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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七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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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拒不得,靖凌只好摸著鼻子乖乖坐下,惹来怀宁一阵窃笑。


  命他坐下後,圣上随即又埋首棋盘中,訩著下颌呣声低道:「怀宁这一著可真是

乱了朕布的棋局呢。」


  「父皇,若真想不出破局之道,便早早弃子服输吧。」怀宁得意得很,与方才牙

疼般皱脸要靖凌出主意的表情两番德性。


  「少胡说,朕可是要另开棋步杀得你措手不及呢。」呵呵笑了两声,圣上温和

说道,惹来怀宁连连抱怨。


  「父皇根本就是瞧孩儿不起嘛!」哼哼唧唧嘟哝了好一会,怀宁手一扬,豪气万

千再落下一子:「我就不信不能自父皇手上拿下一盘!」


  盯瞧著怀宁落子之处,圣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微笑,信手拈来一子,啪一声俐落

放下,喝了口茶润润喉,好整以暇地看著怀宁颜色骤变的脸。


  青逢公公接过一旁李顺勤捧来的托盘,探头望了棋盘一眼,「唉呀,陛下这著可

真几乎断了殿下後路呢。」


  怀宁咬唇不说话,鼓起双颊又与圣上你来我往了几著,终是双手托著头颅朝後仰,

不满嚷嚷:「啊啊,长这麽大了却仍未赢过父皇一盘!要孩儿弈棋还不若弹琴罢,至

少孩儿不会如此挫折。」回身数著棋盘上子数,怀宁小声埋怨:「要不也让个几子或

让靖凌帮我出些主意……」


  听怀宁这般说道,圣上拍膝爽朗笑道:「哈哈!与你小时候相比,已有长足进步

了。只是仍太过天真了,不够缜密。」


  一旁,青逢公公忍俊不住笑了两声,为两人换上新茶。


  「总之而言,就是不适合弈棋。」负气轻哼声,怀宁伸指弹了弹棋子。


  圣上宽和笑笑,命人暂将棋盘撤下:「怀宁,你如今多大年岁了?」


  「启禀父皇,孩儿今年十八了呢。」


  「你已这岁数了?看来朕真的老了。」叹了口气,圣上双手在空中比画, 怀念

说道:「想当年你可是只有这麽一丁点大。」感慨地揉了揉怀宁的头,宠溺疼爱溢情

於表:「如今,你都快赶上当年朕封王大婚那般年纪了呢。」


  怀宁嘿嘿笑了两声,有些羞赧地搔搔脸。


  「靖凌你呢?」圣上顺口问道。


  「靖凌?」怀宁整张脸凑到靖凌面前,让靖凌吓了好大一跳。


  「啊、呃、殿下,怎麽了?」


  怀宁横了他一眼:「父皇问你话呢!」


  「靖凌你今日有些古怪,怎麽好似整日心不在焉的?」圣上关切问道。「果真是

身体不适?朕命御医……」


  「不、不用了!卑职没事!」见圣上满脸狐疑不信,靖凌有些狼狈地堆起笑,赶

紧坐直身子。「呃……大概昨日梦魇没睡饱,至今仍有些昏沉的缘故。」


  方提到昨日,怀宁笑得一脸古怪,彷佛就快藏不住话。靖凌赶紧接话:「圣上方

才问了什麽?」


  「朕问你如今多大岁数了。」圣上扬手,要青逢公公也为他准备茶碗。「身子真

无要紧?」


  「谢圣上关心,卑职真的没事。」见圣上似有意追问,靖凌迅速回话:「然、回

圣上的话,卑职今已二十有二。」


  青逢公公恭敬致上茶,靖凌连忙点头道谢。


  「二十有二啊……」圣上似想起了什麽般,低声喃喃道。而後深思咀嚼了这话

语,叹了口气,眺望远方出神。


  「陛下,」青逢公公拱手作揖,低垂著头问道:「今日晚膳您欲摆驾何处呢?」


  被青逢公公这没头没脑的突来发问搞得一头雾水,靖凌与怀宁对看了眼,只见怀

宁耸耸肩摇头晃脑。


  「陛下?」见圣上仍是发怔,青逢公公又喊了声,略略提高音势:「您今日欲摆

驾何处用膳呢?」青逢公公头仍紧低著,因作揖抱拳的十指看来有些发白,微微颤动。


  蓦然回神,圣上轻咳了声,清了清喉,无事一般:「晚膳吗?就在这湖湘亭吧。」


  「小的知晓了。」青逢公公舒了一口气,「小的马上命人准备准备。」揖了揖,

青逢公公道了要先行告退,命李顺勤一同离去。


  圣上捧起茶碗饮了口,閤眼轻喟了声,茶碗置上石桌的响声听来有些沉。


  「……父皇?」怀宁歪头轻喊了声。


  未听得圣上回话,不远处拔尖细嗓高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唉呀你母后到了,朕还道她是否忘了呢!」圣上笑著起身。夺目尊贵明黄衣袍

烘衬下,那略带光阴铭刻深浅皱纹的侧脸不知为何,看来些许寥寂。


   怀宁与靖凌也起身迎接皇后娘娘到来。


  皇后娘娘身著常服,在宫女簇拥下,款款前行。


  岁月虽在她面庞留下了些许波痕,却也衬得那双桃花眼看来更加精明睿智,笔墨

难以描摹的华贵雍容。「臣妾见过陛下。」礼仪周全地福身行礼,双凤翊龙冠上珠滴

晃了晃,清脆响声下宫女们齐声跪拜高喊:「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负手而立,一声不冷不淡平身,显得万分威严。


  皇后娘娘方直起身,见他俩欲下跪,便扬手一挥:「你们就免礼了吧。」


  怀宁笑笑,撒娇口吻:「孩儿见过母后。」


  靖凌仍是恭敬地鞠躬打揖:「卑职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目光在众人间周巡一回,而後轻轻颔颐。


  「朕心中方道梓童你是否忘了今日之约,正想遣人唤你过来呢。」皇上坐下,看

了眼一旁服侍的公公:「赐座。」


  「坐下吧,靖凌你也是。」


  靖凌原意退几步,却听得圣上这麽说道,踌躇了会仍是低道:「谢主隆恩。」


  「臣妾在香芙妹妹那儿与妹妹聊了些体己话儿,不意耽搁了会,还望圣上见谅。」

方坐定,皇后娘娘笑著说道,「只是臣妾前几日听圣上道要与宁儿弈棋,怎麽这会儿

连棋盘子儿都没个影儿呢?」


  「哈哈,还不是怀宁觉得无趣。」


  「弈什麽棋嘛,还不若抚琴来得有趣。」见皇后娘娘不太认同,怀宁赶紧加了

句:「那要不要靖凌评评理,看是哪个有趣!」


  靖凌强打起精神笑笑:「……卑职不懂琴,当然只能道弈棋好。」


  「靖凌!」


  「瞧,靖凌这次可不帮你呢!」


  瞧皇后娘娘与圣上一人一句玩笑话数落怀宁,令一旁的靖凌有些坐立不安,不晓

得手脚该放哪好。


  这般情景不是没见过,只是平日他总离怀宁几步,远远看著听著戒备著,从无一

次是像此回,一同坐下,宛若把他当自家人般话家常。


  他觉得自己活像上错棚台的戏子,唱著不同曲调戏文。


  这位置,该是阳焰占著才对。


  皇后娘娘顺势搭问了靖凌几句话,尔後转向怀宁:「宁儿啊,你这几日没给母后

惹事吧?」


  「母后您道那什麽话,」怀宁嘟起嘴不满说道:「好似我平日没事閒暇就在给您

惹事生非。」


  「哎呀,这岂不是吗?」


  「孩儿哪有!」怀宁气呼呼反驳。


  「都这麽大的人了,连句玩笑话也说不得,」皇后娘娘笑弯了眼,朝怀宁慈爱地

招招手:「来来,给母后瞧瞧!」


  「每日瞧您不累啊?」嘴巴嘟哝著抱怨,但仍是起身乖乖走近皇后娘娘。


  「母后这几日可没见到你呢,想你想得紧。」皇后娘娘伸手捧住怀宁的脸,仔细

打量,捏揉怀宁的脸:「哪去厮混了?这几日连请安都无。」


  「啊、这、孩儿可忙著抄写您那五十篇《孟子》呢!」怀宁朝他拼命眨眼:「靖

凌你说是吧?」


  「呃、殿下说得是。」靖凌连忙颔首称道:「殿下这几日可认真得很。」自小道

大,为怀宁掩饰圆谎已成了他职分,只是不知娘娘还信他几分。


  「有这般事?」皇后娘娘捏著怀宁面颊,有些不信:「那晚些母后要冬烟去取回

来。」


  怀宁支支吾吾道不出话,靖凌连忙接话:「殿下原是要写完了,但卑职不意弄

翻墨……」


  靖凌话语仍未落,便听得怀宁搭腔:「对对对,所以孩儿正重写著呢!」


  皇后娘娘横了怀宁一眼,「罢了,反正母后也不曾指望你会乖乖写完。」


  「那起头就别要我写嘛!」怀宁小声嘟囔。


  「若非靖凌为你说话,母后哪这麽轻易饶过你。」皇后娘娘重重敲了下怀宁额

头,「这小鬼灵精。」


  怀宁捂著额头,唧唧嘟嘟了几句,惹来皇后娘娘白眼频加。


  一旁青逢公公与李顺勤自御膳房回来,圣上与青逢公公耳语交换了几句,而後訩

著下颌不语。


  皇后娘娘与怀宁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圣上才缓缓开口:「话都你们母子俩在说。

朕还真有些寂寞呢!」


  「啊,圣上怎这麽道呢,臣妾也不过与咱们孩儿多说了几句话您就吃味儿了啊。」

皇后娘娘掩嘴窃笑。「晚些臣妾还想让宁儿奏上几曲呢!不知圣上意下可好?」


  不知是否是靖凌错觉,总觉皇上面色略略不同,只是脸上还是笑著的。


  「好是好,但先让你们母子俩好好聚聚先。朕正觉有些闷呢,恰好起来走走逛逛

解解闷。」圣上起身,指节也轻叩了怀宁额头一下,惹得怀宁捂著发红的额头直跺足。

「你们先聊。」


  「靖凌,咱们就先别在这碍人眼目了,同朕一块走走吧。」


  靖凌怔了怔,赶紧起身:「卑职遵旨。」

……
为什麽每次赶稿的时候
就会特别想整理房间呢?(宫城教授病)


……
要死了怎麽越来越多
他不应该是戏份这麽重的人啊啊啊啊
这样我番外写个什麽鬼(咦)


《皇七子》 36

  自朱栏廊间望去,兴许是昨夜大雨的缘故,御花园里浩繁花儿颓然低低垂首,仅

有几朵方自花苞缓缓展颜的荼蘼抖擞绽放。


  时近日暮,远远望去,朱红宫墙金色琉璃瓦上,挂著几朵天际彩云,宛若画工精

细的云屏一般,叫人不禁多瞧了几眼。


  「又是这般季节,」走近朱栏旁,圣上望著被天色染得略略红粉的皓白花朵直

发愣,「再阵子,荼蘼就要盛开。」


  圣上抬起手,望著空无一物的掌心,废然长叹:「山径阴阴雨未乾,春风已暖却

成寒。不缘天气浑无准,要护荼蘼继牡丹。」低沉嗓音缓缓吟道,伤感哀愁自紧蹙眉

间满溢而出。(注:宋 方岳《荼蘼》)


  正当靖凌搜肠索肚恼著该说些什麽和缓气氛,便见圣上回身轻问道:「靖凌,这

些日子你可好?」


  「回圣上的话,卑职很好。谢圣上关心。」口头恭敬回话,靖凌半敛下眼。


  他也不晓得究竟是好是坏。近日来许多事都似雾里看花,叫人看不清明。


  怀宁脸上少见的羞赧、阳焰做事鲜有的怪异、幸悯那叫人说不分明的笃定……好

似有什麽大事将发生,叫人不由得心慌。尤其是怀宁,他……


  但在圣上龙颜前,如何苦痛忧愁也只能道声好。


  「那便好。」圣上弯了弯嘴角,而後转过身搭扶朱红雕栏。「那与宫爱卿之间呢?

仍是不常往来?」


  靖凌没料到圣上会提及此,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应道。


  「宫爱卿至今,仍未谅解你当初舍文从武之事吗?」圣上再问,话语中带了浓重

关怀。


  「……」靖凌想道:他与父亲的嫌隙,并非仅因当初他择了武举而非文举。但在

圣上面前,这些话当然说不出口。


  「不过朕能明了,毕竟以前……」圣上突然忆起什麽般,收声不说话。摇摇头喟

叹了声,尔後回过身问道:「这些日子你可曾回宫家?」


  「启禀圣上,卑职已许久不曾返家了。」回望圣上关切的脸,靖凌努力不让自己

表情看来奇怪,「自职掌七殿下护卫後,卑职就鲜少出宫了。」


  「那你定不晓得……」圣上小声模糊喃喃了几句,靖凌欲听听不得。


  仔细一瞧,靖凌才发现圣上面上的憔悴是那麽明显易见,比阳焰生辰那日看来,

更显病容老态。


  「圣上?」


  靖凌喊了声,只见圣上长长叹了口气,再次背过身负手而立。


  「靖凌,如今,你可有意至前朝替这天下苍生谋福尽事?」


  这问题圣上并非首次问道,靖凌也不仅一次答覆。他晓得,圣上与当年的父亲一

般,皆希冀他能至庙堂里为这天朝百姓鞠躬尽瘁。但他仅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他有

私心,有想做的事、欲保护的人……仅是这般,天下苍生什麽的,与他何干?


  「启禀圣上,如同卑职曾同您说的,七殿下一日不大婚,卑职就仍会是殿下的护

卫。」


  只是,近来,他也会迷惑,自己是否错了。


  「你还真固执呢,朕问了百千次,你就同朕说了这百千次。」圣上回头瞥了他一

眼,忍俊不禁:「真的不斟酌斟酌?」


  「回圣上的话,卑职……能力未足。」


  「说到底,仅是你放心不下怀宁罢了。」圣上叹了口气,回过身背靠朱栏,「靖

凌,朕从你那麽小一丁点就看你长大,朕知道你行。」


  靖凌低首,有些艰难地说道:「可是圣上,七殿下……」


  「靖凌,不是只有你才能保护怀宁。」圣上指尖轻敲了敲栏杆,「那,并非你的

责任。」


  那双与阳焰如出一辙的清朗双眸直盯著他瞧,霎时,彷若被揭穿的疮疤瞢疼得直

入心口。「恕卑职直言,朝中如此多忠臣勇将,也并非只有卑职能胜任。」心急慌乱

下,靖凌不禁脱口而出。


  话方出口,靖凌就後悔了。眼前的,是这天朝的帝,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君,尽管

平时圣上对他再宽容不已,如此冒犯顶撞,说不得会触怒龙颜。


  靖凌抬眼欲小心觑探圣上神色,却不意听得爽朗笑声:「哈哈,你这是怀宁带坏

的吧,竟敢如此与朕说话。」


  靖凌赶紧解释:「卑职惶恐,卑职并不是有意……」


  「无妨,你就像朕的孩子一样,朕就喜欢你们这样。」圣上摆摆手,要他别放心上。


  「这宫中每个人都在拐弯兜圈子,就要有你们偶尔让朕说说体己话。」


  圣上眉眼间淡淡落寞哀愁之意,让靖凌久久仅能道了声谢圣上谬识,而後噤声不语。


  沉默半晌,圣上缓缓开口:「靖凌你晓得吗?怀宁他……顺位原非是七。」


  「朕原来,还有几名孩儿,但都夭折了……」


  靖凌怔了怔,许久许久以前,似乎也有人这麽与他说过。只是当时他仍小,未曾

想过会有那麽一日,自己与皇室牵扯如此深切,因而从没放在心上……如今听圣上缓

缓道来,记忆便深刻鲜明了起来。


  『靖凌,如今世人皆道有七名皇储,但实际上不只是七。那些年不知为何,许多

妃嫔小产,也有几名皇子方出生没多久便染病亡故,为了这事,圣上还特意请来方士

作法祭天祈求。但也不知是方士有能抑无能,方隔了几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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