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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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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三更,童心未泯的两人於是便这样一来一往打起了水仗。 

第七章 

春寒乍暖,冬季的肃杀气息随著冰雪的消融逐渐淡去,就连两旁的樱花树都显得绿意盎然。 
  等樱花开了之後再邀他一起去赏花吧!赤染契边走边计画著他理想的行程,看来他已经浑然忘却他也是战场上的一份子这件事…… 
  嘴角的笑意尚来不及褪去,潇洒的眉间在听见帐营里头传出的几声喷嚏声之後微微拧了起来。 
  无奈望了望手头拎著的东西,今天这趟果然来对了。 
  才揭开了帐幕,便见少年紧紧裹著棉被翻阅著兵书,神情甚为专注。 
  朝少年走了过去,赤染契招呼都不打便率先抽走了他手上的书。 
  「病了为何还不好好休息呢?」 
  少年神情哀怨的瞅了他一眼,「我会这麽辛苦还不都是你害的——」话才出口便又听他打了一声喷嚏。「我真不该再跟你这家伙打交道,看来这次会染上风寒果真是现世报。」 
  「哎,雪舟,你这麽说就太不公平了,你怎麽可以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来?明明是你自己也贪玩,亏我还好心拎了盅补药来给你壮壮元气——」 
  「不管如何,总之遇见你这家伙准没好事发生!喂……等等……你手里倒的是什麽?」 
  「我家祖传的秘方,治病强身的补药。」 
  「补药?」秀致的眉毛微微凝了起来。尤其在看到赤染动手倒出一碗碗乌漆抹黑的不明液体之後,雪舟原就苍白的丽颜更是毫无血色。 
  「来,有病治病,没病强身!」赤染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端起了陶碗便往他唇前搁。 
  「你干什麽?」明明就是很体贴的笑容不知为何在雪舟眼底看起来犹如笑里藏刀般的让他不寒而栗。他勉强吞了口唾沫,身子却不自觉的略略往榻後移动。 
  「不用了,我好很多了。你留著自己喝吧!」 
  「这怎麽行,我进帐营前还听见你打了好几声喷嚏,雪舟,生病的人不可以这麽任性,来,乖乖把这碗喝下去,我包管你明天肯定生龙活虎!」 
  眼见那碗不明的黑色液体逐步朝自己逼近,雪舟只感到一股莫名的违和感慢慢蔓延至喉头……『你这家伙不是你喝你当然说得如此轻松!』雪舟内心如是咒骂道,他开始後悔他当初为何要婉拒武田永宗在他帐外设置卫士以便管制进出的人员,方才帐外要是有人拦住这家伙的话,他此刻又何须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雪舟,来,把嘴张开,难不成要我用武力吗?」赤染契阴沈的眯起了眼,然而雪舟却只在意著他是否真要吞下那碗看起来很恶心的东西…… 
  「不喝成吗?」他觉得有点儿头昏,一定是赤染契这家伙让他的病情加重了。他病好之後一定找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他居然敢威胁他! 
  「不成。」 
  雪舟叹了口气,话再出口便是视死如归的决心。「好吧!拿来!」才接过手去,才喝了一口,便见他像是作呕似的全吐了出来。雪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歇斯底里。「赤染契!你给我喝的是什麽鬼东西!」 
  赤染契「十分受伤」的皱起了眉头,「公子,您这句话真是太伤人了……那可是我特地搜寻孩提记忆的味道,不眠不休熬了一天一夜的草本精华耶!」 
  「你杀了我可能比较快,请你别再折磨我了……」雪舟欲哭无泪的瘫在被上,他好想找个人把这个罗唆又自以为聪明的讨厌鬼给轰出去—— 
  「真有那麽糟糕吗?」疑惑不断的在心湖里扩大又扩大,手脚一向动得比脑袋快的结果就是他也以身作则喝了一口。 
  果真,顿时乍青乍白的脸色也没比雪舟好看到哪里去。 
  雪舟白了他一眼,但在瞧见他的糗态之时,却又忍俊不住笑了出来。「如何?阁下花费了一天一夜的心血,滋味果真不同凡响吧?」 
病容因愉悦的心情而添了几分生气,雪舟苍冰色的眼眸明亮动人。赤染契挤眉弄眼的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药是没想像中那麽难喝,味道是有点怪怪的,可是能治风寒的草药他都尽量配合它们的药性让它们融为一体了,总之凭他的聪明才智调配出来的药应该毒不死人吧? 
  「对了,我想到一个轻松的喝药方法,是我母亲教我的,你要不要试试?」见雪舟笑得这般幸灾乐祸,他突然有点不甘心起来。 
  「喔?喝药还有方法啊?」雪舟不以为然的抬起眉毛。他好整以暇的拿过棉被当起靠垫,他觉得他现在好像是坐在席上看台上丑角表演的观众。 
  「先把眼睛闭上吧!」赤染笑嘻嘻的端了药坐在他身前,脸上的表情显得自信满满。 
  「你又耍什麽把戏?」雪舟嘴里虽嘟囔道,但仍然依言阖上了眼睛。 
  「唉呀!听我一次不会让你失望的!」 
  苦涩的药汁是一点一滴流入了口中,可那唇上两片软软的东西是什麽?!雪舟还来不及意会过来,他的唇已经被迫探了开来——随著入喉的药汁渐渐回甘,他的舌头却因被纠缠上而失去了自由。 
  搅动的气息炽热的教人挣脱不开,唇瓣的吸吮竟意外带起一种飘飘欲仙的感受……雪舟意识到他的知觉有点沦陷,甚至是下意识的回应起那留恋在自己唇上的不速之客……这种令自己感到陌生的本能反应让他本该推拒的手不自觉的攀在对方肩上,这姿态,看起来甚至有点像是欲拒还迎…… 
  药碗已经见底了,可唇边的吻还舍不得移开,赤染一手搂近他,并没有放开他的打算…… 
  原先将药汁哺入他口中只是个玩笑,但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唇上的柔软,舌尖的青涩迷人的教人舍不得移开,他以为他已经淡忘了那个阔别了数个月的吻,至今才知道原来相思是会让人成狂的……「雪舟……」 
  听见不属於自己的声音轻轻落在耳捎,雪舟从失神中震愕睁开了眼,该死的—— 
  他又在干什麽!他怎麽又—— 
  慌然推开了那窒人的怀抱,雪舟面红耳赤的揩去了唇边残留的药汁。他怔怔看著他,但却因恼羞成怒而久久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好不容易恢复镇静了,劈头竟是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你、你母亲难不成是这样教你的!?」 
  只见呐呐退开身子的赤染契一脸无辜的扬了扬手,潇洒写意的笑容传达了他丝毫不对方才的举动感到任何歉意的讯息。 
  「小时候嘛!我记得我有一次病得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做啊!我只是如法炮制而已……你不觉得这样嘴对嘴哺药挺方便的吗?」 
  不解释还好,一经解释之後莽撞的份好像全落到自己头上了。雪舟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可恶的家伙居然占了便宜还卖乖!他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略显红肿的唇,「我不、觉、得!你刚刚为何没把话讲清楚!」 
  「是你自己不问的嘛!」赤染契得意的揩去自己嘴角残留的药汁,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雪舟头上。 
  「好啊!这会儿可全成了我不对了!」雪舟鼓著腮帮子,他沈默的抱起棉被离赤染契离的远远的,他绝、对、不、会再让这居心可疑的无赖再接近他一步了! 
  「喂,雪舟,你不能只在意过程,你好歹也得欣赏一下我辛苦付出的成果,你瞧,这药不是全喝光了吗?」赤染得意的对他眨了眨眼,雪舟更觉得他的脸皮还真是有如铜墙铁壁般的厚—— 
  「是——托阁下这般心惊肉跳的哺药方式之福,我已经不药而愈了!你最好别再教我看见你又拎那乌漆抹黑的鬼东西来,要不然那一盅肯定会是泼在你头上的!」雪舟发觉自己说这句话时居然是握著双拳而咬牙切齿的。 


*          *          * 

  这个世界现实得令人感到残酷,所以别问我理由,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 

*          *          * 

  占领那古之浦两个月後,武田军又开始有所动作,这次的目标当遑不让,自是清原良基的最後根据地——加贺。 
  如今帅营内,左右军师及各路先锋都到场了,然後原该喧腾的现场如今却是一片静默。 
  「我还在等你们的意见呢!」武田永宗捻著胡须,踌躇满志的微笑一迳挂在嘴角,他深信他的臣子自会给他满意的答覆。 
  「臣,赞成攻——」未待雪舟把话说尽,列席中便有一人率先站了起来。 
  「主公,据探子密报,近来清原良基的幕僚与幕府接触的动作频频,故依臣所见,加贺绝不可贸然进攻——」 
  「退下去!这里容得你放肆吗!」 
  席上的橘香川一禀沈默的姿态,但见到好心谏言的谋士被斥回的当时,他心里不禁有些震愕,看著他辅助多年的武田永宗,曾几何时竟成了如此刚愎自用之人了? 
  「主公,上村先生会挺身阻止战事发生自是有他带兵的考量,且依臣下所见,我方目前的军力就算能拿下加贺,但势必也会与清原军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然而幕府虎视眈眈在後,我军若不想成为鹬蚌之一的话,当然不可贸然行事……」 
  武田永宗闻言微微抬起眉毛,他冷眼瞅向橘香川道:「橘卿,你行事变得退缩了?为何呢?打从出羽一路行军至此,你好像始终都不是很赞成我挥兵啊?」 
  「主公……容臣下说句心里话,此时对幕府揭竿绝非明智之举……请主公——」 
  「够了,你别再说了,吾意已决,倒幕已是既定的事实,今後休再有微词!」 
  「主公——」 
  「主公,橘大人的考量不无道理,若强制以武力攻进加贺的话我方当然後元气大伤,但臣下建议攻,指的并非是以大军压境……」比起橘香川的忧心忡忡,相较之下雪舟态度显得一派从容,听似打圆场的话语,但实际上却深深埋下了战火的种子。 
  「喔?」 
  略过武田永宗一脸的兴味盎然,雪舟转身对橘香川说问道:「试问橘大人,可知清原良基最为倚重人是谁?」 
  橘香川没好气答道:「众所皆知是小泽景树。雪舟君,你又在打何如意算盘?」 
  「没什麽,只是有兴趣瞧瞧人家窝里反罢了!」 
胜券在握的笑容浅浅扬开在嘴角,橘香川望著那样一张年少无害的丽颜,心里却冷不防打起了股冷颤……「哼,众人皆知清原与小泽情同手足,就凭你三两句话就能让他俩反目成仇吗?雪舟君,沙场征战并非儿戏,你若不再收起玩笑心态,将来要如何统帅三军?你又要教主公如何信任你呢!」 
  「橘大人您言重了,要挑拨离间当然不能只凭三两句话,要靠的是这个——」雪舟笑著用摺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当笑容逐渐自嘴角没去,橘香川却望见从那双苍冰色的眼底蓦地掠过一抹杀意—— 
  「橘大人,容我再提醒您一件事——雪舟从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以,我回送您当初送给我的那句话,我也请您『拭目以待』吧!」 

*          *          * 

  转眼间武田大军驻扎在那古之浦已经堂堂迈入了第二十天。营中众人皆不解,加贺就近在眼前,为河上头的好战份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迫近晌午时分,纪律严明的军营因人声而渐生热闹了起来。平原间不停穿梭的人影,偶尔间杂的几句嘻笑调侃,悠閒惬意的氛围悄悄覆去了早些日子前沙场上血腥杀戮的气息。 
  放眼望去,主事食事的伙头军夫负责生火的生火,也有的人是忙著筹措食材,往那蓦地爆出几声笑声的地方探去,你会瞧见被烟熏黑了脸的士兵。 
  其实出羽人是安贫乐道的,但为何一路会跋山涉水随著征战的脚步来到这里?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或许天生高度的服从性使然,即使这样奇特的使命感对他们的人生而言,并不见得都是好的。 
  郊外野炊对行军而言虽是稀松平常,但赤染契每回总是兴致勃勃的热烈参与,今日他又不知打哪儿拎来了两只肥嘟嘟的野兔。 
  「哇!阿赤,你又偷偷溜出营去啦?」 
  与他交情不差的伍长劈头便是一句会害他下狱的招呼。赤染契万分无奈的拧起了浓眉,嘴里牢骚道:「什麽叫做『偷偷溜出营去』?也不想想我忍辱负重是为了谁?呐,要不还我!」 
  「还你什麽?」毫不客气接过赤染手上美食的伍长一脸趣味盎然。 
  「兔子呀!你说我违反军纪,那好吧!我拎著它们请罪去——」 
  「唉呀!阿赤,都老朋友了,这麽开不起玩笑……」 
  「开——我当然开得起,我说伍长,你若想祭五脏庙的话,往後嘴巴就给我牢靠一点呐!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赤染语重心长的拉长了语调,这伍长人没啥缺点,坏在坏在嗓门太大,容易坏事…… 
  「知道啦!知道啦!对啦!你不是说要去探探清原军的动向吗?依你看他们情况如何?」 
  「基本上没啥太大的变化,不过……」 
  「不过什麽?」 
  「我看到小泽景树率了一队人马出城……」 
  「咱们武田军都快兵临城下了,他不好好守城跑出去干嘛?」 
  「所以这就是令我匪夷所思的地方……」 
  见到赤染契俊挺的脸庞因思索而浮现了难得的困惑,伍长热络的搂过赤染的肩,「算了算了,战不战是上头的事,轮不到咱们操心!」他拎起手上肥美的野兔道:「赤染老弟,告诉大哥这两只你想怎麽料理啊?」 
  「嗯……我想兔肉炖汤可能不错唷!」当话题移转到食物身上时,赤染又开始十分认真的想著菜单,殊不知四周原先嘈杂的环境却渐渐静悄了下来。当意识到身旁的伍长眼神不对劲,他这才反应迟钝的回过身去。 
  映入眼中的是一名皙白蓝眼的美貌少年,他今天的气色看起来似乎不错,想必是药效奏效了。「雪舟?这里都是兵士休憩的地方,你没事跑来做什麽?」 
  「你有事忙啊?那我料理好了再喊你啊!」伍长二话不说便藉机退场,这雪夜叉居然会纡尊降贵的跑到这里?他跟赤染老弟好像还认识?咦?怎麽从没听他提过? 
  对於伍长的离开赤染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的兴致还是放在食物上头。「雪舟,吃饱了吗?待会留下来吧!我可是打了野味唷!」 
  「不了,我要是留下来大夥都别吃了。」顺著雪舟无奈的视线看过去,赤染契这时才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搁在他俩身上。原来雪舟真的比想像中还要不受欢迎耶…… 
  他尴尬的搔了搔头,「对了,你找我有事啊?」 
  对於赤染提出的问题,雪舟不答反问道:「赤染,你现在是什麽职位?」 
  「嗯……让我想想,好像是第三小队的队长吧!」 
  「都快两年了,凭你的实力和狡诈的个性,你居然现在才升队长?」雪舟直呼不可思议的口吻让赤染觉得很受伤……这话语底下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你这投机份子居然会如此不求长进?」 
  「雪舟大人,你也知道在下生平无大志,向来视名利富贵如粪土浮云……」 
  「够了够了,我不是来听你讲废话的!我问你一句,如果我要你帮我的话,你愿意吗?」 
  「喔——这是你个人的请求吗?嘻!你终於意识到我的重要性啦?」赤染契乐不可支的自得意满起来。 
  「赤染契,你最好闭上你的油腔滑调给我正经点儿!」 
  「嗯……如果是你的话我需要考虑一下……」见雪舟又沈下脸色,赤染契只好暂且收起玩心。话虽如此,他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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