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两箱丝绸-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明青候。赵子衿醉酒没成酒疯子,却成了聋子,甭管自己说几遍多大声,他再开口,句句不离沈老板快去换装准备起舞。
  
  赵愈心头起火,见他这傻样又忍不住唏嘘想笑,骁勇善战如老皇叔,怎么就唯独生了个傻子,真是叫人悲凉同情。他这么想着,火气又被同情给浇灭,对一个傻子生气,也掉自个身价,就只能拿出兄长那点虚架子来好生安哄,满脸都是苦笑。
  
  赵愈去看幽明鉴,那人笑意清浅悠然自如,丝毫不见尴尬,便整整威严笑道:“明青候见谅则个,怀南王不胜酒力,并非蓄意冒犯。”
  
  幽明鉴极擅顺坡下驴,一副理所当然我知晓的模样,微颔首笑道:“皇上放心,本候省的。”
  
  谁知幽明鉴话音刚落,赵子衿又开始胡言乱语,一本正经的要等顾恽,实在叫人哭笑不得。
  
  顾恽一愣,沈老板?柘枝舞?都是什么跟什么?
  
  不过就算什么都不管,那傻子却是不能不管的。顾恽揣着满腔疑问,加快脚步朝殿前走去。
  
  皇上赵愈见了顾恽,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待到那人走上前来行礼,便关怀备至的问道可有大碍,顾恽只道谢吾皇万岁,太医说无碍,皇上甚为宽心的一颔首,准许他回位置上去了。
  
  顾恽才回到位置上坐下,皇上的吩咐适时响起,说是怀南王喝醉了,让顾大人帮忙照顾些,顾恽省得其中深意,怕是赵子衿这块山芋太烫手,皇上都兜不住了,才一把抛给他。
  
  顾恽起身拉扯赵子衿,那厮嘟嘟嚷嚷指着幽明鉴要让他跳舞,顾恽瞧一眼幽明鉴,那人哺一对上自己目光,立刻颇有深意的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纱布,那意味十分明确,说他知晓一切,可那又如何,他还能在西原,呆一辈子不成。
  
  顾恽移开眼,去哄赵子衿,赵子衿唯他是从,被顾恽拉扯着坐下了,两人凑在一起讲小话。
  
  顾恽递给他一盅参汤:“赵子衿,你又干了什么?跳柘枝舞的沈老板,和幽明鉴有什么关系——”他嘴角一抽,盯着赵子衿堪比人面桃花的脸庞 ,问而不带疑,几乎是平铺直叙:“你让幽明鉴去跳舞?”
  
  赵子衿软软靠在他身上,面颊还在顾恽颈旁蹭了两下,伸手,却不接盅,直接覆了顾恽右手,连手带盅凑到嘴边啜了一小口,内心冷漠嗤笑一声,比起跳舞,我更希望他去跳崖,面上却是得意洋洋,一副我已经仁至义尽的模样,哼唧道:“他还让你去弹琴呢。” 
  
  顾恽乐道:“你这般借酒装疯,就不怕皇上一怒,砍了你的头?”
  
  赵子衿心道,我装疯也不是头一回了,他看不出,就算看出了,他也不敢,赵愈顾忌的东西太多了,要顾忌怀南王手里半枚虎符;要顾忌手握朝堂八成兵权的武将,几乎都是怀南王部下;还要顾忌远在知州的祈王赵秉,小心翼翼比我更甚。他心头自盘算,嘴上却天真:“怎么会,皇上不是我哥哥么,再说,我又没做错什么。”
  
  见他愤愤,顾恽连忙表示赞同:“对对,你说的没错,做得更没错。”
  
  只是…伴君如伴虎,天家没有真性情,再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宴会继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刻钟后盛装打扮的慧清公主款款出场,端庄优雅明眸善睐,莲步轻移间似弱柳扶风,换了一道魂似的,哪里有之前的一星半点凶悍模样。
  
  出乎所有人意料,慧清公主一没哭二没闹,三来更没有上吊,全程嘴角都带笑,举手投足分外娇,活脱脱一个娴静温柔的好女子。缘由不可考,众人还是长吁一口气,毕竟天家的笑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看的。
  
  皇上做迁拉煤,明青候风趣幽默,公主斯文娇羞,三人兀自笑谈,间或皇后和幽妃插上一句碎语,几人之间的气氛恬淡轻松,俨然一次成功的皇家相亲盛会。众位大臣见状识时务的消言隐身,企图化身成一团团空气。
  
  赵子衿捏着顾恽被包成半个粽子的左手出神,心里有些烦躁,上一世他无所畏惧,除了对这人的感情,其余事上根本不知克制为何物,为所欲为这个词套在他身上,再恰当没有。这一世为了修得和他共枕眠的缘分,却诸多隐忍与退让,眼睁睁看着这人受委屈,却每每只能在言语上占回点便宜,可幽明鉴这种人,几句空话几句暗讽,雁过不留痕,于他不痛不痒,没有比实在教训,更让人铭记于心的。
  
  教训大概也就分为两种:出言和出手。
  
  赵子衿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自己和幽明鉴之间没话说,他自己也更倾向于第二种。出手也是个分类细致的活,种类繁多,不如买凶杀人、借刀杀人、栽赃嫁祸之流,可幽明鉴死在西原,一来容易挑起两国交端,二来犯杀孽,最好呢,是悄无声息的让他生不如死。
  
  他思索半晌,心里就有了主意,新学技艺难,重操旧业却简单,事不宜迟,明儿一早就行动。 
  
  国宴皆大欢喜,幽明鉴对这位未来的乌垣国母十分满意,而慧清公主也夸赞侯爷丰神俊朗博学多才,想必她未来夫君也是如此。几人商议半晌,公主说思乡情重,再过几日就是父皇忌日,想多留些日子,正好明青候说都城宏伟新奇,想多见识几日,便敲定半月后启程。
  
  宴会尾端时,明青候状似无意提起他在平沙人生地不熟,皇上立刻热情揽下话头,顺口溜似的又将顾恽推了上来,说他们都是风流才俊,凑在一起吟诗作对好不快意,顾爱卿杜爱卿许爱卿,这半月,便由你三人陪伴明青候。
  
  顾恽长叹一口气,已经不想多谢皇上的栽培了,强打起精神应下这艰巨无比的苦差事,心里只觉得累。
  
  直到亥时,皇上赵愈打了个呵欠终于乏了,一扬手,瑞生公公吆着嗓子宣布退席,百官连忙跪地恭送。顾爱卿成了皇上的口头禅,张口就来,等他说完顾爱卿替朕将明青候送回别馆,这才反应过来,能者多劳的顾爱卿今日负了伤,登时就有些尴尬,不过他素来是个搁不下面子知错不改的,便揣着些微不能长久的歉意等善解人意的臣子来解围。
  
  赵子衿适时跳了出来,轻带谴责深委屈,道:“皇上,阿恽他受伤了,便让王大人送侯爷回去吧,他们不仅认识,还正好顺路。”
  
  赵愈就势下台阶,难得对他那傻样瞧顺眼,连忙道:“是朕疏忽了,顾爱卿好生休养,王爱卿,此事就着你去办,都退下吧。”
  
  一直隐藏在人群里看戏装空气的王大人猝不及防就被王爷推下水,还怔忪着,那厢皇上已经迅雷不及的命令下全套,可怜的王侍郎内心悲呼一声“天地刍狗”,苦不堪言强颜欢笑遵命了。
  
  官员们成群结队出了宫,互相道别后上了各自软轿,被轿夫抬着一摇三晃的沿着官道分散开去。
  
  赵全神出鬼没,这会子又驾着马车候在宫外,见了赵子衿一行出来,挥着小马鞭眉飞色舞的叫唤“王爷小的在这里”,赵子衿见了他,心里还有些小失落,一想顾恽伤了手,一起坐车也是好的,便扭头道:“阿恽,你伤了手,骑马不宜,我送你回去。”
  
  顾恽可有可无瞪他一眼,唾道:“你不觉得除去借口,这套说辞的起头和收尾,听起来有些千篇一律么?”
  
  赵子衿从善如流的改了套新颖的说辞:“风寒露重夜路难行,顾大人,本王顺路送你一程如何?”
  
  顾恽笑着呸他一声,合着拧不过他,不说话当是默许了。
  
  幽明鉴本来还准备跟着顾恽走一段,一来一丝不苟的王大人苦哈哈的站在他身旁,一个劲儿催促,二来怀南王马车帘子一遮,车轮子咕噜着就悠远了,他站在原地笑了一阵,觉得这几人都挺有意思,接着翻身上马回了别馆。
  
  回路上,赵子衿突然说他要学医,顾恽被他这心血来潮似的的想法弄得一怔,问他为何要想要学医了,赵子衿捉着他那只手,突然凑到唇边上轻吻了一下,顾恽一颤,就想抽手,紧接着马车内响起一句微弱的几乎是错觉的叹息:“因为你…受伤了啊——”
  
  顾恽一顿,想要抽出来的手和涌上唇边的话,突然就说不来了,赵子衿的心意,他还不知晓,那他还不如去自挖双目,可为什么,他……不明白,也不敢问。他入朝为官的时候,算过日后可能的种种下场,或生或死,或自由或禁锢,却怎么也没想过,会遇上这么一个人,说实话,他不知道,该拿赵子衿怎么办。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赵子衿扣着他手腕不放,力道却松散,只要顾恽愿意,他随时能抽开,可只要他一动,赵子衿就露出一种十分伤心的表情,顾恽登时不敢动了。车内气氛微妙尴尬,当然,只有顾恽这么觉得,到了顾宅,他跳下马车,赵子衿却没有跟下来,他在帘子后探出头,神色间满是寂寥,没头没脑的说了句:“阿恽,我心里有个人,很多…很多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仅木有侯爷跳舞,连舞都木有【秒遁——】午休憋出的渣章,随便看看o(╯□╰)o





☆、第三十章 心系君身

  
  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厮,赵全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合格。
  
  王爷素来习惯自己穿衣洗漱,相熟的人几乎没有,也用不着他怎么跑腿,除了外出需要他在后头撵着,基本用不上他。事儿做得少,甜头却足分,故而赵全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出点差错,王爷就不要他了。
  
  他这种殚精竭虑一直持续到顾恽出现,这才慢慢消失殆尽。自从顾大人出现后,王爷一天到晚跟在顾大人身后打转,而自己,就跟在王爷身后打转,多么充实多么劳碌,顾大人于他赵全,几乎是恩同再造,所以赵全揣着那点无人知道的小心思,对顾恽的亲近不是一星半点。再则赵子衿的心意也不遮掩,提起顾大人王爷高兴,赵全已然养成了一种习惯,张嘴闭口顾大人前顾大人后。
  
  赵全是个知恩图报的少年,赵子衿对他毫无要求,他却不能恃宠而骄,别的小厮起多早,他就起多早,一点特权也不沾,看似滑不溜手,实际却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
  
  赵子衿每日起得也早,天蒙蒙亮,他就穿戴整齐了,在院子里游龙走蛇形如鬼魅的耍上一套剑法或是拳脚,剑势凌厉拳脚生风,隐约可见绝世风范。
  
  赵全很多时候,根本看不清赵子衿身影,因为实在他太快了,就更别提招式和步法,可他依旧两眼放光的杵立在连廊下,招子风火轮似的转,追逐那道或红或黑的身影,筋络骨骼里都灌满着崇拜。
  
  今日还要早些,刚过四更天,天色暗的叫人分不清是大清早还是临近深夜,院子里一片寂静,这个时候,连蝉都还没醒,只有风过时,树叶沙沙的轻响。
  
  赵全迷迷糊糊的端着铜盆,从墙角下的连廊拐过,孤魂野鬼似的虚飘着。盆里头盛着洗脸水,他睡眼惺忪歪歪倒倒,一路晃来一路撒,还没走到自个屋前,盆里的水都快见了底。
  
  他乏的要命,天儿还早,他本来还能再睡半个时辰,可早晨被噩梦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一闭眼,梦里那些林林总总丑陋可怖的蜘蛛毒蛇多足怪虫,洪水似的往自个床上爬,吓得他腾的高高弹起来,然后重重撞上床顶的木板,嗷一声摔倒在床,头晕脑胀。
  
  如此这般反复多次,他惴惴的在床上老大娘绣花似的摸找一边,别说蜘蛛,就是虱子也不见一只,这才抚着胸口顺气,犹自后怕,想了老大一会,也没想通怎么突然就梦见这些恐怖玩意儿了。他又困又怕,还是决定不睡了,去打盆水洗脸醒神,然后到外头的院子里,效仿自家王爷,也去耍一通活络活络筋骨。
  
  等他梦游似的打了半盆水然后撒的差不多时,正好走到自己门口,他还没碰到门栓,就听耳旁吱呀一声门响,旁边的门被推开半扇,然后走出一个人来,正是自家主子。
  
  赵全一扭头,就见他家王爷衣冠楚楚,长袍一身,同色的腰带掐出流畅的腰线,端的是长身玉立,只是这行头却不太寻常,不是常见一身红,却是纯黑,愈发衬得他高瘦。
  
  赵子衿对他微一点头,反手带上门就朝外走去,赵全当他去练功,正准备回屋加紧洗漱,就见他家主子走过了院子正中心,笔直的朝着院口而去,不像是要练功,倒像是要出门。
  
  赵全脑子同他这人一样,还是半睡半醒,转不动,于是就没有察觉出,他家主子这个时候这身行头,像极了要去打家劫舍的土匪或是偷鸡摸狗的小贼。等他脑袋跟着赵子衿呆呆的转了大半周,这才回过神来,有些着急,自己脸还没洗呢,习惯性的张口就来:“爷,这样早,顾大人还没起呢?”
  
  赵子衿脚步一顿,继而接着往前走,头也不回的说:“我知道,我不找他。”
  
  他这语气平淡无奇,可赵全目睹昨晚顾宅门口那一幕,听他不去找顾大人,便自作主张的代入个人情绪,当他是恼了伤心绝望了,愣是从中听出一些莫须有的赌气埋怨来。
  
  可怜的小厮当下便急醒了,抱着脸盆儿飞奔下台阶,剩下那点水,也被他颠没了,赵全顾不得这些,撵在赵子衿身后拼命的追,一边大呼小叫:“主子,你别生顾大人的气,他一定是毫无准备,被吓到了,不是故意拒绝你的,你别……”
  
  他这一通乱七八糟的卖力瞎嚷嚷,赵子衿好歹是在院门口停住了脚步,表情冷淡的转过身来,道:“胡说什么,我没生气,”他顿了顿,又抿出一个笑来:“再说,我也舍不得生他的气,我出门办点事,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今儿个那姓幽的必然会去找阿恽,你吃过早饭,就去顾府跟着他,让阿玖暗地里跟着,记住,寸步不离,有事儿差人报回王府,我尽量早去早回。”
  
  赵全见他着实不像是生气,这才放宽心,信誓旦旦一点头,一副我能为君上刀山的凝重,接下了这个跟屁虫一样的历史重任,浑然不觉他现在一身形容,衣衫不整满面油光,和那一脸的正气凛然十分不搭边,看着一丝也不可靠。
  
  赵子衿交代完一转身,钻出角门走远,一身黑衣很快就模糊同化成一片。
  
  赵全端着个空空如也脸盆在思索任务,直到他家主子都快看不见了,这才记起忘了问王爷去干甚,连忙伸出手做招呼状,摆的如同疾风扫落叶,想嚎又怕吵醒了整个王府挨骂,只能十分之猥琐的小声呐喊:“王爷,你去干什么——”
  
  这悄悄话一样的呐喊,没得到王爷的一丝回应,或许是距离太远声音太微弱,又或许是,他家王爷根本懒得理他。赵全深思一瞬,坚定而不可动摇的认为,只可能是前一种,思毕,他摇头晃脑的转回内院,又去打了一盆水。
  
  日光尚未破云层,天边一片裹着亮金色的霞色,路上行人极少,只有做早点卖菜的生意小贩,挑着箩筐挑着担,沿着街边朝闹市赶,走带起于晨到底一日之计,渐渐有寂静走向热闹。
  
  赵全驾着马车,逆着人流有一下没一下的挥鞭子,这段路走了百十遍,连畜生都记住了,不需要赵全多加催促,便迈着蹄子朝顾宅奔。
  
  不过一刻,赵全将马车停在顾宅门口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