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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蛋匪类作者:风花雪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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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这么多天来,宫子羽第一次找不到词语反驳了。
  陆展翔的家宅是一个独门小院,虽不算高门大户,但也相当殷实,宫子羽他们还是问了人才知道陆展翔现在做起了镖局生意,而且声誉还不差。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陆展翔早年在黑道上打下的关系,只当是他武艺高超。来到那镖局,只通传了一声,陆展翔便立刻快步来迎接了。
  “柳先生,宫老板,怎么来之前也不通知我呢?”陆展翔眉开眼笑,一年不见,有些心宽体胖了。
  “尊夫人身怀六甲,就不打算叨扰你,叙个旧就好。”柳重书默默为还没有得吃的姜醋鸡蛋惋惜一下,又从怀里抽出本三字经,“虽然还早,但还是送给宝宝吧。”
  陆展翔高兴接了,又把两人迎进去,留两人小住。暂时放下戏班过来昭岚的二人盘缠本就不宽裕,柳重书求之不得地接受了。
  陆家夫人也和气温柔,大腹便便仍亲自招呼宫子羽柳重书两人,吓得三个大男人都慌了手脚赶忙让她坐着,她倒咯咯地笑了,取笑他们三个太过慌张。陆展翔搔搔头发对两人赔罪,说自家夫人太淘气仍然像个小姑娘,结果被陆夫人瞪了一眼就闭了嘴,反惹得两人哈哈大笑。
  宫子羽跟柳重书就在陆府住下了,陆夫人知道柳重书是位先生,天天让他念书当胎教,宫子羽虽然闲人一个,但他是陆展翔贵客,也自然受到最好的款待。
  只是有时候他听到下人喊“夫人”的时候,会略一失神以为喊的是自己。
  一日两日地数着日子,终于到了林三宝进城的日子了。
  林将军进城好不威风,平亲王准备了两队礼乐夹道相迎,自己也在队伍前头摇着把扇子来站着,吓得林三宝才到城门就赶紧滚下马来,小碎步跑到他跟前跪下行礼,“属下惶恐!怎敢叫王爷履步相迎?”
  “不客气,你当得起这个礼。”平亲王笑笑,让开了一点身子,然后像只花蝴蝶一般的小澄就从后头飞扑过来,扎进了林三宝怀里。
  林三宝又惊又喜,摸着小澄的头发道,“哎!你撞这么用力,不痛啊?”
  小澄揉着鼻子抬起头,“疼……你那什么盔甲嘛!”
  宾主一道哈哈大笑,由喧天锣鼓开路,一直往平亲王府邸走去。
  真是喜庆愉悦的场面。
  躲在茶楼二楼上偷看的宫子羽轻轻叹了口气,直到欢迎队伍都看不见了,才慢慢下了楼。
  那戏班的锣鼓接着便响起了,一响便直到一更时分才歇了下去。林三宝摇着头对海宴平道,“王爷,你这是借着给我洗尘的名义自己享乐啊!这分明全是你爱看的戏码嘛!”
  “咦?林将军不喜欢看英雄气概的曲目吗?”海宴平装傻,“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柔柔弱弱的文戏,才特意请了这个以全武行闻名的戏班呢。”
  林三宝笑,“还装,你这些年都听多少次满江红了?又有哪一出是你满意的?”
  海宴平果然敛起了笑容,“我没有不满意,他们都唱得很好,只是……”他放下酒杯,扬扬手叫人扯了酒席,“只是都不是他而已。”
  “我也不喜欢看戏,我只是喜欢看他唱戏罢了。”林三宝站起来,微醺的酒意让他脸颊泛红,眼角的三道红色蛟龙纹更加鲜明了,“酒入愁肠啊小王爷,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我再坐一会,你去休息吧。”海晏平望着逐渐暗了下去的戏台,看着那背景发呆。
  旁人都不明白为何他明明点的都是武戏,却不搭沙场战场的场景,反而让人搭个宫殿背景,只有林三宝知道原因。
  海宴平十五岁那年,当时的太子太傅柳燕生在淮河行宫里趁着酒意即席唱了一曲满江红,从此让海宴平平静的王爷日子泛起了漫天血红。
  多少王侯将相的故事都离不了戏曲,林三宝想,到底是那些人让干巴巴的戏文活了起来,还是那些戏文让平凡的人缠绵到了底呢?
  他不知道,他只觉得头越发痛了起来,是酒意上头了吗?
  远远里传来些隐约的歌声,怎么那些人唱了一天还有力气继续唱歌吗?
  林三宝走了两步便停住了,不对,那歌声不是今天那些戏子唱的,那唱词也完全不是一回事。
  那旋律温柔而又凄凉,婉转却不脆弱,不似北方京腔,而是南方小调流水一般的澄澈。
  林三宝怔了一会,便朝那歌声方向跑了去,一直跑到了王府外一幢茶楼,抬头便看见一个身穿蓝白布衫依着窗户唱歌的背影。
  他往前踏了一步,又停下了;他转过了身子,却又转了回来。
  窗边的背影往茶楼里头走了几步,看不见了。林三宝顾不上思考,便已急急冲上楼去,生怕那人离开。
  柳重书看着微喘着气的林三宝,奇怪而友善地笑笑,“这位客人,这么晚了打算投栈吗?”
  “……”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安心的感觉让林三宝整个人都轻了起来,他礼貌地作了个揖,“只是过路,能讨杯茶喝吗?”
  “白开水可以不?”
  “谢谢。”
  林三宝坐下,柳重书给他倒了杯热开水,“这位客人,一路回程风尘仆仆,怎么不好好歇息反而跑出来了?”
  林三宝并不吃惊他能认出自己,“太累了就反而睡不着了,出来吹吹风也好。”顿了顿,又问道,“掌柜刚才唱的曲子,是从何处听来的?”
  柳重书笑笑,“有个戏班来唱戏的时候,那花旦偶尔唱了我听了去,怎么,将军也认得这个南方调子?”
  “我一个故人也唱过相似的曲调。”林三宝问,“你说的那个花旦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啊,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宫老板。”
  “……他到这里唱过戏?!”林三宝一愣,宫子羽到昭岚来的话不可能不去看小澄,可小澄完全没有提到过啊?
  “啊,看来将军认识他?”柳重书摇头晃脑地回忆,“那个宫老板可是身材高挑,皮肤挺白的?”
  “对,眼睛很好看的,总是水盈盈的样子!”林三宝连忙点头,“他脚踝上有一圈的刺青,刺的是荆棘图案!”
  “哎呀,脚踝这么私隐的地方小人可没看见到啊。”柳重书好奇地凑上去,“将军你跟那位宫老板很熟悉的样子啊?要不你交代下他全名,我明天问那请戏班来的老板看是不是这个名字?”
  “他……不用了。”林三宝摇摇头,“多谢茶水,晚安。”
  “等等啊林将军……”
  柳重书还想挽留,林三宝已经一抱拳头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可那一转身后,脚步就被钉住了。
  宫子羽靠在楼梯口边上,垂着眼帘说,“我早说过他不会说他认识我的了,你偏不信。”
 
  28

  “啧啧,谁知道他连对着陌生人都不愿意诉下苦呢?”柳重书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越过林三宝,走下楼去了,“哎呀林将军啊,干嘛如此嘴硬呢?害我输了十文钱……”
  柳重书嘟嘟囔囔地下楼去了,只剩下林三宝跟宫子羽静静地站在那里。
  宫子羽抬起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个清淡如水的笑来,“好久不见。”
  林三宝听见了柳絮飘飞的声音,扑簌簌地迷得他眼角发痛。
  他模糊地回了个“嗯”,便继续沉默地站着。
  “坐一下吧。”宫子羽摇了摇手上的酒壶,“就这样给你接风,不介意吧?”
  “……我头痛,以茶代酒吧。”林三宝可不敢赌自己现在的理智能否战胜酒力。
  “我都还没开始给你找麻烦呢,你就头痛了。”宫子羽失笑,走到他身边坐下,倒了两杯茶水,“喝茶就喝茶吧,喏,欢迎你凯旋。”
  “嗯。”林三宝不坐,接了茶水一口喝尽就想走。
  宫子羽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等等。”
  “……宫老板,你我之间还有何话要说?”
  林三宝想挣开他,宫子羽却是更用力地攀上他的手臂把他拉住,“你要是与我无话可说,为何被那歌声引来了?!”
  “我……”
  “罢了,你只要听着我说就好了。”宫子羽没有逼他,见他已无离开之意,便松了手,“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当初那样害你,是因为平亲王。”
  “哈?”林三宝十分惊讶,并非惊讶于这个早知的事实,而是宫子羽为何在两年后才告诉他这件事?
  “他答应助我报仇,所以我帮他在锦澜生事,挑拨海晏青跟林家寨,以及后来把你赶出山寨,都是为了让你投靠他,为他效力。”
  “事到如今你才告诉我,是何企图?”
  “企图?!”宫子羽咬了咬唇,“我对你能有什么企图?是海宴平对你有企图!他想把你招入麾下,为他效命,给他送死!我是告诉你,别傻乎乎地给人当枪使,落个谋反叛乱的罪名!”
  林三宝更诧异了,他知道海宴平跟宫子羽有交情,但应该不至于告知他这谋反大事,“你不要乱说话,平亲王怎么会……”
  “我本来也只是怀疑,可是今天你听他让人唱的是什么,汉武帝跟卫青!”宫子羽兀自为林三宝的迟钝生气,“你是平乱的卫青没错,可他想当皇帝就不对了!”
  林三宝忽然转过身来把宫子羽往里间厢房带去,宫子羽被他拽得几乎跌倒,“林三宝!你干什么!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快步走进一间空置厢房,林三宝关上门,才皱着眉头教训他,“这里是昭岚城,就算小王爷真的要造反,你也不能这么大声嚷嚷,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
  听林三宝语气仍然是关心自己的,宫子羽态度软化不少,他拉着林三宝的手腕道,“你听我说,当初我只以为他想要巩固自己势力,又或者真的想要建功立业,所以不告诉你实情,让你好好地闯一番功业,可是现在看来他是要谋反,这事儿太危险了随时要丢脑袋的,即使他真的谋反成功了,哪朝皇帝不是成功了以后就开始除掉当初帮他打天下的功臣的?你这个木头脑袋,到时候一准被他害死……”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快找个借口辞了这官……”
  “我说我知道他要谋反。”林三宝用力摁住宫子羽肩膀,跟他认真说道,“我不光知道他要谋反,还有他安排你去锦澜城作乱,还有你逼得我在绿林中无法立足也是他的指使,这些我都知道。”
  这回换宫子羽愣住了,他瞪着眼睛看他,以往一些被思念掩盖的细微怀疑慢慢浮现了出来,“你……你是……”
  “我是林三宝,锦澜城外林家寨的大当家,林老寨主的长子,”林三宝的眼神凝成了严肃而决绝的冷静,“也是海宴平平亲王的发小好友,首席暗杀影卫。”他捉住宫子羽的手按上自己眼角,“这三条蛟龙是他给我刺的,在他刺下第三条的时候,我十六岁,他问我是否愿意以他的理想为自己的理想,不惜尊严与性命,我说愿意。”
  掌心里传来微微的温热,但宫子羽却浑身冰冷,他瞪着眼睛,好一会才问出一句话,“你骗我?”
  “……对,我骗你。”林三宝咬得腮帮下鼓起了细微的青筋,“我从一开始就像看戏一样看着你,是你演得太入戏,才把我这观众也当作了演员!”
  宫子羽一瞬如同坠入寒冰之中,他直愣愣地看着林三宝,发颤的唇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所以,你救我是假,宠我是假,放我是假,为我维护名声也是假?”
  “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让你以为我是个……好人……”
  “啪”地一个耳光响亮地甩到了林三宝脸上,力度之大让宫子羽脚步都移动了一下,林三宝半边脸顿时落下五个鲜红指印,但他并无任何反应,只偏着头继续说道,“我以为你只是求一时快乐,即便因为那虚假的相好而有些眷恋,也该潇洒收了那心情,我哪知道你这么固执,非要跟我纠缠,还几乎坏了小王爷的大事……宫子羽,你好烦,我讨厌你不干不脆,我讨厌你自以为是,我讨厌你以为自己艳绝天下是个男人就想上你,我更加讨厌你总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来束缚我!宫子羽,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不想再见到你!”
  林三宝越说越快,最后几句话几乎是用吵架般的语气吼出来的,理智也殆将崩断,于是他立刻转身,赶在眼泪掉下来之前离开。
  宫子羽却是往前一扑死命把他搂住,林三宝抓着门框,扣下了片片木碎,“宫子羽,你能不能别这么贱?!”
  “我贱,我就是这么贱!”宫子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着,紧扣在林三宝腰上的手指用力得指节泛白,“我告诉你,林三宝,我宫子羽做事,从不半途而废!哪怕看错了,选错了,爱错了,我也要一门心思错到底,错到死!除非你现在一掌把我打死,要不我一定一辈子缠着你,烦着你!生,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死,我也要让你永不超生!”
  “你!”
  林三宝扬起手掌来转过身,想狠下心去扇他一个耳光,手却始终悬在半空,无法落下。
  叫他怎么打得下去,看着这么一个甘愿为他错到死都不愿回头的小戏子,他怎么打得下去?
  宫子羽瞪着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的眼睛看着他,死死咬着唇,就是不放手。
  “我不想再见到你。”
  林三宝负气地放下手来,用力推开宫子羽,头也不回地快速跑下了茶楼,一直跑到王府里牢牢地栓上了门,才脱力地滑到了地上。
  海宴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边,叹气道,“三宝,如果有下辈子,我欠你的全数归还。”
  林三宝挣扎着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小王爷,三宝说过愿意为你舍弃一切便是一切,我只要求你一件事。”
  “说。”
  “不要让你的理想落空。”
  说罢,林三宝便往自己房间走去,决然得如同刮过枝头的寒风。
  海宴平想起,一年前,他也是这么跟宫子羽在这王府里感受冬天的寒风的。
  三宝,欠你的我下辈子全部归还,所以这一辈子,我还是要如此狠心下去,不能回头!

  柳重书在陆展翔府邸里等宫子羽,等了一宿也不见他回来,本以为他跟林三宝终于云开月明于是鸳鸯交颈去了,可清晨时分那茶楼掌柜急急跑来说宫老板在他们厢房里晕倒了,还咯了一大口血,叫他赶紧照顾,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冲去看他,陆展翔稍后也跟着一起去了,还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去看他。
  扎了几针,脸色灰白的宫子羽才缓缓醒了过来,可他目光呆滞,全然没了往日的神色,柳重书慌了,连忙摇着他手臂叫喊,“宫子羽,宫老板,子羽!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昨晚怎么了,林三宝呢?”
  陆展翔听到林三宝的名字皱了皱眉,他自然知道林三宝是这昭岚城的驻城将军,可他却不知道宫子羽跟林三宝有关系。
  “没什么。”宫子羽勉强坐起来,一撑身子便觉得胸口如火灼烧,不禁呻吟一声掐着胸口又倒下了。
  “宫老板你可别乱动。”这大夫跟茶楼掌柜一样,都是宫子羽的戏迷,“你从前也咯过血吗?”
  “……试过一次。”宫子羽闷闷地说,“那次……是急怒攻心……”
  “这次更糟,不禁怒气,还有长久郁结的征兆,你看你瘦的。”大夫捏着他手腕把脉,不禁摇头,“宫老板,戏是别人的戏,演得再投入,也要记得抽离角色啊。”
  宫子羽哑然失笑,“哈,是啊,我就是太入戏,太入戏了……哈哈……大夫果然医术高明……可否告诉我,有没有那传说里的忘忧草,给我开一剂,让我把所有事情都忘了吧?”
  “哎哎,大夫你别听他说气话,他是病糊涂了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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