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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d先生备忘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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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不,她在心里想。
  
  ……也许他们是躲到哪里玩去了。老师们起初这么想,孩子们还是没有露面。警卫们被要求开始搜索,一个小时过去了,在这所校园里一无所获,噢,并非是一无所获,至少他们在学校西南墙角下,发现了小爱德华?德沃特的一只拖鞋。格瑞斯太太一眼就认出来啦,然后大叫起来,她所负责的那栋楼里一共有三个男孩子,戴尔蒙德,小爱德华勋爵和新来的丹吉尔斯,每个男孩子的情况她都熟悉得如同她自己的针线盒一般。墙边矗着一棵大树,明显有攀爬的痕迹,有几根枝条被折断了,掉了下来。而当警士们架起梯子,登上墙头往外望去,校园外是一片广袤的田野,雨是昨天中午下的,泥土有些硬了,但是依稀还能辨认出两对不同的脚印,一对是穿着鞋子的,而另一对是一只穿着鞋子而另一只光着脚。脚印没有延伸太远,到了草丛里就看不分明了。
  问题如此明显而又如此严重,艾伦?丹吉尔斯和爱德华?德沃特,翻过这所古老学校的围墙,奔向校外那无限的世界去啦。
  警士们将这起事故紧急上报给校长先生。秘书匆匆忙忙去敲道格拉斯先生的门。这位冒失的秘书推开了门,大声地报告道。
  “先生,不好了,小爱德华勋爵不见了!”
  他那位年轻的雇主正弯腰拣一本掉落在地上的书,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动静,使得这本书又重新掉落到地上。道格拉斯先生直起腰来,平静望着自己的秘书。
  “什么事?唉,你用不着这么慌慌张张的。”
  “小爱德华勋爵和艾伦?丹吉尔斯都不见啦!他们离开这个学校了,校长先生,是从围墙上翻过去的!”
  
  秘书飞快地报告着详细情况,这时道格拉斯先生失望地发现自己已经将书架上的书排错了字母。
  “这些调皮的孩子们!”他看着自己的秘书,喊着,“好,不要着急,假定他们是昨天晚上一点钟离开的,到现在还不到八个小时,这两位娇生惯养的少爷走不了多远的!他们不可能一直走下去的,也许躲在附近的什么村庄里。好吧,替我发电报给贝利奥尔学院那边,今天我不能去开会啦,然后立刻通知伯明翰的警方,杜帕探长跟我很熟,告诉他一切吧,说我们急切需要帮助。至于其它警士们,带上他们的警犬,去学校外好好地找!说不定他们现在正躺在某个草垛上晒太阳呢!”
  道格拉斯先生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有条不紊地吩咐着秘书接下来的行动。话虽然这样说,他的内心依旧感到紧张,他并不希望他的学生们会出任何一点意外。
  当秘书推门出去了后,这时候他突然想起点什么,抽出昨天夹进公文里的一封信。这是他就公务上和安德鲁森爵士的通信,他在去信中谈完公务之后,顺便略微提及了艾伦?丹吉尔斯这个孩子的情况,安德鲁森爵士是艾伦的担保人之一,他的入学申请里有着这位德高望重的爵士的印章和签名。但是老爵爷给他回信时,却特别说到,“道格拉斯先生,我并不记得曾为爱尔兰丹吉尔斯伯爵之幼子作过任何担保,同时也并不认识丹吉尔斯伯爵及其家庭当中的任何一位成员”。
  道格拉斯先生读信读到这里的时候曾感到有些诧异,但并没有特别深究其中的含义。但是现在,他被一种可怕的想法给攫住了心灵。他站起身,从档案室里将艾伦?丹吉尔斯的入学资料调出来,他立刻按铃叫了一位仆人,交给他一封文书,吩咐道:
  “安德鲁森爵士现在暂住在伯明翰,你将这递与他看,问他是否记得此事。”
  他想了想,又吩咐了另一位秘书出去发了几封电报,然后继续留在书桌前,静静等待着消息。
  安德鲁森爵士的消息回复得最快,他的仆人报告说:
  “这个印章是假的,老爵爷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儿!”
  接着是爱尔兰南部警署发来的电报,内容十分详细,此地确有丹吉尔斯伯爵先生其人,但其仅有两位女儿,且早已出嫁,并未曾听说有幼子一事。
  伯明翰的杜帕警官回过来的电报则无疑于是火上浇油,——“您所描述之人相貌,似与布莱顿曾发生过的一起诈骗偷窃案案犯相类,由少年扮演贵族,老人扮演管家或仆人,出入上流高级场所,行诈骗偷窃之事。”
  上帝,一切都水落石出了!道格拉斯先生的十指交错着,尽力克服着内心的波动,故作镇定。租用的马车,假扮的管家,伪造的文书,以及康弗里津公学的粗心疏忽,这些都让那个小骗子顺利地混了进来!
  更要命的是,这个小骗子不仅混进这所高贵而悠久的公学,还拐走了德沃特公爵家的继承人,十六岁的小爱德华?德沃特!
  清晨的阳光落进书房里,烙下一片纵横斑驳的黑影。道格拉斯先生十指交错,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对策。
  “道格拉斯先生!”
  思绪瞬间被打断,秘书满头大汗地冲进来,汇报着消息。
  “道格拉斯先生!德沃特公爵去车站接公爵夫人了,他们要一起来看望小勋爵!”
  秘书站在窗边,忧心忡忡地说。他远远眺望着康弗里津公学的大门,那里已经停了一辆豪华的四轮马车。
  “他们马上就来,校长先生,噢,不,我认为他们已经到了。”
  “……”
  “我们是应该设法拖住他们还是告诉实情,校长先生?”
  “好吧,”道格拉斯先生站起身,强作镇定地挥了挥手,“那么你们都先退下吧,由我亲自来向公爵说明。”




12

12、第五章(下) 。。。 
 
 
  现在我们可怜的校长一个人留在书房里,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过不了多久,他从楼上能看到德沃特公爵挽着夫人,步履轻盈地来到楼下了。他听到门房传来佣人们得体地迎接声,接着楼梯的木质地板传来砰砰的脚步声。当这对社交界耀眼的夫妇来到门前时,道格拉斯先生甚至能听到两人之间阵阵轻柔的欢声笑语,看起来德沃特公爵的手段很不错,先前与夫人不和的阴霾和传闻似乎因此一扫而空。
  房门推开了,德沃特公爵挽着夫人出现在门口。
  “校长先生,真抱歉又来打扰你。啊,校长先生,您看起来可真憔悴。”
  道格拉斯先生站起身来,却并没有做出迎接的举动。但这种时候他已经顾不上礼节了,他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不,不,公爵先生,您介意和我单独谈几句话吗?”
  这个请求让德沃特公爵愣了一下,笑容僵在了脸上:“怎么了,校长先生?”
  “我求您了,公爵先生,就几分钟而已,有些事情,我想单独和您解释……解释一下。”
  德沃特公爵看了一眼道格拉斯先生,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迟疑了片刻。
  “那么好吧,伊莲娜,你能到隔壁房间等我一下吗?”
  秘书陪着夫人出去了,于是书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道格拉斯先生跳起来,仔细将房间里的所有窗帘都拉好,这样屋子里面一丁点阳光也不剩下来了,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密室。
  而德沃特公爵自己挑了一把椅子坐下来,他十指不安地绞缠在一起,狐疑地看着道格拉斯先生的举止。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终于拿起茶杯,主动地开口了。
  “雅各,你明知道我今天带了伊莲娜过来,而且,正如你所看到的,我跟伊莲娜已经和好啦。”
  我们年轻的校长此刻脑子里正在飞速地思考着方式和措辞,他甚至完全没有注意到刚刚德沃特公爵说了些什么。
  “哦,不,爱德华,我得跟你说,我得说……”
  德沃特公爵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既然是这样,那末我请求你不要再说了。你一直都很有分寸,雅各。我们之间,我跟你……我觉得,或许我们这样比较好。”
  “爱德华……”道格拉斯先生的舌头开始打结,但是他决定为自己的犯下的过失承担起全部责任。
  “不,我不想听,雅各,尤其不想在这个时候听。”
  “小爱德华勋爵他……他从昨天晚上就不见了!”道格拉斯先生终于将这句话喊了出来。
  德沃特公爵手上端着的茶杯啪地一声掉下去了,在地毯上砸了个粉碎,茶水溅了一地。
  “你说什么?!”
  “您得听我说,公爵先生,请您听我说完,事情是这样的……”
  
  “上帝啊!”
  门口传来一声巨大的动静,猛烈的光线倾泻进来。因为房门被猛烈地推开了,夫人出现在门口。她尖叫了一声,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摇摇欲坠。
  德沃特公爵敏捷地跳起来,及时地冲过去抬脚把门关上了——任何一丁点丑闻都是要避免地。同时他伸手,试图去扶住他那位患有歇斯底里症的妻子。但看来这位身份尊贵的夫人情绪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她猛然抓住了茶桌上的银质茶壶,扔向了这位倒霉的校长,并且用法语大喊大叫。道格拉斯先生没有躲,任凭微烫的茶水泼了一身。
  德沃特公爵抓住了她——这种时候也只能由公爵出面了,他用法语和妻子交谈,试图让她平静下来。要命地是,道格拉斯先生精通法语,譬如说,方才夫人拿茶杯砸他时,喊的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而现在,这位情绪已经完全失控的夫人则是冲着她的丈夫喊叫:“你的面子!你只顾着你的面子!别跟我提什么继承人!爱德华是我孩子!”
  但是德沃特公爵还是强行控制住了局面,并且打铃叫了贴身女仆进来。那位忠诚的女仆一言不发,陪着德沃特公爵将自己的女主人扶到隔壁的房间里躺下。按照吩咐,女仆将混了镇静剂的苏打水端进房间里,公爵亲自喂给了他的妻子。
  现在只剩下道格拉斯先生留在书房里,混乱暂时从眼前消失了,除了屋子里到处一片狼藉。秘书急促地敲着门,再度匆忙出现在门口。新的电报从伯明翰的杜帕警长那边送过来了,是有关于小爱德华勋爵下落的进展。
  道格拉斯先生让秘书退下去,他匆忙地展开了这份电报,看了看。他坐回到书桌旁,取出一张便笺,提起鹅毛笔写了几行字,想了想觉得不妥,又提笔划掉,把那张纸彻底揉皱了,扔进了废纸篓里。他摇铃重新叫秘书进来,仔细吩咐了一番,然后问:“马车呢?”
  “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马上可以上路。”
  “很好,你干得很好。”
  道格拉斯先生点了点头,他拿起衣帽架上的帽子和外套,起身朝外走去。
  
  德沃特公爵花了一点时间陪在自己的妻子身边,直到夫人受到药物驱使完全睡了过去。他才将夫人交给了贴身女仆,重新回到书房里。但是道格拉斯先生并不在那里。德沃特公爵等了一会儿,对方仍然没有露面,他禁不住感到焦躁和不安,于是打铃叫了校长秘书上来问:
  “道格拉斯先生去哪里了?”
  这位秘书老老实实地说道:“回爵爷,道格拉斯先生起身去伦敦了。”
  “什么?他去伦敦做什么?”
  “不,他什么也没说,不过他已经把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工作都安排好啦。”
  上帝!公爵先生在心里叫了一声,但他面上什么也没说,他挥了挥手,吩咐道:
  “好吧,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已经注意到书桌上移动了位子的鹅毛笔,墨迹滴落在桌面上,是新鲜的。他立刻在桌面上找起来,但一无所获。废纸篓里有纸团,他一一展开来看,有一张明显是刚写不久的,但是被涂改过了,墨迹模糊在一块,难以辨认。他想了想,突然记起校长先生的吸水纸还留在桌子上。他找到那张纸,对着镜子举起来,从镜子当中,他能辨认出雅各?道格拉斯先生的字迹,当然,他是那么地熟悉!
  『整件事故鄙人难脱其咎,而给公爵先生您和您的家庭带来如此之大的痛苦更令鄙人愧疚难当,鄙人决计去伦敦协助寻找贵公子,直至其安全返回。——J?D』
  公爵对着镜子当中,对着如此简单的一句话来回拼了好几遍,他感觉到自己举着吸水纸的手指颤抖了。
  
  从伯明翰开往伦敦的火车每天只有两趟,一趟在清晨,而另一趟在中午。道格拉斯先生的马车赶得飞快,杜帕警长认为小爱德华勋爵已经离开此地,有好几个目击者都证实,他们看到过疑似小爱德华勋爵和丹吉尔斯以及几个大人,一齐登上了清晨那趟火车,直达伦敦了。道格拉斯先生甚至认为,要是他现在赶不上中午的那趟火车,那末他就换两匹骏马,沿路狂奔到伦敦去,速度说不定能比火车还要快。
  但看起来道格拉斯先生的运气还算不错,他顺利地登上了火车,独自坐在了头等包厢里。正午的阳光亮得刺眼,趁着这难得的间隙,他原本打算静下心来,好好将小爱德华勋爵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一想。
  火车长鸣一声,徐徐地驶出了车站,轰鸣声响彻耳际,窗外景色缓缓后退着。
  道格拉斯先生对着窗户点燃了一支雪茄,看着烟雾袅袅上升。
  可是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时候还没有这种喷着蒸汽的铁玩意火车呢,铁轨也没有铺遍整个国家。他们从伯明翰去伦敦必须得坐马车。为了赶时间,他们每到一处驿站就换马,这样马车行驶在路上像飞起来一样!沿途的风光那么美!年轻的公爵兴奋得要命,一路上扯着嗓子唱个不停,终于可以逃出那个“死气沉沉的康弗里津公学坟场”啦!
  这时道格拉斯先生听到了砰砰的敲门声,起先他以为是午餐送到了,当他起身打开门时,却发现列车的走廊上空荡荡的,一个乘务人员也没有。
  可是他一回头,他立刻惊得连嘴里的雪茄都落在了地上。因为他看到一张男人的面孔倒着贴在了玻璃窗上,蓝色的眼睛又深又酽,而鼻子几乎要被压扁了。
  道格拉斯先生停了几秒钟,才惊叫起来:“公爵先生?”
  他冲过去,将窗户推开,这样德沃特公爵才从车顶上翻下来,跳进包厢里。火车开得飞快,烈烈的风刮得这间包厢里每一件物品都似乎在呜呜作响。
  这位公爵咣地一声重新将车窗合上。
  “嘘,小声点,不要把列车员给招呼进来了。我们得小声点,我没有来得及买票,也不打算补票了。”
  “我得说,我得说,我一点也没想到。”
  “我也没有想到,雅各。可是我赶过来时,火车已经快开了,乘务员说什么也不让我上车。我只想告诉你,扒火车没有我想象当中难。这可是我人生当中头一次扒火车,因此最好还是扒个头等舱比较具有纪念意义,您认为呢?”德沃特公爵满不在乎地坐到道格拉斯先生买了票的位置上,调皮地笑起来,并且顺手翻了一下桌上的报纸,弄得哗啦啦响,“你知道我是个天生的冒险家,总是闲不下来。瞧,你可别想丢下我,一个人逃走。”
  “没有人告诉过您,您是个黏人的推销员吗?”
  “当然,当然,特别是有人试图甩掉我的时候。”
  “可是公爵先生——”
  “只管叫我的名字吧,雅各。小爱德华是我的孩子,我比谁都更迫切要把他找回来。至于我的安全,”德沃特公爵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型左轮手枪来,“他们管这个叫小阿瑟,别看它这么小,射程范围超过一百码。而且,雅各,你知道的,我可是一个上好的猎手。”
  “那么……”
  “那么,我们一块旅行,像以前那样,你还记得吗?你要是能找列车员要点吃的东西就更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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