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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请正常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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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海云靠着大沙发,两腿叠在一起,抬起无名指弹了弹烟灰,他已经坐在这里抽了整整两盒烟,烟雾在房间来回缭绕,暖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让人有种神色迷离的错觉。
  
  房间里除了王海云外,还有另外六个男人,平日在C城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此刻却都黯然沉默,没一个人敢挑起话头,气氛压抑得如同蒸在高压锅里一样。王海云吐了口烟也觉得闷得发慌,摁灭了还剩大半截的烟头,抬起头来,视线从对面六人的脸上扫过。见王海云放下烟头,在座的人都面面相觑,仍然没人开口。王海云面无表情地冷着脸,显然心情差到了极点,原因是他昨晚一回就丢了两个儿子。
  严格来说王海云丢儿子这事还犯不上这么劳师动众,生在黑社会总少不了挑事寻仇的,以王海云以往的脾气他不会这么声张,而是暗地让人死无葬身之地。之所以一反常态,与这些人大眼瞪小眼是另有意图,至于到底是什么意图自然不会有人敢问。
  不过没人敢问,不代表没人敢说,漫长的沉默下总要有一个人先开口,就看是谁最先坐不住而已。
  其实房间里的人都已经开始坐不住了,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佛的耐心也是有限,所以金杰开口了。
  
  “王爷,王硕一直跟着韩靖东,什么都是他手把手教的,怕他是和韩靖东学了什么怪癖,又或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念头。这事不如找韩靖东问问?”
  
  王硕在外人看来就是一枚弃子,不像王征和郑峪翔早就在王海云身边占了一席之地。而王储毕竟是王海云的亲生儿子,所以金杰会怀疑王硕也不是没理由的,毕竟王海云对待几个儿子态度的差别摆在那儿。
  老大王征虽说脾气暴躁,但做事果敢,‘动手’能力极强,曾被人调笑他是王海云的利犬他也以此为荣;老二郑峪翔为人低调,几乎从来不争头面上的事,但脑子好使,尤其会赚钱。因此两人一早就成了王海云的帮手,混得风生水起,相比王硕和王书益则完全被王海云放逐在外,丝毫没有重用的意思。
  经如此一分析,再加上这一晚上几队人的寻找无果,除了监守自盗金杰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因此才有了上面的发言,不过可惜他这回下错了注,不仅触到了王海云的底线,连最基本的目的——埋汰韩靖东也没能达到,更令他郁闷的是事后反省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错在哪儿。
  
  金杰与韩靖东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他长着一副斯文的生意人模样,一张圆脸看起来很无害,他讲求在饭桌上做生意,花天酒地里交朋友。而韩靖东恰恰与他相反,行事乖张暴力,不过其中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韩靖东这个人。
  几年前的一次聚会,金杰看上了一位小有名气的三线演员,可这位美女演员却偏偏看上了韩靖东。当然看上韩靖东不是问题,金杰很有自知自明,比起勾引女人来讲韩靖东确实比他强,韩靖东就是什么也不做,往中间一站就会有女人主动送上来。
  问题在于他使尽浑身解数,就差没立马飞去韩国整容,可到最后还是没能打动美女的芳心,韩靖东却当着他的面毫不顾忌地拒绝了美女。
  当然韩靖东拒绝不是关键,关键是拒绝方式,当时韩靖东说了一句让他至今记忆犹新的话‘我喜欢男人,你要先去变变性我还能考虑一下’。这话金杰觉得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仿佛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平时都是他甩人耳光的怎么能容忍这种事,于是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但要真说起来这恐怕只是他单方面的过节,韩靖东大概对此事是半点印象也没有。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金杰见缝插针,处处与他针锋相对。
  
  金杰盯着王海云看了两眼,又说:“王爷,你看我们几兄弟人都在这儿了,要不我叫人再去请韩靖东?”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几句,但一群老奸巨猾谁也不肯把话说到点子上。
  王海云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兀自站起来,在座的人都吓得一惊。见他整了整西装,笔挺的腰身带着作为掌权人的威严,眼中波澜不惊,语气却极为冰冷地说:“我儿子要是少半根寒毛谁都也别想活过明天!”他说完径直往门口走过去,房间里霎时鸦雀无声,静得可怕。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王海云走到门口突然顿住,回头又补了一句,带着寒气的目光从身后的人脸上一一剐过。
  这些人谁不是在江湖摸爬滚打早已成精了,相互看了看都不接话,目送王海云扬长而去。其实王海云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他怀疑在座的某人绑架了他儿子,把他们叫来也不是为了叙旧也不是为了找人,而是给他们提个醒,在这些人面前是他王海云说了算,动到他头上的自然不会有好下场,但这话谁也不会说出来。
  
  王海云回到楼上的办公室,此时天才刚开亮,这家夜总会他平时来得极少,若不是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刚好到了附近也不会上来。他躺在老板椅上,双脚往办公桌上一搁,半躺的姿势对着手机一阵怒吼:“韩靖东,王硕要是有半点闪失你就给老子去陪葬!”
  “老大,说小硕该涨见识的人可是你!人在江湖哪里没点意外!”韩靖东也同样将双脚往床上一搁,摇晃着身下的躺椅,灯红酒绿的房间却映着一脸倦容。
  
  王海云根本没听韩靖东说了什么,直接将手机往桌上一扔,靠着椅子又点了根烟。自他昨晚踏进家门知道王硕和王储根本没回去过开始,他就没合过一下眼。王硕虽说脾气硬,但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他既然答应了送王硕回去就不会食言,加上最近并不太平,他不放心是必然的。一晚上该找的地方全都找过,还是没有半点消息,此刻他心里憋着一团火,不明由来,更糟的是还无从发泄。
  
  当他抽到第三根烟时,门外响了两下敲门声,他抬了抬眼没有出声,几秒后一个十□岁的少年推门进来,几步冲到办公桌前,盯着王海云急切地说:“爸,找到小硕的摩托车了,但是没见到人。”
  “在什么地方?”王海云淡淡地问了一句,面上不动,心里却已经将那该死的罪魁祸首骂了个狗血淋头。
  “交巡警大队,昨晚在环城高速发生的车祸。”王征定定地吐出这句话,盯着王海云,仿佛只要听到一声令下他就会立即上阵杀敌。
  王海云沉吟一声,并没开口,王征继而又说:“上月我们抢了廖秃子几宗生意,肯定是廖秃子不服,我马上带人去把他办了,让他知道什么人是动不得的!”他说得义愤填膺,像是恨不得马上就动手。
  “我说过遇事不要感情用事,就算感情用事也不能让人看出来,你这样还没冲到廖光辉面前就已经先被人办了。”王海云不急不缓地说教起来,他满不在意的态度让王征觉得被绑的只是他手下不足为道的小弟。
  “可是小硕和小储还……”
  王征话到一半,王海云抬手一扬,他只好咽下去,压着满腔澎湃的热血躁动不已,只见王海云双脚放回地上,坐起身,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凡事要冷静一些,有时候武力并不能解决问题,这点你完全比不上翔子。”听王海云这么一说,王征不由低了低头,轻声应道:“我会改的。”
  王海云看了看他,“你去找韩靖东,叫他去请廖老板喝茶!”
  王征不可置信地瞪着王海云,强忍住脏话没有出口,王海云看着他突然轻松地一笑,“到时你就明白了。”
  “那小硕和小储不会有事?”王征脱口而出,这是他此刻最关心的问题,视线停驻在王海云脸上,深怕错过王海云的某个暗示。
  王海云微点了下头,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暗自却捏紧了拳头。王征看不到桌下王海云的手,自然也领会不到王海云心里的担心,他安下心来向王海云告辞离去,对于王海云的话他向来都坚信不疑。
  
  王征走后,王海云又拔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拔给金杰的,想必他刚才的警告已经有了成效,这时肯定有人开始坐不住了。
  而金杰却被这个电话吓得措手不及,因为这个电话来得的时候他正搂着漂亮的小妞在缓解一夜没睡的疲乏,摸到手机时不禁浑身一抖。
  “盯住韩靖东的动向,不要声张。”
  王海云就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挂断电话,金杰连回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他不敢回拔过去,也不必回拔过去,让他有机会去逮韩靖东的小辫子,他实在是乐意之极。
  
  就如撒好网的渔夫,王海云只需坐等收网,但他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廖光辉这条线他已经钓了好几个月,若不是对方把爪牙伸进了他的地盘,他也没急着赶尽杀绝。他故意明里暗地都与廖光辉作对,为的就是逼廖光辉狗急跳墙,落进他挖好的坑里,趁机把他手下与廖光辉勾结的叛徒揪出来。
  计划本来很周全,但却万万没想到会把王硕牵扯进来。会用绑架这种手段来对付王海云的一定没有经历的十几年前的那场动乱。王海云想到王硕不禁咬牙切齿一拳砸在桌子上,在外人看来王海云是个冷情的人,收了四个养子,只取有能力的两个,另外两个丢在外面不管不顾。对此王海云只想回一句我王海云想怎么养儿子要你们管?当然这种话他并不屑说出来,人前依然摆足了冷血老大的气场,绝不露半毫破绽。其中怕是除了韩靖东外,没人知道王海云的心头肉偏偏就是旁人眼中不值一提的弃子王硕。
  于是,这天夕阳落尽,王海云收到王硕和王储被关的地点时,他不作任何思考就直奔而去,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漆黑潮湿的旧仓库,不时还响起两声滴水的声音,老鼠偶尔快速窜过,叽叽直叫。
  王硕下意识缩了缩腿,他发觉左边大腿以下都毫无知觉,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而视线里除了墙壁高处狭小的透气窗外什么也看不到,他有些怀疑他的左腿真的已经擅离职守了。动了动趴在地上的身子,一股冰沁的湿气透过衣服抚摸他的皮肤,不由浑身一激灵。双手被绑在身后无法使力,好不容易支起身才坐起身来。他的记忆最后停留在从摩托车上飞出去的时候,也不知道离现在过去了多久,他只觉得又冷又饿,浑身都疼。
  
  “王储。”
  
  王硕轻声喊了一句,但没人回应他,心里疑惑之迹,他看到前面的黑暗里透出一条光缝,铁门沉重的声音响起,随即门框中出现一个人影,逆光中的轮廓显得异常高大。王硕并看不清他的模样,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警觉地盯着来人。
  而走进来的人径直走到他面前停住,他惊讶地发现来的竟然是王海云。
  
  “爸爸。”
  
  看到王硕惊异的表情,王海云低着头冷冷地说:“没用。”然后打量了王硕一眼,“站起来。”
  王硕眉头一蹙,心里不屑至极,他双手被绑住,一条腿毫无知觉,王海云连借个力的意思都没有,还居高临下地让他站起来。他一动没动,冷冷地盯着王海云,也不开口。
  王海云这才注意到王硕的腿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不由一阵心疼,脸上仍不为所动,漠然弯腰解了王硕手上的绳子,抱着他的腰站起来。
  
  这时又有两人打着灯进来,房间里一下亮起来,余光往旁边瞥了一眼,王硕这才发现王储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接着他还没来得及确认王储的安全就感觉脚下一轻,视线倒置,整个人被王海云扛在肩上。即使看不见别人的目光,他也能感受到空气中如芒刺的视线。他不敢挣扎,那让他觉得自己像被霸王硬上弓的小姑娘一样,但他也不能认命,说不定王征和郑峪翔也在外面,要是让他们看到他像沙袋一样被扛着肯定会被嘲笑好几年。
  于是,王硕伸手拉了拉王海云的衣角,低声地说了一句:“放我下来,我能走。”
  
  王海云听到了,但他装作没听到,扛着王硕穿过废弃的仓库,脚步没放慢半点,走到外面直接把王硕扔进车里。不一会儿王储也被人抱出来,放到了王硕旁边。
  
  王储微睁了下眼看了看旁边的王硕,又无力地把眼睛闭上,张了张嘴不知想说什么。王硕此刻不禁有些心疼这个弟弟,就算他平时说话再怎么不好听,但毕竟也才12岁。他伸手擦了擦王储脸上的污渍,说道:“已经没事了。”王储微微点了下头,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但王硕怎么也没料到那成了他对王储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硕并不清楚,只知道王海云除掉了一个他看不顺眼已久的对头。直到很多年后他仍没敢去问王海云,而自那天起王储就成了他心底一个不能触及的禁忌。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章

  城市的边缘,废弃的码头仓库,此时夜幕深沉,四下寂静无声。
  王硕趴在车窗上往外望了两眼,车里的空调让他缓过来点体温,感官就开始恢复,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不过才几分钟他额上就浸出一片冷汗,但他一声也不敢吭。
  受了伤就自己咬牙硬撑着,从来不会有人可怜弱者,这是道上的规则。
  
  车外满月皎洁,一层银辉撒在码头的栈道上,王海云领着十几号人正与对方的老大侃侃而谈。当然,他们不可能是真的在谈天说地,谁也不会半夜三更来这荒郊野地的码头吹着冷风聊天。王海云之前像敢死队屠城一样杀过来,对方的人在仓库里就已经被他干掉了一半,之所以他现在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对方老大说话,那是因为幕后的叛徒还没揪出来。
  不过耐心是有极限的,王海云够冷静不表示其他人也能像他一样冷静。
  站在王海云对面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过看起来完全不像三十岁,显得像王海云的叔辈。他满脸横肉,脖子上有一道一掌长的疤,他身后的兄弟都叫他勇哥,从他的眼神来看也确实很勇,但是有勇无谋。王海云的怀柔策略很快就让他站不住了。
  
  “王海云你他妈少说屁话,老子出来混就不会写个怕字,你逼得我们兄弟走投无路,我们兄弟也不会让你舒坦。”勇哥义愤填膺地摇旗呐喊,他身后的弟兄也跟着蠢蠢欲动,宣示他们汹涌澎湃的青春热血。
  王海云低头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极为悠闲地说:“我说过的屁话还真不少,不过有时也会说几句算数的话。”他指尖弹了弹烟灰,就像真在与朋友聊天一般,接着道:“廖光辉现在分‘身乏术,把绑我儿子的人交出来,留下藏在这里的货,我今天就只收你一条手臂。”
  “老子把货交给你一样是死,老子宁愿死得义气点,只是看不到你的下场有点可惜!”勇哥的话没说完就动起手来,霎时间枪声和砍杀声交织在一起,码头上拼命的人就像命用不完一样,肆意挥霍。
  
  王硕见车外动起手来,立即护住头抱着王储一起趴下,他知道这种场合有人保护的只有老大。真刀真枪的实干他虽是见得多,却还没正式上过场,而此时他几乎只能任人摆布,唯一的奢望就是没人会注意到车里还有两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然而,王硕的祈祷上帝并没有收到。
  
  驾室座的车门突然被人打开,王硕立即警觉地抬头看过去,一个头发短到不能用板寸形容的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好,别动。”他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枪,发动车子。
  王硕看到他额前有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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