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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扇上的猛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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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先生拢紧衣袖,正午十分冬日暖阳普照,朔风料峭冷气伴着融雪剧增,语出成雾,迷蒙了双眼:“小敖就这样了吧。”
  晋俞敖在吴先生话后略微停顿,道:“我没想留住他……让他再住上一阵吧,等身子好全了便放他回去。”
  “好,我让进宝跟水根说说。”
  “嗯。”
  晋俞敖穿着金丝暗纹的黑色锦衣,袖口领口也是黑色的裘毛,在枯枝青瓦的背景之下,衬得眉目清晰阔朗,但去不掉萧厉的里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屋院紧闭的木窗。
  “那我把放在我那边的信帖都给水根了?”
  “歇两日吧,等元宵节后吧。”
  晋俞敖别了吴先生,进了里屋,水根抱着小鸣嘉坐卧在床榻上,不知道水根之前做了什么惹得孩子咯咯大笑,拿着水根的手指就是不愿撒手。
  “三爷您来了。”水根顺着脚步声抬头看到了晋俞敖,脸上的笑意还没有退去。
  “刚算完帐就过来看看,小家伙还算听话吧?”
  晋俞敖凑近看着襁褓里眉目分明的小鸣嘉,伸出手戳戳小家伙的肉脸蛋,侧头就是水根的脑袋,头发随意地绑在脑后,不好倔强的碎发垂下额头。
  晋俞敖知道那男人心里记挂着自己的家人,但拿到手的信就是不愿意给水根送过去,想着若是断了男人的念想,男人会不会就愿意留下来守着鸣嘉?
  那个叫文元的似乎知道那些信都是石沉大海一般,但却不死心,一月一封地稍到晋家,每次有管家高叔递给吴先生先收着,若是放在晋俞敖那儿怕是一个心烦就烧了吧。
  信还是迟些给的好,至少那男人和他晋俞敖在一起时是真真正正地因为一家三口而高兴,不会掺杂了太多其他的愿望和期盼而将心思遥寄,硬生生地忽视了他这个眼前人。
  正月中时就是十五花灯闹元宵之时,大街小巷男女老少穿着过年新做的新衣脸上带着喜意,一年的劳累在此刻都是快乐的,时间过得也快,新年中又飘了一场雪花,但其他的日子都算晴朗,算是个少有的冬天了。
  孩子手上难得有几个零花可以给自己挥霍,在各个摊贩之前碾转,每个商贩都是竭力的夸耀着自己的物品,吹起的神奇的糖人,漂亮的红头绳,惟妙惟肖的捏面人,都在孩子面前闪着五光十色的光,可终究手中的铜板不够充裕,下定大决心地买了一样却还牵挂着另一样。
  大人们看着孩子纠结神伤的面庞只是笑笑,然后说道明年元宵还有机会再来,之后孩子心中就盼望来年新年,倍加珍惜手里的物件,在一年年盼望中不知岁岁年年就告别了自己的总角竹马的孩童时期。
  晋俞敖后院之中两边门廊上方又新挂了大红的灯笼,下面还有长长的穗子,厨房里冬生正在下元宵,元宵是事先从大厨房那边拿来的,在寒风里都冻得有些硬了。
  屋里,进宝手上拿了一盏兔形的花灯,其中燃的红烛让整个兔子看起来红润可爱,惹的小鸣嘉一直伸手要上前抱住兔子,水根只能抱着小鸣嘉埃近兔形花灯,但时刻都注意着。
  “不要总听着他的,会被娇惯坏的。”晋俞敖这个做爹的在一边焐着烫婆子凉凉的说了一句,却石沉大海。
  孩子自然是家里的宝,哪个能不宠着,就连水根看起来实诚的样儿也因为小鸣嘉而脸上经常挂着宠溺纵容的笑。
  算了,宠着就宠着吧,反正他宠着孩子的时间也不多了……晋俞敖泄气地想着,看了笑得口水都快流下来的小鸣嘉一眼,放下烫婆子,端在搁在桌上的茶喝起来,听着男人低沉厚实的声音一遍遍的说着:“鸣鸣,鸣鸣,鸣鸣……”
  元宵煮好了端了上来,坐了一大桌,因为满月冬生夏生都落了座,进宝和招财也跟着坐在了下手,糯糯洁白的元宵放在瓷碗之中像养在蚌中的珍珠,边上还配了白糖和香油芝麻,水根用勺子捞起一个吹吹就要送进口中,一直目光紧盯着的小鸣嘉不乐意了,就开始咿呀起来。
  孩子太小自然不能吃糯米做得这样难以消化的食物,在晋俞敖的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下,小鸣嘉被奶妈包下了桌,脸上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得水根好不心疼。
  “孩子不能惯着,以后出去了总不会所以人都迁就他。”晋俞敖夹了一个元宵如水根的碗中,才压下去了水根想要离席去看看小鸣嘉的冲动。
  自家主子都说话,招财进宝当然帮着说话,把以前从书里从茶馆里听来的败家子慈母下的拜儿都悉数给水根列举了一遍,小掌柜听着有意思也说了两个故事,一时间大家把水根说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吃元宵的桌上说起故事来也是挺不错的。
  夏生的元宵似乎煮的多了,每个人的碗中都多少剩了几个,尤其是小掌柜的碗中都堆了出了碗沿,不吃也没什么,但小掌柜就跟这碗元宵杠上了,口出誓言若是自己今晚不把这碗元宵吞下来,他就明天一天都不吃了,于是一桌人走走光了,小掌柜还在那儿跟那碗元宵死磕。


第85章 信笺、婚前
  下了桌,水根去奶妈去把小鸣嘉包了回来,小鸣嘉已经忘了刚才的不快,愿意让水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水根轻颠摇晃着,怀抱安稳温暖,本来有些胆怯青涩生疏的动作现在却熟稔异常,小鸣嘉在他手上似乎不曾闹过哭过。
  屋里多了几件陈设,靠着窗的地方,多摆上了一条长桌,放着文房四宝,晋俞敖常带些账册来看或是看看书册,在大大的床榻旁搁着一个小鸣嘉躺得小木床,每次午睡的时候小鸣嘉都会放在里屋,但晚上却让在奶妈屋里让奶妈看着,孩子夜里面常哭着要吃奶或是换尿了床。
  晋俞敖拉开长木桌的抽屉,里面陈了几封草黄的信笺,因为长途携带而边角都卷了毛了,有的上面还有污渍,看起来也是轻便无物,看来只是一张纸在其中了,晋俞敖一封一封的在手中上下调换着,每张信笺上的字迹都不尽相同,晋俞敖不由嘴角嗤笑。
  “水根,你过来。”
  水根抱着小鸣嘉到了桌前,桌上今日插了一枝红梅,怒放在白色的瓷瓶中,一方净水之中看得美不可胜,晋俞敖把信笺递给水根,水根看了半晌,等着晋俞敖说话。
  “你不识字么?”晋俞敖拧眉,他对那几封信笺没有丝毫耐心。
  水根再一探头看了信笺上的题款,待认清了最上面的字迹,心中大喜,原来是他文元哥递来的么?水根一手托着小鸣嘉,一只手伸手向晋俞敖讨信,晋俞敖面上不爽地把信笺塞进了水根手里,水根一时喜悦不察晋俞敖的脾气,抱了小鸣嘉放到床中,匆忙拆了信笺来看。
  等把信都拆了,水根按时间前后排好了信,高兴地连手都颤抖着,得知文元哥他们一切都好,在鸿钧村寻到了老爹,安户置舍,一切井井有条,字字句句之间虽然是简单的叙述,却是急切的催归之意,让水根心上一窒一窒的难受。
  从头到尾有细细看了信好几遍,心里被充溢的归乡之情而载满,开始几封估摸着是找人代写的,字迹规整,用词得当,后来几封都是水根熟悉的字迹,文元哥的字迹从来都是横撇四处散去,看着杂乱的一团,很是容易辨认,从心中的内容和标注的日期来看,这些信来了许久了……水根心里有了几分了然。
  仔细小心的把信装回原来的信笺里,压压心头的喜悦,把信收在床边,这让晋俞敖不禁撇撇嘴,似乎水根什么东西都喜欢放在床头,好的值钱的压在被褥的最底下,每次晋俞敖睡觉时都让进宝给收拾一番。
  “准备回去了?”晋俞敖拿了砚台,加了水一点点研磨,墨香慢慢晕开。
  “嗯,”水根难得主动坐近了晋俞敖身边,小鸣嘉对着晋俞敖手下的砚台哈哈地张着嘴流口水,水根拦住小鸣嘉乱挥着小手,“……三爷,以后鸣嘉就烦您护他周全了。”
  晋俞敖一直转圈研着磨的手微顿,头也未抬,只道:“我的儿子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去争。”
  “鸣鸣还小不是?孩子的一切都要人都照看着些……”
  晋俞敖只道自己动了气性,才那样不管不顾地回答,他自己的孩儿自然自己心上会注意,但水根这样嘱托却像是他不在意这个孩儿一样,连着信笺的事在一起没给水根好脸色看,水根的话说到了一半也就停住了。
  水根想着就算三少忙着花不出时间多看看小鸣嘉,还有进宝吴先生他们不是,就不再多言语,抱了小鸣嘉出了门,去了满月他们的屋子里面凑个热闹,里面一群人正在打着马吊,留下晋俞敖一人待在屋里。
  晋俞敖推开砚台,兴味索然,屋子里为了水根和小鸣嘉特地燃高的炉子却让晋俞敖觉得烦躁,这人都走了,还要暖炉做什么?晋俞敖待着屋子里没有多久,就重重地踏着步子离开了,水根跟着一群人在满月屋子里无所察觉,等怀里的小鸣嘉困得眼泪汪汪,水根抱着小鸣嘉回去午休时才发现。
  等到二月春初时,晋郭两家的大招锣鼓准备的婚事让全京为之津津乐道,晋郭两家早早的就开始忙乎了,红灯高挂,喜帖四散,擦匾除尘,晋府里管家高叔开始里里外外的跑起来,经常在府邸里听到高叔高亮的嗓音穿透而来,时不时有小奴被训斥地面红耳赤,幽深寂寞的大宅子在接连不断的喜庆之下好像也鲜活起来。
  晋俞敖去水根那儿的次数也少了,水根也知道原因,前院里偶尔有声响传来,还有误入了院子深处的仆人让冬生夏生一个个地吆喝回去,还和有几个资格老的仆人动了手,不多几次过后后院再也没有人来过了。


第86章 画 
  晋俞敖的婚事近了,家中的事多半是大少和二少打理,晋俞敖得空多休息休息,上午去了铺子里呆了些时候,午膳前就回来了。铺子里的新老主顾每见到晋俞敖都是前一句一声贺喜后一句恭喜,还就此想着法子和晋家攀交情,晋俞敖应付得累早早就回了。
  躺在椅上,晋俞敖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只手垂在椅下。
  “爷,这喜服您不试试?”招财看着搁在案上一套刚送来的大红喜庆的上有彩线俊秀的新郎官的喜服,犹豫着上前问了一句。
  “试它做什么?”反正也只是过场而已。
  招财看着自家主子不在乎甚至是不屑的态度,数次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能按着裁缝吩咐的话说道:“爷,若是不合适了,好找人早些改了,这日子也差不多没了……”
  “不合适就按不合适的穿。”晋俞敖还是无所谓地回道,“你爷花的大把银子还能不适合?”
  招财俯首,心下挣扎,这主子的性子真是越来越难捉摸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下人跟在后面哄着吧?可是若不把这事情办好了,到头来责怪的还是他这个做奴仆的,招财心里真是纠结,看着他家主子嫌弃地捏起大红的新郎官服,随意地抖抖,然后丢在原处。
  “我让你去二爷那儿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晋俞敖另起了话头,回到刚才的座位之上。
  “爷,我那日去未见到席小主,就让如水他们捎了话,也不知道二爷那边是不是答应了。”
  “有什么不答应的?我成亲的时候,那席慕恋会有什么事?”晋俞敖挑眉,“……不会二哥那边还没消停吧?”
  “这个……”招财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做下人的日子着实有些无聊,但探主子私密的事也不是可以拿出来说的,可是他家主子问了,他自然愿意说说,“小的那时候似乎是有听到二爷屋里传来了争执声,不过小的离得远,听得不清楚,许是听岔了说不定。”
  “是吗?……”晋俞敖自言自语道,看着窗外探出的一枝红意……又是红色,晋俞敖不由自主想到。
  晋俞敖对他二哥那边的事有所耳闻,府邸里面是没有秘密的。不过晋俞敖也没什么闲工夫管他二哥的那边,一切缘由还要从那个外邦商人吴鸾说起,晋月白往前虽然常在外,但和那些文人饮酒作诗访名川探前人踪迹居多,但最近结识了吴鸾那个外邦商人就常常往外跑,大概也是这样才冷落了席慕恋,但是席慕恋又不是烟花巷里争风吃醋的小倌那样的寻常人物……
  晋俞敖对那个外邦人倒是有几分印象,虽然两人才见过一面,但那日两人第一次见面商谈时,正好赶上小鸣嘉出世,才对那外邦人印象深刻。那吴鸾比中原人高大上许多,面孔深刻,一双眸子比常人的颜色浅上许多,带着一种能将人透的通透感,本来有水样光泽的眸子应该是温柔沉稳,却因为男人身上带了一股霸气而显得逼迫。
  直觉告诉晋俞敖,那个男人不是池中之物,不过若是能把生意做到中原来,就不会是一般的能耐。
  不过按着兄弟之间的理解,晋俞敖断断不会认为他二哥是始乱终弃的男人,两人之间的事他是插不上手的,他这边还乱着呢……
  “行了,这近几日你再到我二哥那边看看,把事给我办妥帖了。”晋俞敖语中有些不耐烦,就想打发招财离开。
  “是。”招财识相地退出了门外。
  晋俞敖让招财去找席慕恋的事不是什么大事,就想在水根二月末前离开前找人给水根画幅画,留个念想也是好的。晋俞敖初生了这个念头,本来是打算自己画的,但是最近他去的水根那边的次数少了,就不大好愿意去了。
  在这之后才想到了席慕恋,他二哥晋月白在晋俞敖面前不少谈及席慕恋的书画之能,句句带着夸耀自傲的与有荣焉的语气,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差事就想让席慕恋去做,反正他成亲那天他也会无事可做。
  晋俞敖成亲那日晴空高远,浩浩荡荡的红色队伍蜿蜒在城中前行,锣鼓喧天,鞭炮声阵阵,百姓夹道举目观望,观看这难得见的大阵势,接亲的队伍之中的帘上绣着鸳鸯并蒂莲的花轿之内,一身嫁衣的郭家小姐郭妍姝端正的坐着,素手上玛瑙金戒缀之,掌心薄汗紧张。
  队伍前头,额上绑着红花的高头大马之上的新郎官晋俞敖长身玉立,一身未试穿的大红喜服妥帖在身,一头云发之下衬得男人英气逼人,往日喜穿暗色衣裳的晋俞敖今日褪了一身冷厉,但抿着的唇角让人觉得这新郎官丝毫没有喜意在身,添了一丝邪魅在其中,让跟在马匹边上招财看了不免心焦,他家主子真是连场面都不愿意做吗?
  花轿到了晋府前,府中立马就有人跟着出门来迎,声乐大盛,连在晋俞敖阁子里的水根等人都能听见,似乎觉得宾客之间喧哗声也能听得分明,进宝把屋子里的窗户都关上才绝了外面的声响。
  铺了宣纸,端了笔墨纸砚,进宝再在桌上放上一壶香茗,给席慕恋一切准备妥当,把水根也请了来。
  水根一身新衣,比起过新年时穿的都好上许多,怀里的小鸣嘉也是崭新的一套,头上黄色福字红色瓜皮小帽上带着一块晶莹方玉,跟着白嫩的小脸都同样喜人。
  进宝还特地一早给水根梳了头,为了水根倔强不屈服的发,进宝还为了水根发上抹了头油,看起来油光可鉴的可笑,让进宝想起京里的那些不管事只知道逛窑子遛鸟的二世祖们,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做过了,就和前来的席慕恋的打个商量,让席小主画的时候掠去了上面的油光就好,席小主点头一脸憋笑的点头。
  水根抱着小鸣嘉坐在椅上,紧张局促,举止僵硬,面上的神色也是木愣的很,看得出水根紧张的厉害,让席慕恋一时没法下笔,落笔也画不出人平时的神韵,就先不急着,反正有一天的时间,就搬了圆凳到水根边上和水根说会儿话。


第87章 两情
  席慕恋和水根二人绕着小鸣嘉这小孩子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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