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不可思议作者:厮徒-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觉着,我是现在好,还是过去好?”
  映着两边蒙蒙的灯火,方之晴笑笑道:“丑枝也好,春花也罢。只要是暮开,怎样我都欢喜。”
  云欢似若有所思。
  方之晴觉着自己说得言辞恳切,字字透着股真情实意,反观云欢的模样,却是僵着脸不吭声,恐怕是被自己肉麻得紧,于是轻咳一声,静赏花灯。
  突地外面开始喧闹,两人探头出去,见不远处漂来艘楼船。其上人影晃动,觥筹交错,悠悠然有丝竹之声。此时突然喧闹,是有人在甲板上放烟火了。
  朵朵银花炸开,一时照亮半边夜空,方之晴不由看得痴了。
  “虽说这烟花不大,却也难得应景,妙哉。”云欢道。
  说得跟你见过比这还大的一样,方之晴心道。
  须臾甲板上便站满了人,方之晴看正对着他们最前的那人有些眼熟,扯扯云欢道:“你看那人是不是李大人?”
  云欢眯眼一看,果真是李东书,旁边还站了一众男女老少,看来这艘楼船是知府特地携家眷来游湖的。只是除了这些人,旁边还站了些青年才俊,对李东书礼遇有加,不似家眷也不似官府中人,大抵是李东书的学生罢。
  “这李东书当真不明事理,明知我尚留在扬州,竟不邀我俩同游。”云欢不屑哼声,“怪不得都入仕二十多年了,还是个小小扬州知府。”
  方之晴道:“相识才几日,李大人让我俩一同上京已是给足了面子。”
  “那可未必。”
  待两船挨得近了,船上的人倒是看见站在船头的两人。大晚上的一身淡色长衫,迎风而立,衣袂飘啊飘,端的是一派儒雅温文。有几个二楼窗的年轻姑娘见着开心起来,笑闹着把帕子丢过去。
  云欢正巧接住一条,远远朝楼船拱了拱手,朗声道:“敢问诸位小姐,可是在抛手绢招亲?”
  方之晴手中也有一条帕子,闻言笑着朝那边挥了挥。
  二楼一阵喧哗,惊动了夹板上看烟火的众人,纷纷朝这边不起眼的小船看过来。
  “原来是云方二位公子。”李东书走上前来,“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道来饮杯水酒?”
  “李大人阖家团聚,我俩外人恐怕……”方之晴躬身道。
  “无妨,难得佳节,人多热闹些。”李东书道。
  “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云欢一口答应。
  两人让船夫送至大船旁,纤绳扔上了船给下人拽着,一前一后爬了上去。
  看了会儿烟花,云欢走至李东书旁,低声道:“李大人,不知中秋过后,我们几时出发?”
  李东书诧异道:“日子还早。”心下有些不快,中秋佳节如此良辰美景,这少年偏偏要煞风景。
  “是,只是事态紧急……”
  李东书皱了皱眉头,似乎也是毫无办法,只好道:“待我安排好,最早也等月末了。”
  云欢考虑片刻,点点头道:“有劳。”
  方之晴虽听见,有点奇怪云欢到底在说什么,未来得及细问,人家姑娘羞答答跑来取回帕子,聊了两句便忘到了脑后。
  船靠岸的时候,两岸的灯会已散得差不多了,两人辞别李东书便一同向客栈走去。
  “回去收拾收拾行李。”云欢忽道。
  “为何?”
  “经我方才那么一催,明日李东书便会派人来邀我们去李府落脚了。”云欢道,“虽说现下尚不缺银两,但在客栈住半个月还是有些不值的。”
  “你怎么就肯定?”方之晴不解,方才几句话分明丝毫没有提及此事。
  “他不来请,我便日日跑去问他何时启程。”
  方之晴拜服:“甚烦。”
  走着走着,云欢不经意问道:“方才我想到,你不是一直想改字吗,趁着上京这回,干脆改了罢。”
  方之晴摇头:“都把我爹气成那样了,怎能不知会一声便做主呢。”
  “这改字和你爹又没有多大关系。”
  方之晴依旧摇头:“还是不妥。”
  云欢便不再做声,走了一会儿,道:“总归我觉着艳阳这名儿不好听,我换个叫法成么。”
  “暮开随意。”方之晴倒是不在意。
  云欢边想边道:“之晴?不好。阿晴?有点像长辈……小晴?阿阳?阳阳?”
  方之晴头大,心道你也叫得出口:“那我唤你欢儿可好。”
  云欢答:“好啊。”
  方之晴一阵牙酸。                    
 
    ☆、第十章

  方之晴立即便道:“说笑而已。”
  云欢道:“无妨,不如,你叫声欢郎听听。”
  方之晴看着他,像吞了一口苍蝇。
  云欢不依不饶,方之晴拗不过,终是不情不愿改口,由“暮开”改为“欢兄”。这称呼比之前还生分了许多,不知为何云欢却听着一副舒坦的模样,很是受用。
  而后捉摸着,自己比云欢还虚长半岁,让这么叫,大抵是想口头上讨个便宜罢。
  第二日果真李府派人来请,云欢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模样,拿着收拾好的行李便跟方之晴去到了李府住着。
  李东书不那么殷勤,却也不冷落,好生相待着。这么住到了月末,两人坐上马车,跟在李东书的马车后,一队人摇摇晃晃来到了京城。
  这京城比之江州和扬州,自然又是另一番风景。
  高楼琼宇层出不穷,人来人往热闹得很。李东书的马车在扬州已是十足气派,但一搁进京城,又不那么显眼了。方之晴一路感叹,不愧是天子脚下,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总觉得这形形色色的人都透着股贵气。
  这李东书甚是给云欢面子,连番催促下,虽说也心烦得紧,却也听进去了。一伙人进京后连个弯都没拐,直奔相府。
  当朝丞相李业的原籍在扬州,和李东书算是同宗同族。于是报上名讳,下人便领着进了客房,好生招待着,直到半晌午李业才回来,进门便好一番客套。
  这李家世代为官,自□□起,总有那么一两人在帝旁为将为相辅佐左右。这李业看着不过三十上下,年纪轻轻便高居相位,除了李家前人的功绩外,本事想必也不小。
  李业一进门,方之晴便眼前一亮。
  若是换个人,那身官袍必定十足扎眼,可这李业穿在身上那风采气度,让方之晴想不出,除了这身,还有什么衣裳能衬得上此人。
  众人行礼,简单一番客套后,李东书道:“信中已说明下官此番来历,便是这两人了。”
  李业看向方之晴二人,打量了半晌,便叫他们进了自己书房,未让李东书跟进。
  甫一坐定,李业便道:“你们是江州人士?”
  方之晴答:“回大人,正是。”
  “李东书在信中说,你俩知道皇上江州回来后因何缘故反常,是也不是?”
  方之晴一愣,看向云欢。他俩此番来的目的难道不是要拜入李相门下?怎么又提及皇上?
  哪知云欢点头道:“正是。如果在下猜测没错,皇上这次失心之症,是有原因的。”
  说着,云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呈给李业。
  旁边方之晴被吓得半死,完全不理解当下是什么状况。皇上也失心疯了?这一路全然没个消息,云欢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业面色凝重地反复看了书信数遍,才点头道:“确是皇上亲笔所写。”
  方之晴呆滞了半天,嘴巴张得都能塞个拳头。
  那封信不是出门前云欢刚写的么?!那纸笔还是自己拿给他的!
  这这这……这伪造圣谕是要杀头的!
  方之晴刚要说些什么,云欢看着他微微摇了下头,意思是让他闭嘴。方之晴险些出口的话便吞了回去。
  总归这谎话也说了,伪造的密函也呈了,他一拆穿,恐怕李相当下便把他们拖出去斩了。
  该闭嘴时当闭嘴。
  “只是本官总不能听你片面之词便带你们入宫。”李业道,“此事待明日禀明圣上,再做定夺。”
  云欢道:“那是自然。只是请李大人禀明圣上之时,莫要声张,只要说一句,江州方之晴云欢求见,皇上便明了了。”
  两人来历不明,一介平民,又跟皇上最近的反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按理说是不能如此轻易相信的。若没了这封密函,李业早把两人抓起来,关进大牢严加拷问,哪轮的上这两个小小书生在相府神神叨叨。
  只是密函确是皇上亲笔所写,他跟随皇帝多年,对那飘逸灵动的笔迹和文法甚是了解。
  李业虽狐疑,还是应了下来。
  出得相府,方之晴觉得自己像刚从水里泡了一遭,一摸脑门,满手的冷汗。
  云欢道:“看你吓的,还好方才没流这么多汗。若是让李业瞧见,岂不是立马便拆穿了。”
  不说还好,一说方之晴气得不轻:“你又是唱得哪一出?平日闷声不吭便算了,这么大事连说都不说,我全家老小,真要被你害死了!”
  云欢看着方之晴嘴巴开开合合,心情出奇地好,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头,道:“山人自有妙计,待见了皇上,我便把一切都说与你听。”
  “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相当于堵了方之晴的口,再追问下去恐怕也问不出个什么。
  急得方之晴像热锅上的蚂蚁,茶不思饭不想,连睡都睡不好,翌日顶着眼下的黑青,不住打听上朝去的李业何时回来。
  云欢虽也心急,却比方之晴淡然许多。
  待得近晌午,李业是没回来,却来了一公公,带了大队人马传来圣旨,让两人进宫面圣,连轿子都备好了。
  失魂落魄的方之晴与笑眯眯的云欢便坐上了轿,被抬着往皇宫而去。
  方之晴从没想过,自个儿会在这种情况和心境下进入皇城。莫名其妙,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囫囵出来。
  思前想后,这路便显得短了不少。听外面的下人禀报要进宫了,两人下轿给守门的侍卫查问了一番,又上得轿子,接着往里走。
  大抵是皇帝早有了交代,两顶轿子直接被抬进了紧里边儿,两人下轿又被那太监领着走了半晌,便走到了御花园。
  太监往里禀报了声,便让两人自行进去。
  单是御花园都大得离谱,凡是叫得上名儿的花草,都能见其一二。此时入冬,花都谢了,道旁尽是常青树,修剪得当,倒也好看。
  方之晴不由东张西望起来,旁边云欢却是笑脸盈盈地看他,道:“冬日没什么好看,开春了才叫满园飘香。以后你想看多久都成,办正事要紧。”
  “什么正事?”方之晴心下忐忑,却也没注意此时云欢说得像是极熟悉御花园一般。
  云欢领着他轻车熟路走了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一偌大荷花池,池上有一小亭,其中有一明黄身影背对他们坐着。
  见两人走上前来,那人蓦地站起。
  方之晴立马跪倒道:“草民方之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眼角一瞥,云欢却是呆站着,他连忙扯扯云欢的衣袍,云欢却不为所动。
  皇帝走上前来,看着云欢满脸的难以置信,嘴唇哆嗦得厉害,还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脸。
  方之晴一看便愣了,这皇上看云欢的眼神不对呀……难不成这两人当真认识?
  那云欢呈给李相的密函便算不上什么了罢。
  得知性命无忧,方之晴略感心安。可看皇帝摸云欢的脸,心下却有些不舒服起来,也不知为何。
  皇帝这才看向跪着的方之晴,连忙把他扶起来。方之晴受宠若惊,抬头便跟皇帝对上了目光。
  皇帝看他的眼神……有些惊喜,有些安心,有些怀念又有些委屈,五味陈杂,见着方之晴就跟见了亲人似的,紧紧攥住他的手不放。
  皇帝开口,那声儿还带着一丝哽咽:“艳阳……”
  方之晴吓得腿都软了。                    
 
    ☆、第十一章

  皇帝扶着他,看模样还想抱一抱,云欢在边上道:“抓紧时间。”
  皇帝嘴巴张了又张,复看向云欢,腿一软就想跪,被云欢赶紧拦着。
  “别太声张。”云欢瞥了瞥周围,远远的肯定有侍卫守着。
  皇帝点了点头。
  不跪最好,要真跪了,他那个壳子也受不起这九五之尊的一拜啊。
  方之晴看两人这形容,说不出的诡异,后脊梁有点发凉,却偏偏不敢乱猜。
  皇帝对他道:“我有话要对云欢说,你暂且退下。”
  “是。”方之晴应道。
  皇帝让人给方之晴领到不远处歇着,还上了壶碧螺春。方之晴灌了几杯,总觉得坐不住,站起来走来走去,远远地见凉亭那边两人说着什么。
  这一说起话来还没完没了了,方之晴开始还望了会儿,后来觉得无聊,便在那片儿逛。再逛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云欢远远朝他招了招手。
  方之晴指指自己,那边点了点头,他便整整袍子走过去。刚迈了两步,便见那边云欢忽然扯住皇帝的袖子,推着他就噗通一声跳了池子。
  方之晴整个都呆了,这是殉情还是弑君,他怎么就看不懂呢!
  回过神来就赶紧朝那儿跑,边跑边叫救命,等跑过去的时候那俩人都沉底了。侍卫七手八脚地纷纷跳池子救人,旁边公公尖着嗓子喊太医,方之晴就觉得自己脑仁嗡嗡作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等人捞上来,一群人围着皇帝抢救,擦水的擦水盖毯子的盖毯子。方之晴赶紧跑到云欢那儿,贴上胸脯听听,听着耳边咚咚直响,才算放了心。
  这大冬天的跳进池子里,云欢那小脸煞白煞白的,嘴唇都紫了。虽说没死,可离死也不远了,吐了几口水就昏死过去。
  方之晴接上太监递来的摊子给云欢裹住,摸摸他的脸,冰得手疼。
  “方公子,先把人放下罢,抬到屋里给太医看看。”
  边上有人提醒,方之晴才回过神来。那边皇帝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突然不知道谁喊了句:“皇上醒过来了!”
  而后有个声音喊:“那边儿的都给朕让开!”
  方之晴前面一片人立马都蹦开,就见皇帝正被人搀着站起来,没云欢那副快死的模样,却也差不多了,浑身哆嗦着站都站不直。
  方之晴估摸着皇帝的第一句话便是把他们俩拖出去砍了。
  谁知皇帝被人驾着,抹了把脸上的水,笑得肆意。
  “艳阳。”
  还是那副神情,还是那个调调。
  方之晴跟被雷劈了般傻在当场,脑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不敢也不愿去想个明白,又把云欢搂紧了些。
  后来,皇帝和云欢就各归各处去了。
  云欢被太医瞧了瞧,开了些药,便被送回了李业那儿。寒气入骨,烧了三天,醒都醒不过来。
  此时又从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虽说染了风寒,还身子虚着,可这一掉水竟变得能说话了,等风寒好了便恢复上朝。
  这李府光下人都知道的不少,方之晴有意打听,听来不少事。
  原来当日云欢在江州落水,同晚皇帝也不小心从船上掉进了水里。虽说救上来了,却有些呆傻,整日的不说话,似是失心之症,连折子都不会批了。
  如此一来,只能停了上朝,政务也是能让李业代劳的代劳,不能的就都压着。短短几天还好说,可时日一长,便大事不妙。
  怪不得李业急成那样。
  方之晴守着云欢,觉着自个儿脑子跟浆糊一般。待云欢醒来见着他,淡淡一笑,仍是旧时模样。
  “你是哪个暮开?”方之晴问道,“跟我多年同窗的那个还是领我来京城的那个?”
  “多年同窗的那个。”
  方之晴张张嘴,一咬牙:“暮开,你得跟我说个明白。”
  云欢点点头,就从头到尾,娓娓道来。
  当日云欢落水,醒来的时候,发觉自个儿跑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