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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箱丝绸-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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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被妹纸们的心声给吓到了orz……





☆、第九十五章 初次交锋

  
  “子衿,明知有诈是陷阱,你还要去么?”赵秉坐在桌边,有些担心又有些迟疑着问道。
  
  赵子衿很浅的笑了一下,看起来有些超脱豁达,他道:“他是我老子,我是他儿子,我去救他,不是天经地义毋庸置疑么,”他对上赵秉欲言又止的视线,安抚的笑了一下,道:“放心吧,若是救不回来,我就……亲手送他上路。”
  
  赵秉心里悲意层层涌起,怔然半晌,拿出长兄的架子,叮嘱道:“这个时候,五哥本来不该给你施压,可不得不给你提个醒,算是未雨绸缪。虽然你武功高强,可这里不是江湖武林一对一战,这里有大军十万,就是人吐一口唾沫,都能将你淹死,幽国指定让你应战,崔嵬谷必然陷进连环。昨日我与你分析过崔嵬谷地势,你到时量力而为,实在不敌,千万不能死犟逞强,先保住性命再说,咱们是去救人的,救不了人,也不给送死。”
  
  末了,他仍旧不放心,又自以为是的加上一颗定心丸,道:“顾修撰也在来路上,约莫也就三两日后,他是来见你的。”
  
  赵子衿眼神剧烈的激荡起来,一面是狂喜,一面又是担忧,阿恽他怎么突然就从云锣跑到洛城来了,他心思起伏,嘴上却嗯了一声,让赵秉放心。
  
  赵秉见交代的差不多,就将左手里的东西拿起来放到赵子衿面前,那是两样东西,一样是薄而朴素的半面青铜面具,在烛光下罩着生硬的冷光,另一样软趴趴的叠在桌上,瞧那形状和颜色,赫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
  
  九月十五天色隐晦,躁然无风,沉重的灰色乌云罩在洛城上空,一场淋漓的大雨蓄势待发。
  
  洛城高楼上升起战旗,蔫蔫在风里轻舞,三声战鼓轰然擂起,在沉闷的阴霾里石破天惊,气势如虹。紧闭月余的洛城城门缓慢的拉开,藏匿的大军整齐划一踏步而出,长矛铠甲震出同一个鼓点,铿铿作响。
  
  打头领军之人高坐马上银兵铠甲,身姿如戟飒爽英姿,隐然有不动如山的大将之风。盔帽下的脸上罩着一张青铜面具,遮去了半片脸面,只余抿成一线的薄唇和线条坚毅的下巴,可从盔帽下雪白的鬓角,却十分明显的昭示出此人身份。
  
  祈王赵秉一身请便短打,额头系布巾,岔开双腿站在猪皮战鼓前,挥舞开精悍有力的双臂擂出一曲恢弘豪气,他一边擂鼓,一边扯开低沉的嗓子高声唱到: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
  
  这是战场上司空见惯的长歌,西原将士个个耳熟能而,赵秉低沉浑厚的声音飘远,三军将士忍不住跟着和唱起来,歌声越来越响,在交战的战场上肃穆又鼓舞,赵子衿带着三万将士,在广和的歌声里渐行渐远。
  
  崔嵬谷是片山群围起来的深谷,山脉长而连绵,谷内宽阔无边,是并起几座城池的规模,谷内还有许多起伏不平的小山丘,长满了荆棘和野草,将平直的视线分割阻挡,此处不利于行军,却利于隐蔽躲藏,正是最为糟糕的一种战场,人防不胜防。
  
  时值阴雨夏末,空气里绷着一股压抑危险的气氛,低陷的深谷内连一丝风也没有。
  
  赵子衿带着西原大军小心戒备的涉入谷口,一入谷口就将大军化整为零,朝着几个方向潜入,没越过一段山坡就得驻兵停下,派出探子查实没有埋伏才肯上路,就这么小心谨慎的前行,速度很慢,却也并无伤亡,而且一路也没碰见幽国士兵,崔嵬谷这么大,带着笨重冗长的队伍穿梭其中,和辗转于迷宫也相差不离。
  
  赵子衿知道百毒老叟的目的,他是想拖延时间,到了晚上,自己蛊毒发作,非但无法奋勇杀敌,反而会变成一个神志不清的累赘,到时西原将士为保将帅而被动受敌,而他自己,不仅救不出赵引,还会变成栈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情况对他千般不利,他却还是来了,为了敬上他这一生唯一的孝道,他不能就这么毫无目的的摸索死等,他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他爹赵引,要么救出他,要么……杀了他——
  
  纵横疆场数十载的老将李云山跟在他身边,赵子衿下了马,铺开崔嵬谷地势图,和李云山商量对策,怎么引蛇出洞。
  
  李云山指着地图上那点朱砂圆圈道:“小王爷,崔嵬谷虽山丘无数,可大体地势西高东低,我军自西口入谷,恰好今日又是东北风,我们不妨占据高地,来一个放火烧山,棘草枯枝浇上些水,浓浓的烟雾熏不死这些地老鼠,就是熏不死,那么多人齐齐咳嗽,声音不得冲天响?呵,还愁找不到人——”  
  
  赵子衿钦佩的看这皮肤黝黑的泛光的粗犷汉子,暗道此人虽然五大三粗,心思却细腻灵活,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道:“大将军谋略过人能文能武,实在让人佩服,普通的浓烟没什么杀伤性,不如加些迷药混在里头,将军且看行得通么?”
  
  李云山一拍大腿,赞到:“妙啊哈哈,可这迷药,要从哪里得?”
  
  赵子衿笑道:“山谷潮湿多药草,现成的就有。”
  
  李云山一愣,大眼瞪着赵子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豪气冲天的哈哈大笑,道:“诶哟绝了,老王爷连麦草和韭菜都分不清,生了个儿子竟然是神医,这可稀奇。”
  
  这糙汉子,给根细针就当棒槌,认得几位药就是神医了,那念叨几声爱卿平身,不得成皇帝?
  
  西原大军按兵不动,在山林间匍着翻地皮,一个时辰后,高坡上架起许多簇篝火,燃起就有人拿着绿树叶子往上扔,有士兵蹲在火堆旁,勤勤恳恳的在石头上又捶又砸,弄了满手的绿浆,而后捧起被捶成渣末的草叶丢进火堆,即刻就有青白色的浓烟排山倒海的涌起,被阵阵山风往低处吹。
  
  此计甚妙,赵子衿站在巨木顶端那一抹尖头上,耳聪目明,敛神静气阖眼,几乎达到天人合一,细细感知山谷里的动静,声息都拉长放大了传进他耳朵里,背面而来的长风呼啸,火堆噼啪作响,来自南边的候鸟群过,啾啾鸣唱……捕捉到那股动静,来自东南向的微弱的人声,赵子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从树上跃了下去。
  
  幽国盘踞在谷中东南角,黑压压一片,数量较西原只多不少,赵子衿带着前锋精锐部队一千人马,悄悄的以环形包抄过去的时候,幽国将士还在涕泪横流晕头转向的整顿集合。迷药分量并不重,在山里长距离晕开,效果也就并不那么明显,可干燥呛人的浓烟却是取之不尽,将幽国躲在这里守株待兔的大军呛了个昏天暗地。
  
  西原部队就这么从天而降,将幽国杀了个措手不及,赵子衿对于杀敌并不感兴趣,西原前锋挥刀跨马冲进重围的时候,他从马上拔地而起,直接飘上了高空的树梢,借以俯视低处乱成一锅粥的第一个战场,目光锥子似的扎进其中扫射,寻找着赵引和百毒老叟的踪迹。
  
  然后他发现,他们不在这里。  
  
  身后响起细微又急促的破空声,赵子衿双眼一眯,心道来了,他左脚一点树梢,借着那点弹力在空中陡拔数丈,升腾的空隙里飞快的扭身,不出所料的看见裹成一个黑面口袋的百毒老叟弓腰斜步的立在七八丈之外的树枝上,眼睛狠毒的盯着自己,像只躬身龇牙试图发起攻击的黑猫。
  
  百毒老叟保持着那个便于攻击的姿势,瞧了眼树下血肉横飞惨叫声声的战场,阴阳怪气的赞叹:“哟,虎父无犬子,这么快就找到了幽军所在,真是了不起……怎么,没看见你老子,是不是很失望?”
  
  赵子衿冷声道:“没看见他,看见你也不错——”
  
  话音刚落,他就陡发杀招,提起十成功力朝这边疾速掠过来,身形快如鬼魅。百毒老叟不敢大意,一个倒挂金钩而后直坠地面,在贴近地面一丈来高处像张纸片人似的哧溜一下贴地而滑,窜出几步后猛然竖起身躯,贴在地面上跑将着急速前掠,利用脚掌蹬地的力道加快速度,赵子衿在后头穷追不舍,一面揪下叶片甩掷树干上嵌入,给后头赶来的影卫标记路径。
  
  赵子衿一连追出十余里,翻过数十个山坡低陷,最后跟着百毒老叟窜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 
  
  林间光线昏暗,影影绰绰,白昼里瞧着也是寒意森森,不时响起一阵阵爬动的沙沙声响,紧接着尺余粗细的酸枣树开始大幅度的摇晃折弯,隐约有花色斑纹的东西在树上绕动,定睛一看,竟然是水桶腰身粗细的巨蟒,猩红的蛇信子从大张的嘴里伸吐,成人小臂长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六章 九死一生

  
  深夜的马道上渺无灯盏,黯淡的月光穿不透层叠的树影,道上黑灯瞎火。
  
  拐角处猛然响起马蹄阵阵,黑暗里驶来一列疾行的黑影,风驰电掣般策马狂奔,再有一二里,路边就有个草庐茶棚。
  
  “大人,停下歇会,吃点干粮喝点水再上路吧。”顾玖突然开口道。
  
  最前方那人猛然勒住缰绳,马头前蹄高高扬起嘶鸣一声,被人拉了缰绳扭了半圈落地,半朝着身后几人,马上那人声音嘶哑道:“是我疏忽了,就搁这歇息吧。”
  
  几人翻身下马,茶棚收摊后桌椅并未收拾,摞在一旁,几人动作迅速的拾了枯枝生了堆火,围着火堆席地而坐。
  
  顾玖掰开一个冷硬的烧饼,递给西北向而坐发呆的那人,劝道:“大人,吃点东西吧,这么赶路又吃的少,身体会吃不消的。”
  
  顾恽接下对他笑了下,拿起烧饼咬了一口,咀嚼两下不到,速度减慢到几乎不再动作,右眼垂下就盯着火堆出神。
  
  顾玖和身旁的赵时伍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浓浓的担忧。
  
  明灭的火光里都能瞧出他一脸青黄不接的疲惫倦态,就这短短几日,人就瘦了一圈,纵马跟在他身后的时候,蝶型的肩胛骨轮廓清晰的透出衣裳,几乎给人一种形销骨立的感觉。
  
  他左眼上蒙着一块方正的纱布,只余一只右眼露在外面,对着人的时候勉强还能平静温和,一旦发起呆来,就越发显得深若寒潭,清隽的面孔就显得有些凌厉起来,这种状况,自他从庚楼月地下的深宫里出来,就开始了,此后愈演愈烈。
  
  他左眼受了伤,被硬物刮伤了瞳仁,情况十分严重,庚楼月的老板娘南姑娘是“蜉蝣”里的药师,尤擅长岐黄之术,给他看眼睛时候,先是倒吸一口凉气,而后惊愕的看了他一眼,插着银簪坠流苏的头不住摇摆,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你也真是狠得下心。
  
  顾玖满头雾水,以为是眼睛没救了,冷淡的性子难得着急上火,不停追问姑娘这是何意,南姑娘瞥了顾玖一眼,指着伤处道:这里,是他自己用指甲抠伤的。
  
  双目乃全身最为脆弱之处,就是溅点油星灰土,都会疼的撕心裂肺泪如雨下,一个人要到什么样的绝境,硬多狠的心肠,忍住多大的痛苦,才能将自己的眼睛毁成这样——他在里面,到底看到了什么?
  
  顾玖震惊良久,才回过神来,可他还没来得及找到合适的时机询问,顾恽就和蓟无双关在屋里密谈半个晌午,出来后直接带着“蜉蝣”组织里的铁器行、药肆行、巫行以及木匠行的行主以及自己个赵时伍两人,快马加鞭的往洛城赶。
  
  再有两天行程,他们就能抵达洛城,顾玖忧虑的看了眼面无人色的顾恽,他已经三天没合过眼了。
  
  时间紧凑,可每日停歇个把时辰还是敲定,毕竟千里的行路,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抵达的,可顾恽就是不敢睡,不是睡不着,而是不敢睡。他一闭眼,就是蜉蝣地宫的反五行花树阵中的场景,这种阵法能让人耳目俱失效用,如坠浓云迷雾,会令陷落之心念浮动,生成诸般幻象,心底最怕什么,就会看见什么。
  
  而顾恽看见的,就是尸骨横陈堆积如山的战场上,赵子衿被无数根长枪戳成了一个刺猬,他身上遍布血污,像是被血水泼洗过,满头雪色般纯洁的白发也全是污迹,眯了眼也看不见一丝本色。迷阵里,赵子被束缚在拿着长枪戳穿他皮肉的幽国大军里,回头朝自己笑,狼狈又凄美,仿佛在笑完,就是诀别——
  
  那瞬间,顾玖心里涌起近乎狂潮般汹涌的恐惧,他步履仓皇的朝那边扑去,却在堪堪接触到赵子衿衣角的瞬间察觉到违和,视线微微模糊却又再度清晰,顾恽醍醐灌顶,惊觉这都是幻觉,可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往虚假的战场上看,他甚至做不到闭上眼这么轻而易举的动作。
  
  恰好左手伸出去够赵子衿,就在左眼边上,他一狠心,僵硬的食指一勾,剧痛将幻觉打成碎片……
  
  他从来没有这样焦躁惶恐过,容梓的祝福像是一记无所不在的警钟,时时刻刻提醒他幻象虽虚,可绝对不是噩梦一场,它会上演会发生,会真实的呈现,或许是以不同的方式。他一闭眼,睡意席卷意识,脑子里就不停循环的掠过赵子衿诀别的脸,他笑的缱绻又悲伤,好像天上人间,永不相见。
  
  赵子衿说过他不会死,自己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可月中十五的金蚕蛊,像刀削面团上飞舞的尖刀,将他的笃定和冷静,一一刀一刀的切割。
  
  如果他出事了,类似的假设一起,顾恽就觉得浑身脱力,万念俱灰,感情是浮云,遮蔽他看透的望眼。
  
  左眼油煎火燎的疼,痛意剜心剖肺,却比不上心里那股喘不过气的闷堵和压抑,女扮男装随行的南姑娘不止一次的威胁说再这样下去会失明变瞎,可他就是睡不着,他也没办法。他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都疼,时常头晕目眩驾不住马,大腿内侧被不眠不休的赶路颠簸摩擦破皮,可不知怎么就是别着一口傲气,怎么也不肯倒下。
  
  子衿,等我。
  
  渺无人迹的崔嵬谷变成了人间地狱,冲锋陷阵的吼声交杂着亡命的将士绝望凄厉的惨叫,在封闭的山谷内久久回荡。
  
  双方兵力相当,幽国将士骁勇彪悍,西原大将经验老道,这场对阵持续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傍晚才有气无力的偃旗息鼓,青碧的绿草被践踏的凌乱折断,满身血污的战士一批批倒下,层叠压覆在一起,不分西原与幽国,血流成河,将山涧的清泉都染成了血色。
  
  双方半斤八两,尚未到来的胜利用人命和尸骨堆砌,在各自损失了将近万余人之后,首先撤退的是幽国大军,他们并未见败势,却因为地贫人稀,经不住这样的折耗。幽国开始撤退,李云山下令穷寇莫追,整军列队清点人数,对着倒下的尸骨唱起送魂歌,粗粝的歌声哀痛沉重,催人泪下。
  
  那厢赵子衿追着百毒老叟窜进密林,提起戒备的跟上七拐八弯,一路蛇虫遍布,却畏他身上的金蚕蛊而纷纷避开,赵子衿捕捉到丛林里埋伏着敌人,虽然刻意隐藏,却因数量过多而此起彼伏。
  
  百毒老叟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一直在林中绕圈子,赵子衿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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