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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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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铁腕经纪人等在严黎办公室外头,竟罕见地有些坐立不安。邹哲很有天分,但如果一步踏错,可能再用十年时间也补不回来。她见章尔喜出来,脸色灰白满头满脸的冷汗,便猜想严黎是不是训斥了他,心里就稍微踏实了一点。
  雷琴只让邹哲进了办公室,青年进门之后也不坐,站在严黎的办公桌前面,一双极漂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老板椅上沉思的男人。
  严黎还在回想刚才章尔喜讲的东西,加上自己臆想的画面,思潮翻涌,气血两旺。
  他略定一定神,这才以波澜不惊的语调开口:“你知不知道这次违约公司多花了多少钱?”
  站在他桌前的青年神情明显一怔,原本明亮的眼睛露出些许懵懂天真的光彩来,像是在问严黎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严黎便笑了起来,把手里的钢笔抛下:“股东们已经对我很不满,公司签你们是为了赚钱不是赔钱,你刚刚让公司损失了一大笔,应该好好工作接点能赚钱的片子,哪怕去关内拍电视剧也好。”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凉薄,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商人的市侩奸猾,竟让邹哲吃惊的张大了眼睛,木木的任凭他说下去。
  “你现在拍这个戏,是为了什么?”严黎问他,“拿奖?反正我是不懂,但是看起来跟其他色情片没什么区别。”
  他只用一句话,就把邹哲从野心勃勃外界一致看好的青年演员打入了三级艳星的行列,不仅外形上同样性感,连选片眼光也一样低俗。
  邹哲终于从一开始的震惊里回了神,却没露出标志性的泫然欲泣的表情,反而笑了起来,眼睛眯起,嘴角微勾,俯身压低上半身,把那张端丽无匹的脸凑到严黎眼前:“你不想让我拍,你不想让别人看我。”
  被说中了心事一样,严黎连耳根都要红起来,只能低低的咳嗽一声当做掩饰。
  “B市的事情,也是你帮了我。”邹哲一样清冽的嗓音不知为何低沉了下来,哑哑的十分撩人,“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
  严黎开始还被他迷得有些恍惚,连身前的青年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了自己身边都没发觉。等他清醒过来,已经被邹哲以双手捧了脸,居高临下的含住了双唇。
  他试图把舌头伸进严黎嘴里,喉咙却被人抢先一步不轻不重的握住。
  严黎好整以暇的把头略仰了一点,贴着邹哲的嘴唇轻声说:“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
  他的眼神如此平静,动作并不粗暴,甚至堪称轻柔。但是这种毫无情意的温柔,简直能将人当场杀死。
  邹哲被他握着致命处,没有像以往一般示弱渴求严黎能够心软,他屏住了呼吸,无视颈部传来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要跨越他们之间微不可见的距离。
  严黎眼神更加柔和了些,又加大了一些力度,把拼命往自己身上扑的青年冷冷推开:“你想拍这部戏,就去拍,但是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
  多的,他也做不到,给不了。
  为了将邹哲拍章尔喜这部片子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卫红菲煞费苦心。她先是找到被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纵横歌坛二十多年的天王巨星张瑾,要求他把本由自己出演的新专辑主打歌MV的男主角让出来,改由邹哲出演。这个MV中男女主角有长达三十秒的床上亲热镜头,噱头很足,而且不落低俗。张瑾被逼让贤,笑骂卫红菲果然偏心小的,卫红菲却只能回以无奈的苦笑。
  然后是在一个一线女性杂志拍了几张内页,大露肌肉,男色撩人。杂志大卖,趁机加拍写真,引的粉丝闻讯大叫受不了。
  再然后借《深潜》在SVB热播的东风,上了一系列各类型节目,目的只有一个,让邹哲尽情的展现男性魅力,以免到时候放出新片消息打碎无数影迷的玻璃心。
  邹哲虽然过于年轻,但那种即将成长为男人的男孩特质却是表露无遗,既天真又冶艳,他在舞台上的浓艳英锐竟征服一大批熟女观众群。
  接连不断的几个动作下来,邹哲俨然又成了最热话题,连严黎到何寄安的新居吃晚饭,也能在晚间新闻后的娱乐报道里看到他。
  严黎只是掀开眼皮子扫了热闹的电视机一眼,把手里的汤碗放下就走到客厅找出遥控器按下红色按键,然后转身去地下室找何大少。
  这座老宅加上地下室也只有两层,因为位置偏僻,地价却是不高的,屋内十分宽敞。连接着地下室的楼梯也修得很宽,两边墙上都挂满了何寄安的收藏。严黎一路走下去,竟能一一认出来,分明是他在H城读书时攒下零花钱送给何大少的。
  那些玩意儿当时都被拆的零零碎碎,没想到多年过去又恢复原样,还像展品一样摆在显眼处。
  地下室没有门,只有一截长长的楼梯供人出入。严黎从来很自觉,从不越雷池分毫,只是站在楼梯口扬声道:“何寄安,你难道不饿?”
  何大少进了地下室就废寝忘食,每次都要上好闹钟,或者等人来叫。
  “小九,你进来。”何寄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因为房子太过宽敞,家具又少,竟有了回音,显出几分空旷疏离的感觉。
  严黎犹豫了一下,还是往下走了几步,站在地下室门口停了下来,才试探的问道:“我进来了?”
  何寄安忽然出现在他眼前,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深潭般的眼睛里读不出情绪。
  严黎被他拉着,一步一步走进去,眼前竟是意外的明亮,何寄安这么多年的藏品都摆在那里,被白炽灯一照,亮得晃眼。
  房间中央是宽大的工作台,上次R国送来的样品就摆在上面,只不过已经成了零件。
  工作台一角是杂乱混在一起的子弹堆,严黎随意拿起几颗,放在手心里摩挲了下,然后又放下。何寄安本来握着他另一只手,现在就松开来,开口说:“这些都没问题。”
  严黎便接口:“现在能上去吃饭了?”
  何寄安伸手扶住他的脸,忽然正色道:“周平海回来了。”
  严黎顿时呼吸一窒,眼前冒出无数金花来。他连吞了两口唾沫,才缓解下喉咙里的干涩。
  “什么时候?”他问,右手开始止不住的发抖,然后被何寄安用力握住。
  “昨天,他一回来就去见了爷爷,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何寄安忽然叹了口气,把还在不停发抖的人拥进怀中,轻声说,“别怕。”
  严黎又大力吞咽了一下,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来:“上去吃饭。”
  何寄安没有动,低头去寻找他的嘴唇,然后把自己的印上去。
  严黎本来觉得有些冷,被这人紧紧抱着之后便强些,等到嘴巴被堵上,脑中便再想不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伸手环住何寄安的腰,慢慢用力抱紧。
  等两人从地下室出去,摆在餐桌上的菜都凉了,只有汤还温着。他们都没有胃口,盛了汤泡了点饭将就吃了。之后何寄安依旧要回宁园,严黎也不想一个人待着,等他走了大半个小时,才自己开车绕着H城跑了一圈再回公寓。
  回去之后小佣人不知道又跑去了哪里,连黑猫喜福都不在,严黎洗漱之后早早上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脑中反复出现第一次杀人的场景,被他杀的那个人,是公店坊涉毒的叔父之一,周金然。周平海,是他的儿子。
  周金然还活着时,是叔父中最得意的一个,地盘最多,人手最多,赚钱最多。因此那时候何寄安要漂白何家,是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太嚣张,竟敢提远在A国的何寄凡。严黎那时候还太年轻,见不得何寄安受一点委屈,一个人藏了匕首,寻到周金然常去的夜场,趁他喝醉,一刀就了结了性命。
  他动手时冷静得不得了,等人真死了,被绑到何老太爷眼前,才知道后怕。
  这才有了后来的四年,他躲到最乱的地方,逃避周平海的追杀。
  虽然何老太爷说看在他是易、严两家最后一点血脉的缘故上让周金然放他一马,但是周平海只知道何家,几时知道易家和严家是什么玩意儿,照样让手下弟兄格杀勿论。
  周金然死后,周平海没能继承老头子的地盘,这父子二人性格太烈,几位叔父都不大喜欢他们。人走茶凉,世事正是如此。
  严黎避走国外之后,周平海满腔怨恨无处发泄,一次寻衅滋事误杀一名警察,被H城警方全城通缉,只能跑路。
  他这次回来,只怕一是听到了严黎的消息,二是看风头已过想要东山再起。
  严黎翻来覆去睡不着,盛夏的天气里竟然全身都发冷。那些涉毒的叔父,谁的手上都是大把的冤魂,而周平海的手段,只会更残忍冷酷。


  33。

  没过两天果然由何老太爷出面在七贤楼给周金然摆了接风宴,何家门下有脸面的叔父管事全部出席,三位少爷齐齐在场,甚至还有警界精英上门镇场。
  这只是场私宴,看着两队长长的警车停在七贤楼门口,无数员警制服齐整,警容肃穆,严黎就想把本来已经踏进宴会厅的脚给缩回来。
  但是他也只能想想,人刚进场,就被何寄祥迎住,两人并肩走到亲自出席的何老太爷面前问安。周平海就在老爷子身边,身材高大魁梧,头发秃了一半,是被汽油烧的,连脸上也有不少狰狞的疤痕。
  “平海这次沉冤得雪回到H城,你们之间的往事也不要再提了。”何老太爷言简意赅,用目光示意二人。
  周平海虽然没有说话,表情也很平静,却一动都没动。严黎只能率先伸出手去,周平海又矜持了三秒钟,才把一只铁掌伸出来握住他的。
  两人在众多长辈的见证下握手言和,之后宴会气氛便是一派和谐融洽。
  严黎面色不改,微笑依旧,转过身走出去十几步远才敢把手拿到身前甩一甩。刚才那一握周平海简直用出了吃奶的劲头,把他的手骨捏得生疼,现在还是麻的。
  “他这次能回来是找了顶罪的去警局自首。”何二少在他耳边轻声说。
  “我看到了。”严黎回以状似轻松地浅笑,“看外面那群警察虎视眈眈,他估计也不好过。”
  如果警察对周平海二十四小时盯梢,严黎无疑是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他在T国跟人争地盘,被T国大佬放火烧身,要不是不得已也不会回来。”何寄祥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周金然得势时,周平海仗着他老子的威风眼里只看得起何寄安,连何寄祥都吃过他不少亏。之后周金然带头反对何寄安漂白何家,话里话外威胁要把远在A国的何寄凡接回来,长房两兄弟就对他们父子更没什么好印象。
  这都怪何家第二代威势不够,弹压不了下头,何老太爷位置又太高,不能事事跟晚辈计较,因此才让一干叔父挟地盘以自重,渐渐不服当家人。
  后来严黎头脑发热一刀杀了周平海,才算是杀鸡儆猴,何寄安开始真正掌权,架空了父辈,逐渐上位。
  “这次爷爷是有意卖他个面子,也是安抚叔父们。”何寄祥把严黎拉到楼上包房里坐下,才说了一点实话,“因此你不必忌惮他,一条小鱼翻不了什么大浪。”
  严黎但笑不语,心说这种亡命之徒哪像你们这种大少爷做事讲究个套路章法,他们真要弄一个人,什么肮脏下流的手段都使得出来。趁你走到小巷里不声不响一枪结果了事,哪来那么麻烦。
  何大少不知做什么去了,严黎跟何寄祥干坐了老半天也没看见他人影。严黎觉得实在无聊,却又脱不开身,只能留在原地煎熬。
  之后何寄安总算现身,拉着他跟何寄祥一起,出去跟各位赏脸的大人物打招呼。
  他们三人联袂出现,却把正宗的何家三少爷何寄凡扔在一边,外人便不免有些话说。
  何寄凡倒是忍得住,规规矩矩的跟在何老太爷身边,身段放的格外低,脸上笑容从没断过。
  那周金海倒也奇怪,按说也是场面上混惯了的人,即使这次回来不怎么风光,但既然何老太爷亲自给他设了接风宴,道上的人怎么着也要卖三分薄面。但他此时竟也跟在老爷子身边,跟何寄凡站在一处,活似哼哈二将。
  严黎满场转着应酬,不时分神回头去看那两尊门神。大概是他看他们的次数太多,那位何三少竟也毫不回避的抬眼看过来,嘴角是带着恶意的讥笑。严黎顿时觉得心里对他的厌恶更深一层,撇开脸不予理会。
  何寄凡见他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竟笑得不可自已,走出老太爷的保护圈,端着酒杯往他这里走过来。
  严黎没发觉何寄凡的动作,等他察觉时何三少已经离得很近,避无可避。
  彼时何寄安、何寄祥二人都被曾权拉着说话。今天曾权带着他上次见过的管事鸡仔,看样子对他十分看重。
  严黎只得小心翼翼的往阳台方向挪动,免得站在太热闹的地方,之后发生冲突就不好看了。
  何寄凡相当了解他的想法一样,也跟着往阳台走去,不一时他们二人就双双端着酒杯站在阳台上,身后是虚挡着的屏风,从外头看起来好一幅相谈甚欢的模样。
  严黎执了杯,虽然跟何寄凡一处站着,却没跟他攀谈的雅兴,至少一个人默默饮酒。
  那何三少也不介意,主动把杯子凑过来跟他碰了一下,笑容可掬的问道:“你怕周平海?”
  严黎抬起眼皮子瞟了他一眼,冷冷吐出几个字:“三少爷你想太多。”
  这三少没脸没皮,仍旧笑着自说自话:“你杀了他父亲,自然是怕他的。”
  严黎这次撑住了,心里没发冷,手也没抖,只是一不小心一口把杯中酒喝完了。
  何寄凡又低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凑到他耳边说:“你这么喜欢他,什么事情都肯为他做,知不知道他儿子都有两个了?”
  严黎被他说话时的热气烘在耳朵眼里,极为难受,也顾不得动作好不好看,往左边迈了一大步,硬邦邦的说:“难道你知道?”
  何寄凡见严黎果然十分在意,笑得更畅快:“你忘啦,我在A国住了十年,他去年年底去了A国两个月,不就是为了这件事?”
  严黎见他说得如此笃定,只能默默运气,只当他是胡说八道。
  何寄凡却不依不饶,又往他身边挤过来:“你喜欢的那个邹哲,听说现在分开了?”
  严黎这回吸取经验,不抬头不说话,当他是空气。
  但是何三少一个人自说自话也自得其乐,慢悠悠的啜了一口红酒,然后以一种极为同情的口吻摇头叹息道:“我大哥性子如此古怪,你竟也受得了。你倒不如考虑一下我上次说的,嗯?”
  他说着说着,身体就越靠越近,两人也从并肩而立变成了面对面说话。严黎对着阳台外灯火璀璨的夜景,何寄凡却对着会场。
  严黎想起邹哲的事情心里就有点止不住的焦虑,还有点不满。
  他把邹哲看得这么紧,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干出点儿什么事情威胁到他的。
  何寄安就是这样,每次察觉到严黎有离开的可能性,就会使出一切手段将他拉回来,甚至不惜把自己当做诱饵。
  可笑的是,严黎就吃他这一套,每次何大少招招手,就忙不迭的自己送上门去,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他在这里出神,根本没留意何寄凡已经站在他面前,还伸出一只手臂做出个暧昧的姿势来。
  何寄凡一手虚揽着严黎的腰,本来只是为了做做样子,但是手臂换上去了才发现这人的腰还真细,身上的味道也不难闻,便把那动作滞留的更久了一点。
  等何寄祥垮着脸绕过屏风走到阳台上来,才收了手,越过夹在中间的严黎笑着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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