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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箱丝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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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子衿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赵全接着道:“那案子月末破了,作案的淫贼已被捉拿归案,叫人啼笑皆非的是,这淫贼呀,居然是个花和尚,哈哈哈,被抓那日我去看了,生的嘛,还凑合,当然,和王爷那是云泥之别,哼,那些老眼昏花的大人院外不是说,淫贼是满头白发么,王爷,你猜怎么着?”
  
  他故弄玄虚的停在这里,等着赵子衿参与他的提问,谁料那人脚步不停,根本不理他,倒是他自己摇头晃脑落下一大串距离,他只能上赶着追上去,接着说:“结果啊,那头‘白发’居然……是一头白纱,遮光头用的,诶哟娘诶,王爷你说逗不……嗬——”
  
  耳边簌簌作响,急促而大声,赵全一只脚还悬在院门外,听见动静去看院子里的景象,登时吓得倒吸一口气。
  
  本来满院子憩息的毒虫,突然像是泼了凉水的油锅,全都炸了。竹叶青、蜘蛛、蝎子、蚰蜒,潮水似的拢做一堆,黑绿夹杂,逃命似的朝南边的院墙飞快的游去,像是见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
  
  赵全倒吸着凉气茫然四顾,没找见什么甚于毒蛇的猛兽,只看见自家王爷站在院子口进门两尺的地方,身姿挺拔静立不动,在他左手中,捏着条细小的竹叶青,此刻,那蛇正剧烈的挣扎着,翠绿的长身子疯狂的卷动着,蛇头大张,粘连着毒液的毒牙,正深深咂在王爷虎口处,细细的血流,慢慢从毒牙之下蜿蜒出来。
  
  这现在实在反常至极,这些蛇虫素来亲近王爷,有灵性似的时常在他脚边撒娇似的蹭,有时出门回家,不少还小狗似的游过来接门,看在赵全眼里,少了几分冷血多了几分可爱,这才慢慢没那么怕。今儿这是——
  
  很快,在他反应过来奔过去让赵子衿包扎解毒之前,让他更为惊愕以至于惊悚的画面出现了,那条咬了赵子衿剧毒竹叶青,蛇尾高高翘起,而后陡然垂落,细长的身子瘫软下来,死了一般吊在他手指间,不动了。
  
  赵全满脸满眼的惊愕,去看他家王爷,喉头发哽,哆哆嗦嗦的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赵子衿盯着已然布满墙面的蜘蛛,以及堆在墙角不停扭动的竹叶青和尾巴高高竖起的蝎子,嗤笑一声金蚕蛊果然霸道无比,种在身上,毒虫都不敢近身,自己这下,可真是百毒不侵了。
  
  他捏着那条死去的毒蛇在原地站了一会,心里也是几分茫然,金蚕蛊的厉害,四月十五在襄水城他就见识过了,相较之苦痛,上一世在辋川里被毒虫撕咬,竟然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拔除此蛊,可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活下去。
  
  是夜,赵子衿带着赵全去了顾宅,食盒里装着点心梅子,两人坐在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烛光轻摇人影犹在,一如顾恽离开平沙前的每一个夜晚。
  
  赵全被打发去照看顾玖,熬药、喂药、擦身,那厮苍白着一张脸,死猪一样任他宰割。
  
  赵全褪下他半身衣裳,胸前赫然一个深紫成淤的掌印,印下的皮肤,不正常的向下凹陷,像是饧发的面团上拍了一掌似的,看着叫人触目惊心。
  
  赵全蘸了浓黑的药汁,拿软布浸了去擦拭伤处,手下的皮肤高热发烫,他忍不住鼻头发酸,心道玖呆子这么厉害的人,都伤成这副模样,再想白日院子里的光景,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去路艰险却一目了然,顾大人遇到了什么,王爷经历了什么,怎么越想,就越叫人心头不安哪——
  
  此刻,隔着一道墙的主卧里,赵子衿调戏未遂,反被非礼,正面泛薄愠,节节败退。
  
  他来的时候,顾恽刚洗完澡,不知他在干什么,洗的这样晚,头发湿漉漉的披着,透湿了半拉里衣,贴在背上,烛光一照,衣裳下的皮肤若隐若现,呈浅淡昏黄的茶杏色,落在有心人眼里,别样的活色生香。
  
  赵子衿坐在桌边,顾恽趴在桌上飞快的翻书,赵子衿随眼一瞥,发现他翻的是本医典,心里头就划过暖意,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想法子。
  
  他这么一瞥,还有了别的发现,譬如,顾恽趴的低,斜系的领口悬空垂下,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片劲瘦的胸膛,目光再顺着探进去,隐约可见深色的一点红……赵子衿喉头滚动,暗自吞了一口唾沫,饶是这样,他仍然觉得自己口舌发干,目光粘连上那点,就撕扯不下来了,他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过速,鼻息发热,像是要流鼻血。
  
  顾恽头也不抬,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唇角水光顿现,鲜活诱惑。
  
  赵子衿受了蛊惑似的站起身,伸手接过茶盏放到一边,去捧顾恽的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点莹润的水光,头脸凑过去,深藏的欲望从眼底浮起来。
  
  顾恽被他突袭惯了,没被惊吓到,顺从的抬起头,反而伸手去勾赵子衿的下巴,笑意盎然道:“夜深了,怎么,王爷这是要…投怀送抱?”
  
  然后,他看着那人站起身来,勾唇浅笑,渐渐逼近,迫得他仰头去望,那人在他唇上轻轻一啄,而后细碎的亲吻顺着下巴,游弋到喉结,赵子衿只觉一阵柔软的湿热触感,喉头微痒,竟是被轻轻含住了吮吻。
  
  心头的热血分作两道,一股直冲脑门,一股直奔下腹,赵子衿看着顾恽清俊动人的眉眼,艰难万分的咽了口唾沫,动静大的如雷贯耳,听得那人唇舌抵在那处,泻出一声轻笑来,只言片语里带着得意:“王爷,赵全就在隔壁,要大叫一声,非礼么?”
  
  赵子衿眸色一沉,退开了覆压上去,将那厮的尖牙利嘴,一并封堵,手腕灵蛇似的,从那人上下分节的里衣下摆探进去,抚上那片觊觎良久的皮肤,手心下的身躯僵了一瞬,继而贴近……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久等,妹纸看电视,我静不下心来o(╯□╰)o





☆、第七十三章 临危受命

  
  假期未尽,顾恽提早一月半回京,并未回朝复职,却是日复一日的往翰林院里钻,那里集齐了天下奇书异传,资料齐全。赵子衿和他同进同出,可毕竟还在当值,又要进宫解释,为何无缘无故失踪了一月,不如顾恽这般清闲。
  
  他人一走,顾恽带笑的眉眼不多时就沉下去,日渐深锁,神色冷峻,他想,赵子衿不挑穿,很多话,他也没法和他商量,中毒的人是赵子衿,蛊发不过一次,连他这种门外汉,都能看出他功力大减,可赵子衿看起来并不忧心,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有把握,还是没办法。
  
  赵子衿回来后,第二日就进宫面了次圣,顺着他父王编出的借口,说是老王妃病情愈重,出远门为她祈福去了。
  
  他在赵愈眼中就是个全乎傻子,说难听点,就是个自食其力都办不到的废物,完全不足为惧,没把他放心上过,朝堂有他,还不如没他。再者,赵愈最近迷上了音律,说是要与他的爱妃琴舞相伴,正是兴起,每日起早贪黑的排练,比上朝积极主动的多,小有所成心情不错,赵子衿刚好赶在这个节骨眼上,赵愈惦记着一个时辰后的练习,心不在焉的赏罚相间,夸他孝顺又骂他藐视王法,说完了左手一挥,便将他送走了。
  
  怀南王妃近来身体每况愈下,赵子衿作为亲生骨肉,于情遇理都得陪在左右。他嫉妒厌恶吴歌,对赵引夫妇却有些依赖,故而柳偲重病不见起色,他也有些担心。他拉着顾恽去看老王妃,还准备让顾恽同他一起陪她,过门儿媳妇似的,顾恽笑的脸皮发僵,素来的厚脸皮在老王妃慈爱又疑惑的目光下,都不免有些耳根泛红,背地里笑着骂了句小王八羔子。
  
  赵子衿上朝去了,而顾玖还在养伤,赵全被拨来给他做了跑腿小厮,今儿清早,就跟着他去了翰林院。
  
  此刻正是早朝期间,中书、学士等有品级的还在太和殿议事,下属的典吏、供奉不够上朝的资格,卯时就得来当值。
  
  这里的是个闲的发慌却又忙的要命的地方,懒惰混日的,树下群坐起,茶盏端起,开始唠嗑,好学上进的,这里书籍不计其数,捡着有兴趣的挑一本,埋头苦读就是。无疑,翰林院多半的典吏供奉,都是前者。
  
  顾恽人还没踏进院门,就听得一人小声故作玄虚:“老贺,知道吗,户部侍郎刘品超,就要完蛋了——”
  
  他顿在门扉后头,并不那么光明磊落的接着听。
  
  “怎么回事儿?”另一人同样轻声细语。
  “我听说啊,他克扣赠灾银两,不知被谁给启奏了,据说小到数目都一清二楚,联络用的信件被人贴在奏折内侧,一并儿端到了圣上面前,这下妥妥的死罪,逃不脱了。”
  “不能吧,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一点口风也没听到。”
  “昨儿半夜才出的事情,圣上大怒,连钟爱的九龙夜光杯都摔了,连夜召见文丞相、周大人,一品大员及六部进宫,一宿没出来,直接歇在宫里了,今儿早朝,约不离在议这事儿呢。”
  “这么大的事,还没成定论,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来也巧,不太上台面,不过咱两关系铁,我也不瞒你,你知道我在‘庚楼月’有个老相好,她一好姊妹的恩客,正是首辅大人家的大公子。那公子哥儿你也知道,活脱脱一个纨绔,除了花天酒地,半点本事也没有,传话的公公在首辅大人院子里等候的时候,经不住讶异小声议论,这公子无端就冒了出来,被他给听了去,转头就告诉了自家相好的。女人都是长舌妇,转悠几圈儿,就到我这里来了。”
  
  啧,瞧他这舌根嚼的,丝毫不比他口中的长舌妇逊色多少,顾恽嗤笑一声,没发出声音,又站了一小会,那两人仍在嘀咕,他心思不在这里,悄悄话模糊的融进鸟叫蝉鸣里,从他耳廓外飘过。
  
  他垂眼想着,赠灾——怕是南方沿河,水患又起。今儿早朝,除了惩戒贪官,还得任命出位巡抚来,就是不知道,谁会成为这个倒霉催的、吃力不讨好的巡抚大人。
  
  等到院内二人的话题渐行渐远,竟然扯到庚楼月的南老板身上,说那女子似青莲出水,淤泥不染,风华堪称绝代,可就是个远观不可亵玩的云云,顾恽觉得差不多了,自然而然的走进去,和两位大人笑着打了声招呼,带着赵全径直入了藏书阁。
  
  他沿着回廊一路走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正是刚刚被提及的南老板。别说赵子衿,就连顾玖也不知道,他和这女子,私下曾有过一面之交,时间在夜深人静,而地点,在他安眠的卧房内。
  
  那日是三月二十三,深夜未时,他素来浅眠,隐约觉得鼻尖一股冷香环绕,清浅却真实,他非常肯定那并不是来自梦里,也不是他屋子里会出现的气味,直觉告诉他屋里有人,他睁开眼,就见那女子一身素白衣裳,站在他床前一尺开外,神色凝重的盯着自己,妆容尚在,显示出她尚未安歇。
  
  在庚楼月见到她的第一眼,顾恽就知道,这女子非但不是常人,而且还是个高手,他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全凭直觉,却并不把它当猜测,这女人身上,有种生杀予夺之人,才有的气质。
  
  她找上门来,顾恽其实并不惊讶,如果他猜的没错,那她不止找过自己,还找了杜煦和许季陵,至于孰先孰后,那就不得而知了。
  
  南姑娘有求而来,或者,又可以说,是为交易而来,筹码,是黎民百姓,天下苍生。
  
  她主宰勾栏院,端的一口好辩词,舌灿莲花威逼利诱,让他随她去见个人,顾恽却并不吃她这套,他日后还有命,是要抽身远离朝堂,归往田园或四海为家的,婉言拒绝了她的好意,和让人梦寐以求的权势。
  
  那地位多数人心驰神往,少了他顾恽,可有可无,南姑娘并不强求,只是嘴角微勾,妩媚至极,她眼带笑意神色自信,轻轻的说了句:“我家公子让我给您带两句话:身不由己;这里,什么都有……大人什么时候想通了,权且过来喝完水酒。”
  
  那瞬间,他脑子里铺天盖地,全是“什么,都有……”,他心神恍惚,觉得五脏浸在醋里一样,酸涩的让他眼眶发热,他一半悲凉一半蛊惑,心底魔怔似的盘旋起一句话:当真,什么,都有么?连绝迹百年的龙胆草,也有么?
  
  连廊上不知被谁踢来一块石子,顾恽心不在焉,一脚踩上去左腿划拉出老远,险些跌倒,赵全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仓皇间看见他脸色,虽然很快就被他收敛换上一副感激的笑脸,可眼神依旧暗沉,赵全莫名就觉得,他很伤心,甚至可以说有些绝望。
  
  赵全见他那脸,本来想出声安慰,顾大人要是有心事,可以找他家王爷商量,王爷他不是傻子,心思聪慧敏捷着哪,必然能帮上忙出谋划策等等,可他什么也没说。
  
  顾恽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已是下午申时三刻,书里没什么发现,中书周易居周大人也仍然没来,他心里就有些奇怪,早朝,难不成到现在还没结束?
  
  他离开翰林院,去了最近的礼部和光禄寺,都是一样的答案,大人们都未上工,那赵子衿,必然也还在太和殿了。
  
  顾恽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皇上素来疏于朝政,他决不信他能耐着性子妥善的安排思虑,那现在的情况直指两点:其一,吏部侍郎的贪污案,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肯定十分广泛,官官相护结党营私,这点他并不意外,一来为均衡各方势力,二来一网打尽朝堂会出现阶段性的官员亏空,皇上难以下处决,犹豫不决;其二,就是临危受命的巡抚大人,是众人皆知的烫手山芋,老滑头们谁也不肯接下,没人接,那人选就只能是……
  
  顾恽心里开始窝火,他脚步一转,一马当先往回路走,对着赵全吩咐一句备车,回府后停留也不做,上了马车让赵全驱赶着朝宫门方向去了。
  
  顾恽在宫门外等了两个时辰,朱红鎏金的高大宫门后,才三两走出一些面带余惊的官员来,看见顾恽了和他打招呼,顾恽耐着性子一一笑着应了,目光却忍不住往宽阔的宫门道上溜,那人却迟迟未现身。
  
  夕阳褪了光晕,消减成一轮红印,突兀的挂在西山头,赵子衿背着红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眼帘下垂掩住眸中的鄙夷和嘲讽,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百官如此作为,他倒是觉得无可厚非,只是……呵,爹都如此委曲求全,自己又这般装疯卖傻,赵愈这人,终究还是忌惮着怀南王府,想借刀杀人,金銮殿上,金口玉言,好一个,水患不消,提头来见!
  
  他盯着脚下的青砖路面,目光森冷的像是要在上头挂一层霜,赵愈想要他的命,还有些不够格,他这条性命,今生只系在一人手中,那人叫他三更死,他就不活到五更,那人叫他活,他就是一脚踏进阎罗殿,也得生生拔出脚来。
  
  他正怒气暗生,耳旁陡闻一声呼唤,抬头望去,就见顾恽长身站在宫门外,笑着望自己,眸光潋滟,温暖柔和,那模样和姿态,像极了曾经,自己在他门外久站,等他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o(╯□╰)o自己都木有激情了卧槽,难为还在追文的妹纸,儿子,为娘的也对不起你
  (捂脸)下一篇,我会好好经营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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