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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夫诱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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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也是他另一项优点。

  他的回答让无法说服杜平一,反让他显露疑惑的神情。「书坊能有现在的模式,是你苦心经营下来的,不是吗?怎会与他有关?」

  「是他改变我的想法,让我做出了重大的改变。」现在只要回想起那个时候,就会令他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就因为他们率先做出了与众不同的决定,才能有今天这地位,也因如此,他才会这麽在意苏若白,在意到心甘情愿拉他一把。

  望著他带笑的脸庞,杜平一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

  在那段低潮的日子里,他人早来到了渊庆书坊,且开始协助管理书坊的事。

  任如夏管理能力极好,很懂得去看一个人的能力所及到哪,更懂得去分辨此人的用心是好是坏。换言之,他比谁都来得心机重,要想斗他或陷害他几乎不可能,更别奢想改变他的决定,这样的人,会轻易因对手的做法而有所改变?

  纵使无法接受与赞同他的决定,但看出他的坚持,遂也只能由著他,只不过,内心多少有些不悦。

  拉对手一把,其後果无需想也知道,届时可别怪他没事先警告他。

  他暗忖著。任如夏见他没再有其他意见,放下手上的书本,负手就欲走出书房。

  见状,杜平一楞了下,开口道:「你要去哪?」

  「去问问半年前的那天发生了什麽事。」

  「半年前?」他又是一愣,讶道:「你要去找苏若白?」

  「嗯,我想知道半年前他焦急的事情,是否与奉送家产有关。」语毕,跨出书房门槛,头也不回的离开,独留下杜平一一人在书房内,不停对著他背影哀声又叹气。

  ※※※

  苏家门前,屋内温馨的景象令任如夏一时间失了心神,就这麽傻愣地站在原地,不停看著互动热切的父子两。

  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年约三十三岁的他,已渐渐无法体会亲人在世的感觉是什麽,那种一家团聚的亲情感快彻底消失在他心里。

  在他十岁时,娘亲就因病逝世了,爹亲为了管理事业与照顾他,几乎天天带著他到处跑,顺道教导他所谓的经商之道,也在从小耳濡目染下,所有生意上该有的交际应酬与对应他学得比谁都精,更能在一眼之下认出人的本性。

  他甚至能自傲地说自己是个成功的生意人,在他的管理下,任家所有家业不断往外扩展中,除了既有的事业,还多了不少的新发展,算是不枉费爹对他的期望。

  只是,在成功的同时,他也失去了不少的东西,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他总会去想自己这麽努力是为了什麽?想念的亲人都已不在身旁,更没太多牵挂的人事物在这世上,这麽拼命值得吗?

  这种时而浮现的心情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但或许是让杜平一看出他的孤寂,有时会私下劝他成亲讨个老婆,还说依他三十三岁的年纪早该儿女成群了,而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不是不懂该找人陪伴在自己身旁,而是至今都未出现让他看得上眼的人,所以,他只能继续一人过日子。

  这种坚持,要说他挑也行,或说他怪异也罢,他就是不爱所谓的媒妁之言,不爱依身分地位讨老婆,他一定要是真心喜欢的,才会愿意把人娶进门,否则他宁愿终身不娶。

  他目不转睛地继续看著眼前的景象,先是看著对爹亲撒娇的儿子好一会儿,才将视线落在疼爱儿子的爹亲身上,紧盯著那张秀气中带著俊逸的面容不放。

  真不是他错觉,他看著看著,真看出那张脸带点些微可爱的感觉,难怪儿子会生得如此可爱,因为像父亲嘛。

  「爹爹,帮我画只鸭子好吗?」

  微暗的屋内,在厅内的大桌旁,苏若白让苏元安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执著笔教他识字和写字,可才写了没一会儿,就反让他吵著要看自己的画。

  对擅长绘画的他来说,画小鸭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但……没记错的话,他是要教儿子写字吧?怎变成他画动物来讨儿子开心?

  虽是如此,苏若白仍在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後,在纸上画了只他想要的鸭子给他,同时在鸭子的旁边画了个蹲著的小男孩,逗得苏元安笑开怀。

  只见他睁著双明亮的大眼,盯著纸上的鸭子和小男孩,开心道:「这是小安吗?」

  「是啊。」望著儿子开朗的笑颜,他不住地扬起嘴角,露出抹浅浅的笑。「搬来这後,可就没太多的小动物陪你玩,所以,看看画就好。」

  闻言,苏元安满足地再笑了笑,执起桌上的纸,略为得意地看著画中的自己。

  才两岁的他压根不懂该如何欣赏画,只知道是爹亲画的一律无条件喜欢到底。

  纸张一被拿起,苏若白的视线也跟随著移动,就在这时,他蓦地发现屋外站著个人,尚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瞧见背光的人缓慢进了屋,再慢慢地朝两人接近。

  「看不出来,你还挺疼儿子嘛。」

  相夫诱子【十三】

  任如夏!

  犹如被惊吓到一般,苏若白一把抱起怀里的苏元安,站起身往後退了好几步,戒备地看著来人。

  他的反应全看进任如夏的眼里,担心自己吓坏了他,连忙道:「别怕,是我。」

  「你来这做什麽?」语气里夹带著浓浓的不悦,讶异他的突然来访,也恼他的厚脸皮,竟在未通报下擅自进入别人的家,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来到能看清彼此面貌的距离後,任如夏停住脚步,笑容满面地对上他。「来这看看你们过得如何,顺道问你一些事。」

  「问?」他拧起双眉,道:「有什麽事好问的?」

  「可多了,例如……半年前你心急如焚赶回家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笑问,视线落在他怀里的苏元安身上,举起手上的油纸包在他面前打开。「小安,这是我在路上替你买的蒸甜糕,你嚐嚐看。」

  苏元安低头看著油纸包内的两块甜糕,皱了皱小小的双眉,想伸手去拿,却又像顾忌著什麽似地迟迟不敢动手。

  与他同样低头看著甜糕的苏若白在皱眉後,随即不悦地瞪向眼前的人。「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还请你收回这──」

  「你用不著心领,这东西是我带给小安吃的,和你无关。」

  「……」

  怒火顿起,他不住地咬牙再瞪了瞪他。

  无关?这家伙没说错吧?他可是小安的爹,怎会无关?

  突然间,他内心激起一股想把人赶出门的冲动,更有著不祥的强烈预感。

  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这家伙对他似乎越来越无礼,这不该是不熟的人会有的态度吧?

  他想说出反驳的话,却发现自己半个字都骂不出,只能继续站在原地瞪视他,由著他再继续拿著食物诱惑自己的儿子。

  瞥见他微恼的神情,任如夏嘴角不自觉再扬起,主动拿起由纸包内的一块蒸甜糕,递至苏元安的小嘴旁,展笑道:「任叔叔从来不帮人买东西的,你算是头一个了,就看在这份上吃下这甜糕吧?」

  闻言,苏元安抬头看了看他,垂眸再看回眼前的甜糕时,小脸露出困惑的神情,转头看向爹亲。

  没得到爹亲首肯,他怎麽也不敢吃的。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尤其在对上那满是顾忌的双眼时,更看出他想吃的欲望。

  他固然懂事,但毕竟只是个两岁的孩子,对於吃和玩总是不太会掩饰,尤其还是他所熟悉的人特地买东西给他,更是难以抗拒了。

  纵使再怎麽不悦他的出现,苏若白仍看在他待自己儿子好的份上,轻轻地点了下头,允许儿子吃下那看似味道不错的蒸甜糕。

  得到允诺,苏元安小嘴一咧,展露喜悦的笑颜,伸出手拿过眼前的甜糕,再张嘴大大的咬下,满足地吃著还为热的蒸甜糕。

  任如夏见状,不自觉也露出抹笑容,轻抚了下他软嫩的小脸颊,将剩下的一块甜糕包妥放置在桌上,并低头看著桌上练习书写的纸张。

  那优美流顺的字,让他看得有些入迷了。

  「这些是……」执起桌上的纸张,任如夏再来到他面前。「你在教小安写名字?」

  苏若白淡淡地看了眼他手上的纸,道:「名字他早会写了,在教他练字和识字。」语毕,弯身放下怀里的苏元安,在一把抽过他手上的纸。「你来这做什麽?」

  被迫拉回注意力的他,嘴角一扬,视线对上他写著不悦的脸蛋。「刚才说了,我来是想问问你半年前发生了什麽事,是否与赠送家产有关?」

  瞬间,苏若白面色骤然一变,微些发白地往後退了几步。「你……你怎麽……」他从没对外说过这件事,他是怎麽……

  「我怎麽知道的吗?」他笑,回想起杜平一所说的调查过程,俊颜上不住地显现出轻蔑的神情。「施点小手段就能让他主动说出一切,也不瞒你,对这件事他可是骄傲的很。」无需耗费一分力就能得到一大笔财产,还有个能赚不少钱的书坊,又怎会不开心不得意?

  苏若白面色在变了变,愤恨、恼怒的同时更带著愧疚。「骄傲……是啊,他是该骄傲。」世上有谁能够像他如此?

  苦笑一声,他顿时陷入了沉默,抿嘴不语地显现出痛苦的神情。

  这辈子怕是得永远背负不孝子的罪名了,竟在爹逝世後的一年时间内,把爹辛苦经营一辈子的家业让给了别人,他死後要如何对爹做交代?

  凝视著他难受的神情,任如夏眉头微地拢起,上前一步走近他,柔声道:「这之中,发生了什麽事?」

  黑眸中默地闪过一丝怒气,他几乎要脱口说出所有的事,但话一到喉口,就又像卡住一般吐不出半个字。

  说了也挽回不了的事,还不如不说。

  深吸口气,苏若白彻底咽下所有想说的话後,抬眸对上他,眼底已回复到以往平淡。「发生什麽也都和你无关。」现在的他只想和小安平静地过日子,不愿再去想著这些痛苦的事。

  任如夏深深望著他,想看出他的挣扎和犹豫,不急著回答一切。

  他被看得有点虚了,连忙别过眼不再与他对看,也不想去解释这一切。

  这是他的痛,不後悔,却得背负一辈子的痛,所以……放过他吧,别再问他了。

  相夫诱子【十四】

  他的沉痛,他的挣扎,任如夏全看进眼里,这一向是他最会的事,所以无需多说什麽,也能得知他的心情。

  不过就因为知道,才更加明白在这种时候不能逼迫他,要想知道事情真相,就得用上其他办法。

  目不转睛地再看著他,任如夏趁他没注意自己的时候,上前靠近他,动作极快地握住他左手手腕,抓起後一把掀开他的衣袖,让他手臂上的疤痕显现在自己眼前。

  「真留下疤了……」他低语说著,以指腹轻抚过手臂上长条的疤痕。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苏若白先是一怔,而後迅速抽回手,连忙拉妥衣袖再遮住手臂的伤,怒斥道:「你做什麽?」

  「看你手臂的伤啊。」他答得自然,发现他将自己的手藏於背後,淡笑地抬头看他。「我早说了,伤口放著不处理会留下疤痕的,尤其你伤口极深,复原後会变得更明显,现在全成真了吧。」现在已事隔半年,就算擦再好的药也无法让疤痕消去了。

  苏若白略为难以置信地再看著他,眼里除了一闪而过的怒意外,更开始因他的行为感到手足无措。

  他到底来这是为了什麽?就为了问半年前他为何赶回家?

  事隔许久,没必要再继续执著著这件事吧?

  他咬牙,别过眼不再看著他。「这些都与你无关吧?若没事的话,还请你尽早离开。」

  「离开?我好歹算是你的两次恩人,你不招待我也就罢了,也没必要赶我走吧?」

  「……」两次……没人会算得这麽清楚吧?

  任如夏嘴角微扬,再次往前凑近他,直至身子快贴上他时才停下脚步,故作不解地叹了口气。

  「我记得,我们以前的关系没这麽差的,你也没这麽排斥我,是因为还气著我对你说的那句话吗?」

  他蓦地抬起头,神情不悦地瞪视他。

  什麽话?不会是两年半前的那些话吧?他可没这麽小心眼,讨厌、排斥他绝对不会是因为那次的对谈,而且还刻意选在他成亲的那天……

  任如夏眼笑眉笑,很有耐心地等著他回覆。

  再瞪了瞪他,苏若白总算忍不住开口:「谁说我在气著那件事了?就算你说的话都成真,对我来说也都无所谓,我压根没去记得那些话!」

  「不记得,又怎知道我说的话全成真?」

  「……」咬紧牙根,他发现自己很想把他的笑脸撕碎成千万片。

  这、这是在笑他小心眼吗?

  他有资格生气吧?在他成亲那天对他说出那些话,无论是谁都会生气吧?

  望进他更加恼怒的双眼,任如夏轻笑一声後,略收起笑颜,柔声道:「如果你真在意那些话,那我跟你道歉,好吗?让我们回复到最早和谐的关系,虽不常往来,但不交恶,你也不再躲著我。」他其实很想念那段日子的。

  要是知道他会因为那些话对自己反目成仇,说什麽都会忍下来,即使再怎麽看透他身旁的所有人,包括他娶进门的妻子,也绝对会忍下来。

  苏若白闻言一怔,眨眨眼看著他,不知该继续生气亦或是讶异他的行为。

  他要跟自己道歉?为两年多前的事道歉?

  但……他的抗拒和不理并非全都为了那件事,有些是、是他的偏执,认定竞争对手本就该保持些距离,不该太过亲近的,不是吗?一方面要好,另一方面又互相竞争,不就显得有些矫情?

  「你接受我的道歉吗?」他再道,面色是难得显现的温和。

  苏若白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应,抿了抿双唇,再次别过眼。「那些事我早忘了,你用不著道歉。」

  「真不用?」他笑问,垂眸看了眼他手上的纸,突然地伸手一把抽走。「若不用道歉,那就代表著你不再生我的气,以後可不许你再避著我了。」

  「我有避著你吗?」他再抬眼瞪他。「你拿我的纸做什麽?」

  「看你画的图啊。」

  落座在阴暗巷内的屋子,连带地让屋内也显得阴暗许多,即便此刻正艳阳高照,投射进来的光也显得有限。

  透过昏暗的日光,任如夏低头再看著纸上的图和字。

  仅仅是教导用的文字,都能让他看得目不转睛,又一次替他感到惋惜。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家发生了什麽事。」到底是为了什麽,让他把所有家产全数奉送给人?

  二、三十年苦心经营的家业,他都替他不舍了。

  被迫回想起那件事,苏若白低下头,眼里有难掩的沉痛。「就算知道,也改变不了什麽,再说,事情都过了,我不想去谈。」

  「谁说不能改变什麽?只要活著,就有改变的机会。」他说得有点激动,差点脱口说出想帮忙的话。

  苏若白低头不语地默默听著,什麽话已不想回。他几乎不想再去回想。

  再看了他一眼,任如夏以手轻扳过他的脸,让他的视线对上自己。「再惨也不过如此,至少你和小安都还健康的活著,对吧?我……我很遗憾你妻子的事,她是因病去世吗?」

  「别提到她!」苏若白扯开他碰著自己的手,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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