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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颜如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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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以牙还牙!还在他还手之前,恶人先告状:“饱暖当然思yin欲了,思想open点,高考结束,现在文艺复兴,解放思想!”
  ——话说君画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用不用把我想什么猜得那么准啊?
  “好吧,这是全国几百万的高考解放大军啊,要个个都像你这样‘文艺复兴’了,估计日本的‘某种行业’又将爆发它的第二春了。”
  “日本的‘某种行业’本来就蓬勃发展,什么春不春的,那是朝阳企业!你知道08年jin融危机为什么相对来说对日本影响还不算太大吗?那就是因为它有‘某种行业’做经济的坚强后盾,你想想,那些鬼佬,经济危机失业在家还是很空虚的呀,它强大的精力和欲望无处排解啊,他不看A片他还怎么过日子……”——我觉得对着君画,我还是很有必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而且高考结束我high得头脑发热了,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
  “什么经融危机对日本影响不大,还有乱七八糟的没有A片怎么过日子啊……满嘴胡言乱语,你知道个屁!就你那样一心只读圣贤书又不问zheng事的死样……”姓郑的冷笑。
  记忆中我当时应该是很生气的:我认为我讲的都是认真的!那些都是有建设性的问题!都很值得去深入思考——
  日本先进的经验值得我们借鉴,否则到头来我们还要步欧美国家的后尘。如果,那时候才学那个写《阿房宫赋》的死老头摇头晃脑地念叨这么一句“亦使后人复哀后人矣”,绝对是晚了!你看那小日本,从思想上fu化我们,从文化上qj我们,这是多么多么的可耻?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我们之所以彻底输得那个一败涂地,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不折不扣丧心病狂…(省略好多字)…的han奸!而所谓的借鉴历史、总结过失之类无关痛痒的说法,也是你这种不折不扣丧心病狂…(省略好多字)…的han奸的牵强附会之词!¥%……#@%……&&*&@#¥%……
  我的思维还在纠结着千回百转,郑君画在我准备好开口爆发的瞬间大喊:“Stop!别做表情也不许爆发!憋着吧反正也憋不死你!”我……果断被噎住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没有A片过不了日子,你的自我认知很到位。”
  “人总是贵能自知,谢谢。” 
  “你觉得你‘自知’了些什么?”
  君画这是觉得我回答得太拽了,所以故意反问我?这算什么?觉得我会回答不上来?于是我很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才回答:“我想,我大概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你想要的是什么?‘到底想要什么’”君画重复着我的话,在思考着什么:“ ……就是说,那是你的 ‘不切实际’?”
  “应该可以这么说的。”我想起我最终想要实现的那些关于城堡、面包和王子的梦想,觉得把它们命名为“不切实际”,倒也是一种贴切的讥讽。
  “我问,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答应帮忙记得的那些梦想。”
  “……那件事情,我欠你一句道歉。”
  “……”
  ——哎?原来他一直那么在乎,我没有生他的气啊!
  “还有,我会帮忙记住的。”
  “……”
  ——原来他真的一直在纠结,这种小孩!
  “我会帮忙的。”他又重复了一句。
  ——好吧,别管过去曾经什么的浮云。听到了他说他会帮忙,我就一直在想时间的问题:答应了帮忙,那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君画说要帮我,那是会帮到什么时候呢?所谓的记忆都有个期限,所以我想问君画,他可以帮忙记着,直到我们一起老去吗?
  “那你大概要一直陪着我,到很老很老、我们都变成了白花花胡子的小老头的时候,才算真正帮我记住了。”
  “如果你已经老了,那些梦想都还没有实现,我还帮你记着,那有意义吗?如果梦想都失效了,我的记忆自然也就失效了。我不会帮你一直记下去的。”
  “狠心。”这个道理我也是懂的。君画这样说的意思是想提醒我,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有效限期”的,所以我的要求很不合理。但我只是想类比一下,借此告诉他,我和他要坐一辈子的好兄弟= =这人真“不解风情”!这样想着,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不会。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还有,即使我不再帮你记住那些事情了,我也还是可以陪着你,一直到‘我们都变成了白花花胡子的小老头的时候’。我又不是因为要帮你记住那些梦想,才陪在你身边的。”
  我好像有刚刚抱怨完那人“不解风情”,然后下一句就被人“真情告白”了的感觉。郑君画这话说的,真像在调戏他女朋友。
  “讲话那么矫情!别把我当你女朋友,我不附带这个功能。”
  “你让我先在你身上练练,以后把妹的时候才有经验嘛。你一点都不讲义气!”
  “把妹靠的不只是经验。少来那副‘经验之谈’。”
  “那你分享一下你的心得。”
  “可以。你先让我在你身上体会一下恋爱全过程,我再给你交心得。”
  “切!那还不是一样!” 
  …… 
  第14章 子颜
  高考之后才发现:高中三年,我们都长大了很多,虽然说变化倒不算太大。至少君画还以如初见时的那样,表面上给人看来是很乖很乖的好学生,会勤奋用功读书不会偏科的那种。但实话说这个童鞋他本质上跟我一样,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主”。
  ……我可能更糟一点,里里外外都给人感觉都不大靠谱。我性格算不上好,人也不是很乖很听话的,做人马马虎虎,学习上也老是偏科。到了高三因为文科弱要恶补语文英语,之前没有认真听的课,强撑着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节节听回来;没掌握的知识点,抓住老师一个个加班加点补回来;不熟悉的题型,刨了几本习题册硬是逼自己梦游都能在试卷上做出来。我讲过吧,高三,就是要对自己狠,舍不得孩子套不回狼,放不下面子高三人家小美人就不鸟你。做人要现实一点,必要时候就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拜分主义又怎么了,唯考试论又怎么了,不就那么一回事嘛?人在高三,身不由己,没有实力,高三小美人不会垂青于你,高考的独木桥你就过不去,到头来人财两空也不过这个道理。
  梁漱溟老人也写过一本书,名字就叫做《这个世界会好吗》,高三的时候,我也曾一边看着本书一边问我自己,这个世界,会真的好起来吗?我能相信它会真正好起来吗?我还愿意相信它会好吗,还是一开始我就对它绝望?我所认知的这个世界,我所接受过的这些教育,都是在引导我更好地走好未来的路,过所谓幸福的人生吗?就一如这本书,有这么一个不祥的名字,但里面的内容读起来却叫人热血澎湃充满希望,我们总是不能失去活下去的热情?我们总要坚信奇迹会发生?这个世界终究还是会好起来?然后具体到高三的时候,我每日不停地对自己强调“没事的,等过了这段日子我们就都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语气悲郁绝望至我自己都险些以为自己是罹患了绝症的重病病人。
  生之悲凉,死之极乐。偏偏我因怯懦还愿意苟且偷生。
  这样想来,君画后来的取舍,或许就不难懂了。他没有跟我提起过他的那场恋爱,没有跟我讲过他曾经的动摇,更没有跟我讨论那方面的问题……总之,在那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他都没有和我主动提起过,而那时的我也无暇去过问他的事情。只是在事后,我还是很好奇,他那是怎么会突然之间就那么决绝地讲分手,然后“改邪归正”和我一起做最后的冲刺。
  他不像我解释那些事情,好像他总有足够的自信觉得我是懂他的。有时候,他言语之间,我甚至会觉得,他是那般狂妄,觉得这个世界,能与他并肩作战的只有我,虽然我也会有相同的想法觉得只有他才配和我并肩作战,好像高考,只是我们两个人的。这场考试如果比喻成马拉松比赛,那么跑完全程的只有我们两个,其他的,不过浮云,陪跑而已。我不知他如何拾得自信满满,但他一直无条件地信任我,我还是很感动。其实我一直自信不足,不论在如何努力都好,总觉得自己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离想达到的高度还是差了一大截。
  不论是学习还是感情,我都一直如同夸父逐般执迷不悟地、马不停蹄地去追求我内心所想,哪怕是再遥不可及、高不可攀。我只想享受过程,结果对于我而言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但不害怕得到的人,不代表他不害怕失去。就好似顾舒,我一直以为我仍未得到过他,我总感觉我们之间的爱不是平等的,然后我就已经失去了他。一直与他保留着一段距离,自以为是给足了自由和余地,彼此不说的话,都是心知肚明的,就连他当日离开,我也未曾讲过一句挽留的说话,然后呢,我后知后觉自己原来真的得到过他的爱,只可惜我觉悟之时我也同时失去了他。
  而对于君画,我一开始的确是不喜欢的——他连晚修下课回家的路上都要一直背书我就以为他读书很勤奋,但后来觉得他有时学习还是很懒,经常要我提醒督促,我就觉得他很表里不一……总有很多很多的细节窜起来成为我一直不愿给予他信任的藉口。他虽然是我的好朋友,但信任一直是我们之间匮乏的东西,不知细心如他是否还会装作不知道,还是他根本不CARE 这些东西。为什么我一直以为很重要的东西,他总觉得可有可无直接忽略?是我太敏感还是他太粗线条?更矛盾的是,他明明又是这段友情里小心翼翼,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的那个。
  以前和顾舒在一起,我也是千依百顺,对他体贴入微、百般温柔,自以为在这份爱中自己已经做得好到极致,但最后还是在他说我无法给他安全感的时候,感觉到无力地钝痛。千回百转、大费周章,原来他最想要的只是亲耳听到我对他说“我爱你”三个字。而那时的我觉得这三个字意义空洞过分矫情,还不如直接行动实际。后来学生物,学到生态系统三大功能其中之一就是信息传递,然后我觉得这样解释就解释得通了:所谓行动或许太过抽象,于他而言不过是物理信息远不及直接沟通讲一句“我爱你”这种行为信息这般直接易明。信息的input和output,其实真是我们大脑一个非常高级的功能,怪不得人这种神秘的高等生物,喜欢研究自己的大脑。不过这也给我留下了阴影,我对一切暧昧不明的东西十分抵触,一遇到就不自觉据而远之。
  我不是不知道,暧昧也是一种朦胧美,但我毕竟不是达芬奇,搞不好就会把蒙娜丽莎画成了《巴黎圣母院》里的卡西莫多。对于没有把握不能控制的东西,我本能地还是逃避。暧昧绝对是一剂毒药,你甘之如饴,那最终只会葬身毒海。笑饮鸠酒我是做不到的,但或许君画,他的可以罢。明明是外表斯文温柔而又乖巧的男孩子,可惜我还是看到了他苦苦隐埋于面具之下令我真正恐惧的残忍。所以我怎么可能令他染指我的梦想,怎敢让他看到我幽禁在城堡中的小王子,怎能给与他一点信任去告诉他事情真相?
  即使你替我记住了那个梦想又怎么样,你不帮我,我也不可能忘记。
  我的人生,我向来不会让人染指;我的世界,我一个人在里面就可以了。(袜子按:杯子这是“假期自闭综合症”前兆,就是说——他又打算宅在家里,六亲不认,不与任何现实中的人接触了……他写这段话完全是BT宣言来的。)
  第15章 君画
  子颜曾经问我,我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了很久,竟然还是不知道怎样回答他。我的梦想——有时候我觉得就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如父母期待那般努力学习,上间好点的大学,找份体面一点的工作……身边有父母爱护兄长关爱朋友关心,仿佛一直不缺失什么,很容易知足。有时不知是不是过分单纯,觉得所谓梦想,不过是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都幸福快乐。而现下,他们似乎都过得很好,其他的我怎敢贪婪得太多?有时想太多了反而作茧自缚、庸人自扰了。
  大概因为子颜是成天把梦想挂在嘴边提醒自己不要忘记的那种人,所以他不习惯我对待“梦想”这个词的态度。为什么他总喜欢仰望星空而我总热衷于脚踏实地呢?或者他觉得每个人的理想都应该是对未来有所憧憬,而我对现在很知足,根本不会过多去想未来要怎样怎样。我不是太会长远去想些什么的人,对梦想的概念也过于模糊,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似乎很正常。我也曾与他解释过这个问题,他觉得我的观点太匪夷所思,可我的确是那种满于现状不太思进取的人,不可能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就为他改变太多。幻想发呆什么的,会杀死很多脑细胞,裴子颜喜欢加快新陈代谢那是他的事,我未必乐意奉陪。
  其实我觉得我一直走不进他的世界,可能也是误会太多的原因。他与我虽说表面上相似,但本质还是有太大不同的。就好像高一刚开始晚自习放学后一起回家,一路上我因为怕黑不停地找话题,他有时也会觉得厌倦嫌我聒噪,希望我安静下来。
  那时我也不了解他。不是已经答应了一起回家?为什么又端架子摆脸色给人看?不喜欢就直接说啊!我又不是会死缠烂打的小女生。他有时会敏感过度。而我之所以一直没爆发大概是因为后来慢慢明白他不是故意暧昧而是太过温柔不懂得拒绝别人,而对自己说过的话又都当作信条去虔诚地执行。有时看到他这样,真的会哭笑不得。而且他向来我行我素,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不过只是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由此可见,此君的弟弟必定是异常难搞让人头疼不已的那种ET。裴子颜都习惯在那样的生存环境里,变得谦让来给自己涂上一层又一层的保护色以捍卫他所拥有的东西。这个和我有时候会装出那种乖巧听话、温文尔雅的样子来得到父母更多的关注和疼爱或许有几分类似?父母偏爱哥哥多一点的话,我表面没什么,心里还是会在乎的。
  独生子女很容易性格孤僻、刁蛮任性,或许令人觉得很难相处;家里有兄弟姐妹的,也不见得就会好些,虽然他们不寂寞从小很会和同龄的孩子分享爱与快乐,但一样会遇到夺爱、妒忌之类很偏激的问题。
  可能和家庭教育也有关系。
  而我早已习惯带着许多面具生活已得到我所渴望得到的同时掩盖内心日益膨胀的欲望。我并不是想要去争夺些什么,不是要像玩政治的那些人那样明争暗斗、勾心斗角,我只想拥有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并且不再失去,然后尽可能满足一部分的欲望。我不想伤害别人。
  讲这么多其实只是想抱怨一下:裴子颜好像一放假,就自己躲起来了,然后整个人就越来越古怪——虽然说认识了他那么久,和他也算关系不错的好友,也习惯了他的古怪。但是高考之后,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是越来越古怪了。就好像在莫名其妙地排斥我,或者更夸张一点说,有时候我觉得他是带着敌意地防备着我。我完全没头绪,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反正他都是那么古怪的了。可能是又钻牛角尖了,等他自己想明白吧。
  惋惜的是,过了那段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我们之间终于还是产生了酻隙。所谓的,“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第16章 君画
  尽管是这样,表面上我们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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