身子后仰,眼前剑尖晃动,却依然是那副笑嘻嘻的语气:“恩公莫要疑心,我跟着你,不过为报那一酒之恩。有人要害恩公,我自然是要为恩公排忧解难的。”

  云少康接着解释道:“那班主来搭讪也就罢了,后来贺似锦和花溪的举动才真正令人生疑。处处都在打探你我背景家世,刺探虚实,我后来装作无意试过贺似锦的腕脉,发觉他竟是会武的。戏子会武,我便留了点心思。后来花溪盛粥的时候,袖口抖了抖,正巧被我看到,这才下了决断。”

  “你既然武功这么好,为何在琼阳的时候,还甘愿被护院打伤?”

  云少康反问道:“那你呢,我试你武功也不差,为什么却甘愿把银子交了老鸨?”

  “我……”

  “是了,花街上,众目睽睽下,喝了花酒打了人就走,算是个什么事?”

  “那你……难道不为墓葬秘宝?”

  云少康摇摇手,哈哈大笑道:“我又不争霸天下,又不要金山银山,就算那是真的,我也用不上。若是恩公真去找那皇帝的墓葬,我跟着能顺几件宝贝换点酒钱也不赖。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一不为钱财二不为名利,恩公若真决心要杀我,我也无话可说,给个痛快便是。”

  云少康抬起脖子对准剑尖,似乎已是全然不顾生死。

  文谨脸色变了变,“刷”地将剑放回剑鞘,脑中思绪凌乱,纷繁错杂。他颓然坐下道:“那……那些人,还会不会追来?”

  “我刚才的针最多叫他们麻痹十二个时辰,性命无妨。而且,这传言若是在江湖上传开了,追着你跑的人,恐怕赶都赶不完。”

  “会不会是殷娘……”文谨怀疑道,下山以来,他们这一路接触到的人,只有殷娘。而且殷娘的消息灵便,散播个江湖传闻简直易如反掌。

  “她与我是多年故交,况且她与你之前既不相识,更无牵扯,根本没有必要编造谣言来害你。”

  云少康拍拍愁眉不展的文谨,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轻松语气:“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下先休息吧,待一早天亮好赶路。”说完,他顿了顿,嬉笑道:

  “若是怕雨大风大雷声大,怀抱肩膀随时为君恭候。”

  文谨压了压想吐的冲动,罢了罢了。他闭上眼,今夜变故太多,暂且理一理思路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起终于有转折了,呼气~

  ☆、第六章

  早间醒来,天气恢复晴好。二人大略收拾一番,便开始赶路。现下与彼时又是不同,为了尽量隐藏行迹,二人听云少康的,走走停停,弯弯绕绕,在达到扰乱敌人视线的目的下,向着西边缓慢前进。

  行路途中,干粮吃腻了,云少康尚能打些野兔山鸡换换口味,吃的也算不赖。可怜文谨不食荤腥,就算拾了野菜煮了,一无碗勺吃不进肚里,二无盐糖调不了味,日日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口一次都还没用上的锅,依靠着干粮度日。

  偏生云少康还是个不省油的灯,野兔山鸡肥鱼,每次烤的金黄油亮,让人垂涎欲滴,却总是先拿到坐在远处的文谨面前晃个不停。香味像鬼魂一样如影随形地围着文谨,尽管肚里的馋虫吱呀乱叫,他还是得毅然打败人的本能,摆出一副丝毫不为其所动的面目来。云少康踱着步,一边闻着烤野味的浓香,一边欣赏着文谨强忍馋虫打坐念经的窘态,心下乐开了花。

  这天午间过后,二人登上一座小山丘,云少康手搭凉棚,眺望片刻,喜滋滋道:“翻过这座山,就到镇子了。这回我带你去吃点好的,怎么样?”

  文谨很快也登上山顶,果真山下就是一座镇子,街道整洁宽敞,看上去很是热闹。他自然也十分欢喜,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却不是城镇各式各样的好吃的好玩的,而是——碗勺和调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