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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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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青浑身僵住了,摸了把眼睛,水还哗啦啦淌下来遮掉了眼睛,身後慢慢走过来一个人,却没有靠的很近,一根指头只在肩膀上停了一下又快速的缩回去了。
巩青低下头,身後那人腿上那条刚才睡觉也没脱的睡裤半截裤腿已经湿了,光著的脚丫骨结不大,青白的有些扎眼,两只拳头紧紧的握著……

这次巩青没有犹豫,转身一拉,把李衡扯进怀里嘴就堵了上去。
窝囊,这个词,他活了多少年,这个词就跟了他多少年。还一点没窝囊出结果,只苦了所有的人。今天,他得把这个结解开,再也不能窝囊下去了。
李衡比巩青的反应还激烈,等那点犹豫过去,把巩青扯出水帘往墙上一压,舌头就和巩青的绞在一起了,吮吸,舔咬,像一头刚出笼子的豹子,非要把猎物啃成渣不可。

巩青的气不够用了,抵著李衡的额头,用力一反,再一次把李衡控制在自己怀里,连带著李衡的惊呼都堵到了嘴里,手伸下去扯李衡的裤子,裤子湿了粘在身上很难脱,可巩青不想松嘴,死死的压著李衡的头,也不知道嘴里磕破了多少地方,咸咸的味道伴著李衡嘴里的烟味。
他明白李衡应该早就醒来了,也许是他一离开床,也许是他开水的声音,他能想象出李衡坐在床边听著外面的动静,点著一根烟犹豫著该不该进来。
这一直是他们俩的胶著的状态,一个前进一步,另一个後退两步,始终没有踩对点,弄的李衡那麽有个性的人都怕了,怕到就算冲进来也只敢伸一根指头。
他怎麽就能把一个人破坏到这种地步。
拼命一扯,巩青的总算把那个湿哒哒的东西弄下来了。

李衡那根直翘的东西和自己的硬物打在一起,巩青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一把握著那个东西,体会著上面的血管膨胀起来的硬度,巩青身上热的快爆炸了,这是属於李衡的男人的性器,这东西在他无数次尽义务的过程中在他脑子里来回替换著,他甚至想不来他究竟摸过没有,他唯一的感觉是李衡这个东西在他嘴里进进出出,尽管当时心情差到极致,可能回忆的也就剩这点东西。从难过到美好,这些年,他无数次的用这点肌肤之亲安慰自己。可悲到自己都不屑了。

每次在退无可退之後,看清了身下的人是黄娜而不是李衡,脑子里唯有架接上李衡的模样才能进行下去,那种场景错乱的煎熬整整折磨了他七年,从一开始的认命到後来恐惧,到了最後恐惧都不足以形容了,他就在这种生活状态下沈沈浮浮。

此时抓著真材实料的东西,听到的不是他臆想出来李衡的声音,李衡压抑住的喘息就响在他的耳边,男性的汗味和就算瘦也强健的筋骨,这些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巩青身体里最原始最本性的东西全都迸出来了,这是他用尽了全力埋在心里爱的不知道该怎麽去爱的男人,这是他的李衡,想把他捧在手心,却痛的伤痕累累的李衡,从李衡17岁开始,喜欢到了他三十岁,这中间的折腾足以让他们俩断上几回气。

嘴唇移到了脖颈再辗转移到了耳朵上,久旱逢露的饥渴让巩青难以自持,直到李衡痛的哼出了声,他才意识到他的两只手把李衡的肩膀都快抠出血了,脸上脖子上更是痕迹斑斑。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我喜欢。”
“可你这都破了?”
“我喜欢。”
李衡满眼雾气的盯著巩青,慢慢蹲下来,还不等巩青把他拉起来,先他一步含住了他的那个敏感到不行的东西。

“阿衡……”巩青倒吸了一口气腿差点都抽筋了,可李衡死死的卡著他的臀部,吞、吐、舔、吮整个人色情的不成样子。
巩青绷不住了,积了多年的欲望强烈到没法这麽细嚼慢咽,用力把李衡扯起来拉出浴室,身上都顾不擦,就把李衡扑在了床上。

几乎没有经过多少过程,李衡自动张开的腿,抖到不行的亲吻。
进入的那一刻,属於李衡的肉体紧紧的炙热的吸附著他,巩青的毛孔都张开了,眼角忍了半天的东西还是落下来打到了李衡的身上。接下来,温情就变成了动物间的嘶咬,李衡的半疯半醉,伴著哭叫的呻吟,和落在巩青身上的齿印,努力撞向巩青的身体,巩青也像疯子似的横冲直撞,把李衡的身体摆弄到了极致,十几年的念、想、爱,化成此刻的肌体相融,似乎不激烈都不足於记住这一刻。

等到最後的喷射洒在李衡的体内,巩青死死抱著李衡,心里变的格外澄清,这是他一直想要的人,抱住了就再也不会松开。

李衡缓了好半天才透出气来,一瞬间想哭又拼命忍住憋的他胸口都鼓了起来,“老班,只要你今天不是可怜我才这麽做,不管以後会怎麽样,我都不会怪你。”
巩青用了好大的劲才把李衡两根拧起来的眉头展平,“傻子,哪来的可怜,这麽多年,可怜根本不够用,我从来不敢奢望真的还会有这麽一天。”







葱白……34

  天空一夜之间放晴了,巩青自作主张给李衡放假了,这期间李衡的课由巩青来代,小权力第一次用在李衡身上,也无需惊动什麽人,巩青用的格外自在。下午下班後巩青会抽三个小时过来给李衡做饭,家里那一滩暂由巩青的母亲接手了,再说还有实验室的工作,也容不得他这麽悠闲。
  
  巩青把李衡电脑里的游戏全卸了,柜子里的咖啡豆咖啡粉全扔了,严禁李衡喝酒,让他早上起来後去社区的小公园里转一、两个小时,听听音乐,跑跑步,回来看看书,睡不著不能勉强。
  
  李衡初开始有些别扭,以前找的那些伴,除了做饭,他一直在充当著照顾别人的角色,发号施令也是他,尽管知道巩青好照顾人这一口,猛然间转过来,就好像小孩子被限制了自由一样,有些不自在,可一看到巩青顶著大汗跑过来,忙著洗菜做饭手脚不停,李衡就算不习惯也只能忍住了。
  
  三个小时除上路上用掉的连上做饭的时间,每一分锺都少的让人珍惜,李衡话不多,巩青也一样,就好像他们两个人都没法准确定位目前两个人的关系一样。情人,还调笑不起来;二爷、小三,又不恰当,更像的是似乎是兄弟。
  
  巩青麻利的干著,李衡静静的看著,随手递过去要用的东西,碟子,汤匙,偶尔相视一笑,温情中透著点生疏,甜蜜中透著些许别扭。
  如果李衡状态好,偶尔会说说在公园里和大妈们学跳的舞,巩青应和的很欢,当然不会提他们都认识的同事以及工作上的事情。
  
  时间的精华部分用在饭桌上。
  “今天怎麽样?”
  “还可以,中午睡了两个小时。”
  “没吐吧?”
  “没有。”
  “我给你买了几张音乐碟,不会挑,让工作人员帮著挑的。”
  “行,我慢慢听。”
  “还有,我拿来了好几本毛笔字贴,有功夫练练,我那年考研静不下心来就全靠的练毛笔字。”
  
  “毛笔!!!”李衡咋舌,“上课我都是能不板书就不板书,这会还要练毛笔了,你别糟蹋我,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抓毛笔,好像从来没碰过。”
  “等会儿我教你,写就是个意思,没人需要你成为大家。”
  “老班,你知道我什麽病吗?”
  “嗯,不就是个病吗,有什麽大不了的。”
  
  营养搭配良好的饭菜,一个吃著一个夹著,巩青没有留宿,把第二天早上的稀饭准备好,剩下的时间也刚好走到头。只有在李衡送他到门口时,他会紧紧的抱著李衡,什麽也不说,唇舌纠缠之间传递著心里的眷恋和不舍,关系从兄弟一下升华到了爱人。
  巩青一向慢半拍,他比李衡更需要适应。
  
  除了那个晚上‘不管以後会怎样’之後,李衡没有问过以後,就好像故意回避似的,巩青却不能不管。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巩青带巩炎逛了书市,巩炎挑了十几本自己喜欢的儿童读物,而巩青在一大堆电影碟中也挑了一张。
  回去的路上,巩炎想吃肯德基,父子俩进了肯德基点了一大堆吃的。
  
  巩青只喝并不太吃,盯著巩炎的小嘴吧嗒吧嗒,鼻子酸,脑子乱,这个问题折磨了他一年半了,巩炎是他真正问题的核心,他真不敢想象如果巩炎知道他要做的事情之後会怎麽想,在李衡回国之前,儿子是他的全部精神支柱,他更怕的是这件事会对他的将来造成恶劣影响。
  “小炎,你喜欢弹钢琴吗?”
  “不喜欢。”
  “可咱们楼里的小朋友都学钢琴了?”
  “我不喜欢,我不学,爸爸,你不是说不要勉强别人做他不喜欢做的事吗。”
  “可人家……”
  “人家可能是喜欢啊,我不喜欢,爸爸我想学画画,你别让我学钢琴,给我报画画班行吗?”
  “当然行。”
  
  巩炎笑了起来,抓起一块鸡腿塞到巩青手里,“爸爸,你吃,可好吃了,下个月我还能来吃吗?”
  “当然。”巩青眼圈红了,捏了捏巩炎的耳朵,“想吃随时都能过来吃,小炎……”
  巩青组织了半天语言,也不知道怎麽说更合适,跟个六岁的孩子谈这事,残酷的他张不了嘴。
  
  “小炎如果爸爸干了什麽不好的事,你会怎麽做?”
  “已经做了吗?”巩炎的眼睛瞪起来了。
  “嗯。”
  “你打人了?偷东西了?”巩炎一脸疑问。
  “没有,就好像我让你弹钢琴一样,我不想弹,又不得不弹,怎麽办?”
  “不弹啊。”巩炎咯咯笑了。
  巩青眼框湿了,狠狠的揉了揉巩炎的头。
  “你怎麽了,爸爸?”
  “没事。”
  
  把巩炎带回来,没有回家,而是送到母亲那里,之後巩青去菜市场买了一些黄娜爱吃的菜,做好等了不到十分锺黄娜也下班了。
  “今天怎麽了,有喜事?”桌子上难得的摆了一桌子,这情形真不够黄娜吃惊的。从巩青做饭开始,哪一顿不是追求的速度,压根不管好吃不好吃,好看不好看,可眼前这一桌明显是下了功夫的产物。
  “没什麽事,闲了就好好做。”
  
  帮黄娜夹菜盛汤,巩青自己倒有点吃不下。黄娜毕竟学医的,懂的保养,怎麽看也不像一个六岁孩子的母亲。
  巩青明白自己此时的欣慰非常混蛋,他还得将这种混蛋进行到底。
  
  吃完饭巩青麻利的刷完碗,见黄娜又把电视频道调到中央八台,去看她百看不厌的言情剧,巩青把那张碟插进了碟机。
  “黄娜,我买了一张碟,看碟吧。”
  “什麽电影,你竟然也会买碟,太阳真是晕头了。”黄娜一脸欣喜的去翻那个光碟的盒子。
  
  “《春光乍泄》,这不是获奖的片子吗。”黄娜兴致很足。
  “嗯。”巩青点点头,给黄娜倒了杯水,也在沙发上坐下来。
  
  电影一开始的黑白很震悍,这片子巩青没看过,只听说过,根本没想到这个的开场是这样的,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滚,拍的尽管已经很隐晦了,可一切还是一目了然。
  巩青有了想关电视的冲动,可那边黄娜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近两个小时巩青从冲动慌乱到淡定再到冲动慌乱,一直到最後那个巨大的瀑布在长长的音乐声中奔涌叫嚣,巩青的心也像这条不安分的东西一样狂跳不已。
  故事讲的什麽,巩青并没有看进去,他的脑子里比电影的画面更加细碎敏感,斑斑驳驳,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很少做决定,一旦决定了,也很难再改。
  
  等黄娜终於冒了出个声音,“这何宝荣真不是个东西,梁朝伟还是挺帅的。”一句话把这部电影总结了。巩青选择这个片子也就考虑的是黄娜非常喜欢梁朝伟,曾经把他演的《花样年华》看了好几遍,看完後还专门去订制了一身旗袍。
  “黄娜,”巩青两只手捻在一起了。
  “干嘛,你今天买水果了吗,巩炎晚上回不回来?”
  “黄娜,咱们离婚吧。”
  
  巩青下了楼,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慢慢走回了学校。一站路的相隔,不远,巩青足足走了半个小时。
    本科的教室,本科的宿舍,研究生的教室,研究生的宿舍,再是博士的,他人生的快一半时间是在这里度过的。放弃,不能说不舍,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老图书馆後面有一个不宽的走廊,两边种著爬藤把天空遮没了。巩青找到第二个石凳坐下来。
    九年前,一个男孩烧红了脸趴在他腿上,一边偷笑,一边用指甲刮他裤子,他把他推起来,说送他去医院,他说不,趴趴他就好了,一个推一个趴,男孩怒了,把他脖子一勾就扑上来了,“老班,我喜欢你,两年了,喜欢两年了。”
  
   凳子还是那个凳子,环境还是那个环境,物是人非几经蹉跎。 
   尽管知道黄娜会崩溃会愤怒,可巩青也曾奢望过一个好的结果。
   我不会离婚的,你这个骗子,骗了我这麽多年,耗我也要耗死你。
  
  这是巩青把他花了一年半时间挣出来的二百万递到黄娜手里,黄娜给他的结果。
    他不是想用钱买一个心安理得。黄娜才三十岁,他得把他所有能给她最多的东西给了她,他才敢跟她说出这句话,这女人无辜没错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她用了七年多时间生活在一个骗局里,有今天这种反应无可厚非。
  
  摸了一包烟出来点著抽上,巩青掏出手机给李衡打了个电话。
  里面是李衡这几天一贯懒散的声音,“什麽时候过来?”
  “今天有点事,过不去了,你吃了没?”
  “还没,你有事就不用过来了,每次就做一顿饭,哪不能填饱肚子,我随便在楼下吃一点就行了,我今天练了三页字,跟狗爬似的,昨晚睡了四个小时,精神特好。”李衡的声音很欢快,就像献宝似的。
  
  巩青心里有点酸,可能他更适应的是李衡飞扬跋扈,而不是这样刻意讨好。
  “阿衡……”
  巩青不是南方人,没人叫人前面带一个阿的习惯。第一次这个叫法是李衡叫出来的。那时候李衡上大二,他问李衡金庸小说里他最喜欢谁。李衡说他最喜欢黄药师,最羡慕阿衡,巩青自诩记性很好,也没能想起来金庸的主角有一个阿衡。後来李衡说出来他才明白阿衡是黄药师的老婆,几乎没怎麽露面,却让黄药师情深意重惦记了一辈子。
  
  李衡不是个女人,阿衡的意义他们俩都懂。
  “阿衡,这几天我可能都不能过去了……”
  “噢,”李衡的声音有些迟疑,“随你吧,过不来就过不来。”
  “别胡想,我和黄娜滩牌了。”
  那头没有声音了,电话却没挂掉,等了五分锺,才嘀嘀的断了。






葱白……35

  巩青站起来往家走,还没上楼,就碰到楼下住著的一个学校的老师,“巩主任,你家刚才怎麽回事啊?”
  “没什麽,东西摔了,是不是吵到你们,真对不起。”
  “没有,没有。”
  
  同事的一脸怀疑巩青权当没看到,进了门,家里还是他走之前的混乱模样,两个沙发抱枕一个扔在茶几下面,一个扔在卧室门口,一地的玻璃渣子是巩炎养的七条小鱼的鱼缸,鱼早在他下楼前就被安放在了一个小盆里,除了这个鱼缸,红色的碎片是一个花瓶,白色的是一个烟灰缸,再就是桌子上的一些台历,闹锺和一个摔不烂的装饰品。
  
  黄娜用了十分锺把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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