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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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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辆车一前一后达到剧组的宿营地,制片人已经望眼欲穿,收到消息就一溜烟的跑出来,差点拉着严黎的手喜极而泣,一边忘了社交礼仪,把邹哲好好数落了一番。
  邹哲早没了走时的意气风发,垂头丧气的站在一边,偷眼打量严黎看不出喜怒的浅笑,更加犹豫不定。
  严黎跟制片客套完,附和着说了邹哲两句,又不好意思的道:“您也知道,现在出山的路不好走,我能不能在此地借宿两日,稍作休憩?”
  他这句话一出,制片人又愣住,呆呆的点了头才反应过来,于是望着严黎微笑的脸皱着八字眉奔回去安排。
  邹哲看着制片萧索的背影,好半天才领悟到严黎要跟他在一个地方再多共处两天,当下脸色忽红忽白,突然回头就走,把自己关进了简陋的临时宿舍。
  剧组的制片人被二人连番勒索,再不敢出现在他们眼前,派了个执行制片带严黎到了调整出来的宿舍,也一溜烟的不见踪影。严黎好生无奈,却是自己给人家添了麻烦,况且这里的条件确实糟糕,哪里还能挑三拣四,稍微收拾了一番,便拿上换洗衣物和浴具,拖着步子到集体浴室去洗一周以来的第一个热水澡。
  浴室也是民房临时改建的,只分为男女两个大间,此时正值午后,严黎去时一个人也没有,懒洋洋的将自己脱光,便淋在没装莲蓬头的出水管下,用水流冲打身上无处不酸痛的肌肉。
  他淋了两三分钟,浑身都被稍微发烫的热水冲刷的温暖舒适,暗自叹息一声才开始擦洗。
  实在是又脏又累,每过段时间来这么一回,简直像重生了一次。
  身上搓洗出来的泡沫都快成了灰色的,严黎就看着自己身上那些隐藏着的污垢一点一点被洗掉,感到生气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给头发打上洗发水,严黎刚揉出满头泡泡,忽然听见浴室大门一响,像是被人推开了。他双眼不能视物,一边问了声“谁”一边把手冲干净,抹去眼皮上的泡沫。
  “我。”邹哲的声音适时响起来,然后仅剩的一个出水管也被人打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更大些了,两道水流交错,室内蒸腾起散不去的浓重雾气。
  严黎眨掉眼睫上的水珠,勉强睁眼看到邹哲赤脚踩在地板浅浅的积水里,正在脱内衣,整张脸都被举起的双臂和衣物挡住,双腿笔直修长,肌肉紧实,线条流畅,之前因为长久昏迷而造成的后遗症像是完全好了,就不敢再看。
  迅速将头上的泡沫冲掉,他随手在自己肩膀和手臂上按了几下就想出去,不料邹哲忽然道:“严黎,能不能帮我擦擦背?”
  严黎扭过头去,去看到邹哲已经背对着他,宽肩窄腰一览无余,头发全湿,软软的贴在颈下,温柔顺服的样子。他接过邹哲回手递过来的毛巾,稍微拧干一点,先给邹哲打了浴液草草清洁了一番才开始动手。他拿捏穴道很准,下手又很用力,邹哲被他连按两下重的,就忍不住哼了一声,往前走出一步,伸出双臂撑在水泥墙壁上。
  邹哲觉得自己就是在自虐,那人的手隔着毛巾在身上时轻时重的按捏,最后竟顺着脊椎线一节一节的摸下去,大拇指落在敏感的尾椎处掐准穴道持续的按压碾动。丝丝麻麻的快感顺着那根线直冲大脑,腰部和大腿的肌肉都难耐的收紧,邹哲偷偷伸手去拉动控水开关,却忘记这里的水温是不能调节的,于是恨恨的暗骂一句脏话,张开五指,把相对柔嫩的掌心抵在粗糙的墙壁上摩擦。
  岂料这样的微痛更加刺激了某种欲望,他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呻吟出来,正懊恼的想着要不要把严黎作怪的手拉开,微微挺立起来的性器却忽然被一只温暖的手包裹住。
  严黎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给身前的年轻人套弄,他本来想说句“正常反应”“男人都这样”之类的话,但是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于是只能沉默。他甚至不敢大口喘息,怕自己的声音惊扰到他。
  手心里不属于自己的性器笔直饱满,带着生命和青春的热度,烫得他几乎想要就此放手。
  浴室里水雾太过浓重,邹哲的脸近在咫尺都看不清楚,只有精致的耳廓被水汽打湿,看在严黎亦是雾气缭绕的眼里,无端拉扯出无数绒绒的毛边,驯服的野兽一样,惹人垂怜。
  他的头越靠越近,嘴唇微张,几乎就要亲上去,持续动作着的手却被人一把按住。严黎全身都僵掉,动弹不得,那只手停顿了一下,然后不容反抗的把他的手拉到一边。
  邹哲一言未发,还是背对着他,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自顾自的清洗身体,然后听见细微的踏水声,接着浴室的门打开,又关上,整个空间只剩下他一人。
  他张开嘴巴释放出沉重的喘息,一句接一句的骂这该死的现状,然后意淫着已经走掉的人自渎。
  一下又一下,邹哲用力刺激的自己的敏感处,自暴自弃一样迅速的把体内的欲火发泄出去。
  他这几年在A国,没有少听说严黎的荒唐事。
  自从何家金贵的姑奶奶在H城见了严黎一次,回到A国就不间断的对他进行冷嘲热讽,质疑他的眼光。邹哲虽然从小大已经听得十分习惯,但是第一次听说严黎竟然吸毒时几乎要心跳骤停,随后立即排查之前自己给他用过的药剂,确认不会产生依赖性后就几乎认定他一定是回到何寄安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很严重的事。再然后,严黎包小明星,滥交,沉迷声色场所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从何姑奶奶刻薄的嘴里流进他的耳朵,把他打得昏头转向,如果不是那颗心坚定无匹,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爱错人。
  好在,他已经回来了。
  恨恨的拧上开关,邹哲把自己擦干,踏着怒气冲冲的步伐走出浴室。他的助理小猪正等在门口,要传达导演的最新指令,被他一个带着寒光的眼风扫到,立即须发倒立,哆哆嗦嗦的跟着回了宿舍。
  邹哲回来之后只来得及洗那么一个热水澡,然后就被严酷到死的关内名导,外号刘三刀的刘导拎到面前一通大骂。这位刘导的骂功果然不同凡响,让邹哲觉得他是不是跟卫红菲一样,尽得何姑奶奶真传。
  刘导骂够了,就把宣云喊过来,让他们二人自己对戏,晚上就正式开拍。邹哲跟宣云合作过两次,虽然几年不见,却也相谈甚欢。邹哲这一周人虽然不在剧组,但剧本是看熟了的,台词也背的差不多,宣云向来又是个有备无患耐心细致的人,于是惺惺相惜十分默契。
  邹哲跟宣云对完戏,宣云还有一场独角戏要拍,就坐在一边看。一直跟在刘导身边的一个副导演便殷勤的跑到他身边,张嘴来了一句:“哲哥,您喝水。”
  邹哲当下脸皱得像包子,差点没撑住,接过副导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故作谦虚道:“叫我邹哲就可以。”
  那副导热情满满,笑容满面,只当他是客气:“哲哥,刘导对谁都这样,您可别太在意,其实他很欣赏您,那部《晨光》,看了不下十遍。”
  邹哲就诧异的转头给他一个睁眼,眼睛微张,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晨光》可算是他的代表作,凭此片一举拿下金枫叶最佳男演员,而关内电影圈学院风气浓厚,重量级的奖项是对一个演员最大的肯定,副导演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解释了一遍,邹哲就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两人正在这里小声说话,那边刘三刀又开始发脾气,一声怒吼冲破云霄:“谁准你进来的!刘小三儿,清场!”
  也姓刘的小三儿副导演一溜儿小跑上前,看见被刘三刀指着鼻子骂的那人顿时满脸堆笑,先凑到刘导耳边小声道:“大哥,这是环亚的总经理,过来借宿两天,您给人家一点面子。”
  刘三刀当了三十多年导演就没怕过谁,又是一声怒吼,伸手敲了刘副导脑袋一下,斜睨着严黎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他都站镜头里了,给我清场!”
  刘副导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站到一脸迷茫的严黎身边,大着舌头解释了一番。岂料严黎听他说清楚原由,立即满脸歉意的后退十几米,对着刘三刀微笑致歉,又让刘小三儿带话,他对这行当一窍不通,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刘三刀被他笑得老脸微红,清清嗓子又道:“我们剧组不养闲杂人等,要借宿可以,让他帮忙干活儿!”
  刘小三一句“人家给钱了”没说出口,又听见这位爷嘟囔了一句“长得还真不赖,有点儿意思”,于是心里直发毛,生怕刘三刀见人就想调教的性子发作,拉着环亚总经理给他演戏。
  严黎见刘副导苦着脸,以为他又被导演骂了,便笑着安抚一番,又道:“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但说无妨。”
  刘副导想了很久,半天蹦出来一句:“我们剧组的厨师手艺太差,做饭您会吗?”
  邹哲在一边冷眼旁观许久,断定严黎是见色起意,过来看宣云拍戏的。后来被人拉进临时搭建的化妆间,上头套,化大浓妆,心里气得咬牙切齿。等他化好妆出来,宣云拍完一条正在休息补妆,严黎站在他身边,弯着腰跟他说话,两人俱是面带微笑,外人看来气氛十分融洽。
  下一场就是邹哲跟宣云的对手戏,邹哲饰演的卧底被男主角发现,两人当面对质,第一次短兵相接,情节有些压抑,但很出彩。
  因为根据情节走向,之前两人恶斗了一场,邹哲做了个受伤后的血腥造型,披头散发,半张脸上都是血污,眼里带着红色的隐形眼镜,一身戏服也是破烂不堪。
  严黎边跟宣云说话边等邹哲出现,他被导演大骂都不肯走,就为了看一眼邹哲,甚至连帮忙掌勺这种要求也一口答应,自己都觉得好笑。严黎嘴里说着交际辞令,忽然发现身边一直未曾停歇的杂音全部消失,站得离他最近的一名工作人员倒抽一口凉气,喃喃道:“杀气……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杀气……”
  他诧异抬头,就看见邹哲分开众人向自己这边走过来,齐腰长发在风中乱舞,眉目凛冽,唇线平直,挺直的鼻梁和瘦削的两颊呈现出一种刚硬的弧度,身上的戏服散乱,黑衣染血,领口微张,双目血红,眼神锋利如刀刃,竟真如魔神再世,令人不敢直面。
  刘小三儿副导正满场调度,见了邹哲只是呆了一两秒,然后就跳起来笑道:“哲哥,这么快就入戏了?”
  邹哲积蓄已久的一身气势就这样被化解于无形,抬起狭长双眸最后看了一眼站在一处的严黎和宣云,面无表情的坐到小猪准备好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之后这场戏拍的出人意料的顺利,邹哲像是角色附体,杀气值破表,面对宣云咄咄相逼,每一句台词说出来都有如金玉相撞,落地有声,再加上他那肃杀的表情,傲慢得近乎不可一世的态度,血色双眸里煞气四溢,配合着疯狂舞动的长发和战袍,也就是宣云才能将他全力截杀。双雄相争,火花飞溅,两位影帝第一场戏就这么互不相让,让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大叹精彩至极。
  这场戏拍了两条就过,第一条时刘三刀还在呵斥邹哲表演太过,要他收住。等看到第二条时就闭了嘴,放任邹哲自己发挥。
  刘三刀脾气虽坏,但专业素养在关内还无人能及,喊了“卡”之后就召来编剧,两位躲进房间里商量了一夜,第二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宣布剧本将有大改动,所有人原地待命。
  这是严黎第一次到现场看邹哲拍戏,只觉震撼二字都不可形容他此刻的感受。
  再一次,他觉得自己以前对邹哲的所有观感都是有误的,或者应该说,是在对方刻意的引导下,产生的错觉。

  53。

  刘小三儿副导演到底没好意思第一晚上就让严黎去临时搭建出来的厨房里做饭,于是严黎跟着剧组工作人员一起吃了晚饭,发现刘副导果然所言不假,那个从当地山民里聘来的厨师做出来的菜实在是很不好吃。
  严黎默默地喝了一碗米汤,吃了几根青菜,终于知道为什么邹哲能从剧组抢走那么多压缩食品,原来是有备无患。
  第二天刘三刀带着编剧满身烟酒气的出现在被征用当食堂的野草地里,众人都捧着各自的碗筷吃得不亦乐乎。刘大导演嫌弃的咬着烟蒂接过刘小三儿递过来的一碗,抿了一口野菜瘦肉粥,眼睛一亮,含糊不清的问道:“换大厨了?”
  刘小三儿没敢说请来的大厨还在山路上颠簸着,偷偷抬手指了指一身烟火气的严黎道:“他做的。”
  刘导乐了,笑眯眯的道:“此人可以留下!”
  严黎起了个大早,拿那一口大得离谱的巨型铁锅和小铁锹熬好粥,又挥汗如雨的炒好小菜,终于松口气,转身就看见刘三刀身边跟着刘小三儿,也过来用早餐,便盛了两小碟小菜,笑着端过去,摆在刘导面前。
  刘三刀低头看一眼那两个精致的小瓷碟,又看一眼刘小三儿,后者立即知情知趣的抱着刘导的搪瓷大碗,冲进简易厨房盛了小半碗,然后十分狗腿的献给主上。
  严黎只能赔笑,只觉这位名导吃饭如牛嚼牡丹,并非同道中人。
  刘三刀吃饱了,擦干净嘴,喝了两口刘小三儿沏好的浓茶,忽然一脸奸笑道:“你做饭挺好吃的,练过?”
  严黎愣愣的点了头,就听见刘导又接着兴高采烈的说道:“别干什么总经理了,多没意思,到我这儿来,给咱们当厨子,特别好玩儿,啊?”
  严黎彻底被他说得不知所措,原来在H城用惯的那套社交手法到了刘三刀这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尴尬的保持微笑,不知如何应对。
  邹哲也在吃早饭,跟其他人一样抱着属于自己的搪瓷大碗不顾形象。他一心二用,一边吃饭一边看跟出了名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刘三刀坐在一起的严黎,看着那人原本完美无瑕的假面被一点一点撕碎,露出茫然无措的内里,于是端着碗也坐过去,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道:“刘导,剧本有什么大变动?”
  刘三刀一见邹哲,笑容更大,忽然一把拉住严黎的手道:“你们公司这家伙不错,不如跟你一起来我这儿吧?”
  严黎怔住,看看刘导握着的自己的手,又看看邹哲,不解的问道:“什么不错?”他顿了一下,想起什么来,接着道,“邹哲的确很优秀,希望您不吝指导。”
  这回换刘三刀愣住,松开严黎的手,转而对邹哲问道:“你老板不会说国语?我感觉跟他无法交流啊。”
  邹哲瞥了眼严黎,点了点头。严黎在原来所处的环境里根接触不到刘三刀这样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鲜活而积极的人,他只在何家学会了那一套虚与委蛇的社交礼仪,所有人都在互相算计,互相倾轧,连爱情都是可以利用的筹码。
  仅仅这么想着,他就为严黎既愤怒又不值,还有一点心疼。
  “那开玩笑,说笑话儿,他会吗?”刘三刀这回真的来了兴趣,指着严黎追问。当然,他说的笑话儿,必然是带色儿的。
  邹哲看着严黎因为茫然而随着刘三刀手指转动的眼睛,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骂街,骂娘,说脏话,他会吗?”刘三刀现在简直像发现了新大陆,眼冒绿光。
  邹哲这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怎么骂的,你给我学一个。”刘导笑了。
  “shit!” 邹哲很听话的学了一个,毫不意外的看见刘三刀连脸都绿了,像吃了一大口苦瓜。
  严黎忽然转头看着邹哲,后者回了个无辜的微笑,刘三刀低声嘟囔起来:“什么人哪,骂娘还拽洋文,真他妈没劲儿。”
  这句话严黎听懂了,他听宣云说过,于是再度茫然的看向邹哲。没等邹哲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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