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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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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不是只要你笑著,我再难挨也能忍受。
  原来看到和想到的差别如此巨大。巨大到他恨不得当场砍掉这两个人。
  
  原来东湖公园的那把刀子一直都在,只是没有出鞘的借口。






葱白……25

  把盘退出来,巩青一分锺没停,就去了李衡办公室,里面没人,巩青又找到了实验室,大间里没有,李衡的单间里隐隐的王菲在唱著爱与痛的边缘,不过伴著王菲空灵的声音,李衡和郑清炎正笑的一脸畅快的吃著晚饭,李衡把自己碗里的鸡爪夹到郑清炎碗里,而郑清炎正往李衡嘴里喂排骨。
  
  看著那只鸡爪,巩青心一抽,脸更黑了。
  半个多小时前还拿著他和李衡的事情来做文章,现在依然能笑颜如花装没事人,这郑清炎还真不是个普通人。
  
  看到巩青进来,郑清炎一呆,手里的排骨没送进李衡的嘴里掉在了桌子上。李衡倒没事人一样,把排骨一抓伸进了旁边的废纸篓。
  “主任,你吃了没?”
  巩青没理李衡,“郑清炎,你跟我来一下。”
  郑清炎脸白了,看了眼李衡小心的站起来。
  
  “有事啊?”李衡吃惊,巩青的脸色难看的吓人,不是气到极点,他出不来这副模样。
  “没你的事,郑清炎,你跟我到办公室去。”
  “这不都放学了?”李衡再问。
  “我说了没你的事,我叫郑清炎。”巩青嗓门再大了点。
  “操,叫人就叫人,你厉害个屁。”李衡骂了一句,视线落在郑清炎的脸上,满腹怀疑。“那你去吧,快去快回,我还等著你有事呢。”
  
  “主任。”郑清炎跟著巩青进了巩青的办公室,巩青把门‘卡哒’锁上了。
  郑清炎看了看门再小心的偷看著巩青,巩青的脸上已不复刚才的气愤,平稳了下来。
  “你过来。”巩青指了指他的身後,郑清炎慢慢地走到巩青的身後。
  巩青开了电脑,一分锺後,巩青曾经看过一遍的东西又填满了屏幕。
  
  屏幕上的李衡光著身子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拿了个东西过来,然後把坐在床边脱衣服的郑清炎推倒了,巩青视线没有落在李衡身上,他盯著李衡的家,床边错落有致小小的油画,精致的铜台灯,漂亮的床罩,这个家和李衡过去简简单单的学生宿舍就是两极。等喘息声,呻吟,撞击起来,巩青死死的盯著那两具完全沈溺於性事的男人的身体,郑清炎的放浪,李衡的狂野。
  
  “我记的你是宁波人。”
  “是。”
  “宁波有什麽特产?”
  郑清炎难受了,眼睛没法落在屏幕上,他只想用这个当工具,可不想把自己变的太贱。
  “年糕,酥粮,金桔,杨梅……”
  “你今年研一,我记得你当初最高分考的研……”
  “嗯。”
  “你用的什麽感光器?”
  “CMOS。”
  “如果你不用塑料镜片改用玻璃镜片,效果会比现在好一倍,光的损失会少7…8%,还有你的光电二极管用的量不够。”
  
  郑清炎头低了,他一点也摸不清巩青干什麽,肯定不是想上课。
  “你第一次是什麽时候,不会是屏幕上这次吧,我看李衡不像在强奸?”
  郑清炎站不住了,站在桌子跟前手开始发抖。屏幕上正上演到最高潮,自己嘴里的要求李衡再快一点的声音清晰的让人发疯。
  “说!”巩青声音大了。
  “大二。”
  “你是同志?还是只是发泄。”
  “同……同志。”
  
  巩青一下转过头,直视著郑清炎,“为什麽要把这个给我。”
  他相信十分锺对於一个忐忑的年轻人已经够用了,更何况这个人在屏幕上正以一个不堪的姿势叫的正欢。
  “因为李衡喜欢你。”郑清炎原本被屏幕上的东西弄的头晕目眩,这回突然口气硬气了点。
  “然後?”
  “你也喜欢李衡。”
  “然後?”
  “我想出去,我大四那年就申请OFFER了,我的分很高却没申请到。”
  “你觉的这个能威肋到我。”
  “这个不行,还有这个。”郑清炎有点破釜沈舟了,一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软盘插到机子上,一分锺不到,里面出来一个文本文件。
  
  “我从他电脑里下的,他加了密,我破了。他给你写过一封信。”
  “然後呢。”巩青的脸色依然没变。
  “他晚上从不跟我睡一张床,做完了,他就去客房,我觉的我就像他的一个发泄对象。”
  “那你最初把他当什麽对象,你不是第一天就往他书里夹条子?”
  “他说的?”
  “他说不说,你没资格问。”
  “我想试一试,他从英国回来,应该可以帮我。”
  
  巩青站起来,摸了一根烟抽了起来。“郑清炎,作为另一个同志,我以你为耻,如果你以为李衡会被这个东西吓住,你就太天真了,如果他知道你给他玩了这一招,你明天就可以从这个学校滚出去,李衡说你一心想抄近路,就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他说的一点也不错,你认为李衡是介意这种东西让我看或让其他人看的人吗?他的尺度宽泛到足以把你吓晕。” 
  
  郑清炎没吭气,明显不太相信的样子。
  “李衡的手段能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如果不信,你可以找他试一试。他一定不会忘给你一个评价,你太瘦了,叫的也太难听。”指了指屏幕,巩青冷笑了一声,“如果,你想用这个来威胁我,我只给你说一点,除非你将来的成就比我大,除非你永远不回来,除非你不想再干这个专业,如果你喜欢这个专业,我劝你老老实实的做人,科学不是耍小聪明耍的出来的,你连自己都可以出卖,我不相信你还有什麽是不能卖的。”
  
  巩青说著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这是推荐表,我推荐你,恭喜你,你正中靶心了。”
  “真的?”郑清炎接过表手有点抖,“不会有问题? ”
  “好好努力去吧,你的问题是你的档案会在我这里压一年,立刻填申请办手续滚出去,别的你没资格跟我谈。”
  
  郑清炎出去了,等门重新关严,巩青打开软盘,在看和不看之间想了几分锺,还是打开了。里面只有一封信,却不是一次完成的。
  
  亲爱的:
  昨晚上做梦了,梦到你带我回到你们老家,你们老家雪真厚,房子低低的,你跟我说这是哥哥,这是嫂子,这是妈妈,然後我叫了,哥哥,嫂子,妈妈,他们说第一次进门得给红包,我拿了一撂红包,里面全是最大张,然後我就笑醒了。
  我觉的该记下来,这是我过来半年多第一次梦到你。就这麽点内容。
  好了,记下来了。
  
  老罗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三个男人,他问我是不是恋老,我说去你妈的,老子是男的都恋,不是恋你的那张脸,恋的是你下面的东西,可以硬四十分锺,他就走了。
  不经逗的男人,一点没趣。老罗说我是个怪物,以前的JAMES也说,第一次是那国内的那个死B科长,他说李衡,你他妈就是个怪物,没人能满足你。去他妈的,老子又不是贪得无厌,我就是空虚,空虚懂吗。
  老罗是个穷博士,整体上来说他是个好人,可他吃肉会抢我的吃,付钱会装著钱包掏不出来。为了一块肉我就把他否定了,我真他妈的操蛋,五个月後,他打电话说他染上了。幸亏跟他的时候回回带套,要不,我得给自己买棺材了,搞不好还能申请个合葬,就是老罗被水泡了三天的身体太难看。
  巩青,想不想看,我的检验报告,看到没上面那个字,多他妈带劲,咱俩打赌吧,要是四十岁我还没艾滋了,我就到你家给你做个小去,做小我也认了,你要也说我是怪物,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可我还是怕,怕真的抓住你,你也不过是另一个老罗。
  要真是那样,天才真的会塌掉。
  
  今天不知道为什麽吐血了,以前只吐饭,二十多英镑,挣的我吐血,吐起来也畅快。
  现在终於饭吐的不过瘾需要升级了。上一周脑子不知道为什麽突然糊涂了,走了三条街怎麽也想不起来我住哪里,我是谁,想问也没人问,我害怕问,从没这麽害怕过。我只能站在街上拼命想,我是谁,我住哪,就他妈的想不起来,後来蹲墙角睡了一夜才想起来,操,离家就只有一公里,我是不是快变成白痴了。
  
  巩青,老班,你为什麽不死啊。死了多好啊。我脑子又糊涂了,不想了,医生说我得了交流恐惧症,我只觉的我不想交流,整整一学期除了实验跟谁也不想说话,真的没到恐惧的地步啊。可我三天两头感冒,有一点声音就会吓的跳起来,估计是真的。
  没人敢做这个手术,我得做手术去了,我不想死,也不想活的太恶心,但愿我还能活著回来,最好能忘了你是谁。
  
  整整做了两天两夜的实验,现在看人,人脸上都插著电极,冒著火花,我没做手术,到了医院医生给我一说手术流程,我就吓的快尿裤子了。万一他没把我的交感神经阻断,到把我弄傻了怎麽办。这里没有你,没人会管我。
  
  旅行的感觉真不错,我觉的我好多了,登了两座6000米以上的高山,挑战了我最怕的蹦极,学会了跳伞,爱上了攀岩,我把所有我以前害怕的都挑战了,我不相信经过了这些我还会怕人,我还会恐惧,别说手术了,我不用吃药就要把他治好了。
  我是李衡,谁也别想把我踩下去的李衡,去他妈的病吧。
  
  妈的,自慰的感觉真他娘的窝囊。可我还是想。
  我戴著买来的头套,从李建明那里偷来的眼镜,四百五十度戴的我直泛恶心,口袋里是公园门口二元八的劣质烟,还有一瓶不知道什麽时候买来用了一半的润滑剂,我趴在树上,身後是我爱的发痛的男人,贯穿。
  高潮……
  
  今儿碰熟人了,你的副校长,他让我回去,我没脸回了。一直想问他一件事,巩青,五年过去了,他还好吗?就是他妈的问不出口。你应该还好,表面温吞的性子,心里拗的厉害,当然还有忍辱负重,就他妈的一个杨四郎。






葱白……26

  巩青回到家里,黄娜正在看电视,巩青进了里面的小屋,巩炎已经睡下了,母亲搬出去後,少了一张床,这房子空了好大一块。
  巩青在床边坐下来,看著巩炎,这是他的儿子,他深爱著却没有时间付出太多关心的儿子。这个儿子不像他,却有著和他一样憋闷执拗的脾气。揉了揉巩炎软软的头发,再俯下身去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巩青整个人跨了,半趴半抱把脸埋在那张小小的脸的一侧,眼泪像水一样不停的往下淌。
  
  时间过的太快了,快的一眨眼功夫巩炎已经快六岁了,李衡走了五年,又回来了快一年,快的他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李衡的五年就这麽血淋淋的滩在他面前;而他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把他推出去的,那个在国内就任性的长不大的孩子,他就那麽放任他一个人出去了,就李衡那种性格,怎麽可能交到真正的朋友;怎麽可能过得好。那次高空的十指相握,他知道李衡没有放下他,可他真的没想到李衡竟然能把他装的如此之深,跟他心里装著他一样深不见底。他不过就是一个木讷又没有什麽情趣的人,折磨了他这麽多年,怎麽值,怎麽配。
  
  足足在小屋里待了半个小时,出来洗漱完,巩青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黄娜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今天不加班了?这才不到十点。”
  “不加。”
  “怎麽了?实验不顺利?”
  “实验还好,黄娜,我想给你说一下,可能我最近会比以前更忙些,学校又分给了我两个课题。”
  
  黄娜不乐意了,“你不是主任吗,你看看别的主任哪一个像你这样,干嘛不分给别人做,天天加班,夜夜加班,这个家有你没你有区别吗?这几个月来,你做过一顿饭吗,拖过一次地吗,小炎上学放学你又接过几次送过几回。”
  巩青内疚了,因为黄娜说的一点不错,他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现在自己已经再把自己当成客人了。“对不起,黄娜,你说的我清楚,我会尽量做的,要不,从明天起我早上送巩炎上学,下午我会尽量赶回来,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去香港玩吗,明天我帮你找旅行社,巩炎可以放我妈那里看几天,医院的假我帮你请,钱什麽的我帮你准备好了,出门别省著,喜欢什麽买什麽。”
  
  黄娜放下手里的摇控心里有些不安,巩青的模样太奇怪了,比他妈前年动胆结石动手术还要难过,“你到底怎麽了?学校出什麽事了?”要不是巩青在学校口碑太好,还有他从一结婚就对房内事兴致缺缺,要不是她主动,是别指望巩青会有什麽表示,清心寡欲的她都无语,她真的想怀疑他在外面有小三了。
  “没什麽,真的很忙,你别瞎想。”
  
  巩青真的忙开了,入股的公司有新的项目,他又应了两家私活,每天下了班就往家里赶,把巩炎一接回去做饭,做完吃完,再赶回学校扎进实验室里,好在家属院离学校很近,巩青还能吃的消。
  
  黄娜很快随团去了香港,整整十天,巩青也放松了十天,把巩炎放在他妈那里,他也不用来回奔波了。等黄娜从香港回来,带著大包小包的东西,把医院里的上上下下羡慕的要死要活,满嘴都是女人强不顶用,关键得找个强老公,强老公也不顶用,关键老公得不花心不,不花心也不顶用,最重要的是大方,挣的钱全舍得花老婆身上。黄娜回来眉飞色舞的跟巩青学,巩青笑笑又扎进实验室了。
  
  学校里还是老样子,白天,各干各的,巩青单间办公室,很少能碰到李衡。晚上实验室里,李衡依然会过来,还是不多的时间,十分锺左右,吃点喝点,再说些家长里短的事,偶尔李衡也会提提郑清炎。
  让巩青十分佩服郑清炎的是郑清炎至今还和李衡住一起,每天依然同进同出,跟没事人一样,除了碰到他时脸上会尴尬一下,别的时候依旧笑颜如飞,巩青不明白郑清炎真的是那天让他吓住了,怕说出来李衡对付他干脆拖一天算一天,还是郑清炎真的这麽无耻。
  “饿了?”
  “有点。”
  
  巩青把抽屉里晚上来之前买的一个小蛋糕拿出来递给李衡,又帮李衡倒了杯热水。
  李衡二话不说接过来就吃,吃到一半想起了什麽事,用腿踹了下巩青的凳子。
  “主任,你知道本地的土特产什麽最好?”
  “干嘛,你要买。”
  “嗯,有什麽?”
  “不就是那些,烤鸭、蜜枣、茯苓饼什麽的,想吃了,要不哪天我买一些,我知道有一家老字号,那家的东西特正宗。”
  
  李衡把最後一口蛋糕扔进嘴里,等巩青扔过一包纸巾,再仔细的把嘴和手都擦拭干净,“不是我吃,郑清炎後天要回家,说他妈生病了,我想买点土特产让他带回去,他一个穷学生,哪来这麽多闲钱。” 
  巩青一下噎住了,飞快的转过脸来都不敢看李衡。
  “哪家店,你给我地址,我明天去买。我还给他爸找了个老中医,他爸一直脾胃虚,那老中医比较牛B,哎,老班,要不哪天我带你也去那个中医那看看,我看你最近面色不太好。”
  
  “不用,我好著呢。” 听著李衡嘴里的内容再加上一脸轻快,巩青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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